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山祭開始 文 / 豬菜沙拉
付彥傑淡然的笑笑,也越如了林中,山祭是今天正午開始,他已經知道了地點,必須要趕快了,不然錯過了山祭,到時候就有得看了。
一路疾行,付彥傑翻出玄紋戒指裡最後一套衣服套在了身上。就在這個時候,他手中猩紅的血魄刀突衝出了他的手掌,斬向了一邊大樹上盤繞的一條巨蛇。
付彥傑雙目暴睜,大喝一聲:「敢!」
他的身體電射而出,追上了血魄刀,雙手同時握住了血魄刀的刀柄。血魄刀上爆發出驚人的殺意,血焰騰空,猛烈的反抗著,誓要斬殺刀下的巨蛇。
但是付彥傑使盡渾身力量壓制著血魄刀,強大的意念衝入刀中壓制著這柄凶刀嗜血的渴望,但是刀中的凶念也影響著付彥傑的甚至,讓他的心志變得暴躁嗜血,幾乎沒有忍住,主動斬下血魄。
但是他依舊控制住了,心裡的想法很簡單,是自己控制刀,而不是刀控制自己,絕對不能放縱這刀中的殺念。什麼時候殺,殺什麼絕對是自己說了算,而不是刀說了算。
「喝啊!」付彥傑爆喝出聲,手腕一轉,把血魄插進了一塊巨大如同臥牛般的巨石中,只留下一節漆黑的刀柄露在外面。
「啪嗒!」一聲巨蛇掉在地上,竟然是被剛剛血魄刀上爆發出的殺念嚇暈了過去。
付彥傑無言的搖搖頭,舉起巨石,無奈的上路了,剛剛奔出去沒有多遠,在跳過一塊空地的時候,付彥傑突然感覺自己飛起來了!
雖然頭上的巨石遮住了視線,讓他看不見發生了什麼,但是憑藉著在山中這麼久的經驗,付彥傑知道自己很悲催的被這片大山中最厲害的猛禽鐵羽雕給當成了獵物。
這傢伙最新歡吃的就是大水牛,自己剛剛扛著這塊巨石奔跑,一定被當成是水牛了。
付彥傑的目力極好,這會兒被鐵羽雕帶上了高空,整片林海和無數的山頭都落在了自己腳下,讓他感覺無比的開懷,飛行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他甚至看見了遠處的一座最高的山頭上影影綽綽的人頭,聽見了蒼茫的號角聲,哪裡就應該是四個寨子進行山祭的地方了。
「我去,看樣子快要開始了啊。我得快點了,在耽誤下去,恐怕就真的趕不上了。」
心念轉動間,付彥傑有了主意,單手貫進了巨石之中,猛烈的翻了個身,扯得鐵羽雕滿空亂轉。
鐵羽雕吃不住力,鬆開了自己的爪子,付彥傑飛了出去,同時看清楚了這個猛禽的全貌。
這傢伙絕對是這邊靈海當之無愧的霸主,雙翼的翼展超過三丈,渾身灰黑的鐵羽堅如精鐵,反射著淡淡的寒光。單單這麼看起來,體型而言,它比黑翼吞天虎小不了多少。不過它就是個普通猛禽,如果看實力的話,十頭鐵羽雕,應該能承受帝虎一聲巨吼!
付彥傑人在空中本來無處借力,可是已經能在雲川中自在遨遊的他,做點小小的移動也是沒有問題的。因為雲川中至少還有水可以借力,但是在空中卻是沒有絲毫的受力點
身上呈現出九個奧妙的轉折,付彥傑的身體拖著水牛般大小的巨石在空中一個飄逸的橫移,空出來的手准卻的抓住了鐵羽雕的巨爪。
手腕抖動,付彥傑很簡單的就控制住了鐵羽雕的行動,也不用多做其他的,讓他直接飛向舉行山祭的山頭就可以了。
這傢伙速度真的很快,幾乎都能趕上付彥傑全力奔跑了,也難怪剛剛能抓住他。之前付彥傑思考著山祭的事情,又拿著巨石,影響了自己的感官,所以才會被這傢伙抓住。
不過這會兒誰抓住誰可就已經兩說了,付彥傑嘴角浮起一個滿意的笑容,早知道可以這麼省力,他早就這麼做了。
「等會兒來個漂亮的從天而降,一定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付彥傑心裡有些得意的想到。
……
山祭舉行的山上,四個寨子的人已經聚集在了一起,這個山頂十分的奇特,彷彿是一座巨峰被人攔腰斬斷了一樣,顯得十分的突兀和光禿禿的。
山上插著巨大的木柱子,好像已經有很多年頭了,顯得十分滄桑,上面裝飾著各種野獸的頭顱,以牛頭最多。
中間的地方搭起了高高的木塔,上面鋪展著一副巨大的畫卷,是山裡最粗礦的風格。以大氣雄渾的筆勢和鮮艷的色彩,描繪著一個寨子的人在一片瑰麗的大山中狩獵的場景。
每次山祭時的畫卷都是由上一次山祭勝利的寨子準備的,以體現這個寨子對大山的虔誠。
畫卷下面已經擺好了各色的祭品都是山裡產的,單單從祭品的豐盛程度就能看出一個寨子的現狀。
上次勝利的寨子是天水寨,這次的祭祀他們的祭品就佔了整整一半,顯示出了整個天水寨的實力。其次是枯木寨的人,流雲寨和白石寨的祭品在伯仲之間。
四個寨子最德高望重的長者和寨主都站在自家的祭品前,白石山寨的自然是白苦石頭和三叔公。
八個人很是莊重的站在一起,互相行禮,看上去倒是十分的熱絡。
天水寨的族長滿長天是個看起來忠厚和藹的人,面目敦厚,他對著白苦石說:「白族長,前段時間聽說你們白石山寨遇到了些麻煩啊。」
白苦石顯得紅光滿面,這些日子經過大量靈藥的調理,他不僅舊傷盡復,身體還變得更好了。
「謝謝滿族長的關心,不是什麼大麻煩,都已經順利的解決了。」
「白苦石,你得瑟什麼,雲濤宗的人要是算小麻煩,那什麼才是大麻煩。你也別在這裡給自己戴高帽,我可聽說是你們寨子來了個外來者,斬殺了所有雲濤宗的人,才挽救了你白石山寨吧山寨的寨主莫北,這是個光頭的黑臉粗狂大漢,滿臉的絡腮鬍子,看起來就是個「耿直」人。
白苦石的眼睛瞇了瞇說:「莫族長的消息還是蠻靈通的,不過你可能不知道,你所說的外來者,已經和我的大女兒有了婚約,他已經是我們白石山寨的人了。」
「我說你們這群傢伙煩不煩,十年一度的山祭如此隆重,難道是拿來給你們閒扯的嗎?還是趕緊請山杖吧。」
這次說話的是枯木在的寨主卓山,也是卓峰的父親,是個留著小鬍子的謝頂男人,身材是這些人離最魁梧的。
「你當然不想談這些了,聽說這次雲濤宗的人進山和你枯木寨的關係可不淺,你的小兒子卓文不就被你送進了雲濤宗嗎!」莫北毫不留情的反駁著卓山,似乎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過節。
「你……」卓山氣得不輕,指著莫北,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他身後枯木寨的族老,站出來解圍道:「卓文的確進了雲濤宗,只是不過是個普通的外門弟子,這次進山的是雲濤宗宗主的嫡子,這樣的人,可不是我們枯木山寨的人能夠左右的。」
「哼!」莫北冷聲出聲說道:「確實不是你們枯木寨的人能左右的,所以他們才會死在白石山寨,你知道嗎,雲濤宗宗主的嫡子死在大山裡,很有可能給我們四寨都帶來災難。」
卓山大怒道:「你這麼說是在責備我了,這種事情是我能左右得了的嗎?要是為了避免這種事情,我覺得白石山寨就該主動交出兇手,避免大山的劫難。」
看著情況越發不可收拾,滿長空說道:「好了都不要吵了,還是山祭為重,其他的過了今天再說吧。」
說完他也不等其他人反對,直接就吼道:「請山杖。」
「嗡……」
隨著滿長空話音落下,整個山頭都響起了空曠遼遠的號角聲,從天水寨的人群中走出九個穿著傳統獵人服侍,臉上畫著油彩的人,護衛著一個由紅布罩著的木架行了出來,紅布下面就應該是那個什麼山杖了。
山杖放在了巨大畫卷的下方,滿長空親自把紅布扯開,露出下面用木架子撐起來一根黝黑石杖。
滿長空朗聲道:「山杖是大山的信物,它已經由我天水山寨保管了十年,這次山祭將會決定在將來的十年中,誰可以保管山杖,獲得在最好的靈海中狩獵的權力。下面請四寨的勇士上場。」
每個寨子中都走出一隊人,都是九個,全都穿著傳統的獵裝,臉上畫著油彩,又男也有女,他們都是每個寨子最優秀的獵手。
滿長空也沒怎麼仔細的去看這四隊人,直接吼道:「你們都是各個寨子中最優秀的獵手,下面你們會在大山見證下決定山杖的歸屬……」
「等等!」滿長空的話還沒有說完,枯木隊伍中的卓峰就喊道:「白石山寨怎麼只有八個人,這是對大山的侮辱!」
所有人都驚訝了,仔細的看著吧白石山寨的隊伍,發現真的只有八個人。
就在各種議論四起的時候,白苦石站出來說:「我白石山寨還有一位獵手正在路上,馬上就能趕過來,依照傳統,山祭是正午時分開始,我白石山寨的最後一位勇士一定會在正午前趕到的。」
「白族長,你在開玩笑嗎?現在離正午不過一刻鐘而已,你們白石山寨的人怎麼來,難道還能從天上掉下來不成!」
白苦石冷然的看著卓峰說:「到了正午,如果我白石山寨的人來不了,那我們白石山寨就放棄本次山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