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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完善劍意 文 / 豬菜沙拉

    付彥傑心中凜然,荒老說得沒錯,他既然把這一式稱為斬雲川,而又把雲川看成是鬼神戟的話,自然是有和燕王一爭高下的打算。

    因為在他心裡那些人裡,最強的應該就是燕血魄了,而且那個男人渾身上下的鐵血的風氣,和自己天下第一的霸氣都讓付彥傑有和他一較高下的衝動。

    「就憑你現在這點實力,就想要和半步大能一爭長短……」

    聽見荒老這麼說,付彥傑心裡難免有些失落,但是還沒等他沮喪,荒老就接著說:「有志氣,我喜歡!」

    付彥傑差點被自己一口氣給掖著,他冷冷的說:「您老說話,能不大喘氣嗎?」

    「哈哈……」荒老爽朗的笑著,顯得十分的開懷,他說:「你這個年紀,這點實力就能看到半步大能的爭持,這對你以後的路有莫大的好處,努力吧小子,憑你的天資和心性,成就半步大能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你可不要半路夭折了,這天底下有多少有天資的人,都是在成長起來之前早早死掉的。就像這雲川銀螭,萬年待一朝,依舊有隕落的風險,前路艱辛,步步都要謹慎。」

    付彥傑眼中閃爍著光芒,揚著頭說:「前路漫漫,誰知道是什麼樣的,誰能做到每一步都謹慎無比。我自張揚,我自狂,等到我出世了,一定要好好的攪動這天地的風雲,讓眾生都仰望我!高處不勝寒,強者本來就已經夠孤獨的了,要是在沒有人敬仰,那這人生豈不是寂寞如雪!」

    一襲話說完,荒老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長久沉默,最後他感歎道:「你真的很不一樣,雖然我沒有看出來具體的地方,但是你總有出乎我意料的言行,就憑這份心性,你就有了登臨眾生絕巔的希望。」

    付彥傑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邃,這份心性可是在那個叫做地球的世界養成的,那個世界真的很不一樣,讓人那麼懷念!

    他呼出口氣,不在去想這些事情,而是走向血魄,伸手把它拔出了地面。

    誰知道血魄剛剛入手,付彥傑的神魂就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帝虎的虛影浮現在付彥傑腦海中,狷狂無比,擇人欲噬。

    他心裡驚訝,立馬穩固心神,壓制帝虎的凶魂:「沒想到,僅僅是我心神微微鬆動,這傢伙就趁虛而入了,可真是凶厲啊。」

    手中的凶刀放出驚人的血光,暗紅色的血焰繚繞而出,如同火玉一樣的刀身顯出無比誇張的猙獰,讓人心悸的殺氣瀰漫而出。

    付彥傑手臂震動,刀上竟然傳來驚人的大力,讓他幾乎把持不住刀柄。憑著這個感覺,他知道,現在這把刀的威力比之剛才,足足提升了兩倍有餘!

    「吼!」

    無聲的虎嘯響起,攻擊人的神魂,付彥傑神智被搖動,手上一鬆,血魄刀就已經衝了出去,化成斬天的血光,在空中倒轉而回,向付彥傑斬落!

    付彥傑心中雖然驚訝,但是卻怡然不懼,挺立如松,站立在原地,等著血魄斬下!

    「嗆!」

    一聲高亢的刀吟,血魄刀從付彥傑頸間斬落,削飛他一縷黑髮。

    血魄以奔雷之勢插在付彥傑身後三尺的地方,刀身上的血焰消散,又變回了剛剛琥珀色的樣子。

    和剛剛那個誇張的外形相比,現在血魄刀的樣子看起來竟然還有幾分「可愛」!

    付彥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那個地方有一道劃傷,是剛剛血魄斬的。感受著自己指尖溫熱的血液,付彥傑雙眼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還帶著些興奮。

    他也不回身,伸手一招,血魄就已經落到了手裡,撫摸著冰涼的刀身,付彥傑露齒而笑,隨意的說道:「果然無比凶厲,好刀!」

    荒老淡然的說道:「這刀如此凶厲,每次動用,必定見血!若不飲血凶性難尋。」

    「開玩笑!」付彥傑冷冷的說:「我的刀,我說了算,是我掌刀,不是刀掌我,飲不飲血我說了算,哪裡能讓一把刀做主。」

    「哈哈……」荒老又笑了,開懷的說:「你小子啊,真是說得好……」

    接下的時間就簡單了很多,付彥傑在雲川之底仔細的磨練著「劍式——斬雲川」,讓這一招更加的完滿。同時也在銀螭的幫助之下,學習這如何在雲川中遨遊。

    這天凌晨,已經臨近山祭開始,可是付彥傑還沒有做到在雲川中自在遨遊,「劍式——斬雲川」也好像還有些不是很完滿的樣子。

    血魄就插在他身邊,猩紅的刀身無比的懾人,但是因為在雲川之中,所以被雲川之水壓制的一點脾氣都沒有。血焰收斂,就連誇張的刀身看起來都沒有那麼銳利了。

    這幾天付彥傑一直都用它磨礪著「劍式——斬雲川」,絲毫沒有在意荒老說它每出必飲血的忌諱。

    而且這幾天借助雲川之力,付彥傑確確實實壓制住了血魄刀,隨意的使用著紅色狀態下的血魄刀。

    付彥傑盤腿坐著,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因為蛟珠的關係,現在雲川的水已經不能在阻擋他的視線了。

    呼出口氣,他把血魄拔了起來,仔細的凝視著刀身,回憶著燕血魄的鬼神戟,回憶著一斬殺帝虎的瞬間,心思陷入了無比的沉靜之中。

    良久,付彥傑眼中閃爍著神光,把血魄刀拖在了身後。也沒有醞釀,手中血魄直接化成了一道血虹斬了出去。

    猛烈的刀氣爆發,無比的力量從刀上衝出,巨大的雲川都被這一劍斬開了,如幕牆一樣的巨大水流,像簾子似的往兩邊分開。

    露出下面被沖刷得無比光滑的黑色岩石,但是這一刀付彥傑依舊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總是有彆扭的地方。

    任由雲川之水重新落下,把自己淹沒在重重水幕之中。他仔細的體悟著剛剛的那一刀,總感覺心裡有什麼東西快要抓住了,可就是抓不住。

    這種感覺讓人十分的著急,但是付彥傑卻表現的十分的淡然,絲毫沒有著急,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一旦焦急或者心思亂了,心裡的明悟就絕對抓不住了。

    他剛開自己的精神,努力的做到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放空自己的身心,只是品味著那若有若無的奇妙感覺。就像是釣魚似的,若即若離,在魚咬鉤之前,在收桿之前,你不知道水下是什麼樣的魚,它會不會咬鉤。這個時候就要靠足夠的耐心和一點點運氣去平靜的等待,等著魚咬鉤,然後就可以收桿了。

    付彥傑現在就像是等著魚兒上鉤的垂釣者,良久付彥傑感覺魚兒終於上鉤了,他猛的睜開眼睛,大喊道:「蒼松!」

    由於這些日子,他總是克制自己,不讓自己去回憶有關蒼松的任何事情,所以他一直沒有察覺到自己劍式中欠缺的東西。

    剛剛他終於會想起了當初在蒼松正門的古銅匾上看到過的,如同真龍真鳳似的的劍氣,那般的冠絕天地。

    心中的結彷彿在瞬間就打開了,血魄刀上突然綻放出耀眼的紅芒,付彥傑人在前刀在後,狠狠的由下向上斬出一刀。

    「劍式——斬雲川!」

    轟然的巨響之中,寬大的瀑布向兩邊倒捲開來,前所未有的斬擊,讓雲川的水流整整被劈開了十數丈,要是在平地上斬下去,這一擊的威力恐怕能造成長達百丈的巨大痕跡。

    付彥傑眼中閃爍著明光,心裡終於豁然開朗,這招劍式的劍意終於被他完善了,這一招已經有了自己的靈魂,以後要做的就是不斷的磨礪它,練習它,這樣它的威力就能更強。

    付彥傑長嘯出聲,接著心中的這股暢快之意,他猛的跳進了雲川身軀以一種如同龍蛇般的姿勢扭曲著,快速的在雲川中穿行著。

    被他斬開的水流重新落下,激盪起一陣亂流,但是心血來潮之下,付彥傑自然而然的躲開了這些足以撕裂牛、虎的強大亂流,前幾天的聯繫頓時融匯貫通,他借助著蛟珠的力量,真的如同荒老說的那樣在雲川中自由的遨遊了起來。

    付彥傑開懷的長嘯起來,聲音經久不息,從雲川中遠遠的傳了出去。他還沒有體會過御風飛行的感覺,在雲川中遨遊就讓他感覺到無比的暢快。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銀光衝了過來,自然是銀螭。一人一螭在雲川中追逐嬉戲,十分的和諧自在。

    付彥傑努力的往上游著,身體彷彿化成了龍行,從頭到腳有九個細微的轉折,彷彿神龍九轉,蘊含著大道理。

    「轟!」付彥傑衝出了雲川,天邊正好付出半輪紅日,照耀在他瑩潤的肌膚上,反射出美麗的光芒。

    這幾天在雲川之底他都是赤條條的活著,普通的衣服根本就經不起雲川水的轟擊。這讓付彥傑斷絕了多備幾套衣服的想法,轉而想到要去搞一套牛點的衣服,至少要玄紋戒指這個程度,不然水裡來火裡去的,在多的衣服也經不起毀。

    他落在一處崖邊,看著水中那個模糊的銀色身影說:「要好好的活著啊!」

    水中激射出三道銀光,付彥傑伸手摘下,入手冰涼,是三顆圓潤的月魂珍珠,有了這些在,可以讓付彥傑在一場戰鬥中更加的持久。

    看見它們,聽著水中的清越嘶吼,付彥傑明白了銀螭的意思:「你才要好好的活著。」

    水中的銀螭躍動,立馬就隱入了水中,彷彿是不忍心多經歷這離別的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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