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9章 結與詛咒 文 / 醉獨
粗布少年名叫牛大剛,正是那個與世隔絕的村莊裡面走出來的那個修習詛咒術之人。一個與世隔絕多年的村莊,村莊裡面也沒有任何一個稱得上知書達理的人,這樣的村莊裡面能指望有什麼好的名字,那根本是奢望。
作為村莊裡面詛咒術的最強者,牛大剛在一次跟他們的詛咒之神溝通的時候,詛咒之神傳來訊息,告訴他了一些事,於是牛大剛收拾行囊走出大山。何況一個封閉的村莊,想要得到繁衍,光靠自己村莊裡面的人是不行的。
很多年前,就有一位懂得很多的智者提出了『近親繁衍』的說法,在那之後,大家也就知道了這個常識,於是這個相對封閉的村莊也就過上數年就會有一位或者多位身強力壯的年輕人走出那個村莊,走到外面,強搶或者其他方法,給這個村莊增添一些新的成員。
當然,牛大剛出來的目的也就多了一個找媳婦。
一路跟隨詛咒之神給自己的感應走到落花城外的鄢綠湖,在鄢綠湖裡,牛大綱找到了一根繡花針,一根擁有詛咒之力又遠超過詛咒之力的繡花針。通過研究這根繡花針,牛大剛對於詛咒術的運用增加了不少想法。
基於安全考慮,牛大剛開始不斷地換地方做實驗,在一個村莊做完一個實驗之後,不管結果如何,不管是否有效。都馬上換另外一個村莊。而且兩個村莊之間距離不能太近。
要知道詛咒之術,一直被整個世界所不容,不然牛大剛以及族人們也不至於躲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大山深處一個無名村莊。
剛想到一種全新的運用方式,如果我是利用一個載體承擔詛咒之力,將這載體在放入另外一個載體的話,兩個載體過後詛咒之力還會剩下多少呢?
於是牛大剛開始在這湖邊釣魚,而且還是沒有魚鉤。原本就不是來釣魚的,要魚鉤幹啥。
理由魚竿傳播詛咒之力,傳播到湖水之中,在利用湖水來發揮詛咒之力的話,那麼在這個過程之中,詛咒之力會消失多少?又要怎麼樣才能控制詛咒之力的消失。牛大剛正在這裡做這個實驗,不親自動手試一下的話,光靠理論空想是得不出任何有效的東西的。許多微小的地方只能是通過自己親生的感應。
一個少年在湖邊迎著陽光垂釣,不遠處是幾位中年農家婦女在湖邊聊天洗衣,幾隻水鴨在湖裡戲水。
多麼美好多麼和諧的一副畫面啊。
遠處走來一群人,看樣子就能夠知道這一路不是普通人,畢竟普通人隨身攜帶各式武器的還真沒有發現過。
這是一群武林人士,按照普通人的說法。
大家已經習慣武林人士的存在了。哦,或許應該叫做修行界人士。人們通常分為世俗界的普通人和修行界的修行人。這點大家還是知道的。
畢竟周圍要是出現一些什麼危害普通人性命的虎豹豺狼或者其他什麼的之類,修行界中的人就會出手來將這些危害普通人的害蟲們清除。
所以對於修行中人,普通人還是懷有尊敬和敬畏的。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見到這樣一群人,大家都沒有任何驚慌。幾位洗衣的中年婦女嘰嘰喳喳看著這一大群人不斷在小聲議論著諸如哪個少年俊,哪個少年不咋地之類的。至於這群人中間的女的,他們還是有點不敢亂說的。誰知道這些女的脾氣怎樣,會不會胡亂打人。只是他們眼神不停在人群之中的女生身上轉悠,雖然沒說,可是明顯是在心底比較。這麼大一群修行人士還是比較少見的。牛大剛甚至只看了一眼就轉頭專心地釣魚去了。
就算這群人在笑話牛大剛是傻子,牛大剛也毫不作聲,就跟沒有聽到一般。
原本大家也只是說說,取笑一番就會離去,牛大剛也是清楚這一點的,現在的牛大剛自認不是這群人裡面任何一個人的對手,所以他選擇假裝沒有聽見,假裝自己就是傻子。
直到人群中跑出來幾個人,來到湖邊看他釣魚。
其中一個人突然說道:「他這不是傻,他是在下毒,這些魚中毒之後,他就可以輕輕鬆鬆地抓魚。只是這個方式比較有違天和。少年,你可知道你此次下毒之後,這湖裡面的水需要花費多長時間才能恢復正常的麼?說不定這片水域是這附近村莊裡面很多人唯一的水源,你如今在這水裡下毒,你可有考慮過那些人的生死安危?」
牛大剛聽到這句話就知道要遭殃。很想開罵,『你怎麼看出來我是在下毒的,我這是在下毒麼?不懂就不要亂說好不,我這可是遠比下毒高明無數倍的詛咒術好不?』可是這些話能夠說的麼。詛咒之術遠比下毒恐怖的多。這個世界容得下下毒,卻容不下詛咒。只要是詛咒術出現的,那麼這群人會心安理得的殺死自己然後再到處去炫耀的吧。
下毒的話也就最多被他們暴打一頓的吧。
牛大剛狠狠地看了說話那人幾眼,這個人,一定要記在心底
牛大剛盯著王祥看的王祥一陣頭皮發麻。不管誰被一股帶著仇恨的眼光盯著看都會有這種反應。
周圍已經有七八位自認正派的人士衝上前來,原本也許只是想要通過語言教育一下牛大剛的,可是看到牛大剛那充滿仇恨的眼神。
這人明顯不是通過教育能夠說服的。於是,也不知道是誰先動了手,然後,牛大剛就被一群人暴揍了一頓。
等到人群消散的時候,牛大剛已經渾身腳印,鼻青臉腫的,眼睛也被人打腫了,因為他一直保持著那種仇恨的目光,打腫之後,看起來便不再瘆人了。
頂著一個烏黑的眼圈,就算是充滿無盡恨意,看起來也只是搞笑,不會帶給人瘆人的感覺。如果不是他一直保持仇恨的眼神的話,或許或許,眼睛不會被打成黑眼圈也說不定。
王祥被他盯得渾身難受,原本也是想要上前踹上幾腳,打上幾拳的,只是沒能擠進去。等到大家都退開之後倒是能夠擠進去了。可是看著牛大剛渾身的慘樣,王祥突然失去了興致。
大家揍過之後又說了幾句,類似與替天行道之類的話,教育牛大剛以後別讓我們再看到你做這種事,見一次打一次。
只是大家沒有見到的是,少年在挨揍的過程中,不停以魚線打結。或許有人見到了這一幕,只是認為這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所以也就沒有理會。
打一個結就是一個結。數千年前人們還沒開始發明文字的時候,就是用繩子打結的方式來記事,一個結就是一件事。
少年用魚線打結,一個結就是一個結,前面的結的手打的結,後一個結是心結。一個魚線結,就是一個心結。
魚線打結之後再解開,魚線就不是原來那根魚線了,打結的位置就會變得脆弱,心結一旦結成,即使以後解開,都會像打過結的魚線一樣,變得無比脆弱。
王祥走上前,俯身看著牛大綱,「少年,別恨我,我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還是換個其他方法吧,我見這湖裡有這麼多魚,相信你即使是用魚鉤釣魚的話,也能很快釣到許多的吧,又何苦幹這傷天害理之事。如果沒錢買魚鉤的話,我給你。」說完,扔下一個銀幣。轉身離開了。
不遠處幾位洗衣的中年婦女,見到一大群人在這裡突然暴揍一個釣魚少年。
這個少年大家都不認識,剛來這裡開始來這裡釣魚沒多長時間,聽路上這群人說話的內容,原來這少年是在這水裡下毒。
幾位中年婦女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再看少年挨揍也就變得心安理得了。
這人就是欠揍啊。
雖然我們自己不喝這湖裡的水,可是有許多其他家養的牲畜,家禽是要喝這裡的水的啊。
要是家裡的家禽喝了這裡的水,回頭給毒死了,我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呢?要是家裡那頭耕地的大牯牛喝這湖裡的水給毒死了,那我們以後可怎麼辦啊。要是我們吃了被毒死的家禽,然後自己也中毒了。
越想越是害怕。
於是在修行界這群人走了之後,牛大剛再次迎來了一頓狂揍。
不得已,牛大剛說出這裡沒有下毒,誰知這群人竟然不信。
沒下毒,為什麼之前那群人會說你下毒,為什麼他們揍你的。
好吧,我下毒了。牛大剛只能承認,然後告訴幾人,這只是一點點毒,根本毒不死任何東西的,不然你們看這裡可有魚被毒死的。
幾位婦女看看湖裡,確實沒有死魚的樣子,既然連魚都沒死那麼對於人應該也沒多大事吧。於是才嘮嘮叨叨地離開了。
牛大剛躺在地上,根本不想動彈一下,渾身上下都是疼痛感,幸好沒有出現骨折之類的嚴重現象。
身上的傷痕已經如此,心底的傷痕比身上的傷痕更重。
沒時間感慨,也沒時間躺地上等待天上突然掉下一位大英雄,前來救助自己。
如果等來之前那幾位村子裡面的中年婦女叫來的村子裡面其他人。
少年相信,還會迎來一場新的挨揍。
要是被這些人發現自己來自遠方不知名地方,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認識自己的時候,估計那個時候等待自己的不會是什麼好事。
牛大剛強忍身體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脫下身上的外套。外套上面已經全身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腳印。
牛大綱將這外套小心翼翼地脫下平攤在地上。
外套上面有腳印,也有拳印,腳印很明顯,是因為腳底有泥土,一個腳印,便是一處泥土印。
拳有拳印,即使肉眼不容易看清,可是依舊會有拳印留下。
按照科學的說法,那就是拳頭上面的皮膚組織殘留在衣服上面的痕跡。跟指紋一樣,這也是每個人都獨一無二的。每一個鞋印根據不同大小,上面粘的不同泥土成分,也是對應著一個獨一無二的人。
牛大綱朝著地上的外套虔誠膜拜,嘴裡唸唸有詞:「無處不在的詛咒之神啊,偉大的神靈,請接受我的祈禱,賜予我力量,對這些今日對我施予拳腳之人施予最強烈的詛咒。我詛咒他們來日將失去他們最生命中視為重要的東西。我詛咒他們永遠得不到那件最美的東西。」
就跟現代用dna技術來對應每一個人一樣,少年這種也是類似的情況。以那些揍他的人殘留在身體上面的痕跡為媒介,實施詛咒之術。
對應那個獨一無二的人。哦,是一群獨一無二的人。
那群剛才揍過少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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