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尋少的真實面容！（兩千） 文 / 夜莫賢
喬玄睜開眼睛看見尋少就坐在旁邊，扯了扯唇角，笑了。
尋靳珩看見她醒了，病房裡本就他們兩個人，似是有點尷尬，起身，「我出去抽根煙。」
「什麼時候這麼憐香惜玉了？」她坐了起來，揉了揉腦袋，微微笑著說。
聽聞此話，他身形一頓，「喬小（禁）姐想多了，只是你死了我用什麼去跟冷楚桀做交易？」
他憐香惜玉？！
說一說她昏迷之後的事情吧。只要有小護士或者醫生經過，總會在沒有他的地方小聲的八卦著，「哎呀，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是誰！身上全是吻痕呀！老激烈了！這下起暈過去是不是做那啥做多了？」
「是那個男人的吧？可妖氣了，臉上總戴個墨鏡的那個。」
「誰不說是呢？瞧瞧那女人昏迷把他給折磨的那表情！」
那些護士醫生的都以為和她做（禁）愛的是他，用怪怪的眼神看他，可他不解釋，一笑而過。
話又說回來，他對她好點，在他看來就是——不要把玩物玩死！
「你拿我跟冷楚桀做交易？」她很驚訝，「他又不喜歡我，做什麼交易，有用嗎？」
「你在不一樣的人，心中地位是不一樣的。」他勾唇，看了看時間，大概冷楚桀快到了。
本來想多和她聊聊厲臣驍的事情，結果她就被他失手這麼一掐，掐暈過去了三天。
「我記得之前好像你跟我說要告訴我什麼厲臣驍的事吧？」
「現在沒必要了，冷楚桀來接走你後，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他這話，把喬玄嚇了一跳，不是吧，剛從死裡逃生，這下子又要死了？
「呵，瞧你嚇的那樣！跟我怎麼那麼『鬥智鬥勇』呢？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給我彈一首曲子吧。」他輕笑了一下，湊近喬玄。此刻帶著蛤蟆鏡的俊臉，極其魅（禁）惑。
她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尋靳珩把她領到了一個有鋼琴的大屋子裡，那個屋子一片純白，床單，窗簾，地毯，被子……
包括鋼琴。
落地的大窗面臨著夜空，美麗的窒息。窗戶下面可以看見外面的地上種滿了玫瑰花，妖（禁）冶盛開。
「你要告訴我什麼秘密？」
他神秘兮兮的說，「你先彈吧，彈完了再告訴你也不遲。」先告訴你，你肯定就會受影響。
「哦，」喬玄現在也別無選擇，「你要聽什麼曲子？先跟你說啊，我左手受過傷，彈的不好。」
「鋼琴玩家大賽上表演的那麼出色，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彈吧，我聽聽能差到哪裡去。」他勾唇笑了。
喬玄把手放在琴鍵上，試了幾個音，深吸一口氣，彈起了琴，月光下彈鋼琴的她，顯得美麗而寧和。
憑著記憶，彈起了一個譜子，那個譜子，是她寫的，旋律很慢。
屋子裡靜靜的，連呼吸的聲音好像都不復存在了，她如午夜月光下寧和的精靈，指尖的跳躍，鋼琴聲響起。
時而樂曲悠揚，如遠方的清笛，總在有月光的時候響起；時而樂曲緊張，如天空的烏雲，聚集將要落下一場暴雨。
沒有風，只有甜柔的樂曲。
這個曲子，能讓喧囂的世界都靜下來，顯得蒼涼的，是它的尾音。
感覺還有什麼沒有彈完，樂曲已經到了結尾。
一曲下來，讓有情人不由得感歎些什麼，或者勾起回憶裡的傷。
「你彈的是什麼？」
「我管它叫《思念的傷》。」
「那它原來叫什麼？」
「呃……這個，其實，其實是我寫的，沒有名字，後來總彈，彈出感覺了，這個名字就有感而來。」
尋靳珩微微笑了，有片刻的失神，的確是有感而來，他現在就有感了。
不同的人聽，有不同的感受。
他聽到的不是思念的傷，只是聯繫到了自身，想到了生命的短暫。
尤其結尾，彈的那般蒼涼。猶如耄耋之年垂垂老矣。
他想到了出自《項脊軒志》裡的一句話：「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庭庭如蓋矣。」
「你怎麼了？」
她看他發呆半天了。
尋少回過神，微微牽唇，「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告訴你的那個秘密是什麼嗎……」
「你會這麼大方的告訴我？」
「當然會，」他抿了抿唇，「喬玄，厲臣驍他沒有死。」
平淡的話語，卻如同洪水般，衝垮了她心底所有的堤壩，頓時潰不成軍。
幾個字，如重石狠狠的打在她的心上，他沒有死。
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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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剩下的，冷楚桀都會告訴你，但版本是哪個我就不能保證了。」他微微笑著，喬玄竟從他的笑容裡看出一絲的無力和蒼白。
他也會難過……嗎？
「冷楚桀應該馬上就會來接你了，還有什麼遺憾嗎？」他上前，想要攬住喬玄的肩膀，手卻頓了頓，停了下來，沒有觸摸她。
喬玄搖了搖頭，卻突然想起來他還戴著墨鏡，又點了點頭，「有是有，但你不一定能同意。」
「說吧，我會同意的，就當我欠你的。」他看著她脖頸上仍存的指印，微微笑了笑。
「內個……我能不能看看你長什麼樣子？」她看了看他的表情，又馬上添加一句，「我不告訴別人不告訴別人……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的話，也沒有關係……」
尋少上前，突然牽住了她的手，聲音裡有些神秘感，淡笑道，「那你可要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了。
這次過去之後，我們都不再是自己。世界這麼大，也許再也不會相遇了。
喬玄眼睛都不眨的盯著他看，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他牽唇，緩緩摘下了那個總是戴著的蛤蟆鏡……
喬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的臉——！
不是古代武俠小說裡的臉上有刀疤，或者貌若天仙。
那是——厲臣驍的臉！一模一樣！
「厲臣驍？？！」喬玄忍不住驚訝起來，看的仔細，可厲臣驍的眼神和他的眼神有不一樣。
他時常勾著的笑，還有眼睛裡有著邪魅的氣息，那是厲臣驍所沒有的。
他淡笑說：「這就是冷楚桀不能告訴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