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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青帝的墓府! 文 / 倚天狂

    這是一段不怎麼寬敞的通道,只能容納兩人並肩通過,可就是這樣,就在糟老頭旁邊的他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去去,別在這裡哭裝了。放心了,老夫對你們這些臭小子沒興趣。趕緊將前面設置的三個結界打開,老夫不想費那事。」糟老頭又開始了那壞習慣,似乎一時半會不喝酒,就渾身難受。「呵呵,讓前輩見笑了。那個,能否告知下前輩來這的目的。」黑衣人領頭是個尖下巴,眼睛會笑的高瘦男子。

    糟老頭只是微微瞥了一眼,那男子頓時冷汗如雨,閉嘴乖乖地在前面開路了。而另外兩個人脫了面罩後,相貌平平,混入人群就找不出來的那種。「那個,酒前輩,這裡是那個晉陽都府之主的墓室吧,可帶我來這裡作甚?」鴻彥低聲傳音道,雖然隱隱有著預感,可不真的問上一問,實在放心不下。「嘿嘿,是不是想到什麼了?不過,在到那裡之前老頭我可不會透露半點哦。」

    通道牆壁顯得有些濕潤,應該是前幾天下雨導致。而且,還看到了只有靠近地面才有的青苔植物。這一發現雖然無謂,可關鍵時刻是能救上一命。跟前面三人隔著一段距離,鴻彥見老頭悠閒,也就不去費心思觀察那黑衣人。很快,就到了第一重結界地方,鴻彥立即屏氣凝神,想要看看破解結界的手法,要是能夠學上一星半點也好。可,那男子只是掏出進入這裡的那令牌,照樣地按在地面。

    然後,就看到一圈圈氣泡顯現出,接著一點點幻滅。「好了,這樣可以了。」說著,為了證明,那男子就站在那裡,先讓另外兩名同伴過去,然後是讓鴻彥和那老頭通過。之後的幾次,都如此。鴻彥似乎都相信了那三人是真的沒有妨害之心。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糟老頭瞇起的眼睛亮了下,極輕地哼了聲,只見原來走在前面的三人突然縮小,冒出一陣青煙後,只留下一身衣服。鴻彥愣了下,隨後就感到地面極速下陷,頭頂上方變得昏暗。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直到四周的動靜消失。「我說,這是陷阱嗎?」「嗯,很明顯,被那三人困在這裡了。」「那麼,酒前輩,這東西您隨意就能破的吧。」「是啊,你見過關小鳥的籠子能困住巨龍嗎?」

    鴻彥頓時安心了,「那麼,就請酒前輩出手破之吧。」「報酬!」「哈?」「你那瓶酒是另一件事,要老頭做事,除了老頭自願,便是拿出好酒來。」「……」「怎麼了?這可是很划算的哦。」「那我還是先睡一覺再說了。」鴻彥張嘴打著哈欠,在這完全寂暗的地方,直接躺著就睡了起來。黑暗的空間使得他瞬間就無知無覺地睡著了。

    「這小子,還真任性。」糟老頭哈哈笑著,靠著看不見的牆壁,自顧喝起酒來。那小小的葫蘆完全就是無底洞,幾乎喝不完。「大哥,太好了,成功困住那兩人了。」「你就傻吧,這時候不走,等那老頭發飆了,誰都活不了。」領頭的男子一路狂奔,直達通道的盡頭,那裡有三個閉合的門戶。「大統領說,東西是放在中間的那道門。」「趕緊進去,幸好出來不用原路返回。」還是那個令牌,按在中間門戶的缺口處,卡嚓一聲,一道縫打開,那三人迫不及待就鑽了進去。

    等那三人走後,鴻彥從通道的牆壁砸了出來。那老頭則是笑瞇瞇地跟在後面。「酒前輩,那三人不見了。」「哼,一些破銅爛鐵當成寶貝,真正的強大是源自內心。記住了,臭小子。」老頭走到那三座門戶前面,將葫蘆收起,雙手猛地插進地面,直沒到手肘部位。然後,大喝一聲,雙手用力,臉上暴出一條條青筋,強烈的震動將準備不及的鴻彥震倒在地。然後,他就看見那三座門戶在老頭的拉扯下,一點點升起。撞破上方的阻隔,直到最後完全消失在上方。

    「呼,看那三人怎麼出去。」經過這般破壞,鴻彥卻驚奇地發現,那三座門戶被強硬地推到上方,可原地卻再次升起三座門戶,似乎先前那震動都是幻覺。可身後的通道完全塌方卻又混淆了鴻彥的感知,一時間不知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呵呵,糊塗了?這才是真正的墓府。晉陽都府之主原名叫王朝陽,封號青帝,現在留在這裡的只是一個外室墓府。真正的陵墓可還在更神秘的地方。」

    將進酒簡略地說了下,雖然沒有說著晉陽都府之主王朝陽的實力,可聽封號就知道,自古帝王二字都是尊崇的稱謂,鴻彥粗略地想都能想到冰山一角。「那,這真正的墓府裡有些什麼?酒前輩又知道我想要什麼?」「你自己,應該說是六年後的你。」將進酒毫無隱瞞說了出來,可這話讓鴻彥愈加迷惑。「我自己,六年後的我?」「進去,你就會知道一切,你亦師亦親人的何楓寒對你隱瞞的一切。」

    渾身一震,鴻彥的思維在一瞬間停止了。

    墨陽城,外城,此刻再次燃起了熊熊大火。無情的火焰捲起火舌一口一口地吞噬著生命。大統領衝鋒在前,完全殺紅了眼,可無論個人力量再如何強悍,在軍團級的戰場中都顯得是那麼渺小。能左右一場戰爭的不是凡人,而是無所不能的神。慕容崖不是,他也有極限,戰鬥十分鐘就落下了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為了保存體力,也為了能夠在關鍵時候指揮軍隊,慕容崖不甘地脫離戰場。

    一萬八千頭獸族完全分散進外城中,誰也無法統計傷亡的數目。只知道每一秒都有著鮮活的生命脫離**,飄然而去。慕容崖站在外城最後的壁壘前,那不斷澆築成厚達十米的最後的屏障,內外城的屏障。慕容崖得到的命令是死守在這裡,絕不放過一頭獸族突進到身後的內城,那裡可是有著數十萬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同時,慕容家的核心也在那裡。

    「傳令兵何在?」「屬下在此。」「另外三城的守備軍何時能到?」「稟大統領,尚有十餘里地。」「傳令下去,放棄一切輜重,輕裝前進,只帶一桿長槍。」「是。」「該死,對方還沒出動大將,我方卻損失慘重。到底問題出在哪裡?」慕容崖心急如焚,三大軍團,步槍團據最新情報已經團滅。而槍騎團和重鎧武士營都損失超過三分之二。正依靠著防禦,緩步後退。

    「盛宴已經開始,各位請盡情地享受吧。」「吼!」數十頭巨大的妖獸靈敏地越過山丘,或飛或跳,以超快的速度穿越大平原。慕容崖心神警惕,抬頭一看,便發現一股強悍的氣勢在逐漸升騰,眼角幾欲撕裂,那數十頭王者一般的妖獸怎麼會聚在一起!

    「嗚……」巨大的號角聲響徹整個戰場,那些浴血奮戰的士兵不解地回望後方,可軍令如山,也只能快速地往後方跑去。而那些窮追不捨的獸族似乎也察覺到什麼,沒有再追,而是停在了原地,瞪著血紅的雙瞳看著。慕容崖重新召回了那十人和三位軍團長,「諸位同僚,眼下戰鬥進入到最後了,雖然是個不近人情的命令,可我還是希望諸位能夠擋住那數十頭王者妖獸。」

    慕容崖凝重地說道,而那些騰空的強者也能感受到那種心意。「那大統領準備去哪?」「王對王,將對將,當然是衝到對方老巢斬首了。」「什麼!這絕對不行,大統領之前發的那招還沒徹底恢復,要是對上實力處於鼎盛的敵方的王,縱使大統領已經做到了全身晶化,可也不是對手啊。」「我的命令就是軍令,違抗軍令,該當何罪!」那十人沉默了,「罪該當斬!」「呵呵,知道就好,去吧,你們的責任比我還大,好好保重!」慕容崖說完,身體化成一片片晶體消散。

    「大統領,一定要活著回來。」十三位騰空的強者,默默看著遠方。而在眾人沒有發現的地方,一抹雪白悄然而逝。

    「酒前輩,應該走哪邊啊。」「做人要堂堂正正,當然走中間。」「可我怎麼覺著中間的門看著十分灰暗啊,你看,上面還寫了『闖入者死』四個大字。」「那是騙你這樣的小孩子的。」將進酒一根筋地反駁道,「哎呀呀,反正聽老頭的就是了,瞎嚷嚷什麼。」推開中間的門,一股森寒的氣流直接是僵住了兩人。那若有若無的淒涼嚎哭聲如怨如慕地繚繞在耳邊,鴻彥禁不住心生懼意。

    「哪來的小毛賊裝神弄鬼嚇唬本大爺,看本大爺不拆了你的骨,扒了你的皮。」將進酒似乎也被嚇了一跳,張口就是一通聽不懂的髒話。鴻彥被這般打岔,心情也隨之放鬆,再看怒顏不苟的老頭,露出會心的淺笑。「走吧,臭小子。」將進酒喊道,鴻彥發呆的幾分鐘,老頭已經走得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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