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湖北靖國軍 文 / 郁榕

    十二月，石星川通電響應孫中山護法運動，宣佈荊州自主。改湖北第1師為湖北靖**第1軍，中央第9師師長兼襄鄖鎮守使黎天才和前湖北第3師師長王安瀾隨之宣佈自主，組成湖北靖**第2、3兩軍。由於張春的牽制，他們的實力受損，待確定張春的意向後採取行動後，已經比歷史上整整晚了一年。

    張春給孫中山回電說：我早就宣佈地方自治，無須再**。不過同意將部隊組成湖北靖**第4軍。此時正是南北議和的關鍵期，所以孫中山大喜過望。

    黎天才與石星川聯軍攻取了宜昌。張春的第四軍負責守住後路，阻止武漢孫傳芳增援宜昌。

    但是實際上除了黎天才等極少數，大多數人並沒有多少準備，也沒準備真打。

    北洋軍南征第一路軍吳佩孚和王占元、長江上游警備總司令吳光新聯手進攻靖**，石星川兵敗潰退，向北洋軍求和，部隊解散，人也跑到了漢口，黎天才等部敗走鄂西南、川東，不過這部分卻保住了大部分實力。

    吳佩孚佔領襄陽和荊門。

    由於孫傳芳態度**，作為第四軍的沙洋一片平靜。顧明在接收石星川的潰兵，周榮則瞄著荊門。

    一月十六日，曹錕第一路軍作為吳佩孚援軍的炮團被周榮伏擊，在極端的時間被火箭炮覆蓋。所有的火炮和炮彈全被炸毀，前去增援的一個營也全軍覆沒。

    周榮橫掃荊門漳河以北，直接把吳佩孚在荊州的三個團的退路切斷了。

    顧明和張霖越不斷地伏擊和偷襲讓吳佩孚的三個團苦不堪言。

    吳佩孚一看對手攻擊的方式就知道完了。因為他遇見的是完全不同的攻擊方式，槍法准。善於隱藏，並不急於衝鋒。火力強大，配合嚴密。特別是對手槍支的射程比自己遠多了，自己的部隊只能被動挨打。眼看著自己的防守據點被一個個不緊不慢的拔掉，失去了炮兵庇護的吳佩孚只能命令部隊渡河向孫傳芳靠攏。但是三個團僅僅撤出了一個團。不過他的部隊敗而不潰，還是相當有本事。

    吳佩孚對對手奇怪的，能夠被一個士兵背著走的炮非常震驚。這種炮射程不如克虜伯炮，但是它能夠在短時間集中火力，給一些火力支撐點毀滅性的打擊。對方的指揮員對於這種火力點判斷的準確性高得驚人。所以這仗簡直沒法打。

    周榮和顧明突襲從宜昌增援荊門的吳廣新兩個團，吳廣新的部隊和吳佩孚的部隊相比差多了。基本上一觸即潰。直接逃回了襄樊，連宜城都不守了。

    王占元、曹錕大為恐慌。但是孫傳芳說，張春雖然兵精，但是人少，一下子吃不掉那麼多地方。還是應該以籠絡為主。

    由於安陸和漢川的孫傳芳一直沒有動，所以張春也就停在了荊門，並不阻止曹錕南下湖南。

    民國八年一月末，王占元派孫傳芳前來議和，張春答應停戰。議和兩個字卻不肯講。說大家好好過一個春節。並對孫傳芳說，北洋必然失敗，不如南北議和。王占元將蘇贛鄂聯合條件密告南軍，總統馮國璋武力統一的計劃受挫。北軍第二師師長王金鏡戰敗。餘部被王占元接管。受到南軍和張春的威脅，急於增強實力的王占元答應日本在武漢擴大租界，與日本泰平公司訂購軍械合同。

    由於王占元主和。孫中山又得了好處，所以沒有催促張春做出攻擊行動。

    二月。南北議和正式在上海進行。

    湖北暫時平靜了下來。只是南北軍都有一些小動作，和談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劉英讓各部隊開始整編。兩年的戰鬥使部隊擴大了三倍，達到了近六千人。所以籌備組建第二師。顧明為一師師長，周榮為參謀長。下轄三個團。也就是說在一團二團之外，再組編一個團。第二師實際上是一個守備師，師長陳繼祖，參謀長張霖越，也是再準備組編一個團。

    不過陳繼祖只是暫時的，他被李大釗看中，要在政府部門工作。由於幹部缺乏，很多士兵都只有一兩年的戰鬥經驗，過快的升職對他們也不好。老兵都升職到了連排級。張天，張明和趙定剛這批人已經到了團職。劉英的作戰處抽調的也是這批人，有經驗的老兵就一下子抽空了。所以實際組編工作比較緩慢。

    為此李大釗建議成立組織部，分為地方和軍隊兩部分，專門考察和任命幹部。不過組織部在軍隊裡如何存在，成了一個棘手的問題，劉英不同意在戰鬥序列中再弄一套行政系統，因為這會使軍隊非戰鬥人員膨脹。

    李大釗在社會主義研究所的基礎上成立一個**小組，暫時只有六個人：李大釗、陳慶同、郭華、張春、董必武和劉英。張春為組長。不過實際工作是李大釗和陳慶同主持。編製的第一本書就是《新民主主義論》，主編是郭華和李大釗。選擇的都是張春以及學生們對於民主定義的實踐和論述。正因為這樣，才沒有引起蔡元培和梁啟超他們的反感。

    由於地盤擴張太快，軍隊和地方的控制都在減弱。

    所以春節過後，地方和部隊都在整訓。學生和軍人分赴各地，老區裡面，開始進行幹部選拔，盡快成立地方政府。農民夜校每天都在講課、掃盲。荊州荊門裡除了執行土地約法，大的建設都沒有動。新光復區地主們的資金向京山、鍾祥、沙洋三個縣集中，因為這些地方有項目，有市場，建廠做生意都比較容易。而不是在荊州和荊門集中。

    正因為這樣，這荊門和荊州兩個地方的經濟結構發生了質的變化，幾乎全部是集體經濟。

    而京山，沙洋，鍾祥的經濟結構是私有、集體和「國有」三種的集合。所謂國有，實際上是政府和張春名下了新民合作銀行、新民大學所獨資的企業。正因為這樣，郭華主持的經濟研究所，曾思敏主持的金融研究所的人都集中在這三個城市。天門、和應城的建設依然拖著，因為這裡的地方勢力非常頑固，並且自成體系，除非張春下狠手。

    潛江完全是國有，大小企業都是，那裡原本就都是窮人集合起來的，政府不支持，建設就無法進行。

    由於私有經濟控制區域縮小，加上一系列經濟、金融管制措施的出來。金融形勢總算穩定了下來。可是貨幣運輸問題越來越嚴重。

    紙幣的研製方案經過了幾次討論才最終定型，張春簽字同意印刷。

    新民幣與銅幣票面一樣，分成五、二、一三檔。採用水印，銅線，畫面是新民大學教學樓圖案加上新民大橋與雲龍河。梅花暗記，紙漿採用的是夾雜了一種樹纖維的高純淨蘆葦紙漿，並攙加了一些礦物質。

    新民幣印刷得非常漂亮。幾乎讓人捨不得用。發行的第一天不僅沒有收回銅幣的金融震動，反而比銅幣更加讓人喜愛。

    曾思敏大鬆一口氣。

    三月開始，由於市場上，紙幣充足，並且不斷補貨。匯率開始下跌，金融炒家終於撐不住了。大量的銅幣回流。用於冶金的銅總算不再那麼緊張。銅價也開始下跌。而且是大跌。

    曾思敏已經偷偷開始用銀錠換取金條。銀錠的價格也在往下跌。但是新民銀幣在緩慢增值。這主要是市場對新民合作銀行的實力和良好信譽的體現。也是對張春控制區經濟信任和體現。

    此時的曾思敏總算可以辭去新民合作銀行行長的職務，專心負責財政和稅務工作。隨著控制的城市的增多，財政和稅務事物也在快速增加，曾思敏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財稅分開勢在必行。

    南北和談失敗的消息傳來，主要是總統徐世昌下達的停戰命令，皖系軍閥在段祺瑞的指示下，拒絕服從。北洋政府府院之爭越演愈烈，談判的基礎被破壞。不過王占元、吳佩孚等人和直系軍閥正在或明或暗協調，準備重開談判。湖北繼續維持著微妙的平衡。(……)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