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 、受傷真好 文 / 豬菜沙拉
這個時候小雨跨進了屋子,葉子沒有想到妹妹會這個時候過來,顯得有些慌亂,趕緊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把付彥傑放了回去。
付彥傑那個哀怨啊,心裡都把小雨這個小丫頭給恨死了。
可是小雨驚喜的甜甜聲音響了起來:「大哥哥,你終於醒了,真是擔心死人了。」
看著她高興的樣子,付彥傑又怎麼能生得起氣來,抬手在小雨的腦袋上揉了揉,他虛弱的說:「小丫頭,真是謝謝你的關心。」
小雨不滿的撅著嘴,沒有去管自己被付彥傑弄得亂糟糟的頭髮,而是小心的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頭帶,哼哼著說道:「什麼嘛,也沒有比我大幾歲的人,竟然還叫我小丫頭,以後不許揉我的頭髮,碰壞了我的頭帶怎麼辦。」
「哦……」付彥傑發出一聲長長的奇怪哦聲,笑著說:「小雨啊,告訴哥哥,你以後想要把頭帶綁到寨子裡那個小傢伙的身上。」
小丫頭不滿的皺了皺鼻頭,然後先是偷偷的看了眼自己的姐姐,接著水汪汪的看了眼付彥傑,嬉笑著說:「才不告訴你吶。」
「嘿嘿……」付彥傑看著小雨怪怪的笑了起來。
小雨被他笑得十分的不習慣,扭捏著說:「你傻笑什麼。」
付彥傑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下,撇撇嘴,不滿的想道:「什麼呀小丫頭,哥這是傻笑嗎?哥這是睿智的笑容,真是個不懂事的小屁孩兒,連這點眼光都沒有。」
不過這話他現在也就想想,要是說出來了,還不知道這個鬼精靈的丫頭要對自己做什麼吶。自己現在有傷在身,還是不要惹這頭小母豹子來的好。
他看著小雨,直看得小雨渾身不自在的時候才說:「你剛剛說的是不告訴我,也就是說你已經有人選了對不對,啊,真是個早熟的小丫頭。」
小雨張大了嘴,眼裡的神采怪怪的,好一會兒,她似乎意識到了付彥傑話裡的意思,粉嫩的笑臉「刷」的紅得像是個猴子屁股,雖然付彥傑覺得這個形容不是很妥當,但是他不得不說:「是真的好像好不好。」
小雨嚅囁的著說:「不……不理你了!」
說完扭著自己的小身段就往外跑,付彥傑枕著自己的手臂看著這個小丫頭跑出去,心裡有些惡意的想道:「為什麼最近越來越喜歡看漂亮女孩兒從自己面前落荒而逃了,連這麼小的丫頭都不放過,真是喪屍啊!」
葉子看著他倆調笑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說:「我去給你準備衣服,你老實趟著。」
付彥傑做出乖孩子的樣子,連忙點頭,然後看著葉子扭著要跨走出去,他呼出口氣,感慨道:「啊,生病了有人照顧真是太好了,唯一的遺憾是這個世界沒有護士裝,真是太遺憾了!」
這個時候他感覺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自己懷裡,低頭一看,小狐狸雪白的身子和灰色的被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它抬起後爪撓著自己的脖子,兩隻寶石大眼睛都瞇縫了起來,十分愜意的模樣,讓付彥傑心頭火起。
毫不猶豫的付彥傑在這傢伙腦袋上敲了一下,低聲說:「你這頭喜歡女色的母狐狸,沒看我差點被人給整死嗎?你丫跑到哪裡去了,竟然不知道過來幫忙。」
小狐狸顯得十分的委屈,「嚶嚶」的不滿叫著,顯然是在對付彥傑說你冤枉我了。
付彥傑看它可愛的樣子,突然大笑起來,揉著小狐狸散發著火勁的身子心裡突然一動。鳳凰涅槃劫運轉,小狐狸身上的火勁源源不斷的傳入自己體內,平息著全身躁動的血液。
他的傷已經好了,有雨珠在只要不是斬頭、穿心的致命傷他都能很快的恢復,之所以這麼虛弱,是因為他的血液好像一直在沸騰一樣。
吐出一口帶火的氣息,付彥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平息了下來,身體裡的灼燒感終於是沒有了。
小狐狸體內的火勁被付彥傑吸了個七七八八,這會兒正瞇縫著眼打瞌睡,別提多可愛了。
付彥傑把它小心的抱到枕頭邊,給它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才把它放下,它立馬就睡著了。
「它可真乖,你是怎麼和它遇見的?」珍珠姐溫柔如水的聲音在付彥傑耳邊咫尺的地方想起。
付彥傑絲毫都沒有驚訝,他就是感覺到珍珠過來了,所以才「放過」小狐狸的。感覺到珍珠姐的一縷髮絲落在自己的頸間,他的心裡有些癢癢的。
「珍珠姐,你平時用什麼洗頭髮啊,你頭髮好香啊。」
珍珠的身子頓了頓,好像意識到自己兩個人靠得有些近了,於是她直起了身子,淺笑道:「沒什麼,只是比較喜歡加一種青草的枝葉而已……」
付彥傑還打算深聊,門外就傳來了慌亂的腳步聲,他自然知道來的是誰,皺眉看過去。
葉子手裡捧著衣服,當先走了過來,她整個人已經煥然一新,顯然是去洗漱了,只是眼裡濃濃的憂色讓她看起來還不如剛才好。
付彥傑的心裡跳了跳,有了些不好的預感,後面三叔公跟著進來,他看見付彥傑二話不說就先鞠了個躬。
這可把付彥傑嚇了,他想撐起來攔住三叔公,可是雖然體內傷勢恢復了九層,血脈也已經平復,但是身體裡卻空空泛泛的提不起力氣。
這一下撐到一半,就徒然的跌會了床上。他苦笑著,心裡大歎:「這受傷了就是不方便。」
好像剛剛從來沒有想過:「受傷了有人照顧真好這回事。」
他看著三叔公九十度躬著的身體,無奈的說:「我說三叔公,我哪裡惹到你了,您老人家這麼做,是怕我死得不夠快嗎?」
三叔公愣了下,無奈的歎了口氣說:「年輕人,我老頭子現在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我這次來,是來求藥的。」
「求藥?」付彥傑好奇。
三叔公顯得有些扭捏,老人家吞吞吐吐的說:「一來寨子裡受重傷的兒郎都需要好的靈草救治,二來葉子她爹快要不行了。」
「哦……」付彥傑剛開始還表現的比較淡定,可是突然彈了起來,驚怒的說:「你說什麼,葉子她爹不行了。」
他剛剛想下地,珍珠就攔著了他,柔柔的說:「你幹什麼?你還有傷在身。」
「我沒事。」付彥傑的語氣變得低沉起來,他看著葉子說:「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他嗎?雲濤宗的人嗎?」
葉子鼻頭酸酸的,這兩天的打擊下來,這個堅強的女孩兒感覺自己的肩膀還是太稚嫩了。
她抿著唇說:「不是,雖然卓峰逃掉了,但是雲濤宗的人想要得到消息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沒有這麼快。阿爹他,只是因為聽說了好友的慘死引動了舊傷,怒火攻心才會這個樣子的。」
付彥傑出了口氣,只要不是雲濤宗的人突然殺來就好。他看著三叔公說:「三叔公求藥一說何來。」
說完他自己在心裡「呸呸……」了兩聲,這心裡太著急都拽上古文了,這讓他自己背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三叔公說:「這次的事情是白石山寨的錯,讓客人差點痛失靈藥。我們犯錯在先,又怎麼敢不問自取客人的靈藥……」
「狗屁!」三叔公話還沒說完,付彥傑就罵開了,臉上的表情從來沒有過的嚴肅和憤怒,讓屋子裡的三個人都愣住了。
付彥傑痛心疾首的說:「我說老頭,你活了這輩子,難道還看不開嗎?」
他這會兒也顧不得尊重老人家了,實在是心裡太生氣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比人命更重要的東西,好友什麼比自己親人的生命更珍貴的東西,我不是說了那兩壇泡菜你們隨便用嗎?要是真的因為這點事情耽誤了他人的性命,你們讓怎麼有臉面對你們,怎麼有臉過我自己心裡那一關,你們這是要陷我於不義啊!」
一席話說的屋裡的三個人一愣一愣的,付彥傑看見三個人沒有什麼反應,氣惱的說:「你們還杵著幹什麼,趕緊拿藥救人啊。」
「哦……哦……」三叔公馬上回過神來,趕緊在床邊的兩個「泡菜罈子」裡翻找著。雖然付彥傑一點都不在乎這些東西,但是三叔公不能不在乎,他小心翼翼的挑選了十幾株有用的,然後微微向付彥傑一禮,趕緊衝了出去,救人要緊啊。
付彥傑呼出口氣,發現葉子還站在哪裡一動不動的手裡捧著衣服,他一個眼神遞給珍珠姐,珍珠姐心領神會,過去接過葉子手裡的衣服,放在了床邊。
「這個時候正是人心浮動的時候,寨主倒下了,作為寨主的女兒,白巖的母豹,所有人都會看向你的,你可要好好表現啊,不要讓他們失望,我這裡不用你照顧了,你去吧。」
葉子緊抿著嘴,看了看付彥傑又看了看珍珠,心裡十分的紛亂,最後還是跑了出去,心裡想著剛剛付彥傑和珍珠對視的眼神,心頭非常不安:「他們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默契。」
珍珠看著葉子離去,眼神有些迷離,她無奈的看了看付彥傑說:「剛剛發脾氣很威風嘛。」
「是嗎?」付彥傑壞壞的笑著說:「那珍珠姐有沒有動心,想要把頭帶綁在我身上的衝動吶?」
珍珠的手抖了抖,無奈的搖搖頭說:「你厲害行了吧,我說不過你行了吧,真是的,收了重傷躺在床上還這麼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