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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調皮的水玲 文 / 郁榕

    湖北經過幾十年的建設,基礎設施已經相當完備。湖北也是民族混居最複雜的地方,不僅是人才輸出的大省,也是人才輸入的大省。走在沙洋新民大學,一些十*歲的孩子中,很多都是混血兒。新民研究院裡的白皮膚,一口標準中國話的人也非常多。

    武漢市,宜昌市,襄樊市也大體相當。主要來源武漢租界收回時,沒有撤離,或者撤離後又返回來的一批人,薩斯貿易公司職員領養的外國孩子,薩斯貿易公司招聘的一些工程師,高級技術工人。後來學術交流從全國流入的一些外國學者。

    人數超過了五萬人,除此以外,還有國內的蒙滿回藏的學生留下來的。近來還有俄羅斯人過來。這些人全部加起來有十萬人。差不多一百個人中有一個人。

    而這些人除了學校以外,幾乎都沿著鐵路線分散在各地,安家落戶,大多數結婚生子。

    當地老百姓也習以為常,只是中國人都強勢得很,以至於連愛因斯坦也過來想張春要這些洋人的「人權」,因為中國人的家庭觀念太強,惹怒了丈夫或者老婆,那兄弟姐妹是會說話的,還有可能動手的。

    張春哈哈大笑,跟愛因斯坦說:「你別聽他們叫苦,夫妻倆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床頭打架床尾和,你管多了,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已經有了身孕。麗質的鍛煉沒有停止,只是兩個人都取消了一些香料和藥物刺激來持續增強免疫力的訓練。

    一場雪下得紛紛揚揚,不過氣溫已經回暖。地上的積雪已經融化。

    水玲拿著小鏟子撬開冰下的苔蘚,下面,是秋天埋下去的樹葉和一些果核。一隻異化的白色松鼠鑽進去,刨了了一個橡子出來。抱著跳上水玲的肩頭。兩個門牙很快敲開硬殼,啃食裡面的果仁。

    這只白色的松鼠是水玲在山林發現後,領回來養的,靈性十足。

    水玲的這把鏟子雖然小。可是有很長的一個柄,是一種灌木。節間很密,沒有多少彈性,但是非常堅硬。

    唯一的缺點就是容易乾裂。但是這根木柄不會,因為它被一種配置得很複雜的樹脂稀釋後的液體浸泡了三年。然後拿出來細細地磨出來的。棕黃色。玉石一樣地質地。是徐本善送給水玲的禮物。

    原本是用來練習一種女子專用的短棍的棍法。結果被水玲用來裝了這麼一個小鏟子。

    好吧,這個小鏟子使用飛機發動機的下角料,特種鈦鋼做的。顧玥拿到精工研究所用精密車床按照棍子的尺寸縮小一點車出來,加熱後套上去的。就為了給水玲做個玩具,給發動機鈦鋼加熱,也虧得顧玥想得出來。

    看著水玲在前面一邊跑一邊玩耍,帶著小松鼠上竄下跳。

    麗質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我看我們的孩子以後還不知道被寵成什麼模樣。」

    張春用一個小棍子翻開水玲鏟開的冰雪看下面的苔蘚和地衣:「小孩子玩的東西寵一點沒事,性格不能寵。水玲將來比我們都強,差不到那裡去。」

    麗質也半人高的蕨類植物葉子上的雪:「這是新引進的品種。在北方一點點大,南方就全變了。」

    張春:「環境組說的不錯,不管是南方。還是北方,苔蘚和地衣都是生物鏈的最底層。而且他們的種類和變異情況要比被子植物快很多。」

    張春割斷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蕨類植物的葉莖,讓下面的麥冬露了出來。

    「這玩意的侵略性還強,現在沒有吃它的動物和昆蟲,人要是不管,可就不得了了。」

    一隻蜥蜴飛快地從割到的蕨類植物的根莖處爬走了。

    麗質就指著被蜥蜴啃掉的嫩芽說:「不是說蜥蜴吃肉嗎?」

    張春把那只蜥蜴抓住。拿起來:「這可不是蜥蜴,是變色龍的一種。你看它身上的顏色在變。這也是我們以前沒見過的。也沒看見相關資料啊。」

    那只變色龍張嘴要咬,被張春用小指頂住了它的下顎。

    麗質用照相機被變色龍拍了一張照片。就要用手摸。

    張春皺了一下眉頭,把它放進草叢。那只變色龍居然躺在地上裝死。

    張春看了一下手指說:「這東西身上分泌液體,可能有毒。要是皮膚破損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這種動物吃蕨類植物的嫩芽,還是不錯的發現。」

    「有毒?」麗質問。

    張春點點頭:「不過不要緊,小玲。」張春叫到。

    水玲從樹上擰了一條小蛇跳下樹,跑過來:「做什麼?」

    張春說了變色龍的事情,給她看手指上的粘液:「不能抓時間太長,這粘液有毒。」

    張春走到旁邊的水溝邊把沖洗手指。

    水玲叫道:「別洗啊,我也要試一下。」

    張春不高興了:「小孩子手嫩,不能玩這個,長大了才行。」

    水玲的眼睛滴溜溜直轉。麗質就訓她:「別打歪主意,不許離開我們的視線。」

    水玲不怕張春,但是挺怕麗質的。乖乖地喔了一聲。

    路邊的樹林以一株古樟樹為基礎,這株古樟樹以前在院子中長大,下部的枝幹被砍掉了,所以非常高。後來房子被拆掉了。所以中間長出了一根枝幹,已經十多年了,非常粗大,是第二層樹冠。樹下還裝了一株梧桐,一株橡子樹,一株冬青。梧桐的年紀最大,不過被壓制在樟樹下。橡子樹次之,是野生。冬青是後來栽的,只有七八年的樣子。梧桐和樟樹上爬滿了籐蘿,有些是寄生的,但是有些不是。下層還有些耐陰的灌木,以及雜草,最底層原來大部分都是麥冬,現在被蕨類植物侵佔了一半。最下面是苔蘚和地衣。

    樹上的雪都化掉了,其實落在最下層的雪並不多,很多都是動物們活動的結果。

    比如上串下跳的水玲就是騷擾最多的一個。不停擾動苔蘚的可不止水玲的小鏟子。除了一些動物以外,還有來樹林裡考察的學生和散步的行人。他們多半會拿著棍子或者鏟子在草叢裡翻一下,只是人們的常識。好處很多,可以趕走蛇類,最重要的是,把落葉翻進泥土,加速腐爛,防止森林火災。

    這種的動作時間長了,讓樹林下面的泥土十分疏鬆。

    「苔蘚地衣是近幾年的引進的。以前有,但是不多。它們把水分全部截留了,你看,如果不翻動,下面的土壤是乾的。」張春用棍子撥了一下土壤。

    水玲嘻嘻笑:「哪有不翻動的。」水玲指著不遠處兩頭肥豬帶著十多個小豬,它們在草叢中覓食。

    「那些豬把樹林裡弄得臭死了。還有小羊,小鹿,小刺蝟,小兔子,小狐狸,小獾。」水玲板著指頭感覺數不清,就說:「好多好多,干的地方少,濕的地方多。有些大樹下面還有小水坑,你要不注意,肯定會踩進去。水是從水下面留下來的。」

    水玲得意地晃著腳上的鞋子,非常乾淨,沒有沾上多少贓物。

    「你怎麼知道有小水坑的,肯定踩進去過。」麗質笑著說。

    水玲的臉就臭了:「那是很久以前好吧。」

    「很久嗎,我看見你昨天還洗鞋子來著。」麗質不依不饒。

    水玲扳著指頭算:「快一天沒有了,只差幾個小時。」

    張春哈哈笑了說:「別逗她。不過這說明沒有擾動,森林裡的水流動性也很差,恐怕集中在大樹的根部。」

    水玲點頭。

    張春張開雙臂生了一下腰身說:「有一點是好的,就是這可是萬物的生息。這樣的空氣才是大自然的空氣。」

    張春深深地呼吸了幾口,然後說:「也有臭氣,去吧那些豬趕走。」

    麗質噗嗤一下笑了。水玲卻揮著小鏟子跑過去嚇唬那些豬。

    這裡的豬是放養的,所以已經和野豬混種了。有些野性,那頭公豬擋在前面和水玲形成了對峙。這頭有兩百斤重大傢伙在十來歲的水玲面前就是龐然大物。

    不過被水玲一腳踢在鼻子上,頭一晃,又被一腳踢在腿上。公豬前腿一軟。不過水玲哭喪著臉回來了。

    原來那頭公豬正好前半截身體撲進了一個小水坑。

    水濺起來,水玲躲了一下,沒躲開。保護了半天的小棉襖上弄上了幾滴髒水。

    張春和麗質都幸災樂禍地笑:「看吧,得意吧,自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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