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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5章 知妾心 文 / 第九帝天使

    沈皓既感興奮,又是焦燥,神智一點一點地迷失:「我還想……還想回到那個世俗的仙修世界……我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玉狐狸夫人輕聲道:「你以為,我們還有機會離開這鼎嗎?」

    沈皓霍然轉身,便見玉狐狸夫人,竟然半解華袍,露出了大片雪白如玉的肌膚,連胸口起伏飽實的峰巒,也在半遮半掩間,散發著無盡的誘.惑,對著沈皓媚然一笑。

    沈皓原本想驚問為何不能再離開邪鼎,但話到嘴邊,卻生生地給吞回去了,眼中只有她那動人的嬌體,長腿半屈半伸,玉肌豐.腴,勾人心魄。

    「為……為何再也出不去了?」沈皓勉強鎮懾心神。

    玉狐狸夫人輕歎了一聲:「這司龍邪鼎,莫說那嘯日魔犬吞下後,能否排出體外,尚未可知。即使離體,玄極冰湖便可將鼎給徹底封印。即便沒有封印,你可有辦法,由內而外衝開邪鼎嗎?」

    沈皓這才真正驚心起來,顧不得再欣賞她的性.感動人的體態,也顧不得禁忌,直接將她半裂的衣袍給盡皆掩上大半雪白的肌膚,忙道:「你不會耍我的吧?如果你沒有衝開這邪鼎的辦法,那你抓我逃進這鼎中幹嘛?」

    玉狐狸夫人彷彿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原本冰若冰霜的固有神態,早已失消,極其輕佻的伸出一根玉指,輕輕捉起沈皓的下巴,媚笑道:「第一,如果不逃進這鼎中,你我都被那嘯日魔犬所吞。其二,你當日抓我封入這鼎中時,可曾想到我能逃出?」

    沈皓打落她的手指,早已沒有先前的那點綺念,雖身體仍感燥.熱,先前的綺念,也仍然在折磨著他,但他眼下最大的心病,卻是如何才能逃出生天,而不是眼前似乎唾手可得的絕色美人。

    「拜託,你家這邪鼎,外面可是有鼎扣,可以扣住鼎蓋的。我扣上鼎蓋,你自然是逃不出來了。」沈皓鬱悶之極。

    玉狐狸夫人美眸中春意無盡,眸光如水,嬌態款款,似乎神智完全為那周公茶的毒性所控制,媚笑道:「既來之,則安……之……你不似你師父那麼古板……嘴巴又懂得討女人喜歡……」

    她話未完,竟然將一條溫軟如綿的腿,給半彎了過來,勾住了沈皓的腰。那極富彈性的玉膚,緊緊地將沈皓壓向她的身體,美眸中儘是迷意。

    沈皓的手,死死地撐拒著地面,自己的身體,離她火熱的嬌體,不過數寸。這是他最後的堅守,雖然神智已是一點點的崩潰。

    「你……你真的不顧鼎外的世界……」沈皓不敢再提師父玄天宗和她女兒姬小夭。

    玉狐狸夫人美眸半睜半閉,香熏輕吐,輕語呢喃,卻彷彿是一聲如釋重負的歎息。「知我者,已然遠逝。不知我者,仍在癡纏。如你師父,如無妄,都只如過客,何曾知道,女人需要什麼?這鼎中的世界,才是最真實的我。」

    沈皓的鼻間,儘是她幽幽的香味,衣袍半裂,那浸人心脾的溫軟肌膚,和高高隆起的峰巒,離自己鼻子,不過一寸了。「什麼才是最真實的你?只有卓煙塵前輩,才懂得嗎?」

    「小夭是我與無妄的女兒,無妄一直擁有最強大的修為。玄天宗這個笨蛋,卻以為我姬青綿,是那種攀附強者的女人,一心一意,只要與玄天宗比高下。而玄天宗,卻不肯捨棄自己的榮華尊位,屈就於我一隻狐妖。只有煙塵,那個早死的混蛋……」她突然流下淚來,勾住沈皓的長腿,輕輕地軟了下去。

    沈皓吐了口氣,氣息幾乎要吹開她胸前最後的一塊衣袍,艱難地爬起身來,暗呼一聲,好險。

    玉狐狸夫人似乎被觸動了心懷,美眸中盡然春.情釋解,垂下清淚,躺在地上,竟不顧那裂開的衣袍間,旖旎春光盡洩,幽幽道:「可是她雖然懂女人,能夠給我幸福,卻氣量太過狹小,終讓我難以承受……」

    「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何你要給卓煙塵前輩,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讓他鬱鬱而終。」沈皓其實一直有一個巨大的疑問。既然玉狐狸夫人已暫時壓抑住了欲.念,那危險係數就直線下降了。為了避免自己再受誘惑,沈皓解下自己的半截長衫,將她給重重包了起來。

    玉狐狸夫人如陷入了回憶中:「煙塵是這世間,最能體諒女人的男人。可是……可是他卻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

    「他原本是我最傾心的情人,但他卻無法克服自己的自卑心,總覺得配不上我。他知道我一直懷有一個夢想,就是要重振狐狸洞先祖的威名,重鑄司龍邪鼎。他為了討得我的歡心,終將一生之力,都傾注於此,導致後來無法自拔,成了他一生的夢魘……」

    玉狐狸夫人流淚道:「但重鑄邪鼎,卻太過艱難。煙塵耗一生之力,致神衰骨朽,都未能成功。我本以放棄了這個夢想,只想與他過著山中不知歲月的修仙生活,不去追求那無上的權柄和榮耀,靜待一起老去的一天……可是,這只邪鼎……它毀滅了煙塵,也毀滅了我們的感情……我苦勸不住,反而致使兩人心生嫌隙……我甚至認為他重鑄邪鼎,不再是為了我,而只是為了追求無上的力量和權柄……我終於鑄下了大錯……於是便有了小夭……」

    沈皓默然。

    「煙塵在得知此事後,如欲瘋狂……他更加發誓,要重成邪鼎,徹底擊敗無妄,奪回我的心。可是他不知道,無妄不知道,你師父也不知道,我的心,始終是愛著那死鬼……」玉狐狸夫人輕輕抽嚥著,卻突然像崩潰了一般,大哭起來。

    沈皓心中抽動了一下,憐意大起,看著她絕望而欲崩潰痛苦的俏臉,漸漸扭曲,暗想,初次見她時,那般美麗而如冰雕玉鑄,卻何曾想到,她心中那顆玉質之心,卻是那麼脆弱。無論她臉上的光芒如何耀眼,如

    何那麼出塵脫俗,美似天仙,終究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看在……看在我們一起歷經險難大劫的份上,我借你肩膀一用吧。」沈皓不知如何勸慰她,在這個時候,越是勸慰,越能觸動她傷心之事。

    玉狐狸夫人靠著他肩頭,輕輕飲泣著,彷彿一個弱小而哀憐的小女子,盡情釋放著心中的苦楚。

    沈皓輕拍了拍她柔弱的背,道:「世間的悲劇,莫過於兩個相愛的人,互相傷害。我原以為,我是個無人眷顧之人,現在看來,老天才真正對你太薄。如果上天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給揮一揮綠帽,送給卓煙塵前輩嗎?」

    玉狐狸夫人停止了抽咽,卻仍伏在沈皓的肩頭,輕聲道:「錯已鑄成,悔之無及。但人生活在悔恨中,是沒有任何用處。人力縱可逆天,卻逆轉不了時間。我一直以來,就是一個活在當下的女人,這是我的性格,但何曾不是天底下女人的悲劇?」

    沈皓默然,良久才歎道:「也未盡然。人之一世,便當活在當下。只不過,當你受挫越多,你就會告訴自己,活在當下,是多麼的幼稚。不必後悔,這頂綠帽子,是他卓煙塵該戴的。若時光再來,你再狠狠給他戴兩頂綠帽子,讓男人們都明白,女人是活在當下的美麗生物!」

    玉狐狸夫人抬起頭來,美眸迷離,卻為沈皓的胡說八道而逗得破涕為笑,只是俏臉猶掛淚珠,淡淡嫣紅仍未褪去,更增嬌艷動人。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為了你師父玄天宗,一直未追求到我,而耿耿於懷嗎?你以為我姬青綿是那樣不知好歹的人?我給過他機會,也給過無妄的機會,但他們沒一個人抓住過。你說得對,女人就是活在當下……」玉狐狸夫人輕輕捏住了沈皓的臉頰,「不過,我警告你,若再敢這麼設計陷害,可休怪我真下辣手殺你……」

    沈皓裝作大痛的樣子,嘻皮笑臉道:「事不過三,還有第二次,反正你也沒真的捨得殺我,對吧?」

    兩人雖然對答如流,但暈暈乎乎間,神智並未完全清晰冷寂,兩人之間,總籠在一種若有若無的旖旎中。玉狐狸夫人啐了他一口:「小賊,你這麼懂女人的心思,卻為何自怨自憐,還說什麼老天爺不眷顧你?我女兒小夭的心,不是被你勾走了嗎?你這嘴巴,天底下的女人都該當躺著你走,免得被你勾走!」

    沈皓心中如被重錘給敲了一下,一陣顫粟,卻不再說話。若是在平時,沈皓恐怕早已頂受不住誘.惑,將一切道德約束都拋諸腦後,將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但不知為何,他心下卻一陣莫名的失落。

    「夫人,你真的覺得……」沈皓剛一說話,玉狐狸夫人竟然伸出二根玉指,輕輕地豎在了他嘴唇邊,似笑非笑,媚眼流波,低聲道:「叫我青綿即可……這鼎中世界,就是一個當下的世界……沒有過往,也沒有未來……」

    沈皓哪敢青綿這般說出口,只怕青綿二字一說出口,那心底的防線便會瞬間崩潰。「你真的覺得,我師父玄天宗配不上你嗎?」他強行壓抑了很久的話,終於吐出來了,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她眼波酥然的美眸。

    玉狐狸夫人一怔,朱唇微啟:「傻孩子,你這麼聰明,不該問這樣的問題。」

    沈皓澀然道:「我只知道,我師父苦戀你一生,你卻連正眼也未瞧過他。」忽然間,他覺得一種更為深切的失落和酸楚,籠上心頭,原本的欲.念,也都有剎那間消失無形。不知為何,他想起自己的往事來。

    「無妄不能拋下自己的名望和地位,你與他有了一個孩子,即使你不是真愛他。我師父為你虛耗一生,執意要擊敗無妄,你卻連正眼也未瞧過他。我不知道,這對我師父是不是公平?」沈皓道。

    玉狐狸夫人那原本嬌艷如花的臉,逐漸的冷寂了下來,如籠上了一層淡淡的哀怨和霜意:「你覺得我該當如何?我該當違棄自己的本意,與你師父相好嗎?我不是一個偽裝的女人,我需要什麼,只有自己才懂,你又懂得什麼?」

    沈皓心中一震,看著她嬌憐美麗的俏臉,兩道清淚緩緩流下,心中憐意大增,忍不住輕捧著她的臉,便將頭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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