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腹黑嫡女:相公求你休了我

正文 244 氣炸老夫人 文 / 皇邪兒

    「是啊,老夫人。這曲媽媽早些年就為二夫人賣命,在老夫人的楓蘭苑的時候,還將很多老夫人的事情告訴二夫人,這事奴婢們一直是敢怒不敢言,今兒見曲媽媽竟是如此陷害無辜的趙姑娘,所以奴婢們才不得不開口,總不能讓無辜的趙姑娘白白受冤吧。」

    從秀雅苑帶來的兩個婆子,口口聲聲指證一切都是二夫人和曲媽媽所為。

    說的有板有眼的,很難讓人懷疑。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做到這些,整個侯府,也就只有令狐鴻熹能辦到。

    滿月此刻唇角淺淺的漾開一抹輕笑。

    早就該知道,堂堂侯爺——令狐鴻熹,即便是在侯府,也未必是她現在看到的這樣。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到辦法解救趙虞兒,況且,除了這個法子,就是滿月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

    怪不得令狐鴻熹能留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能夠暗中為皇上處理那麼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令狐鴻熹的隨機應變和反應能力,的確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只是習慣了隱藏真正的實力。

    這整個侯府,最張牙舞爪的是老夫人,最八面玲瓏的是二夫人,最公正淡漠的是令狐泉,最厲害的角色卻是曾經一直不聲不響的令狐鴻熹。

    滿月覺得今天這齣戲沒白看,要想徹底趕走趙虞兒也不可能!畢竟趙虞兒背後很可能還有一個滿月未知的西域勢力,而如今這齣戲,起碼是讓老夫人和趙虞兒撕破臉了,再以後想合作也難了。

    老夫人此刻臉色鐵青,其實從生病開始,老夫人的臉色就沒好看過,只不過接連幾天,天天都被氣個半死,老夫人的臉色愈發接近死灰一樣的氣色。

    令狐鴻熹看了也覺得擔憂,但有些事情已經不是他想壓下來就能壓下的。

    「你們——好好好!真好!竟然知道了這麼多藏到現在才說!你們啊你們!都是好樣的!」

    現如今真是打死老夫人她都想不到,令狐鴻熹會給她來這麼一出!

    打了她個啞口無言,措手不及。

    趙虞兒既然是被陷害的,那罪名就減輕了一大半。

    老夫人現在罰也罰了,打也打了,怎麼樣也該差不多收手了。

    那兩個婆子此刻安靜的跪在地上,面對老夫人倒顯得分外坦然和平靜。

    令狐鴻熹的確是有個好幫手,唐管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教會她們如此說,而且是不露出一絲破綻,這兩個婆子自然也少不了要挨上一頓知情不報的板子,但趙虞兒的罪名卻瞬間卸去了一大半。

    「母親,既然是一場誤會,就讓虞兒起來吧。」

    令狐鴻熹輕聲勸著老夫人。

    其實現在有誰體會到他的疲憊和無奈。

    整個侯府,這段日子就跟一鍋沸騰的熱粥一樣,而他也在這沸騰的大鍋當中,時不時的面臨翻騰煮沸的感覺。

    老夫人咬咬牙,看向跪在地上三魂丟了兩魂半的趙虞兒,唇角突然扯出一抹笑容來,她眼底明明是帶著層層龜裂,可面上卻能綻出笑容來。

    滿月不由得搖搖頭。

    這薑還是老的辣,老夫人平時只是習慣了飛揚跋扈,冷靜下來之後,反應也是極快的。

    趙虞兒抬頭的時候瞥見老夫人衝自己笑著,頓時說不出的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可老夫人卻能維持住臉上的笑容不減,還能朝她伸出手來,主動要拉她起來。

    趙虞兒臉色變了好幾變,當著令狐鴻熹和眾人的面,趙虞兒自然不敢拒絕,只能是戰戰兢兢的起身,哪還敢讓老夫人扶著自己!

    趙虞兒昔日那些冰清玉潔溫柔善良,在此刻早已是蕩然無存。

    曾經有的冷靜出塵,在此刻都被狼狽顫抖所代替。

    「丫頭,起來吧。雖說你自己記不清日子也有錯,但這個老奴卻是罪該萬死。這次的事情,你且不用放在心上了,回去之後好好休息吧,這侯府的大門依舊還是向你敞開的,只是——如今不是我不同意你做主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教我如何心安?是不是?鴻熹?」

    老夫人最後一句話抬眼看向令狐鴻熹,眼底卻是即將沸騰的怒火。

    令狐鴻熹心中苦澀,面上卻要附和老夫人,

    「母親說的是,虞兒也有不對的地方,犯錯就要受罰,看來她還需要些時日學習下侯府的規矩。」

    「你知道就好。不過這侯府的規矩也不是那麼難學,日後讓她跟著我學規矩即可,若是學成了,我自然會承認,到那時候你再想立主母,豈不是名正言順!若是連侯府的規矩都不懂得話,這如何也難說出去。」

    老夫人順著令狐鴻熹的話接了下來,卻是將話題直接繞到了自己身上。

    既然上一出是兒子算計當娘的,那麼這一出也就輪到老夫人反將一軍了!

    老夫人故意提到讓趙虞兒跟著她學規矩,這規矩如何還不都是她定的,趙虞兒學不學的成也是她定的!

    如果老夫人一直不鬆口,令狐鴻熹短時間內也好再催促老夫人!而時間一長,老夫人說不定也很快找到替代二夫人的角色與趙虞兒抗衡!

    路還很長不給老夫人面子,老夫人這會也就不會讓他和趙虞兒好過。

    令狐鴻熹面露一絲苦澀,趙虞兒卻是傻了眼。

    「好了,我今兒還要去相國寺靜修,你們也都散了吧。你這丫頭好好休息吧,身子骨這麼弱可不成。」

    老夫人一邊說著,一邊走下台階。

    趙虞兒現在還要裝出一副懂事乖巧的樣子陪在老夫人身邊聆聽她的話語。

    「虞兒謝老夫人關心。老夫人慢走。」

    趙虞兒說每一個字都帶著顫音,今天這一出,將是她永遠的噩夢!

    看來她還是將侯府的人想得太簡單了!以為得到了令狐鴻熹的寵愛,又收買了老夫人就能在侯府立足,就是令狐鴻熹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

    趙虞兒慘白著一張臉送走了老夫人。

    老夫人在路過滿月身邊的時候,勾唇冷冷一笑,看向滿月的眼神分明寫上了秋後算賬!

    等她從相國寺回來,就是這丫頭的死期了!

    「我不在侯府的日子,你可是輕鬆很多了。不過——」老夫人在滿月身邊很小聲的開口,眼神陰陰的看向滿月,臉上的肌肉都跟著不由自主的抖動著。

    老夫人這話,只有她和滿月能聽到。

    滿月聽了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從容逸出,

    「是啊,祖母不在,好戲都沒得看了,雖然輕鬆,但也無趣。滿月盼望著老夫人早日歸來呢。」

    滿月不冷不熱的語氣,短短幾句話卻是將老夫人這幾日來的遭遇連削帶打全都給捎上了。

    本來老夫人不說話走過去也就算了,偏偏她不甘心就此離開,走之前還想警告一下滿月,誰知卻被滿月狠狠地堵了回去。

    老夫人嘴角抽了抽,隱在祥雲錦繡袖子下的手掌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明明恨不得對滿月動手,可這麼多人面前,無論如何老夫人都要忍著,再也不能被滿月抓著她的不是了。

    「小心我回來看的是你的戲!」老夫人咬牙低語。

    滿月呵呵一笑,看似是在輕聲細語的叮囑老夫人,實際上說出口的話卻是將老夫人氣的不輕。

    「雖然滿月看了這麼多場老夫人的戲,多多少少都有些看膩了,但也輪不到看滿月的。老夫人快走吧,要不然天黑了路就不好走了。或者老夫人想在走之前再讓滿月看一出你的戲不成?」

    滿月始終是面帶微笑,眸子彎起像是兩道好看的月牙兒,唇角勾起,帶著恬淡悠然的弧度,怎麼看都是一個懂事的孫女在跟祖母親切熱絡的聊著。

    不遠處,令狐鴻熹視線朝這邊看過來。

    雖然聽不清滿月和老夫人說了什麼,但絕對不是他表面看到的如此。

    老夫人從滿月身邊走過的時候,臉就像是燒過冷卻的煤炭,透著灰白不說,還滲出絲絲森寒的涼氣。

    ——

    老夫人的馬車離開了侯府,令狐鴻熹也急匆匆的朝皇宮而去。

    趙虞兒被扔在白露院,昨兒的傷口惡化了,大夫正給她小心包紮的,面頰上還有明顯的燙傷和紅腫,趙虞兒此刻有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感覺。

    這看似局勢明朗的侯府,卻原來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直到今天,趙虞兒才算是真正領教了。

    隨著老夫人去了相國寺,趙虞兒在白露院養傷,二夫人和令狐捷都被關在了後院柴房,侯府看似是消停了幾日。

    不過二夫人和令狐捷的動向卻是完全封鎖了消息,不管是誰,都不准對外透露半句。

    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而且李景田下個月就要隨皇上一同回京都了,令狐鴻熹更加不想侯府的消息洩露出來引來李景田施壓和不滿。

    只是,看似太平的日子才過了沒幾天,皇上突然提前回宮,不僅如此,皇上回宮之後沒幾天,就聖旨一張,宣滿月進宮面聖。

    是福是禍,暫無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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