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狂妃琴動天下

正文 V9 文 / 撿秋

    容袂頓時也跟著沉下了表情,才發現事情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他急忙解釋:「沒事,天氣太熱,為兄身負重傷,氣血不順,走錯了地方罷了,言弟莫怕!」

    「怕什麼怕,你傷成這樣還這麼激動,快給我降溫去!」

    梅雪盛顯然是相信了他的解釋,拉著他的手腕,把他帶到附近流動的山溪,一腳把他踹入了溪中。

    他一入水,找了一塊可以依靠的石頭旁坐下,把下半身浸泡在水裡,而背上的蟲蛆紛紛被還挺急的溪水沖走

    「言弟,你就不能用些正常的方法給我治療嗎?怎麼會想到用蛇給我降溫呢,說不定我沒被炸死就已經被這東西給吃了。」

    容袂一邊憤憤嘮叨,一邊在溪裡洗去身上幫其治療的蛆蟲。

    梅雪盛背對他坐著,給他當看守,聞言便道:「蛇是冷血動物,體溫可以順著環境改變,當時你燒得很嚴重,沒法子才想到它的。」

    「言弟呀,看你小小年紀,你這性子到是臨危不亂,老練得很呀,為兄很是欣賞。如果言弟家中有差不多性子的姐妹,一定要給為兄做媒,我定去娶她為妻。」

    梅雪盛原本還在撿著地上的石子拋著玩,聽他洗澡洗出了這麼個想法,於是不由得笑了出來。

    容袂聽到了笑聲,以為梅雪盛在嘲笑他,便說:「言弟又是這笑,莫不是懷疑為兄的誠意?嫁娶之事豈能玩笑,為兄可是認真的,有妻個性如此,夫復何求。」

    「我沒有說你不認真,我只是在笑說過這樣話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你看梁山伯與祝英台,還有東邪西毒裡的黃藥師和慕容嫣,沒一個好結果的,不過說起來我們倒挺像梁山伯與祝英台的,呸呸呸,太不吉利了。」梅雪盛突然自言自語了一會兒,然後對容袂那邊說到,「這話以後別說了,我想著難受。」

    「言弟,那什麼山什麼台的是何處,好玩嗎?有趣的話,下次你我一同尋其蹤跡,遊玩遊玩也好。」容袂著實聽不懂她說什麼,便問道。

    「好玩,怎麼不好玩,直通閻王府,我們倆要真是去了,閻王也就高興了。」

    這話聽起來可不是什麼好話,明明兩人剛剛處得挺好,他又是什麼地方惹到梅雪盛了?他回頭想看她的情況,卻發現她眨巴著大眼睛正盯著自己洗澡的方向,嚇了一大跳,「哇,為兄正在沐浴,言弟目不轉睛的盯著不太好吧。」

    「我不習慣背著和人說話,你一個大男人,還只是半裸,怕什麼羞……」梅雪盛突然停止了話語,扮作驚訝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說,「莫非你還是處?看不出北丐這麼純情呀。」

    「胡說!」容袂當場否認嬉笑古怪的梅雪盛,轉念一想,跟著也裝作小心翼翼地反問,「莫非言弟不是?」

    「關你屁事,快洗澡吧!」

    說完,她轉回了身子,剛剛盯著他精壯身子,漂亮的肌肉線條遍佈全身,說實在對她那二十出頭的心理年齡來說,還真是一塊不得了的美rou,著實讓她全身一熱,紅了半邊。

    容袂見她沉默了,不知為何見她迴避那問題,心裡還真有些莫名地不爽,不過轉念一想,他幹嘛要在意一個男人是不是第一次。

    「言弟,說實在的,為兄我自認沒有看不透的人,怎麼就偏偏讀不懂你在想什麼呢?」

    「你會讀心是因為工作需要,我讀心是因為我聰明,我們都喜歡讀人心,所以你看不透我,我又何嘗不是看不透你?但你我處於的位置是不同的,我在明,你在暗,你比我強大太多,所以你根本不需要知道我在想什麼。為此在你我相處的過程中,我必須更多的看到你的心,才能是先防衛,其實我知道,你的能耐絕對不止我眼前看到的那麼一點點。例如表面上你更聽令於紫梅,其實是她一直在替你打掩護,就像那天你和紫梅做大戲給我看,你假意我的朋友,不贊同我去接近瑞麟王,而紫梅只是推波助瀾,體現這件事的重要性罷了,其實暗地裡,你早就決定讓我幫你們完成這次的任務了,是吧?」

    「言弟,你這麼會讀人心,那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看出了你不該看到的,而且毫無防備的背對著那些人,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梅雪盛一聽就聽出話裡有話,她猛地轉身,容袂不知何時已經從水下上來,無聲無息地來到了她的身後。

    她坐著,他站著,這一轉臉,她第一眼對上的,就是他濕透的褲子隱約顯現出的輪廓,心鼓一門子的亂敲起來,急忙撇頭看過一邊。

    「你起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想嚇死我呀。」

    「我就是想測試一下言弟對危險的警惕能力,剛剛看來,不行呀。」說完,指指背後說,「你幫我洗洗那些蟲子吧,我覺得好像還有東西在傷口裡動,現在想想覺得很噁心。」

    梅雪盛跟著他來到水邊,撕下衣服的一塊為他一點一點地清洗背部的傷口。

    前兩天是心急救人,就沒想這麼多,現在看著在他身上蠕動的白胖小子,還真是挺噁心的,梅雪盛用試探性的地口吻問:「北丐,我問你,你對生長在茅廁裡的生物有什麼感想嗎?」

    容袂挑眉,說:「噁心。」

    「那如果迫不得已,只有這些東西才能救你的命,你願意與他們接觸嗎?」

    容袂沉思一會兒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果真是如此,那倒也沒什麼。」聽他說這話,梅雪盛才暗暗舒一口氣,豈料他又道,「不過受此辱不可外傳,我一定會殺了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

    梅雪盛一聽,心裡「咯登」一跳,急忙往他身上潑水,盡快把證據洗掉,深怕讓他發現真相,以免後果不堪設想。

    「北丐,你現在在防著我嗎?」待洗得差不多時,梅雪盛突然問。

    「為什麼這麼問?」容袂不解道。

    「因為你剛剛說,毫無防備的背對著一個人是很危險的,可是你現在就一直背對著我,這麼說來你是一直在防著我咯。」

    容袂怔了怔,梅雪盛似乎把話說到了點子上,已經多少年了,除了他身邊的心腹,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這般不設防過,但他由始至終,也沒讓那些心腹站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可就是方纔,他竟然迷迷糊糊的讓這個連身份都不明的人站在了他的身後。他靜了靜,心想,一定是因為她救過他的緣故,一定如此,然後手下舀起一手水突然向身後潑去,猛地澆了梅雪盛一臉濕,然後得意地笑道:「不是只有站在後方的人才是危險的,站在前面也不一定安全。」

    梅雪盛被偷襲,立即退後幾步,完全把自己轉換成備戰狀態:「膽敢偷襲小爺,看來你是不懂小爺進藝術學院之前是幹什麼的,人送外號海賊王是也,也就是說,小爺我是水上的霸王,和我打水仗,真是不知死活了你!」

    「喲喲喲,你那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看你就是個旱鴨子,跳到水裡也浮不起來!」

    「我還切克鬧呢,別說我欺負傷員,前面那一下是就是我讓你的,現在比賽正式開始!」

    話說兩人像小孩一樣,打了一刻鐘的水仗,果然梅雪盛如自己所說是個水上的霸王,漂亮地打了一場勝仗。

    容袂以傷kou爆裂為由請求休戰,雙方以容袂獻出一樣寶貝,達成了不平等的和平條約。

    他兩人回到山洞,容袂從衣服裡翻出一瓶珍貴的藥粉,讓梅雪盛幫忙灑在受傷的地方,傷口果然因為方才劇烈的運動開始滲血,她為自己太不知分寸感到自責,但容袂卻說:「沒什麼好內疚的,說真的,這是我這些年來過得最開心的一天。」

    梅雪盛苦笑著說:「那你還真是挺賤骨頭的一個人。」

    山洞裡升起了篝火,烤乾衣服,梅雪盛卻找來了大片的葉子擋在兩人中間。容袂撇撇嘴,笑道:「怎麼,方纔我洗澡都被你看光了,現在輪到我看你,反倒不行了?」

    梅雪盛在葉子的那頭一一脫下濕透了的衣裳說:「我是體諒你萌動的處男之心,如果再出現先前的那一幕,那你這輩子都不用娶媳婦了。」

    容袂當然知道梅雪盛所指為何,說實在的,現在回想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個樣子。

    他走到自己那堆物品前,從中拿出其中的一樣東西,移到了葉子的那邊說:「這個給你,作為剛剛我們打水仗打平手的禮物。」

    什麼叫平手,根本就是以他求饒告終的。梅雪盛念及他是傷員,也就不說這些刺激他的話了,拿起東西翻轉著打量了一下,這是一把精緻的短劍,她看不出上面雕著什麼,但似乎是很名貴的東西。

    「給我這有什麼用,我又不會武功。」她問。

    「你愛怎麼用都行,就是別把它賣了……你不會已經在盤算著賣了它吧?!」仔細一想,這很像她會做出的事,「喂,我可告訴你了,拿來防身什麼都好,真的別把它給賣了,這東西從我一出生就跟著我,和我爹給我的玉簫是一對的。」

    「知道了,真是囉嗦,我看起來就是這麼勢利眼的人是吧!」梅雪盛說這話其實有些心虛,因為她第一眼看到這麼漂亮的劍,想到的事情就是把它給賣了。

    「你要知道,這把劍很久以前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問我要,我都沒有給她,今天給了你,希望你能好好對它。」

    梅雪盛仔細的打量了這把劍,道:「既然是這樣,你還是別給我了,留給你那個重要的人吧。」

    雖然兩人相互看不到,但容袂還是搖了搖頭:「她現在已經用不著了,而且……我當初沒有給她,就是覺得這劍並不屬於她,它應該回到值得擁有它的人身邊。」

    梅雪盛把劍收到劍鞘裡小心的懷揣著,不知過了多久,她試探衣服基本已經干了,穿好之後,才穿過葉子來到容袂的身邊坐下。

    「北丐,既然你也好得差不多了,那麼有一件事我得問問你,是你把我帶進這林子的,請問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我帶出去呢?」

    容袂起身走出山洞外,抬起頭在天空搜索了一番,茂密的樹叢之上時不時的有蒼鷹盤旋飛過的影子,他抬起食指放在唇邊,一聲長哨劃破天邊,說也奇怪,天上的蒼鷹不再漫無目的地徘徊,而是俯身而下,朝他的方向飛來。

    容袂抬手一接,蒼鷹穩穩地落在了他的手臂上,梅雪盛看著展開翅膀足有一米多長的老鷹也對他表現出什麼恭敬的樣子,心中暗生敬佩。

    容袂說:「這是鷹野,我親手養大的,它會把救我們的人帶來,你放心吧。」說著,他長臂一揮,把鷹野放回了天上。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呀,開眼開眼。」說著,梅雪盛拍起了小手。

    容袂笑笑,好像這是她第一次誇讚自己,竟然有些喜滋滋的,於是說:「反正等著也是等著,言弟,不如我和你說個故事吧。我有一個朋友……」

    「等等。」話頭才剛剛開始,梅雪盛就毅然決然地截斷了它,「通常說我有一個朋友怎麼樣怎麼樣的,都是自己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所以我也會往這個方向想,你確定還要說嗎?」

    容袂神情一凝,梅雪盛就知道自己猜到了,他覺得無奈,便開始有些無賴地說:「你就不能別往深處想一次嗎,就當聽一個故事好了。」

    「好好好,你說你說,我不想就是了。」

    「從前有個大戶的庶子,因為是庶子,所以常年被派到離家最遙遠的地方經商。他有一個青梅竹馬,開始的時候處得並不愉快,可日子長了,再鋒利的稜角也被磨圓滑了,兩人最終還是愛上了對方……」

    說到這兒,容袂停了下來,良久也再也沒有聲響。

    「完了?」梅雪盛問。容袂點點頭表示是的,梅雪盛說,「至少也說個結束語吧,比如王子與公主從此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沒有。」容袂就此打斷她,「沒有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後來庶子意外的繼承了家業,娶了青梅竹馬的妹妹,生了兩個孩子,所以他們的故事結束了從相愛那天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梅雪盛想了想,探頭到他的側臉看了好一會,沒有說話。

    「怎麼不說話了,我還以為你要發表什麼獨特的見解呢,怎麼今天這麼沉默?」容袂也回頭看了一眼她的神情,沒有那種戲謔不屑的笑,就是平靜繼續手上的事情,他不禁有些好奇。

    「因為你不會想聽的。」

    「如果我想聽呢,你會說什麼?」容袂追問到。

    「你曾經否認過我說你沒有愛過一個人的話,但是……這個故事的主角並不是你。所以我沒什麼好對別人評頭論足的。」

    他笑了,似乎早就料到她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言弟,我跟你說了這麼多,那你有沒有什麼關於自己的事想告訴為兄呢?」

    梅雪盛想了想答:「沒有,如你所見,我就是一個不安分的豪門公子,雖然嘴上說不想參加你們的行動,其實我只是不舒服就這樣被你們任意擺弄了而已。」

    「所以我才說你是個難得的好人,很多年前,我也認識過一個像你這樣的好人,可惜她沒有得到什麼好下場,是我害了她。」他凝望著梅雪盛的臉,似乎有那麼一瞬間,將她的影子與心中的那個人重疊。

    梅雪盛淡淡抿唇,說:「這個才是我被你否認的那個故事是吧。」

    「你好像什麼都懂,你到底是誰?」他又一次提出了這個心中的疑惑。

    「梅言。」她瀟灑地回答,沒有一點隱瞞。

    說著說著,容袂漸漸地深沉了眉眼,他問:「梅言,你知道一個叫紫兒的人嗎?」

    「如果你換種顏色,我可以介紹個青兒給你認識。」梅雪盛扯著嘴角嬉皮笑臉地答。

    可是容袂卻以難有的嚴肅表情看著梅雪盛,「阿言,我是認真的。你彈蝴蝶泉邊的時候,我無數次有這樣的感覺,我們曾經認識,你……是不是曾經叫過紫兒這個名字?」

    「沒有,我從來沒有叫過這個名字,也沒有過任何與紫字聯繫特別深的背景和事件,我想你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嗎?他根本就不認識紫兒,又何來認錯人之說呢。只是經過這些時日發生的這些事情,他才會有強烈的感覺,梅雪盛就是這個人。

    她說不是就不是吧,就算她承認她是那個恍惚間出現在他記憶裡的紫兒,他又準備把她怎麼樣呢?總不能和她說,言弟,我一直把你當成一個女人在幻想,我真的沒有惡意,因為我以為你是一個女人,一個我只存在在我記憶裡的女人。

    容袂拿起玉簫,吹了一遍蝴蝶泉邊,再看看梅雪盛說:「對了,有一件事一直沒來得及問你,那日瑞麟王讓你蒙著眼識人,你是怎麼在這麼多人裡找到我的。」

    那麼精確那麼確定的握上他的手,用未開化的童聲喊他的名字,喊得他又驚又喜。

    梅雪盛抿著嘴有偷笑之意,說:「不告訴你。」

    「你小小年紀,怎麼這般喜歡故弄玄虛!」容袂有些煩躁地道。

    「這不叫故弄玄虛,這叫欲擒故縱,如果我不這樣,你又怎麼會總是花錢聽我說話呢,難道你以為我會覺得是你暗戀我嗎,當然是我這種讓人猜不透的人格魅力了。」

    「你……你真是……」說到暗戀,容袂愣了愣,可是見梅雪盛的壞笑,讓他又突然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一直在給自己下套,她還真是大膽,不過卻讓他著道了,「你說吧,我好奇,我現在身上沒銀子,大不了以後還你。」

    「不說!」梅雪盛嘟著嘴,樣子霎時可愛地一口拒絕了他,可容袂有一點也是讓梅雪盛受不了的,就是他耍賴無果時,他就會改為撒嬌,這讓梅雪盛感到十分的噁心,以至於被迫妥協。

    她仔細的在腦子裡把話轉了轉,才道:「那天你不是被酸醋潑了嗎,我聞到了你身上酸腐的味道,還有你手上有我咬的傷疤,我能摸到。」

    「就這樣?」容袂問。

    「就這樣!我都說我聰明了,你還想怎麼樣?!」梅雪盛答。

    容袂難免有些失望的點點頭,對呀,他還想怎樣,或許有那麼一瞬間,他希望她是因為直覺,對他特有的直覺,讓她發現了他的所在……只可惜,他們還沒這麼深的交情。

    容袂安靜了下來,梅雪盛也不再看他,轉到山洞的一角,把他送的劍拿了出來。

    突然,山洞門口「嗖嗖」的落下兩條影子,梅雪盛警惕的站了起來,只見鷹野從洞外飛入,容袂抬手穩住她說:「言弟莫怕,是自己人。」

    那落下的兩個黑影一般高,不胖也不瘦,不高也不矮,沒有一點特徵可以讓人分辨其不同。這是紫衛選拔的標準,在孩子時就把他們按照一個模式撫養,但是人各有異,如果有人長得太快了,就會讓他少吃一些等等,用這樣的方式去塑造他們。

    直到十八歲基本定型時,就把已經長「走樣」的人挑出,所以紫衛都是千挑萬選,精英中的精英。

    兩人都戴著銀灰的冷面具,兩步跨到容袂面前跪地抱拳:「屬下救駕來遲,望公子恕罪!」

    既然都已經遲了,容袂還能說什麼,只是一抬手,其中的一人立刻為他穿衣。

    兩名紫衛來時兩手空空,梅雪盛真沒看出,他們這身打扮到底哪裡能裝下這一系列繁複的衣裳。就連腰間的佩玉,還有編金的馬靴都準備得妥妥當當。

    更不可思議的是,竟然還有古代的洗面奶和香水,才一會兒的功夫,容袂就完全變了個樣子,也不是恢復了原來那位紈褲的公子哥,而是一身無法抵擋的貴氣,身邊伴著那只蒼鷹,就是凜凜威風的意氣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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