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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百一十章 兄弟會 文 / 第十個名字

    反正這個協會有一個優勢,那就是不怕失敗,一次一次的試驗唄,學生們會從一次又一次的討論、實踐當中學到很多需要走上社會之後才能明白的道理,還能找到如何相互妥協、如何與政府機構打交道的方式,一旦有一個辦法試驗成功了,他們還能找到自信心,多好的事情!唯一的代價可能就是洪濤每年要多付出幾萬塊錢,這個代價洪濤承受的起,他只需要和那幾位教練一起,掌握一個大方向即可,千萬不能鬧出格。

    別以為洪濤這又是在發善心,他從來都是無利不早起的玩意,對於這個籃球聯賽,他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賺錢?不不不,在中國想靠體育產業掙錢,比其它行業還難,這裡的水簡直是深不見底,沒有麥克哈里森那種外星人的體質,下去就得淹死;

    圖名?不不不,洪濤最怕就是出名,這和出專輯當歌星不同,在這個年代當流行歌手只比當個體戶的名聲強那麼一點點,所以沒人會去羨慕嫉妒恨一個流行歌手,用老話兒講,那是戲子,再紅也是戲子,玩物而已,誰會去在意一個玩物呢。可是弄這種協會性質的東西,你還想把規模搞大、搞強、搞出名,那可就犯了大忌了,我們黨就是靠群眾運動起家的,你也敢隨後玩這個手段,你想幹嘛啊?

    不圖名、不圖利,那圖個什麼呢?洪濤所圖很長遠,還真不是吹牛,一般二般的人還真看不出來他到底圖啥。其實他圖的是一個交情,說白了就是人脈。中國是一個人情社會,再怎麼改,本質也改不了。人情大於所有一切規則。而一個人,從童年到成年之後走上社會,中間還隔著一個青年時代。這個時代的孩子,最容易交朋友。也最容易交上好朋友,還最容易交上知心朋友,全世界都這樣。

    洪濤就是看準了這一點,他要在這些孩子的青年時代裡,就把自己這種大哥哥的光輝形象牢牢的種在他們心裡,然後等他們長大成人、走上社會各個工作崗位之後,這些種子就會生根發芽。說不定那天這些中學時期的校友就會平步青雲呢,就算一個牛x的也沒有。當個小科長、小職員、小經理的總會有吧。不要小看這些社會基層人的能量,很多時候你缺少的就是這麼一個人。

    那又有一個問題了,洪濤馬上就初三畢業了,高中他不一定還在這所學校,就算高中也在,那大學呢?這些人分開幾年之後,誰還記得誰啊?沒關係啊,洪濤早就想好了,這個協會就是大家的聯繫紐帶,畢業了沒關係。上大學了也沒關係,協會會定期舉辦各種活動。把前一屆、前兩屆、前n界的老隊員都請回來,大家坐在一起。是繼續來場友誼賽啊,還是喝喝小酒、唱唱歌、打打高爾夫什麼的,一切就都看當時的環境了。大家不會生疏,就算有些人逐漸遠離了,留下來的畢竟還是多數,青年時期最高興、最美好的那幾年生活,只要你經常在旁邊提醒,大部分人還是願意回憶的。

    這就是洪濤的打算,他想弄一個類似校友會或者兄弟會一樣的東西。當然了,成功不成功他可不知道。能維持多長時間他也不敢保證。不過就和譚晶的事情一樣,他有這個資本、有這個條件去嘗試。成功了,皆大歡喜,失敗了,無所謂啊,他所付出的無非就是一些金錢而已。錢是什麼?它就是個工具,幫助你比別人能量大的工具,你只有使用它,才有意義,放地底下埋著,它啥用也不管,還不如埋上幾個土豆,說不定來年能多出來幾個。

    不管這個理想以後能不能實現,反正現在就已經被洪濤利用上了,譚晶在表演賽中,很偶然的和洪濤衝撞在一起,左腿摔傷,傷勢還挺重的,直接被洪濤背著跑了出去,送到了積水潭醫院。這一切都被洪濤特意請來宣傳籃球聯賽的報社記者們看在眼裡,其中有兩位還在譚晶出院的時候親眼看到了,她的左腳腕打著厚厚的石膏,然後讓洪濤抱著上了車。據譚晶的經紀人林笛的說法,譚小姐左腳肌腱撕裂,暫時不用住院,在家靜養就可以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啊,就算骨頭和筋沒斷,怎麼也得兩個月以後了,這下不光晚會去不了,原本要在春節後開拍的兩個廣告都耽誤了,隨後,寶麗金公司的人也在香港那邊印證了這個消息。其實這都是洪濤和譚晶商量好的一場戲,連林笛都蒙在鼓裡,細節只有洪濤、譚晶、韓雪清楚,另外一個人就是積水潭醫院那位骨科大夫。那位大夫是洪濤母親的同學,關係不錯,她只需要在診斷書上寫幾個字兒,再把嘴閉緊就ok了。

    本來洪濤是打算把譚晶送回方莊小區的那套房子裡去住的,不過去了之後才發現,這裡今年雖然已經可以入住,但是熱力管道還沒接通,所以還得自己采暖。譚晶是個南方姑娘,她不太會用北方的這種蜂窩煤爐子,這玩意如果用不好,那就是最好的自殺利器,讓你死得格外安詳,每年都有一些南方人在北方因為煤氣中毒而飲恨。

    「要不把她也帶回你那個小院裡去吧,反正我看她也喜歡你,你看她把她的錢全給你了,都沒給她父母,這還看不出來啊?」韓雪開始給洪濤出餿主意了。

    「我不光看出來這個了,我還看出來有人在懷著私心給我亂出主意,燕子都已經去美國了,你還擔心我去美國把她禍害了啊!你就這麼著急給我找個女朋友?咱倆住一塊兒不是挺好的嘛?你煩我了?不過你煩我也晚了啊,當初我不是和你說了嘛,只要你進了那個院子,你這輩子就別想再過自己的生活了,除非你那天毒死我。」洪濤眼珠一轉,就知道韓雪在打什麼主意,她說瞎話的水平還有待提高。

    「哎呀……別亂說!你這個破嘴怎麼這麼惡毒啊?你不喜歡她嗎?我覺得你們倆挺合適的,她雖然稍微大了一點兒,但是她對你一心一意啊,人家連工資都全交給你了,你還想找什麼樣兒的啊?過幾年你上了大學,她也是大學生,多般配。」韓雪又換了一種說法,但是意思一樣。

    「我就納悶了,你怎麼養不熟呢?咱倆都睡一塊兒了,她才剛來幾天啊,你就胳膊肘往外拐了,說吧!她給你什麼好處了?」洪濤站起身,走到韓雪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問。

    「那你也不能老和我在一起吧,我一個人幫你弄這麼多東西,忙不過來了都,讓她幫你一起不是挺好嘛,再說她也挺可靠的,女孩子就這樣,如果你把她睡了,她就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了。」韓雪居然教育起洪濤該如何對付女孩子,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你就省省吧,別老拿話套我啦,你也不用擔心自己老了怎麼辦,你看那二爺沒有,他如果沒找到親孫子,老了以後肯定是我養他,就算現在找到親孫子了,我琢磨著老了以後也得我來,搞不好連他孫子一起養了。知道什麼是仗義不?知道什麼叫仁義不?這兩個詞兒就是專門給我發明的!自打我把我的秘密告訴你以後,你注定就得老死在我身邊,我可以找女人、結婚,但是你不成,哪個男人敢靠近你、或者你敢靠近哪個男人,我就把他腿打斷,然後在這個院子裡挖個坑埋上,再種棵樹,你每天還得去給澆水,否則連你一起埋嘍!」

    洪濤知道韓雪為什麼這樣說,她對自己的將來還是不太放心,生怕那天洪濤有了新歡就不管她了,她雖然不奢望洪濤可以娶她,但是女人嘛,無法單獨霸佔一個男人,她就永遠沒有安全感,即使是古代皇帝的嬪妃們也一樣。

    「那我總不能跟你一輩子這樣吧,以後你要是有了女朋友、結了婚呢,你可以沒心沒肺的,她也能和你一樣沒心沒肺?」韓雪讓洪濤戳破了心思,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她已經被刺激習慣了,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徹底是沒什麼自尊了,耍心眼耍不過、玩暴力更別提、講情份只有自己欠他的份兒、講道理……這個孫子從來不講理!!!

    「唉……早這麼說不就結啦!你說咱倆這個時間多緊啊,分分鐘掙好幾百的主兒,你有事沒事和我這兒繞圈玩,廢了這麼半天吐沫,好幾千塊沒了吧!結果呢,不就是這麼一句話嗎?我再和你說一遍啊,記住嘍,下次再問這個問題,我就拉著你中午上屋頂去!」

    「我準備四十多歲再結婚,到那個時候你更年期都快過完了吧?有沒有男人也無所謂了。然後你就當我的大管家,順便還可以當我孩子的乾媽。其實當不當乾媽都無所謂,反正你肯定走我前面,我就幫你養老了,我都沒指望我孩子能給我養老,你就別操那個沒用的心啦!到時候咱在國外買一個小島,就叫扒皮島,咱們都住上面去,我當島主!你就二當家的,咱再買一艘大船,閒著沒事就開出去,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什麼區長、市長,全都玩蛋去,咱就是土皇帝!你說這樣好不好?」洪濤又開始給韓雪灌輸他的那套歪理,不管多麼不靠譜的道理,你只要能讓一個人天天聽你說,時間長了,她自然而然就信了,這不是洪濤發明的,這是科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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