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瓷娃娃的秘密 文 / 吳亨

    她走路的樣子，性感高傲，腰肢一扭一扭的，臀部擺動得極為撩人，標準的貓步。身邊還跟著一隻貓，也是和她一樣，全身黑色，貓，當然走的是貓步了，遠遠看上去他們就像姐妹倆。

    「若藍，這個……」茜茜指指我身後地上一堆瓷娃娃的碎片。

    我驚恐地看看她，再看看破碎的瓷娃娃，再看看警察正在清理的屍體，我無助地迴避著茜茜的眼神，她什麼意思？她是覺得小眼睛是被我害死的？因為我打碎了瓷娃娃，所以小眼睛就按照瓷娃娃的方式死去？

    「若藍，你上次說的，那個瓷娃娃和一個人很像，那個人……那個人是小眼睛嗎？」茜茜直勾勾地看著我，此刻的我好像是透明的，她似乎能看穿我一切……

    「我……我……」

    「趕快回去，看看其他四個瓷娃娃長得像誰！」茜茜拉起我的手，就往寢室跑。

    茜茜這是什麼意思？瓷娃娃像誰，就意味著那個人和這個瓷娃娃會有相同的命運嗎？那真的不是普通的瓷娃娃？馬醫生為什麼要給我這個？

    書桌上安靜得站個四個瓷娃娃，形態各異，栩栩如生，實在惹人喜愛。但它們此刻在我眼裡卻是面目猙獰，很想一下把它們都扔了，招惹不起這樣的東西！

    茜茜一個個拿在手裡仔細地看過來，喃喃地說：「沒錯，就是這個，爺爺花了大半輩子也研究不出的東西」，說著突然又轉頭看著我問：「對了，若藍，這個到底你是從哪裡來的？」

    「別人送的……」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和馬醫生之前的就認識，說到馬醫生，我又想起，上次上課時，他俯在我耳邊說，小眼睛會四分五裂，這……這是巧合嗎？還是他早就知道小眼睛會有這樣的下場？或者，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想到這裡我全身發抖，這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死得不明不白，詭異蹊蹺。

    「咦，茜茜，你手上這個和奶茶哥哥好像哦」，楊揚一回來，剛好看見茜茜手上拿著一個瓷娃娃，楊揚一把奪過去，說道：「這個小人真有意思，怎麼那麼像哦，我知道了，若藍，你不是有個朋友在雕塑系嗎？一定是你讓她幫你做的對不對？哈哈，你們暗戀奶茶哥哥這個大眾情人哦」。

    雷行？怎麼會是雷行！他不會有危險吧！

    「嗯，還滿重的嘛」，楊揚說著居然將瓷娃娃拿在手裡向上拋，掂量著重量！

    我的心懸到嗓子眼，要知道，她手上拿著的不是一個娃娃而已，而是一個人的生命！看著她將娃娃拋到空中這個動作，我急得一身冷汗。

    「不要！」我還沒說完，她又將它拋了上去。事實證明，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是會發生什麼，被我這一聲尖叫，楊揚似乎嚇了一跳，手一抖，拋得很高，而她一慌張，眼看瓷娃娃即將掉到地上！

    我立即趴下身，向前滑行了一段，頭重重頂到了桌腳，但是，幸好！我接住了！

    終於接住了！我笑了一下，摸摸被撞疼的頭，慢慢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手中完好無損的瓷娃娃，長長地舒了口氣，然後緊緊地將它捂在胸口，生怕一鬆手，雷行就會死去。

    「切，發什麼神經啊，不就一個瓷娃娃嗎，用得著這樣嗎」。顯然楊揚被我剛才的舉動嚇住了，待她緩過神來，又對我的舉動感到不可思議。

    「哎，你從我的手裡搶了過去，你經過我同意沒啊，就是暗戀奶茶哥哥，怎麼啦！」茜茜對楊揚白了一眼。

    「好啦，算了，他沒事就好」，我又看了一眼瓷娃娃，安心地笑了笑。而楊揚沒有再說話，氣鼓鼓地出去了。

    茜茜又從我手上拿過娃娃，仔細地看了又看，說道：「若藍，你覺得它像雷行？」

    我也拿了過來，仔細端倪了會，對茜茜搖搖頭，說道：「不像」！

    「不管怎麼樣，先把它們放起來把，妥善保管一定是對的」。茜茜對我說道。

    沒錯，這些小人如此精緻可愛，誰看見了都會拿起來看的，如果它們真能掌握一個人的命運，那一定要小心保管！我和茜茜找了一個書桌的角落，將它們放回盒子，塞到最裡面，然後外面再擺放好書。藏在這裡，應該不會被人發現了！

    聽說當時站在小眼睛跳下的那個地方周圍的人，都被送去了心理治療，他們近距離，目睹了一個人從樓頂墜落的過程，甚至還看見了七零八落的屍體。的確需要看心理醫生！我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小眼睛一塊快的屍體！還有在微笑的碎肉。

    此刻夜幕降臨，但我怎麼也睡不著，小眼睛，小眼睛，小眼睛！滿天花板都是他！陶瓷的他！活著的他！碎屍的他！我甚至還感覺到嘴唇上濕濕的，被小眼睛親過後留下的口水！我拚命地擦！

    「嗯……額……」在我旁邊發出沉重而痛苦的歎息聲。

    我坐起了身子看了下四周，是茜茜！她怎麼了？

    「茜茜」，我輕輕叫了一聲，生怕吵醒啊顏和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