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十九 朕知道你想問什麼 文 / 十月向陽

    「皇上，您醉了。」蒾瓊被他提起那天的情景有些不自在，想岔開話題。

    「是啊，朕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是你讓朕醉了，一醉就是三年！」司文絕話畢輕輕的笑出聲，望著蒾瓊略顯慌亂的神情，竟然有些惡作劇得逞的快意。

    「皇上，您真的喝多了，我叫德公公來攙您去休息吧。」蒾瓊說著就要起身去喚人來。

    司文絕沒阻止，卻衝著蒾瓊欲向外走的背影道，「知道我為什麼會收了何歡兒嗎？因為你希望我要了她，你費盡心機重現我們初遇那天的場景，不就是想讓我在醉意朦朧的情況下認錯人嘛。你還真是膽大，連我都敢算計，不過朕是自願被你算計，你想要我收了她我就收了她，我以為我志在必得的是你，可是天意弄人，我終究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蒾瓊駐足卻沒有轉身，聽著身後司文絕從未開過口的獨白，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問問，司文睿的毒是不是他下的。

    答案呼之欲出，蒾瓊握緊了拳頭，渾身的血液極速流竄起來。

    「皇上，蒾瓊只想問您一個問題，您只需回答是與不是即可。」蒾瓊轉過身，站在原地看著司文絕自斟自飲。

    「朕知道你想問什麼。」司文絕沒有看蒾瓊，一仰頭又喝盡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垂著頭呵呵笑了一聲。

    「朕後怕，真的後怕。我怎不明白豆與豆萁本是同根而生，煮豆怎可燃豆萁的道理。可是朕不明白，想不通，為何你寧願嫁給聲名狼藉的三弟也不願意伴我左右，所以朕不甘心！」司文絕抬起頭，通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蒾瓊。

    蒾瓊雙手要緊緊握成拳頭才能克制住自己不揍他一頓的衝動，為了一個女人而去害自己的親兄弟，這樣的人是怎麼坐上王位，統治天下的？

    「你一定很憤怒吧，朕也憤怒！為了得到你我差一點鑄成大錯，還好上天對我不薄。知道三弟復活的時候，我又喜又氣，可也輕鬆。」司文絕搖搖晃晃站起身，端著酒杯踱到窗邊。

    「三弟醒來之後我去看過他，那時候我知道你倆感情不和還暗暗竊喜過。後來直接叫你去練兵也是因為我私心不想你們多碰面，這樣你們就沒有和好的可能。」

    司文絕仰頭又喝了一口酒，看著蒾瓊緩緩開口，「可是，短短幾日而已，在獵場見到你們時，氣氛已經不同。三弟的變化我在他清醒後第一次見面就覺察出來了，興許是老天的安排，讓他脫胎換骨重新為人。看著他為你不遺餘力的袒護，更是為你發癲發狂，你們在場中擁抱的時候我才明白，朕的懲罰來了。讓朕得不到又沒有得到的希望，這麼殘忍的懲罰是上天的旨意，朕得到報應了。哈哈哈∼」

    蒾瓊無言以對，今日的司文絕是陌生的，也是可憐的。剛才的憤怒還在，心內對他的憐憫卻又濃烈起來。

    「皇上，您真的喝多了，我去叫人服侍您休息。」蒾瓊強忍著憤怒，一刻也不想多停留。

    「嗯，去吧。」司文絕沒有看她，低垂著頭，看不清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