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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看似大義 文 / 不如煙蒂

    「三夫人,將弩箭放下……莫要為難小的可好?」護衛頭領看了看婦人,陳府中的「母夜叉」、惹不起!又看了看蘇小,陳詩雅能不能醒過來全靠她、也惹不起!露出來的眼中滿是彷徨之色、搓著手、不知如何是好!

    婦人扣著機括的手指緩慢的、一點一點的下陷,臉上滿是冷厲與決絕。沒有孩子、嘟嘟就等同於自己的兒子,是心尖、不容觸碰!

    蘇小嘴角微微一揚、掛上一抹笑意。有了防備、憑你也可以傷到我?手腕一抖,一縷銀線直射婦人的脈門。「噹啷……」婦人手腕一麻、再也把持不住手裡的弩箭、手一軟弩箭跌落到地上。

    蘇小走到目瞪口呆的婦人身前,用腳將地上的弩箭踢給跌坐在地上的陳詩涵,說道:「看好她……這是你們陳家的家務事我不想管,可是再有下次、就算是陳家也要給我個交待!」

    斜了一眼婦人,蘇小端著完好無損的藥汁向陳詩雅的閨房走去。「蘇……姐姐,你的傷?」陳詩涵將弩箭握在手中,看著蘇小胸前依舊有血溢出的傷口、急切地說道:「蘇姐姐你先出處理一下傷口,要我給哥哥端過去就好!」

    隨著蘇小的腳步移動,血不斷的滴落下來、一朵朵血紅色的「梅花」在蘇小走過的地方靜靜綻放。「不必……」蘇小頭也沒回的說道:「藥必須用我的方法化開才有效、你不懂的!」

    「可是……你……」蘇小停下腳步、微一轉頭對著陳詩涵笑了笑,「沒事、咯咯……先時還有些痛、可現在已經麻木了……」

    話雖說得漂亮,可是蘇小對自己的傷還是有些擔憂,萬一留下疤痕可怎麼好?本身蘇小就對自己的胸部沒有自信,要是在留下道難看的疤痕……可怎麼見人、不對。是可怎麼見自己未來的老公?本來這對「小傢伙」應該就沒什麼吸引力,這「錦上添花」的一筆會不會讓人倒胃口?

    陳詩涵站起身,幾步追上蘇小的腳步、擋住蘇小的去路,焦躁地說道:「可一直流血也不是個辦法……會死人的!」「這並不安全,救活你『哥哥』再說吧!放心、我是醫者自己的身體還是清楚的……一時半會的還死不了!」蘇小安慰的說道。「可……」

    「詩雅病著、如此喧嘩成何體統?」陳安邦沉著臉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對著院落裡的一眾護衛呵斥道。「咦!詩涵我的『屠龍弩』怎麼在你手中?」陳安生也由外面的月亮門處閃身走了出來,疑惑的看著陳詩涵手裡的弩箭問道。

    「蘇小……你受傷了?怎麼回事?」看見蘇小胸前的血漬。陳安邦眉頭皺了皺、略帶關切的問道。「藥要凝固了……問陳詩涵吧!」蘇小端著藥汁擠過陳安邦。走進陳詩雅的閨房。

    「詩涵,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怒意升騰、陳安邦看著兒子厲聲問道。這個家有很多人不想詩雅醒過來,也有很多人想要自己的家主之位。可如此明目張膽陳安邦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真的要清理一番嗎?可流出的血說到底還是陳家的血。是親人、兄弟、骨肉至親的血!不忍……

    「是三嬸做的……」陳詩涵將「屠龍弩」遞給父親、說道。走到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身體不住的顫抖、痛哭流涕的婦人面前,陳安邦鄒了皺眉頭,問道:「老三媳婦,為什麼?」

    「為什麼?對……她打我……她殺了嘟嘟……殺了嘟嘟……」婦人語無倫次、卻又歇斯底里的吼叫著。蘇小的血明顯刺激到了婦人、也許也驚嚇到了她……

    陳安邦看了一眼婦人。轉身對護衛頭說道:「去把三爺推過來……」沒一會的功夫,月亮門處響起一陣「咕嚕嚕……」木質輪子滾動的聲響。護衛頭領推著一個木質的「輪椅」走了過來。

    「說?她為什麼打你?」輪椅上一個面容憔悴的男子,瞪著眼睛看著婦人問道。「她……」婦人的目光有些閃躲、只能用眼淚掩飾自己的慌亂。

    「詩涵……你說!」男子厲聲喝道。陳詩涵歎了口氣,走到男子身邊輯了一禮,說道:「我正在幫蘇小熬藥。三嬸非要拽我去陪她找狗……為了安全廚房裡除了我並沒有下人……言語不合起了衝突,蘇小就踹了三嬸一腳……蘇小還是有分寸的、並沒有傷到三嬸!」

    「不是……是他們毒死了我的嘟嘟……」婦人一個高跳了起來,指著陳詩涵的鼻子說道。「詩涵是嗎?」男子看著陳詩涵說道。「沒有……」「你撒謊……你是不是用狗試過藥?」「是的。可是我用的是看門的『大黃』……」陳詩涵解釋道。

    「她在救詩雅,你卻要去找狗?是吧!」陳家老三陳安定看著自己的夫人問道。「是……」婦人抿了抿嘴唇、倔強的昂著脖子說道。「你很不錯……她打的是哪?疼嗎?」「肚子……不是很疼!」婦人疑惑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說道。

    「彭……」陳安定突然出拳、份量十足的一拳打在婦人的小腹上。「是不是這裡。有沒有我打得疼?」陳安定冷聲問道。「陳安定……你……打我?」婦人愣在那裡,手捂著小腹木訥的說道。

    「彭……」又是一拳擊打在婦人的小腹處,「是不是這裡?有沒有這麼疼?」陳安定瞪著眼睛再次問道。婦人一屁股坐倒在地,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自己的丈夫。丈夫雖已殘疾、可是待自己確實蠻好的、沒想到竟為了一個丫頭片子打自己。「哇……」的一聲,婦人嚎啕大哭起來。

    陳安生湊到陳安定的「輪椅」旁,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頭。勸解道:「三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嘟嘟對弟媳的重要性?說是視如己出也不為過吧!你也應該知道這些年弟媳過的是什麼日子……就算她不對,說說也就好了、怎麼可以動手?」

    「家主,你說一個外人在咱們陳家如此放肆,是不是在打你的臉?在打陳家的臉?」陳安生側過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陳安邦問道。

    「是呀,這丫頭也太過放肆了……老三這一脈對陳家可謂是勞苦功高,她憑什麼打老三家的?她眼裡還有陳家嗎?」「就是……不就是會幾手醫術嗎?有什麼了不起,死了張屠夫,咱們就要吃帶毛豬了不成?將她趕出陳家……」

    陳家的子弟越聚越多,嘈雜咒罵聲此起彼伏、倒有幾分同氣連枝、同仇敵愾的味道。「夠了……」陳安定一拍輪椅的扶手,大喝了一聲。看著地上嚎啕不已的妻子、歎了口氣說道:「和詩,你走吧,回你的娘家去吧!我陳安定已經是個廢人、跟在我身邊也是苦了你,尋個好人家嫁了吧!」陳安定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休妻!

    「你要……趕我走?」和詩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看著自己朝夕相伴的丈夫、不敢相信的問道。見自己的丈夫背過臉默然不語,和詩知道自己聽到的是真的,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陳安定你看著我……看著我……我是你的老婆,跟了你二十年的老婆……二十年的朝夕相伴、同床共枕、你竟要趕我走、休了我?為了一個丫頭……」

    「三弟……三思」陳安邦看著陳安定勸道。「就是三弟,弟媳想要射殺蘇小是不對,可錯的就是她一個人嗎?想想弟媳這些年的委屈……再說那個蘇小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何必呢?」陳安生附和道。

    「都不要說了,我意已決……」陳安定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說道。

    「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這樣的,在你心裡陳家才是最重要的,而我不過是一件破舊的『衣服』沒用了就脫了、丟棄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射她?因為我不想陳詩雅活過來,陳詩雅完了陳家也就完了……而你……就是我的了……你的心要是始終在我身上我又何必殺她?都是你逼我的……你逼的……你知道嗎?」和詩指著陳安定的臉、說道。

    「你覺得你大公無私……你覺得你對家族有功,可以知道嗎?你是有罪的……至少在我這裡你是有罪的……護住了陳家,你得到了什麼?輪椅、不能人道、無後……咯咯……陳家重要、陳詩雅重要、甚至連一個外姓的丫頭片子也重要……我呢?你置我於何地?你自私……自私到極致……」宣洩出心裡的不滿,和詩眷戀的看了一眼陳安定,轉身跑出陳詩雅的院子。

    「老三家的……」陳安邦對著和詩的背影喊道。「算了,由她去吧……」陳安定歎了口氣,說道。靜,眾人的視線投注到陳安定身上。多是鄙夷之色,鄙視他不近人情……或許他本就無情!這是眾人心裡的想法。

    陳安定看了看陳詩雅的閨房,歎了口氣。看了看圍在院落裡的陳家子弟,心說:「一群蠢貨!」有了詩雅陳家才是陳家,而你們也會因為姓陳而與有榮焉!陳家倒了……或是說你們誰可以支撐陳家不倒?陳家倒了,姓陳就是姓陳,百家姓裡的一個姓氏罷了!何來榮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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