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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 擾亂 文 / 燁璘

    鳳凰樓前鳳凰台,鳳凰台前便一片很大的場地,被大理石砌劃出的一塊塊精美的圖案,滿園的木槿便種在圖案之中,並不密集更有意境,一條條蜿蜒曲折的青石小道,更是極為精巧的將這片花園繪畫的更加的明朗。木槿花樹棵棵**,卻行亂神不亂,一番意味。這是一處極為明朗的迷宮!

    此時花園中青石小道之上站滿了身著各色衣衫的人。水榭莊園既然是天下第一避暑山莊,來自帝國各處各地的『遊客』自然不會少了但他們所有人都驚愕的看著鳳凰台上劇烈爭吵兩人。

    莫遠汐惱怒的看著對面魁梧的一個商甲打扮的人「你剛剛說什麼?」

    孟任也瞪眼看他,語出憤然「你這是什麼語氣!王爺就這麼交給你對待長輩嗎!」

    「你!」莫遠汐看著他慢慢握緊手中的長槍。

    「怎麼?你還要對我用武力?」孟任冷哼了一聲,他滿臉橫肉一聳,雙目怒瞪猶如銅鈴,一番氣勢迫人。「眾所周知,後旗在月城十里外遇到了敵軍襲擊,你說我後旗故意拖延置月城於水火是何用意!」

    莫遠汐怒的面色發紅,他也不願意去懷疑任何一起作戰生死與共的弟兄,但他他經歷過。他得知手下的中堅軍出現叛徒是怎樣一種痛楚,他不想禁衛軍再次出現背叛!可是當他無意聽到幾個後旗兵的談話後,不得不動搖,敵我懸殊下,竟還損傷了兩千將士!當時孟任說這是敵人突襲措手不及,他竟然相信了!「我剛才聽到幾個後旗兵說話,在敵軍來襲一直到敵軍退去你一直都很鎮定,那為何在敵軍來襲時撤去偵查士兵!甚至敵軍攻入時都不能及時通知各營將士,對敵時主帥是腦你卻陣法錯亂導致將士死傷連連!你既然鎮定又為何這個結果!」

    孟任氣的發抖,似乎極不能容忍他這般詆毀,睜大眼睛看著他,語出若洪河,正義凜然「滿口胡言!後旗是我的士兵!我在王爺手下為將之時你還沒出生呢,侮辱我你是何意!」

    莫遠汐大怒「孟任!那你就當著所有將士的面解釋清楚,你當時怎麼想的!」

    孟任怒極,轉身對著台下眾人大聲道「後旗將士何在!」

    台下眾人,左旗、右旗、中堅、後旗都有將士在這裡,這兩人在他們心中的威望都極高,這種情況他們不知道了該如何去做。

    後旗的將士猶豫了一下,向前邁了一步。

    孟任低頭看向他們,神色凌然「你們說我可有做過對不起你們對不起王爺的事?」

    事情的緣由他們已聽出七八分,月城外一戰他們只知敵軍突襲,將後旗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們為將士,僅聽軍令行事,並沒有過多猜忌。「沒有。」「沒有。」

    孟任又道「那麼你們誰說過剛剛莫將軍聽過的話?」他掃視過全場,良久無一人站出,轉身便看到莫遠汐不可置信的看著台下,他冷哼了一聲「莫將軍,你剛剛那話真的是聽來的!」

    莫遠汐回頭大怒「孟任!你耍詐!」

    孟任不再理會他,看著台下聲如開洪「歷年王爺不在,預親王府禁衛軍大小軍務皆由我處理,你們可還記得?」

    台下將士互相看了看不知其意,但這確實為真,他們點頭。

    「那你們可還記得當初對於以下犯上,不分是非,亂傳流言,擾亂軍心之人,我是如何判罪的?」孟任看著台下將士竊竊私語不時眉峰蹙起,他神色愈加嚴肅。

    莫遠汐聞言震驚的看向他「孟任!你這小人!大將就在莊園,還輪不到你做主!」

    孟任看向他「大將也不會容許以下犯上,不分是非,亂傳流言,擾亂軍心之人!」

    莫遠汐氣的發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孟任冷哼一聲,甩手對這台下一道軍令「依軍法處置,將莫遠汐關入大牢,明日午時逐出禁衛軍!」

    陰司漣走在紫胤身後半步,抬步邁出大殿,風吹起水墨衣衫,露出腰間一把通體黑劍,不帶一絲殺氣,卻像上蒼一隻黑色的眼睛,萬物皆在他目光之中。

    大殿中一人九龍黑袍加身,他所站的地方正是當初那紫衣人所站的位置,他從湛瀘劍上收回目光,垂首看著池中金蓮,不久前他才發現從這個角度看滿池金蓮不付絲毫威姿華麗,只是一群顯擺著富貴的滑稽裝飾。「水榭莊園,天下第一避暑山莊。我以前還去過此地遊覽,真是諷刺,水榭莊園竟然是他們的駐地。」

    魏柯從手中書卷上收回目光,早朝下後沐原便一直在大殿中並未離去,他本就住在星辰府,回去也是無事便就在這裡翻閱古籍。「我近日在書上看過,水榭莊園於四年前建造,一舉獲得了天下第一避暑山莊之稱,書中載水榭莊園是一少年富甲所築,只為閒時賞玩。竟然成了預親王府的駐地,如此一來?」

    沐原雙目微微瞇起「四年前,沐辰不過十六,正好入軍到邊關一年。若要築造一個水榭莊園,以預親王府的財力完全合理。」

    魏柯看向他「攝政王的意思水榭莊園一直都是預親王府的秘密駐地?」以預親王的心性此事的可能性並不大。

    沐原也否定了他的答案「以預親王的心性不會容許有隱瞞父皇的存在,水榭莊園卻是從四年前就開始佈局,沐辰瞞過了所有人。」

    魏柯放下了手中書卷「這麼說來沐辰隱藏了四年,即使先帝重病而後駕崩他都毫無異動,甚至其家破人亡他皆無異樣,他在做什麼?」

    「不過是他慣於將天地踩在腳下,又如何會顧及他腳下之事。」沐原雙目微瞇「放了條魚線當真釣到了如此大魚,好戲已經上演,又怎麼能讓它停下來。」

    魏柯聞言低頭,唇角挑起的痕跡一閃而過,好戲早已上演。陰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森沉「傳國玉璽當真在大凌左相手中。」沐原目光陰沉,他曾在國宴之上見過那人一兩面,一副紗帽遮去容顏,風華絕代一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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