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是什麼導致戰爭 文 / 郁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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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佩爾連忙迎接出來。巴喬山很清楚自己不受歡迎，所以默默地跟在後面。
老佩爾家的糧食也是中國政府提供的，目的就是為了保住他家裡的種子。
「種植不多了，以前還有很多，現在沒有了，都被糟蹋完了。」老佩爾非常不滿。
「種子已經我們拿到南方去種植，南方種植時間長，收穫了就能送到這裡來。這個您放心。我是想問一下，您以前還中國什麼樣的糧食和蔬菜。」
「以前還種過南瓜，玉米，葵花。還有一些甜瓜。只是都沒有種子了。」
「一些本地品種產量不高，蘇維埃已經決定放棄種植，準備統一種植小麥。」巴喬山解釋道。
「全蒙古都採取了這樣的行動？」張春還是抱著一些希望。
「整個蘇維埃聯邦都是這樣。」巴喬山也有些心虛。
張春撫了一下額頭：「我知道，我是問有沒有政策沒有執行到的地方。」
「蒙古，沒有。」巴喬山肯定地說。
張春呵呵笑了：「不會你們連種植的牧草也統一了吧？」
「統一了。」
老佩爾的二女兒莉娜問：「有什麼關係嗎？」。莉娜是支持集約化農莊的，她是在伊爾庫茲克讀過高中。
張春苦笑道：「當然有關係。不過這需要你們到學校裡去學習才能指導，這有些複雜。」
人類的因素到底會不會引起物種的滅絕，答案是肯定的。雖然物種大多都會因為進化而改變特性。但是整個物種消失卻是可怕的。
負責進行農作物和物種的調查組已經奔赴各地，只是他們都不敢走遠，因為冬天的蒙古僅僅從氣候上來說都是可怕的。
同樣，條件如此惡劣的地方，環境一代破壞幾乎就是不可逆轉的。蒙古那麼多的戈壁灘就是環境破壞後的結果。當然，調查也顯示，蒙古還存在相當多的寒帶針葉林特別是山區。幾乎沒有動。畢竟這裡人煙太稀少了。
而興安山和大興安嶺的調查也表明，當年俄國修建遠東鐵路砍伐的森林，到現在仍然沒有恢復。這裡的植物生長期太短了。而這裡生活的黑熊。豹子，東北虎等動物要比南方兇猛。冬天厚重的衣物妨礙了戰士們的靈活性和力量的施展。不動用槍和匕首，最強悍的戰士，也打不過這裡的猛獸。所以部隊的訓練險情百出。活動區域受到了限制。
一些戰士帶過來的狼犬。也打不過這裡的狼。狼崽子更加不容易馴養。
戰士們估計南方的狼已經不算是純種的狼了。
大雪也影響了鐵路交通，蘇聯方面的煤鐵沒有如期到達，交易無法完成。
但是加侖將軍親自到了庫倫，請求中國方面資源糧食，不然遠東將會有大量平民甚至士兵死亡。加侖將軍願意用t26坦克來換。要知道這種坦克是剛剛裝備部隊。雖然被張霖越炸毀了近五十輛，但卻是是蘇聯現役最好的坦克了。
只是這種坦克，殘骸已經沒拉回包頭。結果發現並不怎麼樣。
由於出現了反坦克的火箭，這種高大。笨重，緩慢的坦克就是靶子。包頭機械廠正在設計一種低矮。流線型，快速，帶自動機炮和火箭發射器的裝甲車。
追求的是隱蔽性，能夠抗一定的火箭彈攻擊。抗t26的37毫米口徑的火炮那是絕對沒有問題。
穿甲彈是扛不住。別說是穿甲火箭彈，就是穿甲狙擊槍彈也扛不住。想抗住穿甲彈，就只能外掛陶瓷或者複合裝甲。但是那太昂貴了。這也是為什麼人民軍只追求攻擊，而不追求防禦的原因。能效比差太多了。
「你用t26換糧食，你想過饑荒過去你會怎樣？你會受到審判，這不是您的前途問題，而是您的生命問題。」
張春看著這位算是中國的老對手和老朋友，濃眉大眼，敦厚的俄羅斯人。
巴喬山也看著這位沒譽為遠東軍魂的將軍，他不懂到底蘇聯到了什麼境地，竟然逼得這位遠東最高指揮官出此下策。
張春不等加侖將軍回答說：「我能夠為您提前提供一列澱粉，也就是將交易提前，為你籌備物資留下時間。但是您也知道我們山西，南方都受災了。我在這裡還有幾十萬人需要糧食，我不可能提供太多。希望您能夠熬過這個冬天。」
加侖將軍帶著談判人員敬了軍禮後離開了。
張春對喬巴山說：「過分簡單的決策也許高效，但是一旦失誤，那將無法彌補。」
張春把同樣的話對王若飛和張自忠又說了一遍。
因為張春覺得蘇聯推行集約化的做法，其經驗和教訓都是深刻的。所以在庫倫暖意融融的禮堂裡聽取了巴喬山對於蒙古在執行集約化經濟的報告。
張春在報告做完後講話：「蘇聯要搞工業化，這個當初張軍長還是大鎮長的時候的想法是一樣的。」
下面一陣哄笑。張霖越脫下軍帽，摸了摸短短的頭髮，嘿嘿笑。
「高工業化需要錢，需要人。怎麼辦？集約化，把農村裡的人集中在一起，集體勞動，提高勞動效率。然後把人節約出來去搞工業，同時也把物資集中起來搞工業。想法是對的，如果不走樣，做法也是好的。為什麼呢？張軍長搞的大型養殖場和發電廠現在還能供應一個鎮的用電需求。生產的豬肉能夠供應新民學院大半的肉食。厲不厲害？長遠來看，這是好事。」
「那麼有沒有害處呢？張軍長當時是拿了老百姓的糧食換錢來搞建設和設備。蘇聯現在也是一樣，但是規模就不是一個鎮長能夠比擬的了。如此大的規模，如此大的範圍，各地的民情不一樣，各地的想法不一樣。我們將比擬。一件事情贊同的百分之七十，是不是可以了？當然可以了。這不，斯大林同志就這樣干了。那麼這百分之三十的人怎麼辦呢？我們先不談鎮壓不鎮壓的問題，而是這百分之三十的人是要吃飯的。你把糧食全部拿走了，這些人就只能餓死。蘇聯出現的情況就是如此。有人說了，為了革命勝利，犧牲一點是值得的。我也承認。但是這種做法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簡單化，為了高產種植一種作物，為了集約化收掉全民的財產，為了工業而犧牲農業。成功還好，不成功的後果會是怎麼樣。假設明天因為氣候原因，小麥大減產會怎麼樣？餓死的不是百分之三十，而是剩下的百分之七十也要遭殃。」
巴喬山聽得的臉色蒼白。
「大家同意餵養羊群，一旦羊群發生瘟疫結果會如何？我們大規模發展冶煉和機械製造。比如我們的大冶，按照現在的產能可以撐到兩百年。可是把大冶的產生提升十倍是很容易的事情。那麼二十年後。這十倍的投資建設的廠房，設備，各種配套的基礎設備，龐大的工人階級，他們的下場會是怎樣？」
「可是蘇聯地大物博，不會有資源匱乏的問題。」說話的是王若飛。
「當然，蘇聯地大物博。他只有不到兩億人，人均擁有資源量是我們的幾百倍。這也是斯大林敢下這個賭注原因。但是世事無常。就算我們沒有什麼野心。日本國家小，但是還有一個國家，那就是德國，你們把德國逼得無路可走，可是德國是歐洲大國，如果有一天，它絕地反擊，吃掉半個蘇聯是很容易的事情。蘇維埃就會面臨滅頂之災。」
張春點了點牆上地圖上的中央軍控制區域。
「蘇聯的事情讓斯大林頭疼去吧，我們看看南方。是不是覺得和蘇聯非常相似？可是蘇聯龐大的地域和資源，蔣總裁有嗎？沒有，他是靠外援才支撐起龐大的工業體系。要麼他永遠躺在英美日的肚子上要奶喝。要麼就是打下一個龐大的地域和資源。他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其實蘇聯，現在的德國、日本都是一樣，不擴張就是死路一條。」
張春放下了教鞭，歎了口氣道：「所以好日子沒有幾年，準備打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