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 、雲川三千丈 文 / 豬菜沙拉
付彥傑眨著眼睛,珍珠這話得他有些癢癢的:「我哪裡不老實了,我哪裡不老實了,你既然冤枉我不老實,那我就不老實給你看。」
這麼想著他手一伸就把珍珠姐攬進了懷裡,嗅著對方身上的香味,鼻息互換間整個人都有些呆了。
珍珠跌在付彥傑的懷裡,胸貼著胸,肚粘著肚,男子身上火熱的氣息傳到她身上,讓她心煩意亂。
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兩個人的嘴唇試探性的往對方貼近,形成非常美妙的一幕剪影,就在快要吻上的時候。
珍珠突然驚叫一聲,離開了付彥傑的懷抱,她站在床邊,擰著自己的衣角,十分窘迫的樣子。
付彥傑撓撓頭,輕輕咳了咳說:「實在抱歉珍珠姐,我……」
「好了,你……你別說了!」付彥傑話還沒說完,珍珠就吼了起來,聲音裡沒有一絲平時的溫婉,反而顯得有些蠻橫,她看著付彥傑說:「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知道嗎?」
付彥傑嚥下口唾沫說,看著珍珠姐凌厲的眼神,下意識的點點頭。
珍珠姐看見他點頭,臉上蕩漾起一個笑容,摸著付彥傑的臉柔柔的說:「真是乖弟弟,真聽話。」
「好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晚上在過來看你。」
說著她往回跨了幾步,但是眼珠動了動,又轉了回來。咬著花唇看著付彥傑,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閃電般的在付彥傑臉上輕輕啄了下。
然後慌張的丟下一句:「這……這個是你聽話的獎勵。」
付彥傑摸著自己的臉頰,心裡想著:「真是的,這樣也算親嗎?也不知道多親一點。」
夜,付彥傑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天了,其實這傢伙早就可以下床了,之所以一直躺著,是因為想要裝病博同情來著。
就在他實在有些無聊的時候,門終於被推開了,珍珠和葉子一起走了進來。
兩個女人的氛圍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些尷尬兩個人手裡都提著個籃子,裡面傳出陣陣的烤肉香味兒。
付彥傑嚥下口唾沫,還沒來得急做什麼反應,身邊的小狐狸就「刷」的一下彈了起來,醉紅色的寶石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兩個女孩兒手裡的籃子,要不是它還記得自己身為一隻母狐狸的矜持,恐怕口水早就流出來了。
兩個食物籃子同時擺到付彥傑身邊,當籃子打開的時候,三個人的眼神同時收縮了下,因為兩個籃子裡放的都是烤鹿肉。
付彥傑心裡哀歎一聲:「這要吃那個?」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下兩個女人的臉,發現她們都是滿臉無所謂的表情,似乎在說:「你隨便吧!」
可是付彥傑知道,這個時候絕對是很危險的,給你送食物的女人是最不能得罪的。
「呵呵……」付彥傑笑著,伸出兩隻手,同時抓起兩塊鹿肉,一起往嘴裡塞去,兩塊一斤多的鹿肉轉瞬間就消失在了他嘴裡。
看見兩塊想噴噴的鹿肉,小狐狸急得抓耳撓腮,可是現在這個時候誰會去在乎這個可憐的小傢伙。
等到手裡只剩下油漬的時候,付彥傑心裡呼出口氣,有些慶幸的想到:「幸好小爺現在今非昔比,這點食物完全可以簡單的解決。」
可他還沒慶幸完,兩方同樣潔白的手帕就遞到了眼前,他眉頭跳了跳,手中突然多了一方灰色的手巾,擦拭著自己手上唇上的油漬,貌似沒有看到遞到眼前的兩方絲帕。
他心裡微動:「不能這麼被動下去,不然就得被玩兒死了,我要出動出擊。」
這麼想著,他口吻嚴肅的問道:「葉子,你父親怎麼樣了!」
這句話一出房間裡有些古怪的氛圍登時一掃而空,氣氛變得凝重起來,葉子的眉頭皺在了一起,有些失落的搖搖頭。
看見她落寞的樣子,珍珠馬上過去把葉子攬在了懷裡,兩個女孩兒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看著兩個人這樣,付彥傑不得不在心裡感歎:「女人的友情啊,你理解不了。」
「怎麼了,還有什麼問題嗎?」付彥傑也不去糾結兩個女人之間的心情,而是關心起了真正的正事。
葉子皺著眉頭說:「一切都很好,只是給阿爹配的藥引中差一味雲川貝母。」
「雲川貝母!」珍珠聽見這個名字,嚇了一跳。
付彥傑看著兩個人的模樣皺眉問:「這雲川貝母是什麼,很難取嗎?」
「何止是難取……」珍珠歎了口氣說道:「雲川是一條大瀑布的名字,就想是從天空的雲上流下來的河流,所以叫雲川。」
「而雲川貝母就只有雲川中有,而且非常難以尋到。尋常人即使是佔在雲川旁邊都會腳下不穩,更不要說進入瀑布去採貝母了,就算是葉子這樣出色的獵手,也只有被雲川激烈的水流衝下來摔成齏粉的結局!」
付彥傑聽的皺眉頭,他思考了一陣說:「貝母,我記得小雨不是的頭帶上不是有一塊貝母嗎?」
葉子搖搖頭說:「那確實是雲川貝母,可卻是阿姆留下的唯一的東西,就算小雨肯,阿爹也不會肯。」
「而且……這次要活的雲川貝母!」
她的話裡有著深深的絕望,珍珠也紅了眼睛,只是一言不發的緊緊抱著葉子,希望這樣可以給她鼓勵。
……
珍珠回去了,葉子就留著房間裡,因為這裡本來就是她的房間。翻箱倒櫃找出一個吊床,隨意的綁上之後就睡了過去,這些日子的打擊讓她有些心力交瘁,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她躺在吊床上始終無法入睡,睜著疲憊的眼睛說:「哎,你睡著了嗎?」
黑夜對付彥傑的視力沒有任何的影響,他看著葉子憔悴、焦慮、傷心的臉龐,心裡有些心痛。
聽見葉子出聲他心裡有些不高興:「什麼『哎』,當小爺沒名字嗎?」
他也沒有回話,只是裝作熟睡的打了兩聲呼嚕。
葉子聽見他的呼嚕聲歎了口氣,睜著眼睛,怎麼也睡不著。
付彥傑倒不是因為生她的氣所以沒有答話,而是這個丫頭不睡,他沒有辦法出去辦事。
付彥傑手一招,玉罐裡飛出一株草,落到了他手裡,煉力巔峰以力御物的手段還是很好用的。
輕輕的掐破草葉,一絲淡淡的藥香瀰漫開來。付彥傑在山裡吃了那麼多的藥草,對於這些靈藥的一些藥性還是比較瞭解的。這些靈藥除了富含靈力以為,都有著各自不同的藥性,當然了付彥傑這個粗人就只是在乎這裡靈草裡靈力。
他手裡這株草就有凝神靜心,安魂歇魄的作用,果然在舒緩的藥香中,葉子的眼睛閉了起來,呼吸也變得綿長起來,顯然是進入了熟睡。
付彥傑呼出口氣,像個幽靈似的彈了起來。這個時候黑暗中突然亮起兩點緋紅的光芒,就像是兩團跳躍的火焰。
自然是小狐狸,這靈草的藥性對付彥傑沒用,對小狐狸也沒用。
付彥傑沒有去理這個傢伙,而是起身小心翼翼的把葉子放在了床上,輕柔的給她掖好被角。
對著小狐狸說:「你就待在這裡,保護好寨子,等我回來。」
小狐狸低低的「嚶嚶」叫著,顯得十分不滿。自從付彥傑受傷以後,它就一直待在付彥傑身邊,都沒有出去玩鬧。
付彥傑無奈的笑笑,敲了敲它的頭低聲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只是去採貝母,這可是要下水的,你去了也沒用。」
小狐狸眨了眨眼,聽見要下水,他也就沒了跟著一起去的心思。小狐狸火焰一樣的眼睛靜靜的睜了片刻,然後熄滅了。
付彥傑笑了笑,摸摸它的小腦袋,然後化作了夜色的一部分,往寨子外面去了,路上沒有任何人發現他。
出了寨子,付彥傑就放開速度一路疾馳,在月色的映襯下,他像是頭孤高傲絕的幽狼。
雲川很好找,在寨子的西邊,即使是在月色下也能看見蒸騰如龍的水霧,彷彿哪裡有一方大澤。
跑了一截,他耳邊就傳來了隱隱的水流轟隆聲,林子中的水汽也明顯重了很多。付彥傑心裡一喜,暗想道:「看來快到了。」
他耳朵動了動,伸手摘下從一株大樹樹冠上撲下來的巨色。對這樣的傢伙他只要手掌微微一動就能把它捏成血塊兒,可是他想起葉子說過的話心裡一軟,就把手裡的巨色丟了出去,大樹一樣的巨蛇被扔了出去,摔了個找不著比。
其實不殺它最大的理由還是因為血腥味兒會兒引來更多的獵食著,付彥傑現在要的是速度,可沒有功夫和這小傢伙糾纏。
一路上滴血未沾,付彥傑本來以為早早就能跑到雲川,可是直到月影西斜,他才看見了銀月下的那條水龍。
轟隆的水聲就像是源源不斷的驚雷,掩蓋了這片深林中的所有聲音,淅淅瀝瀝的小雨不停的下著,是雲川落下的水落地時,被捲上高空,然後再次落下來所形成的。
深深的吸了口潮濕的空氣,感覺心胸都開闊了幾分,不知道為什麼身體裡有各種火的他,對於這樣潮濕的環境卻特別的喜歡。
撥開密林,雲川終於完全呈現在付彥傑面前,如同數頭巨龍擰在一起的瀑布至少有百丈寬,上不見其頂,下不見其底,至少有千丈來長。
站在瀑布邊,水流和空氣摩擦的颶風襲體,就是付彥傑都感覺有些把持不住身形,要是葉子站在他現在這個位置,肯定就被雲川給卷跑了,摔倒哪裡去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