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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先發制人 文 / 豬菜沙拉

    付彥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落在了他胸口的紋繡上。雖然他面色還保持著淡然的笑意,可是心裡卻已經怒火滔天。

    這傢伙一上來就說自己把刑堂長老置於何地,這一頂帽子扣下來,自己難免是要領門規的,一頓板子恐怕都是輕的。

    付彥傑看著面前也有些不知所措的人說:「這位藥堂的師弟說的可就不在理了,我不就是不小心撞了個人嗎,怎麼就成打了!」

    他把「藥堂」和「師弟」這兩個詞的音拖得老長,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大家都知道付彥傑打傷了藥堂首席長老的嫡孫。所以在「付彥傑」的提醒下,頓時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陣嬉笑和議論響了起來。

    「這傢伙不是昨天吞了四十八枚丹藥的傢伙嗎?他剛剛叫的什麼,『師弟』啊,還真是自大!」

    「我到不覺得,能吞下四十七枚舞空丹,一枚源天丹,還差點凝結源天命脈,實力肯定很強。」

    「這可不一定,他不是紫脈嗎,吸收那麼多靈力也是正常的,但是也就那麼一次,而且這傢伙凝脈可是失敗了,那麼多靈力恐怕一絲都沒留下來,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不管怎麼樣,這下是有好戲看了,看這傢伙的身手,煉力巔峰是沒跑了,而且你看藥堂那傢伙,臉都氣綠了。」

    「當場打一架才好,我們也好看看熱鬧,這一天都是枯燥的修煉,實在是有些無趣。」

    藥堂的弟子看著付彥傑,心裡氣憤難平,他指著付彥傑說:「你叫我師弟,你找死!」

    在蒼松,除了拜在一個長老門下的弟子之間有尊卑以外,其他同輩之間,都是不分尊卑的。你要是叫人師弟就是在蔑視、挑釁人家,你要是叫人師兄就是在讚揚、討好人家。

    當然了例外也是有的,蒼松每年的門內大比,前十名在同輩面前是可以隨意叫師弟的,所以門內大比又有另一個名字「師兄戰」,程明就是去年師兄戰的第十名。或者晉陞入靈海境界,穿上紫衣成為道傳弟子,自然而然是師兄。

    付彥傑突然抄起了手,好整以暇的說:「師弟不要岔開話題,我可沒有打這些師弟,你這麼平白的污蔑我,將刑堂長老置於何地。」

    不等他反駁,付彥傑突然冷眼看向那幾個白衣弟子,寒聲說:「我剛才打你們了嗎?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你們,而且我作為師兄已經賠禮道歉了,難道你們還想犯上。」

    付彥傑說著,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亂的青衣,看向幾個預備弟子的眼神極為有力。

    幾個白衣預備弟子,額頭上都有些見汗,他們只是過來扮演個被踩的角色,現在的情況看,他們兩邊都得罪不起。

    付彥傑絲毫不怵藥堂的人,自然就不是這些傢伙能得罪的,尤其是幾個以前打過付彥傑的人,更是驚懼,生怕自己說個不字馬上就會迎來付彥傑的報復。

    在他犀利的眼神瞪視之下,一個以前打過付彥傑的人馬上躬身道:「師……師兄說的是,我……我們只是不小心撞在了一起。」

    有人帶頭,其他幾個人也都上來見禮。

    付彥傑笑笑,看著面前誠惶誠恐,不過是煉力小成的弟子,心裡感覺有些無趣,這些傢伙真是欺軟怕硬,讓人生厭。

    心裡有氣的他毫不客氣的說:「滾吧!」

    說完以後他心裡不無遺憾:「兵法云:『胸有激雷,而面如靜水者,可拜將軍。』自己養性的功夫還是有些不夠火候,最後的時候還是對這些傢伙發火了,不過如果我有絕對的力量,什麼修身養性,都是屁話。」

    這一刻,他心裡對力量的想法又多了一分!

    幾個白衣預備弟子聽見一個滾字如蒙大赦,趕緊退散。付彥傑對他們發火,他們心底反倒有底些。

    「你……」看見幾個預備弟子退去,藥堂弟子看付彥傑的眼神都在冒火。

    剛剛才說過的話立馬就被人給頂了回來,還被這麼犀利的反擊,藥堂弟子的臉色在付彥傑看來,確實是綠了。

    付彥傑笑笑,對著藥堂弟子,狀似無所謂的說:「這位藥堂的師弟,你是不是把自己練壞了的丹藥吃進去了,這臉怎麼變成了綠色。」

    周圍傳來一陣哄笑,幾個女弟子的聲音聽在藥堂弟子耳朵裡尤為刺耳。

    這個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慢慢從運端走了過來,莫長老那雙三角眼的盯視之下,無人敢與之對視。

    付彥傑眼睛一瞇,暗想:「這老頭怎麼這會兒來了。」

    他從這個巧合裡嗅到了明顯的陰謀味道,但是現在情況不同,自己需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於是在所有弟子震驚的眼神中,付彥傑主動迎上了莫長老。

    微微欠身,付彥傑不卑不亢的行禮,謙恭的說:「見過莫長老。」

    莫長老的耷拉著的眼皮抽了抽,付彥傑這一說話,他連:「這是怎麼回事的開場白都沒說出來。」

    其實他沒有和這些藥堂弟子勾結什麼,以他的身份也不會去做這麼掉價,和容易讓人看出問題的事情,他只是故意洩露了自己會在這個時候準時上凝翠崖而已。

    於是藥堂的弟子就想利用這個機會陷害付彥傑,而他自己肯定就會開黑哨,這樣就能藉機懲治付彥傑。

    他的想法很簡單,雖然這麼做不能把付彥傑怎麼樣,但是只要把他弄上蒼木崖,那自己近水樓台先得月,不是好下手嘛!

    但是誰能想到藥堂這些弟子這麼沒用,這會兒走來,好像不是付彥傑被壓制,反倒是藥堂的弟子陷入了下風。

    看見付彥傑主動對自己行禮,莫長老心裡暗歎一聲:「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這小傢伙還有些心機,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察覺到我的心思,他肯定以為這些事都是藥堂弟子做的,就算他有所懷疑,我做的這麼隱蔽,誰都察覺不了什麼。」

    自己苦心孤詣的設這麼個局,要是這麼簡單就被付彥傑給破掉了,他怎麼能甘心。

    莫長老一雙三角眼深處閃過一道寒光,他對付彥傑微微點頭,算做還禮。然後用他標誌性的沙啞口音說:「你們在爭執什麼,怎麼語涉刑堂,是對我們這群老頭子有什麼不滿?!」

    說這話的時候,莫長老原本就沙啞蒼老的聲音好像都多了幾分寒意。

    可是付彥傑臉上卻浮現一個燦爛的笑容,好像面對的不是冷血的老鬼,而是一個和藹、慈祥的長者。

    「莫長老說笑了,幾位刑堂長老為蒼松嘔心瀝血,鞠躬盡瘁,上下同門都是看在眼裡,我們做小輩的哪裡敢有什麼不滿!」

    「哈哈……」莫長老竟然笑了起來,一張褶皺密佈的老臉竟然被撐開了些:「嘔心瀝血、鞠躬盡瘁,這兩個詞顯得過於誇張了。」

    周圍的人聽見這老傢伙笑都嚇傻了,幾個比較年長的青衣弟子更是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相互議論著……

    「我在蒼松三十年,就一直沒見過莫長老的嘴角動過,今天竟然笑的這麼大聲,真是破天荒了,這也太恐怖了,這個新晉祖師堂弟子有這麼招他喜歡?」

    「誰說不是,我在蒼松這幾十年都沒敢跟這位長老對過眼兒,對了,這新晉祖師堂弟子叫什麼?」

    「付……彥傑吧,我總覺得這名字怪怪的!」

    「俊彥人傑,是個好名字!」

    「就他,離人傑遠著那吧,不說這九萬萬里煙雲州,就是東域九州加起來,也不見得有幾個人傑!」

    「但是成為俊彥還是有可能的,畢竟是差點凝結源天命脈的人啊,多少俊彥都沒這天賦。要是我蒼松能出一位俊彥,也是中興之兆啊。」

    「不過是斷脈,我看他晉入靈海都困難。」

    ……

    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在場間瀰漫著,以這種方式讓付彥傑的名字傳遍整個蒼松。

    莫長老皺眉,他開闢出靈海,進入靈海明心有百多年了,雖然一直未能破命,但是五識、六感都被錘煉的很是圓滿,周圍這些弟子的議論,一個字不拉的全落進了他耳朵裡。

    「這可不妙,要是付彥傑在這些弟子裡出了名,那要讓他無聲無息的消失就不好辦了。」莫長老心裡突然有些不詳的預感。

    他還沒出聲,付彥傑就突然走到了他身邊,扶起莫長老的手臂,一副乖巧小輩的語氣說:「一點也不誇張,我這可是真心實意的!」

    「你……」莫長老的三角眼裡竟然露出了些恐懼,心裡的驚訝無以復加:「多少年了,自從自己穿上這身黑衣,有誰對自己這麼親近過,門內除了怕自己的就是懼自己的。」

    看著付彥傑臉上滿不在乎的笑容,莫長老的心竟然有那麼一瞬間恍惚了一下。

    他瞇眼看著付彥傑說:「哼,少說這些好聽的,你以為說這些我就能心軟,不要岔開話題,回答我你們剛才在爭執什麼。」

    付彥傑笑笑,感覺這老頭剛才的表情真精彩:「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剛才不小心撞了幾個白衣弟子。可這位藥堂的師弟就說我打人了,真是莫須有,就算我和藥堂首席長老的嫡孫不對付,他們藥堂的人也沒有必要這麼針對我吧,還說我目無刑堂長老,真是一點道理也沒有。」

    藥堂弟子聽他這麼說頓時急了,戧指付彥傑說:「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冤枉你了。」

    「哦!」付彥傑眼裡冷光一閃,心裡冷笑:「真是個蠢貨,這種腦子就出來在我面前跳,你爹當年真該把你射牆上!」

    他做出義憤的表情說:「你怎麼沒冤枉我,那幾位撞了我的師弟都已經認錯走人了,你還想說我打了他們,真是笑掉大牙。」

    藥堂弟子心裡著急,他這樣的人年紀輕輕,進了藥堂一天除了修煉還能幹什麼,這種扯皮的事情哪裡說的過作為光榮穿越眾的付彥傑,而且還是從華夏這樣一個多出各種噴子的國家來的穿越眾。

    他不停在在周圍的人群裡掃視著,好像是希望能看見誰。

    付彥傑看他焦急的樣子,心裡笑開了,想起以前老說的一句話:「我是噴子我驕傲,我為祖國掙鈔票!」

    輕輕的咳了幾聲,付彥傑好整以暇的說:「不過嘛……我想你也應該不是故意的吧,也是為了那些白衣弟子好,對吧?」

    「啊……」藥堂弟子顯然沒有想到付彥傑竟然替自己辯解,心裡有些迷糊,他又沒找見自己想要看到的人。幾乎沒怎麼經過大腦思考,下意識的就說道:「對……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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