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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3. V大結局(上) 文 / 撿秋

    「不,小言,你還是恨我吧,我求求你,如果你不再愛我的話,就恨我一輩子吧。」即使只有恨,那麼他們也比路人多一絲牽跘,也叫感情。容袂突然一把把她摟進懷裡,抱得緊緊的,滾燙的吻落在她臉上,唇角,頸間,回憶裡熟悉的感覺讓梅言害怕地顫抖。良久,他才把頭擱在她肩上,靜靜地靠著,梅言只記得衣領涼涼地,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男人的眼淚,縱使脆弱,也不在自己面前掉眼淚嗎?

    迷迷糊糊地容袂又說了很多,聽不清,關於他的,她的,和未來,梅言只覺得像夢一樣。

    後半夜更深露重,梅言終於忍不住了,犯困打著哈欠問到:「喂,你到底走不走啊,我要睡了?」上下眼皮都快粘到一塊了。

    「那正好啊,我也很睏了。」容袂伸了個懶腰,起身走到她身邊,突然把她橫抱起來就扔到了床上,然後自己爬了上來,還不忘體貼的拉好被子。

    「喂喂喂,你幹什麼?!」梅言氣絕,手腳並用地蹬他,雖然現在她也不用裝貞潔烈女,但是剛才還讓她恨他一輩子呢,現在怎麼就可以如此坦然地非禮她呀。

    「乖,小言,你別鬧了,我真困了,就算想做什麼也沒力氣了。」他說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似乎真是困到不行,但手上勁倒是一點沒少,胳膊一伸就把她拉進懷裡壓好,任由她又踢又打的穩如泰山,真是太久沒有好好睡一覺。

    「容袂你混蛋,流氓,你……」梅言還喋喋不休的反抗,結果卻不見動靜。「喂?你別裝了。」伸手推了推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有均勻的呼吸聲,這樣就睡著了?梅言瞪大眼看著他,看了半天也不見他破功。賭氣的不去看他了,想動動身子卻被他的長手長腳禁錮住,床又那麼大點,梅言覺得半個身子都麻了,哀歎一聲,困意襲來,也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晨光熹微,稀薄的空氣帶著早間的寒意和清新,花枝微顫,抖落幾滴晶瑩的露水。屋子裡的蠟燭早已化作一灘蠟泥,伴著幾聲呲呲的聲音,最後一點燭光也消失殆盡。

    「賢王,這件事拖得已經夠久了。」說話之人長歎了一聲。

    「本王知道,只是,國公大人也明白,當初皇兄一意孤行立絳梅為後,又有瑞麟王和諸多朝臣支持,她這個皇后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如今我們雖處處提防,以免她拉攏朝臣干涉國事,又有大人的紫衛清其爪牙斷其臂膀,但是我們也很難有大的動作了,而且皇兄他……」賢王提到容袂,無奈的苦笑起來,整整三年了,容袂就那麼麻木地接受一切,上朝、批閱奏折,似乎是做起了盡忠職守的好皇帝,但容錦年知道,他變了,早沒了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霸氣,每次看他空洞洞的眼神,容錦年都覺得可怕,他早已無所謂了吧,對這江山,這天下,否則也不會任由絳梅那樣。

    沈齊雲看他一臉愁雲,自然明白他在想什麼,這個盟友還是他拉進來的。然而沈齊雲的臉上卻滿是輕鬆,全然不似容錦年,似笑非笑地回答:「其實,我們等的不過就是個時機,而現在……正是時候。」

    沈齊雲的話讓容錦年一愣,時機到了?

    「此話怎講?」容錦年疑惑地問。

    「嗯,其實這三年絳梅那些勢力早已不足畏懼了,只是楚遼長公主的名號興許還有點作用。」當初查出她跟楚遼的關係時還真讓這兩人吃了一驚,沈齊雲此刻卻說得風輕雲淡。「不過,楚遼皇帝膝下無子,我覺得楚易行以後繼承王位的可能性很大,而絳梅就是他最大的對手,如果我是楚易行,自然希望她留在大辰,而且她在大辰有何動作,對楚易行而言也沒好處。」

    「嗯,那麼是不是該拉攏楚易行了,斷了絳梅的後路,以後對大辰和楚遼的關係也有好處。」容錦年想了想開口到。

    「這到無所謂,我看楚易行也沒有和大辰作對的意思,而且,我們還有重要的籌碼。」沈齊雲抿了口茶,皺眉道:「這茶涼了果然澀得緊,讓他們重沏一壺吧。」

    容錦年沒想到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思品茶,而且那種運籌帷幄地樣子讓錦年有種不好的預感,沉聲道:「籌碼?」

    「王爺果然是一心政事,難道最近宮裡那些繪聲繪色的傳聞,王爺都絲毫未曾耳聞?」沈齊雲嘴角勾起一絲笑,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傳聞?難道是皇兄最近夜宿使館的……謠言?」容錦年本來只把這事當無稽之談,但要說宮裡的八卦,這個算是頭號吧。

    沈齊雲滿意地點點頭,「看來這事宣揚得挺快。」

    容錦年如今更是一頭霧水了,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猶豫地開口:「這些謠傳多半是胡說八道,不足為信吧,而且這於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沈齊雲看他不開竅,無奈地解釋道:「這個楚遼王妃可不那麼簡單,也許她會成為我們對絳梅下手的最好利器。」如果容袂愛上別人,以絳梅的性格不會無動於衷,那麼把她打回原形就大有機會了,只是,容袂對這個和容紫蝶一模一樣的女人,真的能愛上她嗎?沈齊雲賭的就是他們的感情,而且如果是兩敗俱傷的話,也正好消了楚遼想利用她來牽制大辰的念頭。

    「原來……那謠言也是你放出去的?」容錦年咂舌感歎,不愧是老謀深算的國公啊。

    沈齊雲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拍拍衣裳走了,剩下容錦年若有所思地杵在原地。

    坤寧宮裡,絳梅正高坐在軟榻上,氣得直發抖。

    奴婢太監跪了一屋子,心想這主子脾氣本來就奇怪狠辣,如今宮裡那些風言風語,還不定她要怎麼收拾人呢,各自哀歎著,趴在地上不敢動。

    「所以,皇上最近都夜宿使館……」絳梅已經平靜下來,聲音恢復了一向的冷冽,透著恨意。

    宮人們哪敢吱聲,嚇得連連磕頭,可是最近皇上的變化大家都有目共睹,宮人們時常看見皇上獨自出神傻笑,還動不動就打賞宮人,心情好得出奇,最近幾年皇上都頹靡不振濃郁的哀傷讓後宮三千佳麗芳心碎了一地呢,如今突然又變回了那個風流倜儻的皇上,後宮幸福指數迅速飆升,至於晚上皇上到底在不在寢宮這等機密哪是她們知道的。

    「去把榮祿給我找來。」絳梅冷冷地吩咐到。

    不一會榮祿就趕到了,背上直泛冷汗,雖然他在宮裡也算皇上身邊的紅人了,但皇后傳話哪敢不來呢。

    「宮裡那些謠傳公公應該也有所耳聞吧。」絳梅正享用著極品燕窩,聲音平靜得讓榮祿心頭一驚,這麼大的事這主怎麼就問得如此風輕雲淡呢,於是只好一臉堆笑地答道:「回皇后娘娘,這後宮裡呀宮女太監的悶得慌了,總喜歡編排些不打緊的閒話來消遣,就像最近奴才聽說的,那都是些胡說八道,您說皇上整夜在乾清宮休息得好好的,怎麼就讓這些嚼舌根的說出這些大不敬的話來了,皇后娘娘您別憂心,奴才回來一定去查查個清楚,看是誰沒事竟敢編排起皇上來了,還不重重罰他!」榮祿一席話說得冷汗直冒,但自個兒主子是誰還是清楚的,皇上吩咐的事自己哪敢亂說。

    絳梅冷眼打量他,估計也盤問不出什麼便讓他去了,心想這件事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好個王妃呀。不過,如果容袂真的對她動了心,那麼再一次讓心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她要的就是抓到他的軟肋……想到這絳梅得意地笑了起來,大辰的天下,看來就快要易主了呢。

    「小甘,你看我耳朵是不是紅了?」梅言揉著耳朵沮喪地對小甘抱怨。

    「啊,真的耶,看來不止一人在說你壞話啊,八卦的殺傷力果然強大。」小甘笑嘻嘻地剝著橘子,把水嫩的橘肉遞了過來。

    門外傳來腳步聲,結果門還沒開,只聽見什麼東西撞在門上,緊接楚易行紅著臉揉著額頭走了進來,「呃,今天這橘子不錯,你們多嘗嘗。」楚易行努力轉移話題,卻被小甘摁到椅子上,拿過冰塊給他揉額頭。

    「情況如何?」梅言緊張地問。

    「這個麼……你都知道了,可是似乎是有人故意傳出來的,我在大辰人手有限,查不出是誰。」楚易行不好意思地攤手。

    小甘一聽拍手道:「肯定是容袂啊,他就不指望著跟你和好,這好用流言八卦把你淹死在這皇宮裡。」

    「應該,不會吧……」梅言皺眉道,「如果他敢這麼做,他知道後果的。不過……這樣也好,估計絳梅坐不住了,我正愁她不找我呢,很快,她應該就會送上門了。」梅言看著窗外,幽幽地說。

    容袂一下朝便興沖沖地趕回乾清宮,沒想到一進宮門看見的竟然是絳梅,看見他進來便盈盈拜倒,「臣妾參見皇上。」

    容袂伸手把她扶起,挑眉問:「絳兒今天怎麼突然來這?」

    問者無心,聽者卻是有意,絳梅聞言抬頭,一副楚楚可憐地哀怨道:「皇上又不來見我,我只好自己來了,不行嗎?」語氣裡的嬌嗔讓容袂有些心虛。

    沒錯,心虛得就像背著梅言偷人了,而且梅言如今還一口一個「認錯人了」死不承認地跟他頑抗著,他還沒想好怎麼把她從楚易行身邊弄回來,這邊又冒出了個絳梅,或者說她一直都在只是自己完全忽略了,即使梅言願意回到他身邊,許諾過給她的後位要怎麼兌現,而且她說接受不了三妻四妾。對呀,她不肯和自己相認,難道是因為讓絳梅做了皇后?容袂突然覺得想通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看來今晚得跟她深入討論下這個問題了。

    「皇上?」絳梅看他突然間愣住,彷彿在想心事,想著想著又笑了起來,心裡有些奇怪,只得低聲喚他。

    「哦,絳兒……」容袂把思緒理順了,被絳梅一叫回過神,笑了笑沒說什麼便進了屋。

    果然,容袂變了,絳梅看他一副眉眼含笑的樣子,這三年來失魂落魄的人彷彿根本不是他。絳梅緊跟在他身後,看他坐下便端起早就準備好的羹柔聲道:「皇上,我親手做的蓮子羹,你嘗嘗吧。」

    「嗯。」容袂詫異地接過嘗了一口,味道甜而不膩確實不錯,「絳兒,你不必辛苦做這些的,交給下人就好了。」容袂看著眼前的人,心裡還是有些不忍,其實這三年他心灰意冷,絳梅一提出讓他給個名分他就毫不猶豫封了她皇后,賞賜不絕,也許正是覺得這樣補償了她,容袂連她的面都沒見幾次,如今小言回來了,他的心更不可能分給別人了。

    「皇上,絳兒想問你個問題可以嗎?」絳梅垂下眼簾,低聲開口到。

    「嗯,絳兒要問什麼?」

    「皇上是真的喜歡那個紫兒嗎?」幾分試探,幾分懷疑,絳梅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紫兒?」容袂愣了愣,對了,小言現在頂著楚遼王妃的名號自稱紫兒,容袂一想到那張俏麗的臉,細長的桃花眼裡滿是笑意,「絳兒問這個做什麼?無論如何,朕都不會虧待絳兒的。」喜歡,他豈止是喜歡呀,只是現在還不足為外人道爾。

    不會虧待,絳梅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皇上,紫兒姑娘畢竟是楚遼王妃,所以……」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容袂冷冷地開口打斷了絳梅的話,「朕做事自由分寸,還有,這世上只有朕要的和朕不要的,沒有該不該要,你明白了嗎?」容袂突然發怒令絳梅一驚,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淚光盈盈地看著容袂。

    「算了,你回去吧。」容袂揮揮手,讓她走。

    「那臣妾先告退了。」

    絳梅走出宮殿直到梅園,臉上笑意越來越濃,果然,這個楚遼王妃影響力不小呢,看來是留不得了,想起容袂剛才的神情,絳梅突然把手裡的食盒猛地摔到地上。

    「出來!」

    「主子。」一個黑衣人從樹後現身。

    「明天,處理了那個紫兒,否則提頭來見我。」

    梅言此刻正在房間裡收拾東西,把小甘的黃金甲小心地穿好,從黑市裡淘來的那把沙漠之鷹正安靜地躺在桌上,梅言輕撫著冰涼的槍身,在心裡默默說「孩子,娘一定會給你報仇的。」今天楚易行回來說就快冬至了,大辰官吏說明天皇上會帶領宮嬪和大臣登山祭祖,邀請他們一塊參加,玉清山高聳陡峭,梅言一直在等機會和絳梅單獨接近,按最近情況來看,絳梅只怕早就打算對自己不利了,所以明天……梅言正考慮著計劃周全,窗外就發出輕響,梅言敏捷地把槍收好,冷眼看著一身黑衣的容袂拉開窗戶,縱身進來。

    「大半夜爬窗翻qiang這勾當,難道就是大辰的民風?」梅言斜眼看著容袂。這些天一到晚上他就翻窗進來,然後大搖大擺地在她床上睡覺,楚易行派了這麼多高手保護她,這事肯定早就傳到楚易行跟小甘那了,可是他們卻隻字未提,梅言也想直接叫人把他攆出去,可是又怕萬一真的撕破臉連累了楚易行和小甘,身在大辰,楚易行的實力再強也強不過容袂這條「地頭龍」吧。

    「小言,這大辰國風日下跟你也脫不了干係呀,你要怎麼給大辰皇帝個交代呢?」容袂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過來就抱住梅言,享受著她溫暖的體溫和偶爾傳來的香味,讓他有些飄飄然。

    梅言被他吹在脖子裡的熱氣弄得渾身酥麻,一掌推開她,「跟你說了,我不是小言,還有,肆無忌憚地調戲良家婦女耍流氓你好意思嘛你!」

    「被你一罵我哪兒還敢好意思呢?好了,別鬧了,給你帶了好東西,你看看?」容袂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把她拉到桌邊坐下,從懷裡掏出一根玉簫,正是當初他們定情時他說永不離身的那支。

    梅言看著玉簫心裡一顫,鼻尖泛酸,別過頭去悶聲說:「我不要你東西。」

    「小言……」容袂把她身子扳正,說:「別的可以不要,這簫的意義難道你還不明白嘛?我說過非你不娶,不知道是不是造化弄人,我們總是不能像平凡夫妻那樣簡單的生活,可是,我永遠都會把你放在心裡,無論多少大風大浪,有我替你扛過去。我以為,我們的愛是命中注定的,我愛你,從來沒有人讓我這樣發了狂的想去愛,想去擁有,即使有坎坷,離別,生死,我都還是能找到你不是嗎?就像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是你,小言,回到我身邊,不好嗎?」容袂把簫放到梅言手裡,簫身帶著暖暖的體溫,梅言一瞬間晃了神。

    「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混蛋,我該死,我沒能保護好你,可是現在,小言,相信我,不會再有那樣的事發生了,我……」容袂的聲音有些哽咽,梅言卻已經泣不成聲了,雖然一遍遍告誡自己不要哭,但眼淚還是像破了頂的天嘩啦啦地直流。

    「容袂,不要說了,你知道的,回不去了,我們回不去了的。」梅言艱難地說。

    「為什麼,小言,我都可以再等到你,你相信我好嗎?你不是要我信任你嗎?你也要同樣信任我,這一次,我會保護好你的,我不相信你不愛我。」容袂的手一點點替她擦去眼淚,「這三年,我覺得我死了,心死了,可是後來你回來了,我就像又重生了一樣,小言,我們不要再錯過了。」溫熱的唇吻上她的唇的時候,炙熱的觸感讓梅言渾身顫抖,熟悉的味道蔓延開,夾雜著淚水的苦澀鹹味。

    梅言無力地任他吻著,一動不動的任由淚水縱橫。

    「小言……」容袂停下來觀察她的神色,平靜的哀傷讓他很心疼。

    「別說了,容袂。」梅言淡淡地說了一句,屋裡就只剩寂靜。

    躺在床上,容袂依舊堅持不肯走,梅言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小言……」容袂把手環過她的腰,下一秒她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裡。「我沒碰過絳梅,真的,一個指頭都沒有。」容袂想想這件事還是要解釋清楚的。

    梅言睜著眼,說:「如果,我要殺了她,你會恨我嗎?」

    「不會。」容袂想都沒想就回答,「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恨你,更合況是不相干的人。」

    「嗯。」梅言看著床幃上的繡花,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好疲倦,很快,很快就結束了,梅言安慰自己。

    半晌沒有聲音,彼此的呼吸聲變得格外清晰。

    其實容袂除了第一晚酣睡後這些天基本又合不著眼,美人如玉在懷,他卻不敢越舉,生怕把她逼急了。忽略掉她傳入鼻尖的香味,容袂動了動身子。

    「小言……如果回不去,就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重新開始。梅言聽他沙啞的聲音迴盪在耳邊,心裡難過得說不出話來。容袂,我的心已經千穿百孔了,等報仇結束了,你我又會怎樣?這皇宮高牆,寂寞紅顏,遙遙無期的等待,我要的不過是簡單的自由,平凡的快樂,而這些,你終究給不了我。縱使時間可以癒合傷口,還是會留下疤痕。我對你的愛,經不起再多一點的創傷了,至少現在,還有懷念。

    梅言默默地閉上眼,沒有回答。

    容袂看著懷裡的人,輕微的顫抖,她在害怕嗎?小言,我要怎麼才能找回你的心?容袂歎了一口氣。

    第二天梅言醒來,空蕩蕩的床邊只剩下那根玉簫,梅言拿起來看了看,回憶這東西太可怕了,時光荏苒也可以揭開心底的那些疤痕,固執絕情。梅言把簫放下,下到樓下,楚易行和小甘已經等在大堂裡了。

    「阿言……你昨晚不會徹夜未眠吧。」看梅言腫著的核桃眼,小甘驚訝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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