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農業中華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藏地隱憂與希望 文 / 郁榕

    原蘇軍駐蒙古後貝加爾軍區摩步團團長列米佐夫中校也聽取了這個演講。他被圍在了庫倫後和蒙古人民軍一起投降,不過他的團不允許回國,理由是他接觸到了中**隊的軍事機密,包括中**隊的武裝配置和人員配備。

    留給他的道路一個是退伍,一個是參加人民**軍。

    摩步團的士兵大多數都接受了人民**軍的改編。列米佐夫也不例外。

    「將軍,蘇維埃真的會陷入戰爭?」列米佐夫擠到了張春跟前。

    「我不是將軍,你可以叫我先生,或者博士。如果一個國家是如此,還有可能倖免,但是這不是一個國家,而是很多國家。所以戰爭總會爆發,只是遲早的問題。」張春看著這位年輕的俄羅斯軍官。雖然換上了人民**軍的軍裝,但是依然保持著蘇軍的軍姿和禮儀。

    張春笑著說:「我看你還需要學習中文,不然你很難融入你的部隊。」

    列米佐夫從恍然失神中覺醒過來。敬了一個軍禮道:「是,將軍。」

    張霖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記住,你現在是中國人民**軍的戰士。」

    穿得毛茸茸的水玲歪著頭看他:「喂,大個子,你怎麼當上兵的,你很差呢。」

    列米佐夫立正道:「我會練好的。」列米佐夫的摩步團能派駐蒙古,自然也不會是很差的兵,但是如果不是他們擁有相當的機械知識,摩步團的大多數士兵可能都不能留在部隊,因為他們的身體素質根本比不上中國士兵。

    被一個中國小女孩說很差,也確實讓他很難為情。

    只是中國士兵訓練的瘋狂性,讓列米佐夫感到有些吃不消。他堅持著,是因為他還是要捍衛俄羅斯人不弱於漢人的一口氣。而張春的講話讓他感到,捍衛還有用嗎。偉大的蘇維埃可能正在犯一個天大的錯誤。

    不談留在了中國的蘇聯士兵的心情。

    張春接到了一個憂心的消息,十三世**臥床不起,而新民醫學院的一個援藏專家組被大雪封在林芝,近在咫尺卻趕不到。**已經讓人發電報給班禪,讓班禪進藏。以免發生萬一。

    這個季節,進藏已經非常困難,要知道醫學院的專家組是和熱振活佛一起入藏的。已經走了快兩個月,也沒有趕到。好在中國對日對蘇戰爭都取得了勝利,而熱振活佛參加對蘇談判提振了親中派的信心。**還不至於發生突變。

    宋慶齡已經來電催了幾次了,認為張春留在庫倫已無必要,趕快回武漢。因為政治協商會議和人民代表大會張春可以不參加。但是全國黨代會張春必須在。

    由於這一年,武漢自治政府轄區出現了重大的變化,所以召開黨代會成為必須。

    而第一個正式的五年計劃從1928年開始,到1933年結束,需要進行總結,並審議下一個五年計劃。會議因為戰爭拖了太長時間。不能再拖下去了。

    張春、馮玉祥開始啟程回武漢,鹿鍾麟還是被揪回了庫倫,他也就是喜歡打仗,見有張春和馮玉祥可依靠,所以往前跑。真沒人了,他也可以頂著,在歸綏的幾年,也是這樣過來的。

    劉英、毛石山等人也在湖北走。

    張春一天催問了三次援藏醫療隊和熱振活佛到了什麼地方。

    11月28日,援藏的醫療隊總算到了。隨後傳來的消息讓人大吃一驚。熱振活佛把大護法降神師乃瓊曲吉以及強巴益西醫生軟禁了起來,因為他們給**服用的藥物不僅不對症,反而會加重病情。**的近身侍衛大喇嘛圖登貢培被降職。

    **甦醒,沒有說什麼,把三個人都放了。

    熱振活佛問**問什麼。

    **說:「有些人喜歡變革,有些人不喜歡變革。不喜歡變革的人多。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您也要從緩,一棵樹長大不是一日而就。再說我也該回去的時候了。」

    醫療隊的報告說,**只是感冒,不過他的身體狀態不太好,免疫力很低,加上布達拉宮環境不好,太蔭蔽。**又不願意離開布達拉宮,所以情況還是不妙。

    這意思是燈盡油枯,該吃就吃,該喝就喝的意思了。

    班禪在塔爾寺進行教育改革,阻力非常大。很多活佛和喇嘛們認為農藝是下等人做的事情,而是上蒼養育了百生。

    不過班禪仍然一邊派孩子到西北大學和敦煌大學學習農學和林學、畜牧學。

    同時請漢人的教師到巴達拉宮教學僧,主要在大五明,諸如內明、因明、醫方明、工巧明等以及小五明,包括音韻、詞藻學等學科上進行探討,這樣避免因為信仰而發生衝突,同時也嘗試教農藝和百生。

    班禪親自在塔爾寺開墾了一塊土地,種植青稞和小麥,據說收成不錯。只是他把種子分發給了藏民,藏民把它當成神物供起來了。好在學僧們開始開墾土地並進行種植,因為漢人的教師在傳授中講述了生物鏈循環的理論和進化理論,他們認為這就是一個大的輪迴,與佛法並不違背。

    加上班禪親自倡導,並著述文章以闡述其中的佛理。塔爾寺就出現了大大小小的佛田和佛林。

    所以可見班禪的改革還是取得了效果,但是時間太短,這沒有三五年,一旦**圓寂,班禪身陷政務,恐怕就會前功盡棄。

    漢字的教習也在學僧中進行。實際上所有的中小學漢字教育,在教字形時都必須講甲骨文和字形的演變歷史,讓學生知道每一個漢字是怎麼來的。這反過來加速了王國維以及考古系對於甲骨文的辨認和考證。

    幾千年前的文字,以及他們的演變。在人們看來,每一個字都是一部歷史。如果說一花一世界,那麼漢字就是一字一世界。漢字豐富的內涵,藏傳佛教中只有符咒才能比擬。這讓僧人們感到了敬畏。

    這種教育方式,讓學習的人在見到這樣的字形馬上就能知道這個字代表著什麼。不僅不難記,反而是一旦記住就不會忘記。

    列車衝出了風雪,衝過了一望無際的草原和荒漠,因為那裡的樹木太矮了,還阻擋不了視線。一過延安,樹木逐漸高大。等過了西安城,就進了森林的隧道,兩旁除了樹木,什麼也看不見。

    閒暇時,麗質就給水玲講解字意,這吸引了車廂裡的一些學生,其中不發白皮膚西方人。

    「為人要正。你知道正是什麼意識嗎?」

    「就是要正直啊。」水玲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訓練。所以文化方面還是差一點,所以一有時間。張春和麗質都會教她。

    水玲一邊把腿放在窗戶上做拉伸筋骨的動作,一邊回答。只是她的拉伸動作有些嚇人,幾乎讓人誤以為她的腿和腰身斷了。

    「對了正直。正直時候來的字意。這正的字形是一個一一個止。會意字,守一而止。這個止的字形就是一個人雙手合十,盤腿靜坐的樣子。所以有停下來,有守護的意識。」

    「是很像呢。」水玲調皮地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旁邊一個年輕的僧人念了一句佛。

    惹得眾人一聲笑。

    麗質笑著說:「要說這個正字,易經中和貞一個意思。正的字音從貞,實際上正就是貞的解釋。貞的原始字形寫成這樣。」

    麗質用手指沾水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八根直線交叉的圖案。

    「這不是佛教的圖案。」幾個人就問。

    麗質一笑:「因為字形太複雜,不好寫,所以把上面和左右都去掉了。變成了這樣。然後幾經演變成了現在的貞字。這正的很多含義都是從這個字形中引申而來的。」

    「還真是,這個圖案夠正的。」大家都笑了。

    「貞字,再古代是貞問的意識,就是卜卦問這件事正不正確,行不行得通。但是在更加古老的年代,是問這個國家還受不受得住。因為這個方方正正的字形也不是最原始的字形。最原始的字形是這樣的。」

    麗質畫了一個四方都有城樓的字形:「這個字在甲骨文中看得到,你們有興趣可以到安陽,那裡正在建設甲骨文和商周時期的博物館。但是這個字形起源還要早,要到夏朝。這個字形也是中國城市設計的最基礎的字形。西安是這樣,北京也是這樣。全國的各個小城市都是這樣。」

    「啊,原來是這樣啊。」

    「對呀,所以我們的祖先就認為做人也好,一個國家也好,一隻軍隊也好。都要堂堂正正。要打開成本迎接四方來客,也要守護西方。這個城樓的含義既有歡迎也有防禦的意識。」

    「是這樣的,我們的老祖先就是這樣的。」在場的漢人們都點頭。而白人們則面面相覷。

    「這個原始的字形的演變不止一個方向,為了突出守護的意思。只取了城樓的樣子。」麗質把城市的下面和左右的全部抹掉。「這個字後面演變成庸字,這個庸是指守護在都城四方的衛城,也指守在衛城裡的軍隊。後來就有了附庸這個含義。這個庸字的演變太複雜,就不講了。」

    「您是說說佛教中的很多團其實老祖先在很久以前就用過了?」

    「當然,很多遠古的陶器上面都有這個字形。河套地區發現了很多這樣的陶器。西安會建一個博物館,到時候你們到裡面參觀。」

    張春笑道:「我怎麼感覺你做一個導遊非常不錯,這一會兒介紹了好幾個城市。」

    麗質就瞪他。r1152

    s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