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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交付 文 / 浮光錦

    被裡三圈外三圈的圍著,徐伊人心裡有些莫名的感動,又難免有些著急,拿著筆又簽了一個名字,邊上的人群突然是有人發出嘈雜的議論來。

    「喂喂喂,那個是誰啊!」

    「環亞傳媒,是不是環亞傳媒的總裁?」

    「好像是耶!哇,看著好牛逼的樣子!」

    徐伊人簽名的動作一頓,抬眼循著人群的議論看了過去,已經聽見王俊沉著而有力的聲音道:「大家好。很高興大家對徐小姐的喜歡。不久以後,我們會召開徐小姐的粉絲見面會。今天下午公司還有活動,希望大家體諒。」

    話音落地,他邊上兩列清一色黑色西裝的男人已經是有序上前,將擁擠的人群從外面撥開。

    最中心的女孩似乎這才發覺自己到底造成了多麼大的轟動,握著筆,有些歉意又有些臉紅的看向從頭到尾站在邊上,一言不發的男人。

    邵正澤視線從明顯情緒有些激動又有些訕訕的人群中掠過,輕咳了一聲,四平八穩開口道:「感謝大家對環亞旗下新晉藝人的喜愛和熱情,伊人粉絲見面會不日召開,今天的簽名,先到這吧。」

    清清冷冷的語氣似乎還帶了一層不悅的情緒,原本熙熙攘攘的都是學生居多,一個兩個看了明顯有些歉疚的徐伊人一眼,只以為是她私自出行造成混亂的情況引起了公司上層不滿,自然也是心裡有些著急。

    原本就是發自內心的喜愛,看著邵正澤高挑頎長的身形,即便是神色淡淡的站著,依舊渾身散發出有些冷肅的氣息來。雖說夏日,可他一身銀灰色的高定西裝,古板筆直、冰冰冷冷的站在那裡,簡直像西方藝術家精雕細琢出來的塑像一般生硬。

    縱然周圍站著同樣挺拔高大的兩列西裝男,可他,無疑還是眾人視線追逐的那一位。

    高高在上、矜貴冷寂,涼涼的一句話,已經散發出上位者一慣殺伐果決的冷峻氣息,讓熙攘的人群徹底寂靜下來。

    不過,看著人群中,握著筆神色訕訕、卻依舊對他們微笑的徐伊人,已經是有學生大著膽子開口道:「徐伊人還是新人,希望邵總裁不要因此怪罪於她。」

    一本正經的語氣讓邊上的王俊心裡忍不住暗笑一聲,在自家boss冷峻的氣息之下還敢這樣開口,這絕對是親媽粉的節奏哇!

    「就是。小伙子對上女孩子還是溫柔一點才好。」邊上一個白髮的老奶奶一手牽著小孫女,有些不贊同的看了過來,就像看向自家性格彆扭的孫子一般,語重心長的勸導。

    人群中發出一陣低悶的笑聲,邵正澤置若罔聞一般,端著清冷高貴的神色,睨了女孩一眼,邁開長腿、率先離去。

    「謝謝。謝謝大家喜歡我。」唇角依舊是掛著極為謙遜的笑容,一路點頭道著謝,纖瘦恬靜的女孩在眾人有些憂心的視線中,上了第二輛車。

    「前面停車,讓她過來。其餘人先回去。」等幾分鐘後徹底離開了眾人視線,邵正澤才朝著前面的王俊開口道。

    要不是讓專人一直留意著網上和她有關的所有動態,他怕是現在還坐在開會。

    等再過一會,聞訊趕到的媒體將這丫頭包圍,那指定不是這一點轟動了。

    有些無語的揉了揉眉心,前面的王俊卻是暗笑一聲,這事要是來第二個人,顯然小夫人還不能這麼快的脫身。

    眼下這些小年輕追起星來,那什麼推搡踩踏事件都是常有發生。可自個boss這重量級的人物往那裡一站,那樣冰冰冷冷的一瞥,自然是一下子將那些人震得有些懵。

    只怕現在還是在心裡擔憂他們看著乖乖女一樣的偶像回到公司會不會挨上一頓痛批。

    雖說有那麼一些太過興師動眾,不過,男人心急則亂,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徐伊人有些訕訕的上了車,手裡還攥著剛才那個小男孩給她的玫瑰花,眼看著邵正澤似乎沒有剛才外面那樣冰冷的樣子。

    空調冷氣很足,車內溫度有些低,卻偏偏,她一顆心暖洋洋的。

    如何不知道他那樣及時的出現是為了她?

    這樣想著,已經是咧開唇角笑著湊了過去,仰起一張小臉笑瞇瞇的看著他:「你是專門來救我的嗎?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話音落地,更是將自個蜷他的臂彎之中,用小臉在他身上蹭了蹭,像一隻乖巧軟糯的小貓一般。

    「我要是不來,你今天預備怎麼辦?」罕少見到她這樣主動的樣子,邵正澤自然是十分受用,自然而然的伸手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裡,看著她清亮通透的眸子,故意沉著臉低聲問。

    「有多少簽多少。」女孩的聲音裡依舊是帶著笑意,「被人喜歡的感覺可真好。」

    一句滿足的話,讓前面的王俊忍不住露出微笑。

    攬著她的邵正澤卻是突然有些心疼,原來她只有這樣簡單的心願。

    被人喜歡……

    如果被人喜歡可以讓她快樂,他願意為她打造坦蕩星途,讓她這樣的快樂一直延續。

    車子一路開到了世紀影院停車場,被他乾燥的手掌牽著一直到了vip廳,聽著耳邊隱約傳來的人群喧囂之聲,徐伊人有些詫異的抬眼看了他一眼,男人正好是轉頭微笑:「今天《漢宮》上映,你不是一直喜歡劉依依麼?」

    「我們?看電影?」雖說心裡有些意外的欣喜,片刻之後女孩已經是有些擔憂的搖頭,「還是改天吧。今天剛上映,又是七夕又是週末的,肯定人好多,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搖頭,邵正澤低低一笑,也不說話,邊上已經急匆匆來了西裝革履的男人,笑容可掬道:「邵總請。」

    目光從他邊上依偎的徐伊人臉上飄過,似乎她就是一團空氣。

    「你包場了?」等大屏幕上音樂和畫面出現,她有些小聲的嘀咕道:「很貴吧!」

    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她鼓鼓的腮幫子,男人似乎是在黑暗中輕笑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不要錢。你就當陪我巡視產業、體察民情來了。」

    「資本家。」女孩嘰裡咕嚕的又說了一句,廣告之後,灰青色的天幕破開,巍峨宏偉的宮殿越來越近,隨著低沉而悠遠的音樂,屏幕上筆走龍蛇的大字開始出現。

    「領銜主演,劉依依。」

    只一閃而過的七個字,已經讓她驟然安靜、熱淚盈眶。

    一路走了十年,她所有的努力、委屈、淚水和汗水,期待的無非是這一刻,此刻單是看著序幕中那頻繁閃過的面容,已是萬分動容。

    從邊上伸過來一隻手將她有些僵硬的小手攥進手心,掌心的溫度讓她動容的情緒慢慢平復下去。

    《漢宮》男主角是前年剛斬獲影帝桂冠的徐堯。科班出身的徐堯,長相英俊、性格沉默中帶著憂鬱,有一些內斂的文人氣質,平日裡說話極少,似乎帶著一些輕微的自閉。

    可一旦入戲,整個人卻會完全脫胎換骨,徹底變成另外一種模樣,頗得許卿導演的青睞和喜歡,此次在片中出演漢武帝劉徹一角,銳利、果敢、氣勢迫人,他詮釋的幾近完美。

    陳阿嬌一角正是由葉嵐出演,唱歌出身,葉嵐在歌壇素有「情歌小天後」之稱,實力自然不在話下。可說到演戲,自然是差了許多。不過在許卿導演精益求精的要求之下,最後也是呈現出了不俗的效果。

    在全劇中戲份最多的女性角色,大漢朝歌姬出身、登上榮華巔峰又最終淒慘而去的衛子夫便是由她所演繹。

    怔怔的看著屏幕上生動美貌的女子低頭淺笑、曼聲歌舞,看著她哭泣、再看著她哀痛。

    她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夢境裡走了一遭。

    恍惚間有人從邊上輕輕攬了她的肩,埋首在他身前,沉穩的心跳聲一下、再一下,邵正澤微微低頭,在她鬢角落了輕輕一個吻。

    「阿澤。」女孩的聲音低低的、帶著貪戀,他出聲應了,她已經突然轉過頭來,準確無誤的覆上他的唇瓣。

    熱烈的、緊迫的、急促的,帶著她從未展現過的主動和熱情,幾乎讓他招架不住。

    只一瞬的愣神,牙關已經被她靈活的小舌撬開,在他唇齒間橫衝直撞。

    再然後,他更激烈的回應過去。

    影片早已經結束,裡面的人卻是絲毫沒有動靜,外面自然也沒人湊進來打擾。

    黑暗中她在他懷裡,柔若無骨的一隻手順著他胸膛一路摸到他的下巴,再到他英挺的鼻樑和眉骨,聲音輕輕道:「好黑。阿澤,帶我回家吧。」

    「好。」將她不安分的小手握在手中,他在她耳邊出聲,像一個鄭重其事的許諾。

    一路無言,只有緊握的十指無聲的交纏,將車停在樓下,王俊識相的默默回家。

    邵正澤關了門剛轉身,一路安靜的女孩已經是湊過來在一片漆黑中摸索著他的唇,主動踮起腳尖獻上自己的,一隻手揪著他還沒來得及解下的領帶,貪婪的猶如一隻偷腥的貓。

    「丫頭。」邵正澤趁著間隙低啞的喚了一聲,女孩聲音軟軟的「唔」的一聲,輕軟又迷人。

    所有壓抑的渴望都在這一刻爆發,沉默著將她一路推到牆壁上,順手扯掉領帶扔到一邊,乾燥略帶薄繭的手掌從t恤衫裡滑了進去,覆上那光滑如凝脂的滾燙的肌膚。

    「啪」的一聲響聲突然傳來,明亮的燈光將兩人籠罩,在他懷裡糾纏的女孩有些受驚般回過神來,面色泛紅道:「李嬸。」

    「我讓她回家了。」邵正澤也是有些意外,兩人視線之中,軟軟一團的小貓兒趴在直直的坐在櫃子上,「喵……喵」叫了兩聲。

    「白露。」直愣愣盯著被它爪子嗯了一下的開關,女孩有些詫異的「撲哧」笑出聲來。

    身子動了一下,這才發現燈光亮得刺眼,兩人眼下的狀況,說不出的曖昧。

    白嫩乾淨一張臉突然酡紅滾燙如火燒,怔怔的看了一眼他含笑的眼眸,女孩有些窘迫的推開他,雙手環抱著急匆匆跑上樓去。

    剩下邵正澤衣衫不整的和櫃子上「喵喵」叫的小貓對視,半晌,「啪」的一聲關了燈,扔下黑暗中一隻貓,信步上樓。

    紅著臉跑上樓的徐伊人有些不安的坐在床邊,如擂鼓一般的心跳似乎還在提醒著剛才的她有多麼大膽和主動,不敢去回想,越想越覺得臉頰滾燙,和偏偏,又止不住去回想,她覺得,她已經迷戀上他唇齒間清冽的氣息。

    一顆心,不知何時,早已經是徹底沉淪。

    邵正澤推開門,正是瞧見她茫然又無措的樣子,有些好笑的走了過去,也不介意一向工工整整的襯衫此刻被解開了好幾顆扣子,鬆鬆垮垮的耷拉在身上。

    抬頭看他的女孩一張臉瞬間又整個紅了一層,即使屋內沒有開燈,他也能從淡淡灑進來的月光裡清晰地看到。

    「我們……」咬著緋紅水潤的唇,她話音未落,已經被來到身邊的男人沉默著推到在床上。

    沿著她額頭一直吻下去,他素日清冷的面色在夜裡帶著難以言喻的性感,讓她原本到唇邊的話徹底的消失,看著他,只剩毫無招架之力的點頭。

    一隻手沿著她柔嫩的肌膚遊走,將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剝落,順著他手掌滑到他懷裡的女孩光裸如一尾小巧可人的小白魚。

    柔軟的長長的黑髮如海藻一般在他手臂中鋪開,清澈如井水般的眼眸盈盈楚楚,在夜色中似乎籠了一層薄霧般迷離媚人,小巧挺翹的鼻樑,如花朵一般在他唇齒間盛開的粉唇,白嫩的膚色似乎泛著如玉石一般通透瑩白的光澤。

    從來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有一種情緒,真的會讓人氣血翻湧,渾身的血液都沸騰逆流,從來因為過度自製和過分的自律,再加上手頭永遠有需要處理的工作,他甚至不曾起過這一方面的心思。

    此刻她溫溫軟軟、無助的起伏著,像春水一般暖意融融,又像籐蔓一樣生長纏繞,抬眼看過來的一雙眸子,更是讓他恨不得立時將她揉碎。

    「阿澤。」女孩聲音細細的一聲輕喚,水波蕩漾一般的顫抖,就像春日枝頭搖搖欲墜的一朵花。

    湊過去親吻她似乎泛起水光的眸子,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些讓他心疼的記憶,輾轉在她耳邊,聲音低低的安撫道:「別怕。」

    「嗯。」女孩點點頭看他,在他專注而深沉的目光之中,咬緊了牙關。

    不知過了多久,月色已經將整個房間所籠罩,她才從他臂彎裡狼狽的鑽了出來,汗濕的長髮糾纏著他的手指,整個人如同被清水洗過一般,滑溜溜,像一條剛剛游上岸的美人魚。

    「疼?」想起自己剛才的力道此刻有些微後悔,邵正澤的聲音帶著從來不曾有過的繾綣溫柔。

    女孩有些可憐兮兮的咬著唇,目光中都帶著難以言喻的淒楚,輕輕點頭。

    眼看他英挺的劍眉輕蹙,神色間卻是泛上極溫柔一抹笑,將濕漉漉的小臉伏在他臂彎裡,聲音低低道:「沒事的。因為是你啊。」

    因為是你給與的,即便是疼痛,也甜如蜜糖。

    ……

    清晨,淡淡的陽光從未拉嚴實的窗簾中斜斜投映進來,邵正澤睜眼看著窩在他懷裡依舊睡得香甜的小人兒,神色間不自覺就染上一抹溫柔。

    想到昨夜那些,輕輕起身將窗簾嚴嚴實實的重新拉合。

    安靜的室內突然傳來一陣嗡嗡的震動聲,在地毯的衣服口袋裡將手機掏出來,開了門出去。

    「什麼事?」

    「老闆,您和夫人昨天在一起的畫面被人無意中拍下來了。眼下已經是滿城風雨了。」王俊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歎了一口氣,似乎想到什麼一般連忙說:「不過只遠遠拍到側影,你們兩個人的正面都沒有拍到。我已經讓公關想法子了,證明那兩人並非你們。」

    「好。」聲音低緩的回了一個字,那邊的王俊又是有些顧慮的繼續道:「不過,您今天還是暫時不要出來的好。眼下我已經到了小區外面,大門口有好幾撥人守著。」

    「知道了,你先去公司。」掛了電話,剛準備回到房間,那邊老爺子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等他剛一接通,那邊老人已經是樂呵呵的笑道:「阿澤啊!昨天那個是你帶著丫頭去看電影了吧。」

    「嗯。」男人低低的嗓音帶著些對長輩特有的溫和,邵老爺子已經是心裡樂開了花,絮絮叨叨的開始念叨:「這才對嘛。對女孩子就是得疼著寵著,這下爺爺就放心了。那丫頭現在呢?鬧成那樣,索性今天就別拍戲了,回來陪陪我老爺子!」

    「爺爺。」有些無奈的伸手揉了揉眉心,邵正澤一本正經道:「她還在睡覺。」

    「還在睡覺?」老爺子詫異的反問一句,抬起頭看著頭頂暖洋洋的太陽,一時間反應過來,更是樂呵呵道:「好。睡得好。那爺爺就不打擾你們了。加油哇,早日讓我抱上小重孫可是比什麼都重要。」

    邵正澤:「……」

    電話那頭的老爺子半天沒聽見有人回應,又是更大嗓門的開口道:「怎麼,爺爺說話你聽到了沒?」

    「嗯。」男人悶悶的聲音帶著些無奈。

    老爺子這才滿意,呵呵笑一聲掛了電話。

    邵正澤有些無語的揉了揉眉頭,轉身回房,窗簾被他拉的嚴實,明亮的光線被遮住了一大半,屋子裡縈繞著淡淡的光。

    徐伊人依舊是熟睡,整個人縮在柔軟的被子裡,柔軟的長髮隨意的鋪陳著,小小的一張臉白淨細嫩,在光線下泛著似乎白瓷一樣瑩潤的光澤。

    站在床邊唇角含笑的看著她,彎腰將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撿起來,掛在臂彎裡的褲子口袋裡卻又是一陣嗡嗡的震動聲。

    「上官燁」三個字顯示在亮起的屏幕上,略微沉思了一下,他已經伸手滑了接聽鍵。

    「伊人。」那邊上官燁出聲喚了一句,正要繼續再說話,手機裡卻是突然傳來清冽如泉的男聲,邵正澤語氣淡淡道:「她還在睡。」

    上官燁握著電話的手指一僵,那頭也是沉默了一下,掛了電話。

    邵正澤?

    那般清冽又十分有辨識度的聲音,他如何分辨不出來,聯想到今天早上瀏覽新聞時那一張照片,原本習慣性的笑容徹底的僵在了唇角。

    將手機隨意的放到一邊,熟睡的女孩發出無意識的一聲夢囈,重新上床將她整個人攬在懷裡,聯想到剛才電話裡上官燁陡然的沉默,才覺得心中一直鬱結的那一絲不悅就此煙消雲散。

    許是因為昨夜實在太累,徐伊人這一覺睡得很沉,等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著眼前男人清俊雋永一張臉近在咫尺,目光清明正是注視著她,有些萌萌的出聲喚道:「阿澤。」

    「醒了?」邵正澤伸手摸摸她的臉,觸手溫熱,他的聲音,更是溫和輕緩的不像話。

    「嗯……」縮在他懷裡的女孩還是有些含羞,正想說話,卻感覺到自己頭髮軟軟的香香的在臉頰邊,一時間模模糊糊記起最後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似乎是他抱著自己去浴室清洗過。

    一張臉驟然漫上紅暈,將小腦袋埋在他懷裡,有些害羞、又有些貪戀。

    一隻手流連在她光潔的脊背之上,看著如小貓一樣乖巧的,邵正澤低笑一聲,直接伸手將薄薄的被子拉上來將兩人完全遮住。

    被他猝不及防的動作嚇了一跳,女孩在被子裡發出一聲輕呼。

    在小區外守了半天也不見人出來,一些不甘心想求證一番的好事者自然是急的百爪撓心。

    奈何這小區門禁甚嚴,等好不容易從一個看著挺健談的門衛口中套話,眾人卻是被告知,「邵先生大清早就走了。」

    「一個人嗎?」守了半天的人不死心,自然是繼續追問,卻招來門衛莫名其妙一頓白眼:「你以為還有誰?邵先生每週也回來不了幾天。早出晚歸的,有時候最多帶個司機。」

    一群人在門衛看神經病一樣的目光中悻悻對視,也只得莫可奈何的離去。

    畢竟,單憑著遠遠兩道側影,就推斷說是昨天在廣場離去的邵正澤和徐伊人也的確有些武斷了。

    《漢宮》上映,影院裡場場爆滿,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和白t恤、牛仔褲的女孩也實在是相當普遍。

    再到下午,一個女網友在微博上那張眾說紛紜的照片下回復:「和男盆友看個電影也會被偷拍,真是醉了!不過這說明了姐長了一張明星臉。哈哈。」

    更甚者在邊上直接曬出了和男朋友美美的合照,又在眾人質疑中亮出了時間地點都契合的電影票,讓坐等看戲的網友們悻悻的一哄而散。

    ……

    「今天時間也晚了。你就好好在這裡睡一覺,明天醒來自己坐車回學校。」畫面中清俊挺拔的男生對坐在床邊的女孩說了這句話,避開她委屈的眼神邁步往門外走。

    「卡。」莫易有些無語的出聲喊了一句,看向不遠處回過頭來的上官燁和徐伊人,有些煩躁的撓撓頭,「不對不對。這個氣氛不對。我說你們倆今天是怎麼回事?就這一條眼下都拍了四遍了。」

    話音落地,許是覺得對一向表現良好的兩人有些太過,又是煩悶的歎了一口氣走過去,看向面色有些僵的上官燁,開口道:「蘇遠對初晴是滿懷愛意的。雖說是若無其事的說出這番話,可眼神應該是充滿著掙扎和不捨,不是一直都挺好的麼?今天是怎麼回事?」

    一番話說完,又是看向了坐在床邊的徐伊人,語氣稍微溫和了些:「還有你。今天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身體吃不消?」

    「是我的問題。」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女孩,上官燁心裡也是有些說不出的彆扭,「要不先暫時休息一下,我找找情緒。」

    「那行。休息十分鐘。」無奈的說了一句,莫易對守在房間裡的幾個工作人員發了話。

    《青梅竹馬》已經進入了後半部分,蘇遠即將遠赴國外繼續攻讀法律專業研究生,而正在讀大學的雲初晴意外的從別人口中得知這個消息,失魂落魄的跑去找蘇遠求證。

    學校門口,和一幫同學慶祝過的蘇遠看見她視若無睹,和幾個同學道別之後回去學校收拾東西。

    雲初晴急匆匆朝著他的方向跑,卻是不小心摔倒在地面上,看著他決絕的背影,連爬起來的勇氣也沒有,聲嘶力竭的哭喊他的名字。

    最終,走了兩步的蘇遠實在狠不下心,又怕她光腿在地上劃傷,快步過去將她整個人用力抱在懷裡,帶到了鄰近的賓館。

    這一幕也正是蘇可兒復選時表現的那一幕,算得上劇本中的第二大*轉折點。

    這一晚,相互折磨至深的蘇遠和初晴發生了關係,可大清早看著女孩熟睡的容顏,想起以死相逼的已經顯出老態的母親,蘇遠最終是一言不發的去了異國他鄉。

    劇本從這裡進入稍微帶著些狗血的虐戀情節,經過這一夜雲初晴懷了孩子,當肚子一天天顯懷,哪裡還能繼續上舞蹈學院,在同學和老師異樣的眼光之中離開了校園。

    而這兩年因為蘇遠和父親越鬧越僵,又不願意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倔強的非要將孩子生下來,被她素來威嚴體面地父親一氣之下趕出了家門。

    因為懷孕自然是找不到工作,一個人留在他們上大學的城市之中,高昂的租房費和衣食住行所需,生活很快捉襟見肘。

    最終,挺著六個月身孕的她在一家西餐廳洗盤子,被巡查產業的顧長青意外發現。

    原本一直追求她未果,素來驕傲的顧長青在往後的日子反而對她念念不忘,就此通過各種各樣的方法私下幫助她。

    甚至於讓生下孩子的她重新修完學業,在一家舞蹈機構做幼兒舞蹈教師。

    三年後,蘇遠回國,成為國內法學界炙手可熱的精英律師,而同時,成了汪靜舒的未婚夫。

    宣佈訂婚酒會上,對顧長青心存感激和愧疚的初晴答應了做他的女伴,觥籌交錯間,人生即將錯位的四人再次相遇。

    出國前這一幕戲算的上初晴和蘇遠學生時代最後一幕戲,自然是需要濃烈的感情以及絕望的糾葛來感染觀眾。

    而此刻原本一直以來十分融洽的兩人,顯然是都有些心不在焉。

    上官燁記掛著邵正澤接電話的那一幕,實在不願意將眼前著女孩朝著那一方面去想像。

    可聯想到,從剛開始復選時,說什麼也不願意讓她出演女一號的邵正澤,後來情緒的轉變。

    以及,明顯對她的維護,又是讓他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是他說話那般清清冷冷的語氣,明知道是他還毫不避諱的宣誓所有權,竟是讓他心裡有了些不舒服的感覺。

    偏偏,又沒有任何的立場去發問。

    徐伊人則是顧慮著這一幕戲是《青梅竹馬》中唯一的床戲,想起邵正澤、又想起原本對她就頗有微詞的邵父邵母,心裡的擔憂也是讓她有點難以聚精會神的投入到這一幕戲之中去。

    看著兩人似乎都有些無法啟齒的樣子,莫易揮了揮手讓幾個攝制組工作人員一道出去。

    房間內只留下他們兩個人,越發顯得安靜異常。

    「是不是覺得緊張?」過了半晌,上官燁率先打破了沉默,正胡思亂想的徐伊人看著他有些關切的目光,誠實的點點頭。

    以前的她,憑著一股子一定要演好的決心,拿到怎麼樣的劇本就心無旁騖的去研究。

    可當時,身邊並沒有這些讓她覺得在乎的人。

    他的情緒,會直接影響到她,而無論在拍哪一幕戲,總會考慮到他看見的感受。

    從前可以輕鬆上陣,現在想到床戲她卻是已經有了些過不去的感覺。

    「有沒有喜歡的人?」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上官燁卻是突然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

    徐伊人抬眼定定的看著他,沒有答話。

    「如果有的話,將我想像成你心裡的那個人吧。」上官燁似乎是輕聲歎了一口氣,語帶商量道:「拍床戲總是女孩子吃虧一些,不過也不要緊張。這一行這種戲在所難免,誰讓現在的觀眾一個個都是重口味呢。」

    有些無奈的攤手聳聳肩,他語氣裡的鬱悶竟是將房間裡低沉的氣氛驅散了不少。

    再進來的莫易看著兩人明顯都比剛才好上很多的狀態,這一次也就留了一個攝影師在邊上守著,省的多餘進來的人給他們造成壓力。

    隨著他打了手勢,一聲略低沉的「action。」

    立在床邊的上官燁已經是聲音淡淡的開口道:「今天時間晚了。你好好休息,明天醒來自己打車回學校。」

    話音落地,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孩又速度極快的移開視線,轉身,往門外走去。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可他垂在身側的一隻手卻是有些不自覺得握拳,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目光中飽含著糾結和無奈。

    「不。」身後的女孩突然聲音嘶啞的喊了一聲,抬起頭,直接衝過去從身後將他緊緊環抱,「不要走好不好,阿遠,求求你的,不要離開我!」

    纖細的手臂緊緊箍著他的腰,淚痕滿佈的一張臉緊貼在他後背之上,女孩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顫音道:「不要離開我。阿遠,不要這麼殘忍的對我,我是初晴啊。你還記不記得,高中畢業那一天,就在我們學校,你,你說等我滿了二十歲就娶我。阿遠,你都忘了嗎?你怎麼可以這樣,我現在都滿二十一歲了,可你卻……你卻……」

    女孩似乎是哽咽著說不下去,吸著鼻子斷斷續續道:「不要。你不能這麼殘忍的對我。阿遠,我愛你呀!」

    「我們不可能。」男孩也是有些被她聲音裡回憶的畫面所打動,眼眸中痛苦的神色越發濃重,伸手去掰開她箍著自己的手指。

    「可能、可能的!」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女孩突然也是放開他奔到身前攔著他的去路,聲音嘶啞的哀求道:「娶我好不好?只要你娶了我,時間長了,我們有了孩子,你媽媽肯定會慢慢接受我們的。」

    許是那一句媽媽觸動了男孩緊繃的神經,他原本苦痛的神色中慢慢劃過一抹殘忍,目光落在她哀求的面容之上,語氣冷冷道:「不要再纏著我了。也不要讓我覺得,你這麼下賤……」

    一句讓他自己都覺得心如刀絞的話從薄唇中緩緩吐出,女孩明顯是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雙手無力的滑落,似乎是不敢再去觸碰如此冰冷又如此決絕的他。

    有些心痛的睨了失魂落魄,如同被抽走渾身力氣的她,男孩一張臉已經可以用冷若冰霜來形容,嘴唇動了一下,卻是最終什麼也沒有說,朝著門口繼續走過去。

    站在原地的女孩看著他慢慢出去的背影,一步、一步,都似乎踏在她心口一樣沉重哀痛,眼看著他一隻手已經碰到門鎖,突然抬步像瘋了一樣的衝過去。

    「我不信。我不信這是你的心裡話,如果是你的心裡話……」被自己這樣的設想弄得傷心欲絕,女孩只能喃喃重複著這一句,不管不顧的撲到他懷裡,眼見他無動於衷,更是直接點起腳湊到他的頸邊慌亂的親吻,似乎要想盡一切辦法的留住他。

    她的吻並沒有落到他的皮膚之上,可那溫熱的氣息就在那一塊看似迫切的撩撥著。

    上官燁低下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突然雙手扣上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直接扔到了一邊的床墊之上,而後,一隻腿跪了上去,在她臉頰上一陣胡亂的親吻。

    「唔……」一聲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女聲之後,背對著攝像機的男人直接伸手將一件外衣扔了出來,俯身下去,將小巧的女孩整個壓在身下。

    攝像機捕捉到兩人十指相扣的動作,蘇遠伸手將初晴的手掌牢固的禁錮在掌下,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身形漸漸放緩了節奏。

    「卡。」莫易有些古怪的急聲喊了一句,上官燁緩緩起身,剛才在他身下的徐伊人連忙是從床上跳了下來。

    「很好。情緒很充沛,節奏感也強,可以過了。」莫易別有深意的看了上官燁一眼,又看了看頭髮都是有些凌亂的徐伊人,揮手讓攝像出去,對著兩人開口道:「今天先到這。你們收拾一下形象。」

    話音落地,也是抬腳跟了出去。

    房間裡陷入詭異的沉默,徐伊人卻是突然抬手,一巴掌就朝著面前的上官燁揮了過去。

    剛才那一聲當然不是她刻意發出的,從他大力將她扔到床上去,後面的一切明顯就已經有了些變味,一向溫文爾雅的上官燁更是跟變了個人似的,低頭就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再然後,竟是並沒有按一般那樣,而是整個身子壓上去,將她整個人禁錮在身下,更甚至試圖撬開她的牙關……

    揮出去的一巴掌定定停在半空,她氣急敗壞的一巴掌終歸是沒有落下去,看著眼前神色專注看著她的上官燁,深深吸了一口氣,語調生硬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皺的衣服,上官燁恢復到以往風度翩翩的樣子,想到剛才她那樣情緒滿滿的話語,和湊到她身邊那急不可耐的動作,心裡更是一陣說不出的不舒服。

    卻偏偏,反問的語調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他覺得他一定是瘋了,才會突然地情緒失控。

    「你!」徐伊人覺得眼前這人突然是說不出的陌生,就好像自己從沒真正的看透他一樣,那樣溫煦如春風一般的感覺都是假象,忍著衝動收回一隻手,看著他,語調生硬道:「你無恥。」

    話音落地,隨便扒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刻也不想多留,邁開步子就直接往外走。

    「你心裡喜歡的那個人,是邵正澤吧!」身後的男聲帶著一些哂笑,又帶著一絲別有深意的古怪:「是他吧。你在他面前,是不是就是剛才那樣一副迫不及待、恨不得立馬貼上去的樣子?」

    ------題外話------

    感謝送花花和票票的親們,愛乃們麼麼噠,阿錦沒精力去一一統計了,請見諒。

    按照首訂那天說的,第一名蘑菇萍親親188個幣幣,第二名13771467212親166幣幣,1094550483親親是125個幣幣。要獎勵15個幣幣的是、、、、、、、、、、、這些親啦。親們可以冒泡阿錦給獎勵。

    話說,昨天原本要獎勵幣幣的親們都不冒泡,沒法子獎勵,真心是為了給阿錦省錢麼。

    汗滴滴,其實這種法子的確也有些麻煩,容阿錦明天睡起來想一下,怎麼調整一下給親們的福利好了。到時候會題外話通知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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