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腹黑嫡女:相公求你休了我

正文 第一六零章 真相背後 文 / 皇邪兒

    二夫人走後,就剩下滿月和三夫人。

    滿月讓惜夢和凝靜到外面守著,門才剛關上,三夫人就氣的跺腳的喊著,

    「這個妹妹就是回來討債的,我看她遲早逼死了我!」

    三夫人哭哭啼啼,內心卻清楚滿月肯留下來,就不會不管她。

    「三夫人,現在就你跟我兩個人,先說說長安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吧。」滿月冷靜出聲,三夫人見此,囁嚅著不知如何說起,最後歎了口氣,擦擦眼淚,啞聲道,

    「今兒一早,我剛醒來,奶娘突然跑過來,告訴我長安趁著她睡熟的時候偷偷溜出去玩了,我心一驚,急忙去院子裡找,卻看到長安正好從假山上滑了下來,我當時——」

    後面的事情,滿月都知道了。

    三夫人以為令狐長安這一下摔的不輕,所以興師動眾的將令狐鴻熹和老夫人都叫來了。而二夫人自然是跟著過來打探消息的。

    正在這時,奶娘戰戰兢兢的帶著令狐長安走了出來。

    令狐長安額頭纏了一層棉布,大眼睛忽閃著望向滿月。

    三夫人見到奶娘之後,氣頓時不打一處來。

    「你這個沒用的廢物!還有膽子滾出來!」二夫人上前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奶娘臉上,奶娘一邊面頰當即紅腫了起來,唇角滲出絲絲血跡。

    「娘親!」令狐長安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三夫人。

    「三夫人,守著小孩子還是不要動手的好。你看看,嚇到長安了。」滿月說的是實話,長安才六歲,如果從小就被他看到這種暴力場面,對他將來的人生是不利的。

    三夫人急忙抱住了令狐長安,捂著他的眼睛。

    「三夫人——嗚嗚,奴婢冤枉啊,奴婢每天都一早就起來,誰知今兒起來卻是覺得身子很沉,頭也暈呼呼的,奴婢這才起的遲了——」

    奶娘跪在地上嗚咽出聲。

    「你還狡辯!」三夫人壓著怒火,當著長安的面不好再動手。

    滿月卻皺起了眉頭,看到奶娘跪在那裡不像是撒謊的樣子,滿月不覺問著三夫人,

    「奶娘這是第一次如此嗎?」

    三夫人點點頭。

    「我想去奶娘和長安的房間看看。」

    滿月如此說,三夫人臉上漫過滿滿的不安和擔憂。

    「大小姐,你又發現什麼了嗎?是不是有人要對我的長安不利!」三夫人整個人身體都僵硬了起來。

    上一次若不是滿月提醒她,只怕現在她已經失去長安了。

    就算長安能勉強保住性命,後半輩子也沒有任何指望了。

    所以聽到滿月如此說,三夫人說不出的緊張。

    「沒事,我只想確認一件事情。」滿月對三夫人搖搖頭,三夫人心中還是七上八下的。

    「我帶你去。」

    三夫人帶著滿月一起,長安暫時交給了奶娘。

    奶娘的房間在三夫人隔壁,三夫人這幾天身體不適,擔心傳染長安,所以晚上都是奶娘帶著令狐長安。

    滿月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不像是普通香粉的問道,也不是女子常用的胭脂水粉。

    「奶娘平時會用香粉嗎?」滿月問道。

    「沒有啊,這院子只有我用香粉,這些個丫鬟婆子哪有閒錢買這些東西。」

    三夫人提到這一點的時候,是一臉的不屑。

    「這屋裡的香氣像是迷一香的味道,還有這窗戶——看起來是被長安從裡面打開的,可是你仔細看看這窗戶最下面,有一條很細的痕跡,像是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或是撬了一下。

    如果我沒猜錯,三夫人,奶娘的房間是被人下了藥,而長安不是自己跑出去的,是被人帶出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引來父親和其他人。你之前看到的,長安臉上的那些血跡並非都是他的,只是那人為了讓你相信事態嚴重才故意灑在地上的!因為普通人在受到撞擊之後,雖然會流大量的鮮血,但是不會在你接觸到長安的同時就流出這麼多血。那些血是有人事先灑好的,目的就是為了引來其他人。」

    滿月一番分析,聽的三夫人目瞪口呆,後背更是有絲絲寒意襲上來,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有人在我的院子裡下一藥,想要害我嗎?我——我知道是誰了!今天誰受益最大就是誰幹的!」

    三夫人還不算太笨,滿月話說到這裡,她已經猜了個**不離十。

    但三夫人終究是還沒想到,配合趙虞兒演這場戲的人就是老夫人!

    「三夫人,我所說一切也只是猜測。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被人利用,幫她人做了嫁衣這就罷了,可萬一你真的惹怒了父親,他重重的罰你,你豈不是失去了照顧長安的權利嗎?凡事都不要著急,總會理出頭緒,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你這裡暫時會太平上幾天,但是這陣子不管是老夫人或是二夫人來找你說什麼,你都左耳進右耳出,你要保護的是長安,要做到這一點,你首先要學會自保!

    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如何保護長安!」

    滿月深知三夫人最看重令狐長安,若要勸她安生下來,就必須反覆提到令狐長安。

    三夫人還沒從剛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腦海中反覆出現的都只是一句話——為了令狐長安。

    「三夫人,長安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雖然不必驚烈,是我親弟弟,但跟我也有血緣關係,況且他只是個六歲的孩子,本不該捲入這些爭鬥和傷害當中,你是他的母親,在他羽翼未豐的時候,就有權利和義務保護他,而不是一時衝動,害了自己,也害了長安。」

    滿月字字句句都如烙鐵一般,深深烙印在三夫人心頭。

    她看著滿月的眼神複雜激動,說不出是認同還是感激。

    滿月能跟她說這番話,就是幫了她大忙,好過她現在無頭蒼蠅一般無助恐慌的好。

    「大小姐,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這段時間我會待在院子裡,哪裡也不去,不論二夫人和老夫人說什麼,我都當沒聽到。」

    三夫人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今滿月說什麼,她都會聽什麼。

    「大小姐,我——我還有一點不明白。」三夫人突然想到了什麼,輕聲問著滿月。

    「你說。」

    「就是——這下一藥,還有偷偷潛入我的院子,難道她一個人能辦到?」

    三夫人並不是表面張牙舞爪,內裡草包的人。

    她的刻薄尖銳還不同於令狐子璐的膚淺表面。

    既然滿月已經告訴她事情真相,她自然會思考一下還有沒有其他問題沒有解決明白。再加上這麼多年也吃了不少二夫人和老夫人的虧,人自然也精明的多了。

    「三夫人,你既然能想到這一點,就不用問我了,是不是她一個人做的你一時半會也找不出什麼破綻。不是嗎?」

    滿月的話讓三夫人多少有些洩氣。可事實也的確如此,現在她們在明,對方在暗。

    可是一想到對方還有幫手,而且這幫手能力超群,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她的院子,三夫人就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

    滿月離開三夫人的院子,已經快中午了。

    暖陽高照,她卻覺得週身發冷。

    老夫人的狠,不僅僅體現在她和驚烈身上。對於令狐長安亦是如此!

    三夫人猜的沒錯,單單憑趙虞兒一個人的本事,如何能辦到潛入三夫人的院子下一藥,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迷迷糊糊地令狐長安帶到院子,並且從假山上推下去。

    好在這次令狐長安沒什麼大事。

    三夫人並不知道冷暖玉棋子的事情,更加不知道趙虞兒在西域待過一段時間,所以也就不會將老夫人和趙虞兒聯繫在一起。

    畢竟之前喊得最大聲的是老夫人。

    老夫人最後被令狐鴻熹氣走了,不再過問趙虞兒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了。

    除了老夫人,還有誰在侯府有如此大的能耐,能在不知不覺中下一藥呢!

    只是萬一令狐長安出了什麼問題,老夫人也能坦然面對嗎?那可是她的親孫子!或許,在老夫人眼中,除了令狐捷與令狐平雪,其他人都是可有可無的!只配在為令狐平雪與令狐捷鋪路的時候利用一下罷了。

    ——

    滿月走後,三夫人仔細詢問了令狐長安為何會偷偷跑出去爬上假山,令狐長安卻說什麼都記不清了,之前之所以說自己偷偷跑出去,是因為他醒來就發現自己在假山上,迷迷糊糊做夢的時候有人在他耳邊說著要他出去玩什麼的,令狐長安就以為是自己想要去院子裡面找人玩,所以才會偷偷溜出去的。

    三夫人心驚不已。

    可為了不讓老夫人和趙虞兒那邊起疑,三夫人面上還是處罰了奶娘,還當眾教訓了奶娘一頓。

    三夫人也懂得做戲要做足的道理。

    ——

    當天傍晚,老夫人院子

    眾人都已就寢,只有老夫人院子裡還留著一盞燈。

    一抹窈窕身影閃身進了老夫人房間,除下擋著面容的斗篷,一張清麗絕色的面容出現在老夫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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