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六二章 林東曜書信 文 / 皇邪兒
林東曜留下了如此奇怪的六個字。
如果這三個詞分別是代表了三個人或是三件事呢?
故人?趙虞兒。
無雙?冷暖玉棋子。
夜一叉?老夫人。
如果按照之前她的推測來看的,林東曜是想告訴她,趙虞兒的確是將冷暖玉棋子進獻給老夫人,從而獲得進入侯府的機會。
之前滿月只是懷疑,所以當她回府之後,林東曜派人送來口信,可以幫她調查冷暖玉棋子的事情之後,滿月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因為之前一切都只是懷疑,她必須有一個確定的答案,才能去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走。
以她現在的能力,打探一下侯府的事情尚且可以,可如果要牽扯更多更遠的,接受林東曜的消息是最好的選擇。
林東曜似乎比林簡更瞭解她。
既然確定了趙虞兒和老夫人的關係,那麼下一步要想通的就是趙虞兒接近自己的目的,還有令狐平雪在冷暖玉棋子上會做什麼手腳?她反覆出現的那個小動作——又是為何?
這幾個疑點需要靠她自己想通。
——
三天之後
清早,滿月醒來之後,先去令狐泉那裡請安泡茶。
現在令狐鴻熹幾乎每天都與趙虞兒在一起,所以滿月也不必早起為他泡茶。
令狐泉品著滿月以清晨收集露珠沖泡的清茶,點頭稱讚,
「滿月丫頭這泡茶的技術是愈發精湛了。」
「姑姑喜歡就好。」滿月語氣清清淡淡,沉著冷靜。
這便是令狐泉最欣賞她的地方,寵辱不驚,臨危不亂。
「明後天我要回一趟王府取些東西出來,你帶著驚烈陪我一起回去吧。」令狐泉的語氣聽似淡淡的,眼底卻閃過一抹哀思。
她與安平王伉儷情深,安平王這一輩子只有令狐泉一個正妃,再無其他女人。令天朝一眾千金閨秀都對令狐泉羨慕不已。只可惜,安平王為救皇上丟了性命,失去安平王,令狐泉至今都未走出打擊。
她讓滿月陪著她,只是不想睹物思人罷了。
有滿月在身邊,至少她不會失態。
「是,姑姑。」滿月點頭答應,見令狐泉神色黯淡,滿月說了幾個京都的趣事給她聽,令狐泉臉上總算是恢復了一絲笑容。
——
離開明水閣,滿月在錦鯉池再次遇到了趙虞兒。
趙虞兒依舊是一身白衣勝雪,優雅的站在欄杆邊上,看著水中暢遊的錦鯉,面帶微笑。
滿月佯裝沒有看到她,正要轉身從長廊下經過,卻被趙虞兒叫住,
「大小姐。」
滿月回頭,停下腳步,看向趙虞兒的方向。
趙虞兒輕移蓮步,聘婷走來。
「大小姐這是剛從王妃的院子回來嗎?」
「正是。」滿月點點頭。
「大小姐真是忙碌,既得侯爺稱讚,又得王妃欣賞。虞兒自知粗俗淺薄,還望以後能多跟大小姐學習一二。」趙虞兒語氣客氣,態度誠懇。
「父親稱讚?父親說我什麼了?」滿月裝著對趙虞兒所說的話很感興趣的樣子,不由得上前一步。
趙虞兒抿嘴一笑,悠悠道,「侯爺總是在我面前稱讚大小姐,說大小姐如今是朝廷六品女官,光耀門楣不說,將來還是國之棟樑。每每聽到,我都是說不出的羨慕和崇敬。」
「趙姑娘哪裡話,我也只是做好本分而已。」滿月笑笑,見不遠處有下人朝這邊走來,滿月眼眸垂下,旋即淡淡開口,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大小姐請留步,好不容易見大小姐一面,喝不多聊幾句呢?」趙虞兒如上次一般攔住了滿月,滿月不動聲色,繼續道,
「我的確還有很多事,趙姑娘若是悶了,可以去謙雲閣找父親、」
「可侯爺早朝還沒回來,我一個人初來乍到,真的不認識什麼人,大小姐看著面善,又是侯爺經常稱讚之人,所以——虞兒才斗膽想跟大小姐說說話。」
趙虞兒說話的功夫,那幾個下人已經朝這邊走來,看到滿月在此,那幾個人下人紛紛一怔,旋即低著頭趕緊的從一旁的小路上繞道走了。
這般場景,就跟幾天前驚烈看到的一樣。
「趙姑娘有心了,不過我確實有事,還是改天再說吧。」那幾個人走了之後,滿月再拒絕的時候,趙虞兒就沒有堅持了,只是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是遺憾和可惜的。
「那就依大小姐所說,改天再說吧。」趙虞兒沖滿月溫婉一笑,微微福身,旋即起身離開。
滿月看著她柔弱背影,心底的疑惑卻更加濃重。
「大小姐,她這是——討好你還是?」惜夢走上前,一臉疑惑的看著趙虞兒背影。
「表面討好,實則下套。」滿月冷冷的吐出八個字,惜夢頓時覺得後背冷汗直冒。
「大小姐,她——」
「暫時還不知道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這個女人不得不防。我們回去吧。」語畢,滿月轉身朝蒹葭閣走去。
趙虞兒這個女人,絕非表面看到的這般簡單溫柔!她能令三夫人如此害怕,必定是挾裹著滿腔怒火和報復歸來!
——
滿月路過三夫人的院子時,三夫人正帶著令狐長安在園中玩耍。
看到滿月路過,三夫人領著長安上前打招呼。
「大小姐。」
滿月停下腳步點點頭。
三夫人四下看了看,佯裝給長安整理衣襟,卻是垂眸小聲說道,
「昨兒二夫人和老夫人都來過。」
「是嗎?」滿月並不覺得奇怪,以二夫人和老夫人的為人,現在在她們眼裡最有利用價值的就是三夫人了。
三夫人臉色沉了沉,眼底還帶著絲絲恨意。
「二夫人提起七年前的事情,說那時候是她一時心慈手軟了,還說這一次我只管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一定會萬無一失。我就故意表現出對老爺失望透頂,還說不想再惹任何麻煩,二夫人勸了我好一會,始終裝好人的引我上鉤,到最後我也沒答應她,她坐了一會就走了。」
三夫人提到二夫人的時候,一臉的不屑。
滿月微微一笑,俯身輕輕觸碰令狐長安的面頰,他腦袋上的繃帶已經拆開了,傷口也結痂了,只是輕微的擦傷,並不嚴重。
「老夫人昨晚來的,她可比二夫人毒辣的多。」
三夫人咬牙切齒的說著,滿月只是安靜聽著。
只要三夫人按照她的吩咐去做就行,二夫人和老夫人會說什麼,大體都在她預料之中。
「大小姐,老夫人一來就問我長安以前那個舊的荷包去哪兒了,我說長安頑皮,不知什麼時候丟了,老夫人還說丟了也好,說她覺得那荷包有問題,早丟了也是好事。我裝作追問她是不是知道什麼,老夫人卻說,那荷包二夫人也送了一個給她,雖說長安的荷包是從老夫人那裡取回去的,最早卻是二夫人送去的。老夫人還說那荷包裡面恐怕有些不乾淨的東西,再多的,老夫人就不說了。
我就當著老夫人的面罵了二夫人幾句,哼!既然老夫人是來演戲的,我也不能讓她白來一場,我陪她把戲份做足了!」
三夫人憤憤出聲。
滿月只是靜靜聽著,不發表任何意見。
只不過,她也沒想到,老夫人為了利用三夫人,背後竟是如此出賣二夫人。二人本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可在利益衝突和目的面前,老夫人絕對是六親不認!
「大小姐,如果之前不是你提醒我扔掉了那個荷包,或許我就信了老夫人的話了,我還以為她良心發現想要提拔我們三房了,誰知——哼!」
三夫人現在是徹底的看透了老夫人和二夫人的心思了,現在就算老夫人說將來讓她做侯府的女主人,三夫人也不會信了。
「三夫人,你看長安額頭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所謂有子萬事足,三夫人明白就好。」
滿月一番話意味深長,三夫人垂眸聽著,更緊的牽住了令狐長安的手。
長安是她的命根子,只要是為了長安好的,她都能忍下去!
正當滿月準備離開三夫人的院子,凝靜自遠處快步跑來。
「大小姐。」
凝靜在滿月身邊停下腳步,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
「侯爺剛剛回府就要送三小姐出府,現在二夫人在攔著呢。」
「知道了。三夫人,我們一起去看看。」
滿月胸有成竹的看向三夫人。
「何事?」三夫人現在如同驚弓之鳥,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高度敏感。
「聽說父親下朝回來就急著要趕走子璐。」
「哼!那個小見人。早就該趕走她了!留在家裡只會礙眼。」三夫人咬牙切齒的開口,她對二房的人早已是恨之入骨,現在令狐鴻熹要趕走令狐子璐,三夫人自然要去看戲。
——
須臾功夫,滿月和三夫人都到了謙雲閣門口。
遠遠的就聽到令狐子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父親!父親你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用艾草害你!我沒有!我是被人冤枉的!」
「是啊老爺,子璐這孩子雖然上來一陣單純魯莽,可她對老爺的敬重卻是發自內心的,怎麼會用艾草害老爺呢!」
親們,最近系統有時候會出故障,昨天更的少了一章,親們過幾天再看,章節編碼都是順下來的,如果缺了那可能是系統問題。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