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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 說佛(上) 文 / 郁榕

    藏地的情況變得複雜,暗月派來的女孩子張春並不認識,已經十歲的水玲見到妞妞很開心,很奇怪的是,妞妞居然對水玲和那個女孩子沒有一絲認生的意識。

    為了見班禪,三個大人兩個孩子都換上了新衣服。

    所有的布料顯然都是特製的,麗質只是挑了一套唐裝的外套。

    因為裡面的衣服還沒有麗質親手做的好。就算是唐裝的外套,麗質也連夜進行了改裝。麗質往夾層裡添加物料的手很快,這讓暗月來的女子非常驚訝。水玲倒是熟視無睹。

    不過這個女子建議選白色帶有淡青色暗花的外套。她說這是暗月中很多人的建議。

    四個人都是選擇類似的顏色。只是張春的色彩稍微濃一點。

    張春只是看了一下鏡子中的自己就知道了暗月的用意。平時也許顯露不出來,而實際上張春和麗質的膚質非常好,白淨、細膩、水分足,衣料剛好能夠讓兩個隱藏在了衣物的後面。

    如果加上兩個人的一下小手段。即使距離感非常強的人,恐怕都會有一些偏差。

    而對於張春和麗質來說,這點小偏差足夠做很多事情。

    會見的時間選在了清晨。暗月的人把小馬也運過來了。因為沒有張春和麗質,小馬除了到森林裡自己找吃的,別人誰也不能靠近。只是這個時候的小馬已經不是小馬,它已經三歲了。

    小馬通體雪白。見到張春撒著歡地親近。它太受寵了。所以現在也是自由的。

    妞妞背在水玲的背上,因為水玲的衣服是白裡帶著一些粉色,不注意是不知道水玲還背著一個人。見到小馬。妞妞高興伸出手要摸它。小馬也伸舌頭舔她的小手。

    到西寧的交通系統已經修好了,也許是為了安全,或者是暗月故意要維持這種效果,用了一趟專用的車廂。

    這一次可比在四川時還要高調,或者說低調中的高調。因為這次沒有什麼宣傳。可是車廂是掛在普通列車後面的。

    下車時,張春就看到車上和車站裡很多閃光在閃。

    國內,照相機已經很普遍了。特別是學生們。他們習慣用照相機為自己的論文獲取證據。所以很多都帶有照相機。

    張春心裡苦笑著,但是臉上還是保持了淡淡的笑容。

    「是不是任何政權都需要一個演員?」張春低頭問麗質。

    麗質用力掐了一下張春的手:「你明知道還搞怪,我繃不住了找你算賬。」

    張春說:「我就知道這趟是苦差事。下次找毛石山和楊開慧夫婦來演。他們怎麼躲著不來。」

    「我就知道你們這是想弄個神棍出來。」張村扭頭對暗月的女孩子說。

    「這是去拉薩,據說是神的國度,您老跟一農夫似的,還背著妞妞。當集趕場也不過您老這形象。」暗月的女孩子說話也不客氣。

    麗質笑得身體直抖。

    「那也不能弄得跟神棍一樣。還牽著白馬。當西天取經啊。」

    「小馬我們沒辦法,總不能讓它餓死或者讓狼吃了。其他的,您就將就一回,您演好了,可以不用進**,在青海轉一轉就行了。萬一您老真去了**,這邊有事,哭都來不及。」女孩子說得理所當然。

    車站裡。班禪,宋哲元。葉挺還有一幫省裡的幹部迎接了出來,見到張村夫婦還沒什麼,見到後面沒有鞍子的小馬都露出了驚奇的神色。

    好在省政府剛剛建好,就在車站對面。道路和政府沒有選擇河川,而是修建在半山腰上。

    張春意見班禪就笑著握住了他的手,然後一起走到了前面。

    「大師,借您的光輝形象,我今天也是露臉了。」張春說話聲音很低,看起來好像低聲問好的樣子。

    班禪一愣,很快明白過來。一臉的暗笑。不過沒說什麼。

    所有人都沒有小馬表現的得突出,它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寬闊的廣場,興奮地在廣場上奔跑了起來,見到圍觀的學生就停下來嗅一嗅,然後嫌棄地打個響鼻,跑開。

    引得學生們一聲尖叫,紛紛舉起相機。

    不過小馬太快了,像白色的游龍一樣。無論跑多快都會靈巧地躲開人。它常常在森林裡逃生,所以做到這一點不難。可是對於被它嚇住了,後來又長舒一口氣的學生們來說。這可就不簡單。

    麗質實在看不過去,朝它嗨了一聲,招招手。

    小馬就停了下來,溜溜躂達地過來。

    「老實跟著。」麗質不高興地說。

    小馬打個響鼻,搖了搖頭。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面。

    班禪驚奇地看著小馬說:「這簡直是神馬啊。」

    不過小馬已經和水玲背後的妞妞玩耍去了。它老是想舔妞妞的手,妞妞用手拍它。一娃娃一馬反反覆覆沒完沒了。

    小馬的表現為張春省了很多麻煩。它太吸引人的眼球了,注意這邊的人少了很多。

    暗月的女子和水玲抱著妞妞一直在政府門口的廣場和小馬玩耍。

    有小馬在,妞妞也不哭。還玩得很高興。

    政府是一棟藏式殿堂式建築,有一半是給班禪留的。殿堂裡,班禪和張春並排高高坐在上首,下面是幾十多個請願的活佛,以及支持宗教改革的活佛。人數比例,支持改革的畢竟多一些,因為班禪在這裡,要是少了也不好看。實際情況反對的佔多數,主要是昌都和甘孜一代。

    「我想知道幾位為什麼請願。」

    「漢人的鼓動差巴、堆窮和囊生鬧事,要奪取佛爺賜予我們土地和山林。」下面七嘴八舌亂哄哄一片。

    張春就說:「你們誰能告訴我差巴,堆窮和囊生是怎麼回事。」

    一個沒有說話的年輕活佛就站起來解釋道:「差巴就是領取噶廈和領主差地的人。堆窮意為小戶,主要指耕種少量份地。囊生就是家生子。」

    「堆窮就是分種差巴土地的人?」

    「可以這樣說,但不是每個差巴都有差地分給堆窮。」

    「我想知道所謂差地有什麼講究嗎。」

    「領取差地要為噶廈、領主或者較為富裕的差巴提供勞役。」

    「喔,我明白了。可以認為是農奴,可以這樣理解嗎?」。

    「漢人們修路也需要勞役。」下面眾多活佛回答道。

    「我想知道噶廈和領主佔用了**多少土地。」

    「漢人政府也是佔用了全部的土地。」活佛們七嘴八舌地道。

    張春笑了:「這不是不同的,漢人的政府負責管理所有的土地,所有的人都能夠進入山林,所有的漢人都會擁有自己的土地使用權,政府不會奪取,也不會允許買賣。當然你遷移到了另外一地,原有土地喪失,會在另外一地重新分配。重新分配的只有可耕種的農田,山林和湖泊是大家的。噶廈是這樣嗎?」。

    其實所謂領主,除了噶廈以及噶廈貴族就是這些活佛和大喇嘛。張春只追問噶廈是給了班禪面子。

    「政府也需要勞役。」

    「不是政府需要勞役,因為政府修建的道路,擴建的林場,草場所有權是百姓的。所以這不叫勞役,這叫義務工,勞役是為個人服務,義務工是為大家服務。我聽說領取了差地的人,所有權也是歸主人所有,不僅為主人服務,主人也可以買賣他們。」

    這次張春問的是班禪。

    「有這種事。」班禪回答道。

    「這也是佛的旨意?」

    「佛沒有這樣的旨意。佛曰普度蒼生。」

    「佛是否擁有產生和大地?」

    「佛心無一物。」

    「佛是否能夠賜予山林和土地。」

    「佛只賜予佛心,佛一無所有,唯有佛心。」

    張春笑了:「不知道各位活佛是否也是這麼認為的。」

    下面沒有人說話。因為這是佛教基本的教義,所以沒有人敢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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