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困境 文 / 吳亨

    雷行又死死盯著姍姍：「自從這個味道蔓延出來，這個村莊的災難就開始了，死的死，瘋的瘋，好多家庭破裂，那個殺人的孩爸爸，也被處了死刑，亂棍打死了。」

    「雷大哥，那為什麼姍姍身上會有這樣的味道，還有，為什麼你會在這裡，而且看上去你好像一直住在這片樹林裡……」。雁兒明顯帶撒嬌的聲音問。

    「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你朋友身上會有這個味道，而我一直在這裡是為了找一個人，自從那件事情之後，那麼多年來就沒有人出去過，也沒有外人進來過。」說著扶了下雁兒的肩膀關心的問：「傷口有沒好受點？」

    雁兒忽然低下頭，臉通紅通紅：「嗯……好……好多了，不痛了」。說話時候居然結巴了，馬上又說：「怎麼可能出不去，我帶你出去，剛才我們就這樣進來的呢，你跟著我們走吧，一會就到外面了呢」。

    「那我們走啦，」雁兒迴避著雷行的目光，隨而拉起姍姍的手邊走邊責問：「你跟我講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跟人家***？現在人家還失蹤了，你說，是不是被強迫的，還是被騙的？姐去滅了他……」

    說著拉著姍姍就走遠了，我知道雁兒是怕我取笑她，不過這個姍姍到底是招惹了什麼人，怎麼就把我們引到了這裡，看雷行那樣不像騙人的，10多年這裡與世隔絕，難道今天被我們個小女生打破了？我們也沒那麼大的魅力吧，不過看著周圍莫名其妙的霧氣，我心裡突然沒了底，我們真能出去嗎？

    加快腳步跟著他們，林中的不好走，我們深一步淺一步艱難走著，雷行一直走走停停等我們，一指揮怎麼走的是雁兒，雷行說了，他走了10多年，就是沒出去過，這次要完全聽我們的。

    走了沒一會，大家都不說話了，周圍霧氣越來越大，也很不好走，我總是覺得這些與我們進來的時候不大一樣，好像不是同一個地方，但我沒問任何人，不知道雁兒和姍姍怎麼想的，大家低著頭一直在趕，偶爾雁兒會說下往那邊走。

    雁兒和姍姍明顯體力不支，很吃力的樣，天一直都是暗灰藍色，我們進來的時候興奮，手機落都在車上充電，就雁兒背了一個包，我和姍姍什麼都沒帶，而且雁兒的包裡也只有礦泉水和紙巾，我都不確定現在到底是晚上還是白天，這個天色實在辯分不出。

    「雁兒小姐，要不我來背你吧，畢竟你還受著傷」，雷行邊說變半蹲，示意雁兒上他的背。

    「那個……我……」平時乾脆爽快的雁兒居然扭扭捏捏的站在原地語無倫次，看著她那個樣我忍不出笑出來，疲勞一掃而光。

    「雁兒，你上不上？你不上我可上了哦，哈哈哈」，我笑的快岔氣了。

    「啊——」一聲尖叫。

    正當雁兒害羞時候，突然被姍姍這樣尖叫嚇了一跳，大家向姍姍看去，只見她手指著前面，眼睛瞪的圓圓的，渾身發抖，嘴巴一張一合的，好像想說什麼卻會嚇住。

    我們順著姍姍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塊手掌大的石頭上粘著發黑的血和被砸爛的肉，而旁邊的地上斑斑血跡，爛肉一堆，再邊上一條蛇尾彎曲在那邊早就沒了生氣。

    「這不是剛才打蛇那地方嗎？」雁兒也驚呼。

    我看著雷行說：「你就是這樣一直被困在這裡嗎？」

    「一開始我每天想著怎麼出去，到最後就放棄了，在這樹林中我也好盯著，找我要找的人」。

    雷行始終沒有講他為什麼不回村裡去，而一直要在樹林裡待著，他要找的人是誰，從他的眼睛裡我看出有很多故事，但從剛才救雁兒一事看來，他不會害我們，至少秉性是善良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月亮掛的好高，這下我們可以確定現在是晚上了，月亮一會出來，一會躲入雲霧中，周圍的霧泛著白氣，草叢裡偶爾有青蛙叫，還有很多不知名的蟲飛來飛去，偶爾有樹葉聲音，雁兒就會緊緊挨著雷行，她一定是怕蛇，周圍氣氛說不出的壓抑。

    「我們剛才就這樣進來的，我就不信現在出不去了！」雁兒脫下鞋拔了後跟：「我把經過的樹都做個記號，還沒什麼能困住過我！」說著就撿起石頭開始對身邊的樹刻去。

    「雁兒，你包裡還有水嗎？我好渴」姍姍說。

    「有，幸好帶水出來了，給，每人都有」，雁兒把水分給我們後對姍姍說：「你懷孕了，要麼我們走慢點吧」。

    我一在思考，總覺得奇怪的地方不止這些，但又想不出怎麼解釋我心中的怪異。但剛才姍姍說要喝水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其實我們不久前剛喝過，按這樣的運動量，不可能馬上又口渴了，可是我也是嗓冒火，像很久沒喝水一樣，而且我平時體力還可以，在健身房一口氣慢跑十公里都不是問題，但為什麼在這裡就走了那麼一會，明顯感到累的不行，這感覺……好像……好像時間過了很久一樣……

    但是我什麼都沒說，默默跟著他們走，我怕說了之後又會刺激到姍姍。而且畢竟有雷行在，他是本地人，又一個人在這恐怖地方呆那麼多年，有他在我總感覺能放心點。至於，我們會不會被困在這裡，這個我真沒考慮過，但我始終覺得，不至於那麼倒霉吧？

    「你們看那邊！」身後傳來姍姍興奮的聲音。

    「那邊！那條不就是我們進來的那個口嗎？車就停在這個的外面！」姍姍激動的快哭了出來。

    順著姍姍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我們進來的那條小就在旁邊，我彷彿都能見到外面那隻小黑貓在朝我們歡快的叫，我也興奮的說：「雷行，你看！出口到了！」

    雁兒像小鳥一樣朝雷行飛奔過去拉著他的手：「快來呀，你看吧，我就說跟著姐走有出吧，哈哈哈，你還說被困那麼多年，笨死了你」。

    但任由我們呼喚，和雁兒拉著往前走，雷行像著了魔一樣站在原地，眉頭緊皺，直直的看著前面那條，不說一句話，像一座銅像屹立在我們中間。

    雁兒拉著他手，抬頭看著他，溫柔的問：「雷大哥，怎麼啦？你不開心嗎？是捨不得出去，還是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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