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文 / 豬菜沙拉
「你搞什麼鬼?我可是同方啊,同方啊!你怎麼敢跟我?」越斌盯著付彥傑,怒吼。
「難不成還有規矩不讓我跟你不成?」付彥傑看著紅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越斌,心底似有幾分恍若,「又莫非……你在詐我?」
話音落,越斌的臉色重歸蒼白,雪白雪白,再不留一絲人色。
看著越斌的表情,周圍幾人,也旋即先後都明白了過來。
付彥傑身後的羅睺,面色重歸血色,眼底,無法掩飾的露出一絲大起大落後的驚喜。
「呵呵……」笑聲,淒慘。
「姓付的,敢不敢再來跟我賭一把。就賭,你我的身家。」越斌已然瘋狂。
聶子文和其弟聶子昌對視一眼,「越斌,瘋了。」
身家?付彥傑心底不屑冷笑。
南明離火,青帝鼎,天機道果,雨珠,藥玉,息壤……
隨便拿出一樣,你又能拿什麼能和我賭?
「姓付的,你敢不敢。」越斌怒吼,咆哮,「敢不敢?」
「有何不敢?」付彥傑看著越斌,「只是,你又能拿出什麼來?」
「呵呵……」越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木錦盒來,雖然依舊瘋狂,卻還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
盒子,恍若裡面藏著的,是一樣絕世珍寶。
「就憑這個!」
盒子打開,看到裡面一物,周圍所有人,除了七殺,都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包括付彥傑。
裡面是一個散發著幽光,拇指大小,晶瑩剔透,恍若絕世珍寶一般的黑色果子。
頂級天材,破障果!
這是一枚足以讓一個從不修煉的普通人一瞬間突破到靈海境界,讓一個靈海境界的修煉者突破到無涯,甚至無涯境界巔峰以前的修煉者吞服之後,也足以讓修為前進一個小境界。
而僅僅這些,卻還遠不是最讓人瘋狂的。
破障!何為破障?
大能修為之前的任何修煉者,只要吞服下去,只要不是遭遇天災**,便能一路毫無障礙、順風順水的修煉至半步大能。而且,就連半步大能吞下之後,也能大大增加突破至大能的幾率。
簡而言之,這是足以造就一位半步大能的頂級天材。
周圍幾人呼吸瞬間便急促起來。
看到周圍幾人的情形,越斌心底一跳,一時間竟冷靜了下來,頓時抑不可止的悔意瞬間便湧上心頭。
可是,誰讓自己剛才已讓瘋狂衝昏了頭腦?
現在,也只能繼續瘋狂下去了。
「姓付的,你,又能拿出什麼來和我賭?」越斌低聲嘶吼。
付彥傑喉頭一陣湧動,好不容易才壓下出手搶奪的**。
這黃石城中,有四極境界的強者存在,還有諸多的無涯境界修煉者,非是自己可以肆意妄為之地。
可是自己能拿出來的相當物品,只有息壤和天機道果。
這已然不是拿不拿得出的問題。
而是該,還是不該拿出?
付彥傑緩緩掃視著周圍幾人,心中兀自游移不定。
只怕到時候這破障果無論是落到誰的手中,只怕不出一頓飯的功夫,消息便會送到黃石城那些高層人物的手中。
那麼,便只剩下一條路了,得到破障果,逃離黃石城。
「你又能拿出什麼來和我賭?」越斌雙眼通紅,瘋狂瞪視著付彥傑。
賭?我賭你姥姥!
付彥傑從來便不是什麼好人,也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守規矩的人。
出手!搶奪!
付彥傑剛要出手行動,卻聽荒老的聲音自識海中傳來。
「小子且慢,我有辦法令你得到這可破障果,而不虞逃跑之憂。」蒼老的聲音依舊,但落在付彥傑心底,卻恍若隔世妙音。
出手搶奪,到底不是一個妙招。
且不說自己能不能逃出黃石城,也不說自己能不能在一位四極高手,諸多無涯高手的追殺中存活下來。最大的疑慮,便是自己的手下那些人該怎麼辦?
「說。」言簡意賅,付彥傑此時也斷無往日裡和荒老扯淡的心情。
「我有一蔽人視聽之法,叫做『**引夢**』,雖我所得殘缺不全,卻也可以助你成事,只是事後七日之內,你將會神魂衰弱,七日之後才能恢復過來。」此時時間要緊,說罷,也不等付彥傑回答,便語節快速的解釋了起來,「此法門可使被施術之人在一段時間之內所遇所做之事,皆會恍惚如在夢中,如同中了**藥一般,且事後難以覺察,亦難以記起。」
「好,此法甚妙。」付彥傑大喜,雖然會神魂衰弱七日夜,但和破障果相比,卻不值一提,「那接下來,便請荒老施展此法門,我來出手搶奪。」
「好,一旦聽我說『搶』,你便動手。」
語音落,再不見荒老出聲。
而這邊,越斌見付彥傑久久不為所動,一時間還以為付彥傑當真不再和他賭了。
「賭啊!你不是很能賭嗎?……」唯一的希望被抽空,越斌已然越加瘋狂,恍若魔人,「姓付的,你敢不賭?你若不賭,信不信我今天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在座諸人心神都被「破障果」所吸引,各自心底都早已千百回盤算,哪還有空去理會那狀若封魔一般的越斌。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鄂少,可是有什麼事麼?」聽聲音,卻原來是門口守衛的那位城衛軍軍士,想必是聽見了房中動靜過來詢問。
「沒事,接下來無論發生任何動靜,都不必過來。」語意斬釘截鐵。
「是!」門口人退下。
怎麼還沒好?正在付彥傑心底暗自有些焦急,卻忽然感到以自身為中心,似是散發出一陣陣無形波紋,隱隱約約似有,隱隱約約又好像是幻覺。
付彥傑正自心底猶疑不定,卻突然聽到識海傳來一音,「搶。」
頓時,付彥傑整個人如同在夢中驚醒。
出手似電,伸手,抓住,縮回,如此簡單。
在座諸人在這閃電般的出手搶奪中,一時間皆難以回過神來。
一息!二息!三息!
「姓付的……」越斌瘋狂嘶吼,雙眼血紅,就要撲過來。
「付兄,你瘋了不成……」聲音低沉,鄂思危皺眉看向付彥傑。
其餘三人皆是推開了懷中的美姬,似是準備上來搶奪。
七殺、羅睺靜立付彥傑身後,蓄勢待發。
「……醒!」付彥傑只聽識海中傳來似是隱隱傳來聲音。
咦?自己這是怎麼了?好似做了一個夢,突然醒過神來,付彥傑看著周圍諸人的怪異舉動,詫異不止。就此時,卻突然感到神魂之中無窮無盡的疲倦湧了過來。
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現在依舊健壯似虎,為何會……這麼……疲憊……
「少爺……」隱隱約約,似有兩道嬌呼傳來……
……
包房中眾人皆是一陣恍惚,好似一夢醒來,正各自猶疑間。卻突然看到付彥傑突然倒了下來。
「少爺……」羅睺、七殺二女一聲驚呼,慌忙抱住倒下來的付彥傑。
「付兄……」鄂思危也是一聲驚呼。
房中諸人一時間驚愕不已,旋即,都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一盤兀自失神的越斌。
「你們都看我幹什麼?」經過一陣恍惚,瘋魔狀態的越斌也徒然冷靜了許多,此時見眾人將視線都投向了自己,一時間又是詫異,又是煩躁憤怒。
「越斌,此事若不是你做的?」背後靠著城衛軍,鄂思危自然不怵越斌,直接質問道。
「我做的?……」看著諸人懷疑的目光都看向自己,越斌一時間只覺悲憤莫名。若是越斌知道竇娥是誰,只怕此時一定會感歎一聲,「知己啊!」
七殺死死盯著越斌,心中殺機翻湧,灰瞳中越加不分黑白。只待越斌承認一句「是我做的,」便立刻要提劍殺將上去。
此時房中諸人中與付彥傑唯一有所不對付的便是越斌了,眾人不懷疑越斌,還能懷疑誰?
「哈哈……我做的?」越斌悲憤,慘笑,「我他媽的會是這種人?這姓付的贏了我這麼多錢,我看是這姓付的裝的才對。」
「對!一定是這姓付的裝的。」嘴中說著,越說,越斌便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我倒要看看這姓付的到底弄的什麼鬼,莫不是要賴掉我的十來萬不成?」說著,越斌便要繞過桌子來查看付彥傑。
羅睺立即上前攔住越斌。
「越斌,你想幹什麼?」鄂思危也上前來攔住越斌,「不怕告訴你,付兄從現在起,就是我朋友,要動他,先來過我這一關。」
越斌惡狠狠盯著鄂思危,「怎麼?鄂思危你今天一定是要和我作對了?」
鄂思危冷哼一聲,答案不言自喻。
「好!好!今天這事我記住了,我們且走著瞧……」見事不可為,越斌氣急敗壞,怒吼一聲,甩門而去。
……
意識,自無盡黑暗中漸漸恢復過來。
睜開眼睛,付彥傑卻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奢華床帳中。
七殺正趴在自己床頭,呼吸平緩,已是睡了過去。
「小子,你終於醒過來了。」神識中傳來荒老的聲音。
「荒老?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哈哈,這次你小子可是又得一天大福緣了……」接下來,荒老便將事情鉅細皆一一從頭說了起來,付彥傑這才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