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人口政策 文 / 郁榕
上海，南京，廣州幾乎同時出現了一個招工的廣告。
「建設外東北，守衛大中華。」
廣告上說不需要你有多少錢財，因為武漢政府會給你分配土地，給你一定資金進行房屋建設和生產資料購置。如果你有技術，可以當工人，那你就可以拖家帶口了。條件就是身體要好，因為外東北氣候寒冷，身體不好不行。同時技術工人，工程師也可以選擇在內地工廠進行工作，待遇和外東北一樣。
這個行動，是蔣介石默挾下，宋子文，孫科和蔣經國支持武漢政府派員進行的。
這表明了蔣介石有接受武漢政府條件的趨勢。
可是因為理由光明正大，也能解決三個城市失業人口的問題。國民黨內雖然反對意見很多，可是不敢放在桌面上。
軍隊系統中，小蔣系和宋孫系人馬走動頻繁，絕大多數&無&錯&都是年輕軍官，他們成立了強國會，已經在討論統一與國際戰略問題。國民黨元老派和孔陳系人馬控制著商界和政界，他們開始給軍隊卡脖子。
立法院和參議院爭執不斷，很多原本能夠通過的議題，幾乎都擱置了下來。特別是向美國的軍購案也因為元老派的反對而給否決了。
廣州和南京不敢動，因為蔣介石和宋子文下手都很黑。但是蔣經國在上海卻遇到了麻煩，黃金榮和杜月笙直接和蔣經國鬧翻了，黑社會勢力天天砸招工的廠子。巡警和租界勾結。蔣經國幾乎寸步難行，不得不動用自己的嫡系軍隊維護治安。
但是不管怎麼樣，招工受到的影響不大。不僅是城市居民，連農村的佃農和雇農家庭的子女也往山區跑，他們要求支援邊疆。
五月的時候，開始形成風潮。每天從各種途徑進入武漢政府轄區的老百姓越來越多。
同樣的招工廣告在本州島關東平原和東京也出現了。只是換成了「建設新中國，守衛大中華。」
日本政府驚訝地發現，這個口號似乎能夠被日本市民接受，報名的人不少。原本熙熙攘攘要擠著上日美航母的人流飛快地減少。因為大陸是日本人的夢想。遠東苦難之地和中國富庶之地區別太大了。
中國政府給了一個出路，大中華就是大中華，和日本提出的大東亞有區別嗎？
日本對於中國文化的認同感還是非常強的。
伍豪很快就發現了「建設新中國。守衛大中華」的口號更加有號召力。直接把國統區的廣告也換掉了。
五月中旬，列車上幾乎都是前往各地的移民。人數每天都有十多萬人。
各地政府都在利用這些流動調整境內民族的人口比例。但是總體上，從國統區來的漢人要多出很多。別看國統區面積不大，這幾年。蔣介石也算做的不錯。人口達到了一億多人。流入的人口數是日本人人口數的三倍左右。
興安省，鯨海省的漢人比例飛快增加。帕米爾的人口也在增加，平原地區的阿富汗，塔吉克，吉爾吉斯和哈薩克人在向內地擴散，而他們原來的位置讓給了以漢人為主的中國人。
相對起來，從德國來的猶太人簡直是微不足道。
六月，昌都到拉薩的鐵路終於通車了。電視台全程播放了列車到達拉薩的情景。**的人文交流驟然加快。修建這條交通線的工人並沒有返回內地。而是想完成日喀則到日土的交通線，這條交通要道現在太難走了。一路上的兵站每年的補給都非常成問題。而日土到喀什的交通線已經完成了。
看著每個築路人的脖子上都披著哈達，成千上萬的藏人對他們行跪拜禮，經過的學生軍人都向他們敬禮。連列車上，列車員和服務員、學生們都對著電視機你的築路人敬禮。
這種情形讓日本與國統區來的人感到震撼。
這是老百姓對國家建設者由衷的尊敬。
「你們是國家的主人，是民族的英雄。」電視裡播音員用了最崇高的讚譽。
不和諧的聲音也是有的，依舊是美國的報紙上的文章，文章說中國用上百萬人的性命和無數的錢財，修建了這樣一條路，可是這條路不是為了老百姓，而是為了達到中國控制**，進軍印度的軍事目的。彰顯了中國要控制全亞洲的野心。
好在，美國人沒有說中國獨裁什麼的。因為他們找不出到底是誰獨裁。反而有文章批評蔣介石搞獨裁。無視黨內的聲音，向武漢政府投降。
在美國，中國是除了德國以外，新聞上經常露面的國家。
這與美國亞裔移民越來越多有關。美國接納了韓國和蒙滿臨時政府以後，現在隨著崇仁親王來的日本人也有很多。這些人大多在各州購買土地，亞洲人，對於土地的癡迷是永恆的。
美國為了政治目的，默許了這些人的行為，因為他們共同的敵人中國，已經變得非常強大，甚至比德國和蘇聯更加強大。美國不想放棄任何分化和削弱中國的機會。
「民政局統計國統區移民已經達到了一千萬人，從邊疆往內地流入的多半都在安全區。數目在三百多萬人。他們處境不太好，主要是不適應，水土不服強烈。日本人也有類似的現象。各省因病死亡率都在增加。醫療衛生機構已經在宣傳對於移民症候的預防知識。效果不錯。但是日本人口由於沒有經過篩選，老人和病弱人群發病率非常高。國統區已經還好，因為都是青壯年，適應能力比較強。」
張秀特意來匯報移民醫療健康情況。
「我聽說老百姓有拋棄殘疾的剛出生嬰兒的現象。又不是養不起，為什麼會有這種現象？」
「其實我們在研究在懷孕期間的檢測嬰兒是否健康的技術。這與優生優育的宣傳有一定的關係，也和學生身體素質分級的習慣有關係。但是這種情況很少。因為絕大多數的嬰兒都是健康的。這幾年近親、同族婚姻都極少，嬰兒的殘疾率非常非常少，而只有嚴重殘疾，才會被老百姓放棄。」
「年紀大的殘疾人，有智障的人群，那是以前近親婚姻的遺留下來的，我們做了一些保護措施，但是這些人的環境適應能力太差。中部省份，死亡率確實很高。相對起來，嚴重殘疾初生嬰兒的遺棄率可以忽略不計。」顧文寬解釋道。
張春歎了口氣道：「看來我要被美國戴上惡魔的黑鍋了。」
「他們想說什麼，怎麼都可以說。」麗質握著張春的手。
張秀點頭道：「我們就是把被遺棄的嬰兒算上，總的嬰兒死亡率是全世界最低的。中部省份的平均年齡也是全世界最高的。全國每年軍人，學生，幹部，工程師，一些技術人員流動比移民流動人口總數那要大多了，發生水土不適應的情況的概率越來越低。也就是說我們的年輕人是世界上最健康的人群。而這都與我們的政策有關。所以要說，就讓他們說。十年二十年後見效果。」
張春問：「全國人口統計數出來了嗎。」
「還沒有，統計局估計已經超過四億八千萬人到五億人左右。加上國統區大約六億人。近兩年擴張有些快。」顧文寬回答道。
「漢族人口比例是多少。」
「不算國統區，約百分之八十八左右。我們沒有進行民族統計。這是根據近幾年併入少數民族人口大體上估計數。」
「人口政策研究所認為，如果低於百分八十，就不宜在擴張了，我們人口基數太大，百分之二十不是一個少數。」
張春點頭道：「如果中蘇美國力趨於平衡，會有一段時間的和平時期。足夠修生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