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炮轟西雅 文 / 郁榕
「收起你們鮮艷的羽毛，你們是養育大地的大地之神，你們叫做守衛者，你們將守衛森林，守衛草場，守衛山川，守衛河流。你們不是森林裡的小鳥，要靠鮮艷的羽毛來贏得配偶的親暱。你們不需要。」李鳳松摘掉趕來培訓的守衛者頭上的羽毛和弓箭。把它們扔到地上。
「你們應該與大地融合，雖然我們還達不到暗月的程度，我們的衣服還達不到自動融合大地的程度。但是你們要懂得，如何在大地容身，不要讓敵人找到你們，你們要熟練地運用大地的一草一木，只有它們能夠保護我們。在那邊，你們的愛人將為你們準備好了衣冠，那才是你們的戰袍。」
組織起來的印第安婦女，為自己的愛人裁剪和印染出了迷彩服，用牛皮做的掛具趕不上中國來的守衛者掛具，但是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在另一邊，是新組建的一個守備連。連》無>錯》級的軍官全部是中國來的戰士。人數不多，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我們將成為鐵血戰士，但是現在還不合格，還不能為我們贏得一面戰旗。我們的任務就是為我們的族人贏得生存的空間。我們是銳利的矛，應該在盾的前面，而不是後面。」講話的戰士叫張志，是張霖越的兒子。是少有的在軍隊中達到暗月的幾個人之一。
他和林育容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他要做一個最出色的戰士。而不是指揮員。
而在一旁看著地圖的人赫然就是粟裕，這可是一個軍的軍長，不過現在偷偷來到了西雅圖。手底下只有一個連的，還有一些沒有經過戰爭和訓練的士兵。
粟裕和連雲奇，梁思永再反覆看著地圖。
「情況不妙，騰挪的空間太狹小。就算是兩條鐵路線短時間不能恢復，還是非常危險。」
粟裕皺著眉頭。
「是的，我們也想到了這一點，我想我們分成兩部分。我們的人已經陸續到了。大約一百多人。完全可以把埃弗裡特、芒特富隆拔掉。但是破壞鐵路和公路需要大量的人手，所以大部分人包括守衛者我們需要全部帶走。梁丈夫和孩子們我們也要帶走。所以西雅圖的南線，就只剩下你們。走之前我們會幫你們把火炮拖到這個位置，然後剩下的事情就是你們的了。」
「做出強攻西雅圖的態勢？」
「是的，斷掉了西雅圖的交通，做出強攻西雅圖的態勢。地圖上標出了一些打擊目標。你們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用完所有的炮彈，把標定的目標摧毀，然後馬上追上我們。」
「你們需要在北喀斯開再做一次強攻的態勢，不過這次所有的人留給你。暗月將尋找機會斷掉埃倫斯堡和亞基馬軍隊的後路。如果可能，你們想辦法幹掉回援西雅圖的美軍。這樣就有了喘息的機會，建立穩定的根據地。」
老長矛有些著急地說：「我們可以拿下西雅圖，只要努力一點，完全可以拿下西雅圖。我們有了七千多人。」
連雲奇搖頭道：「那會死很多人。他們是人民，而不是戰士。與其白白犧牲。還不如讓他們在農田里勞作，為戰士們提供足夠的給養。到現在為之，我們還不敢建立穩定的工廠，我們的裝備會越打越少，戰爭就會失敗。記住，老長矛，我們要佔領的是農田和山林，斷掉西雅圖所有的出路。西雅圖遲早會成為我們的。」
粟裕點頭道：「這個策略是正確的，我想辦法幹掉一批正規軍。給老百姓穩定的空間。」
「是的，暗月會一直保持攻擊態勢，調動美軍，所以能不能找到反擊的機會，完全要靠老長矛他們的情報和你了。」
粟裕看了看老長矛和幾位族長。
「是的，幾位老族長，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雷尼爾山下的叢林之中，一個龐大的炮兵陣地脫去了偽裝。露出了五百多門密密麻麻的炮管。
這是幾天來繳獲的所有的火炮。
「天啊，印第安人真的要攻打西雅圖。」
西雅圖是空軍很重要的一個基地，斯波坎也有一個空軍基地，所以當火炮的偽裝一揭開，就被空中的偵察機發現了。他們連忙向指揮部發報。
「能不能打下來？」叢林之中，一個印第安新戰士緊張地看著張志。
張志笑了。重型狙擊槍粗壯的槍管猛地震了一下。
然後飛快地轉移陣地。
這是一枚裡面夾雜著金屬氫插件的狙擊彈。子彈準確地鑽入了飛機，發生猛烈的爆炸。那架偵察機瞬間解體。
與此同時，炮兵陣地發出了整齊的轟鳴。
「不要觀察，不要停留，下一個坐標，裝彈，小伙子們快一點，後面的是炮彈山，你們要把它們消耗完。」
指揮員拚命叫喊，但是這些人並不是士兵，而是有些知識，被臨時偵緝過來的操炮手和年輕力壯的小伙子。
「錯了不要管，注意下一步不要錯，發射，發射。」
巨大的炮聲已經讓所有人聽不見對方說什麼。但是按照流程，搖動炮管到指定位置，裝彈，開炮已經成為了下意識的行為。由於美軍根本沒有想到印第安人敢於直接攻擊西雅圖，還是在大白天。所以沒有反制的炮兵，甚至連反制的步兵都沒有。
此時的西雅圖陷入了炮火以及炮擊產生的連鎖爆炸中。最先被攻擊的是發電廠，半個城市瞬間就失去了電力，然後是煤氣工廠和加油站。
因為一開始的炮擊並不熟練，導致彈著點十分分散。但是再分散也擋不住炮彈多。煤氣工廠和加油站那就是一個大炸彈。連鎖爆炸波及的範圍非常廣。
「看什麼，西雅圖被炮擊，小伙子們你們必須拿下那片森林，不然西雅圖就完了。空軍，我們的空軍在那裡，幹掉那個炮兵陣地。喔上帝。」
負責守備西雅圖的是美軍還在籌備中的第十二師，剛剛從國民警衛隊轉為陸軍。坦克部隊手忙腳亂地發動，但是蜂擁地衝出了軍營。
更加猛烈的爆炸從波音飛機製造廠傳來。
「可憐的波音。」
半個小時候，僅僅半個小時。炮聲就停了下來。因為炮彈沒有了。
「撤退撤退，不要管炮，那沒有用。」被炮聲震的暈頭轉向的操炮手下意識地準備把炮拖走。被戰士們一腳踹翻。
「撤退，越快越好，不然前面的戰士得為你們拚命。」
炮聲一停，守衛在森林邊緣的戰士們就開始撤入森林。
粟裕也和通訊兵一起轉移：「張志，不要讓我們頭上有飛機，准你用防空導彈。注意撤退的節奏，不要離大部隊太遠。現在大部隊的小伙子們就像被煎熬的螞蚱一樣脆弱。」
「知道，美軍的坦克上來了。」
「不要管它們，它們進不了叢林。就算進去速度也不快。你只打偵察機，不要打轟炸機和戰機。說不定有好戲看。」
森林的邊緣，坦克部隊順利地開了過來，沒有遭遇抵抗。
「怎麼辦？約翰遜中校，我們沒有遇到抵抗。」
「開炮，攻擊前進，那些該死的印第安人炮聲剛停，他們拖不走那麼多炮，我們要把他們千刀萬剮。」
三十多輛坦克同時開炮，然後一頭扎進了叢林。
而就在此時，因為太遠，沒有受到炮擊的機場上戰機起飛，向還濃罩在硝煙中的叢林撲過來。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雨點一樣的炸彈落在了叢林之中。
轟炸過後，美軍的步兵也到了。厚重的硝煙中，幾輛坦克退了出來。坦克手揭開上面的蓋子指著天空咒罵。
沒有敵人，除了被空軍炸死的裝甲兵，一個敵人也沒有。五百多門炮被航空炸彈炸成了廢鐵，滿地的炮彈殼七零八落。但是就是沒有一個敵人。
「該死的印第安人，這就是一次偷襲，他們根本就沒打算要這些炮。」
一個指揮官狠狠地把帽子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