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9章 五十九 文 / 匿風而行
「聽說陸先生以前在南方生意做的很大,根基很深。後來來了北方,南北差異甚大,很多人認為他站不穩,結果,這才短短六七年,賀酆在寧城以及周邊,無人能及。」
林局的話,讓葉菲從他人嘴裡聽到了關於陸染的過於,雖然只是一點點而已,構不成任何重要因素,但葉菲的腦子裡也有些東西在徘徊,關於陸染的六七年,六七年前,這個數字,有些熟悉。
「林局,您和陸先生認識啊。」楊冰問他,對於陸先生,那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別說寧城,她來這個公司就是知道是賀酆旗下分公司才毫不猶豫的擠破腦袋加入。
能入賀酆,靠的是實力。
「以前見過,後生可畏啊!」林局哈哈一笑,「小葉啊,你怎麼不喝酒,別乾坐著,看小楊都喝了快一瓶了,你才喝這麼點。」
葉菲不好意思推辭,便乾了這一杯。
吃飯這個詞現在就用來喝酒了,葉菲雖然被楊冰和小李擋了很多酒,但林局那無底洞怎麼喝都沒事兒。
她再喝肯定是不行了,給楊冰使了個眼色。
楊冰酒量雖好,但此時也是小臉紅撲撲的,像蘋果。
葉菲雖然不行,也不免被強行溜縫又喝了兩杯。
直到十點,才結束酒局。
葉菲看著林局拉著楊冰的手,臨關車門時還掐了下楊冰紅撲撲的臉蛋,倆人笑著說些什麼。
她只覺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
葉菲強言歡笑把人送走,楊冰回身看著她。
「楊冰,你,不難受嗎?」葉菲委婉的開口。
「難受什麼?摸兩把又沒少肉。」
葉菲:「……」
「幹什麼這個表情,他不摸我,就得摸你兩把。」楊冰揚著下巴說著。
葉菲個了個哆嗦:「饒了我吧。」
「走了,這個林局酒量真他媽不是蓋的,把我千杯不罪都快撂倒了。」
「謝謝你哈。」
「葉姐,公司現在你老大,我要求不高,明天給我半天假,我要補覺。」
「行,你在家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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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染一晚上沒回來,葉菲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一晚上沒動。
曾經可笑得不自量力那份情早已收回,她做的就是安份的扮演一個不需要頭腦的情人角色。
即使這樣,她對他依然心存感激。
只是,內心僅存的一點感激也被他耗盡,留下的只是冰冷的麻木的神經和無法思考的軀殼。
天漸漸泛起了白肚,清冷的光線從窗戶傳來,照在室內。
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葉菲都沒什麼反映,突然,她奮力的支起身子,挪動身子走了出去。
門外的包裡手機還是響,蹲坐下來,雙手合力從身後打開了包,打開手機看是鄒嬌,急忙回了過去,得到的是一個好的消息,讓葉菲喜極而泣的消息。
許天明醒過來了……
用力的掙著身手的布條,但綁得太緊,手上已經快沒了知覺。葉菲不得不下了樓,廚房裡的刀擺正位置,雙手小心翼翼的對準刀刃,一點點的割了下去。
很快,布條被割斷,卻也避免不了劃傷了手,葉菲也管不了那麼多,拿紙擦了擦血跡,揉搓著冰冷的雙手,套上衣服,拿起包,從樓上飛奔下去。
沒有車,她便一步步走到山下,打上車直奔醫院。
鄒嬌見到葉菲的時候,嚇了一跳,葉菲臉色慘白得沒一絲血色,蒼白的唇瓣勉強擠出的笑是那麼的酸澀。
纖細蒼白手腕上有明顯的勒痕,還有一片乾涸的血跡。
葉菲看出鄒嬌對自己的審視,急忙開口,嗓子卻一片啞澀:「他怎麼樣了。」
「醒來後又睡了,醫生說用不了多久還能醒過來。」
鄒嬌轉開目光,她終於明白葉菲說的「我過的什麼日子你們知道嗎」這句話真正的含義。
「醒來就好,醒來就好。」葉菲站在窗外,看著裡面恢復了生命的男人,微笑中泛起了淚。
許天明中午醒了過來,葉菲進去看了他。
許天明看到她時,目光一片黯淡,頭轉向一邊不去看她。
「天明,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的,一切跟生命比起來全都不值得。」葉菲輕聲開口,微啞的嗓子卻止不住的咳了出來。
許天明轉頭,眼裡堆積了男兒淚,心如死灰卻依然倔強。
葉菲擠出一抹微笑看著他:「大家都等著你平安,糟蹋自己身邊的人比你還痛苦。」
「你怎麼了?」許天明醒來,這是第一句話,啞著嗓子卻是關心著她。
葉菲輕抿著唇,微笑著眼:「擔心你,所以你快點好起來。」
「讓你們擔心,對不起。」
葉菲搖頭,再搖頭,許天明閉上眼睛,眼角一滴淚掉了下來,葉菲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
心酸,為了許天明,也為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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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天明醒來後第二天,醫生便建議轉到普通病房,鄒嬌開了高級病房,慇勤的在身邊伺候著,許天明的目光卻始終黯淡,空氣中除了偶爾傳來許母的哭泣聲,其它時間一片死寂。
陸染沒有找她,葉菲便在醫院陪護著。
葉誠打來電話,葉菲不得不告訴葉誠許天明出了事,自己在醫院。
葉誠很快便趕了過來,看到葉菲的一瞬間目光頓時驟然一緊,抬手抓住她的手:「怎麼弄的。」
葉菲用力的抽出手,尷尬擠出一抹蒼白的笑:「沒,沒什麼。」
「葉菲?」葉誠有些怒意。
「我沒事,真的。」
葉誠眉頭緊鎖:「我說過了,如果二哥對你不好,記得告訴我。」
葉菲淡淡的笑著點頭:「好。」
葉誠沒有太多問關於許天明的事,第一他是不關心,其次他也沒什麼理由。
葉誠硬拉著葉菲出去吃了點東西,葉菲食慾極差,臉色蒼白眸色灰暗泛著空洞,葉誠歎著氣,硬逼著她多吃了幾口。
葉誠送她回了醫院,人便走了,葉菲看著葉誠遠去的方向,怔怔的出神。如果有一天陸染真的把她逼到了絕境……
許天明也發現了葉菲的不對,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傷,最後只能默默的轉過頭。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害的。
責怪,又有什麼用,最在意的人也被她推向了深淵。想死卻被救起苟延殘喘的活著。
陸染,他是魔鬼,吃人不吐骨頭玩死人不償命的惡魔。以往恆安有案子賀酆會審,但這次的案子不單沒審反倒那麼快批復,當初葉菲提醒他,他卻掉以輕心,直接把他逼到絕境。
既然老天不收他的命,他必定要活過來,不能讓身邊的人再跟著受苦受罪。
許天明的身體恢復不錯,短短幾天,人便可以坐了起來。
許母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葉菲也點頭稱是,什麼也比不過生命的價值。
腿摔斷了,頸椎出了問題,但好在腰椎沒有受到重創,連醫生都說這是奇跡。
鄒嬌讓葉菲回去休息,葉菲並不想在這讓鄒嬌難做,可是,她回去,能回哪兒!
她無處可去,父母那根本不能回,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幾天前的衣服已經髒兮兮的。
碰到葉誠,葉菲覺得可能有些時候緣份這東西挺奇妙的,她總能在最無助的時候碰到他,然後被他看笑話。
人都有私心,不管是對任何人,都想用最好的一面面對,可是葉菲卻幾次三番這麼狼狽的面對他。
上了車,葉誠便直接把車開回了自己家。
葉菲站在門口,沒有挪步。
「快進去啊。」葉誠回頭看她。
葉菲搖了搖頭:「這幾天一直在醫院,渾身都髒。」
「如果不介意我一個大男人,就先洗個澡。」
葉菲不是介意他,淡淡的搖了搖頭,微微傾向:「謝謝你葉誠,我不想再給你添麻煩。」
她說著,轉身向電梯走去。
葉誠上前兩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如果你回二哥那,我就不管你。」
提到二哥倆字,葉菲身子一僵,臉色刷的慘白一片。
葉菲甩開葉誠的手,進了電梯:「葉誠,謝謝你。」
「真夠死心眼的。」葉誠莫名的一股火氣衝了上來,一腳踹在電梯門板上。
葉菲不想給葉誠添麻煩,她現在就是麻煩的根源。
時間越來越晚,五月的天已經漸暖,葉菲近來身體特別虛弱,走著走著就感覺特別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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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向航打電話給她,葉菲應該不會回到宴字別墅這座金絲牢籠。
陸染正坐在客廳裡,抱著小葉子,掌心正摩挲著小傢伙的毛髮,乖順的貓咪也十分得陸染的心。
他喜歡的,就是聽話的!
葉菲站在門口,不知如何進退。
過了好一會兒,電視節日結束,陸染起身走了過來。
葉菲見他走向她身子猛然僵直,節節敗退直到後背抵在了門上。
陸染目光平和,少了之前的戾氣,但葉菲心裡清楚的很,他會溫柔的弄死她。
她驚恐的看著他,陸染目光微眺,走近她時眉頭微微一收:「真不聽話,我說了不喜歡消毒水的味道。」
葉菲身子僵硬的抵在門板上,無措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向他,希望從中找出一絲端倪。
陸染突然抬手,極其溫柔的,一顆一顆的解開她的衣扣。
葉菲緊握著拳,不敢,她不敢反抗。
外套被脫了下來,扔在了門口,然後襯衫的領口被解開,一粒一粒,直到黑色的胸衣暴露在眼前。
襯衫被他溫柔的裉去,葉菲身子開始顫抖,她緊咬著唇,知道自己再怎麼乞求也不會讓他罷手,但恐懼卻無時無刻不佔據她的心。
肩帶被撥開,葉菲終於抬手扣住胸衣不想那麼屈辱那麼難堪。她抬頭看著他,卑微的眸色驚慌無措,蒼白的臉頰像大病一場毫無血色。
陸染沒有難為她,而是伸手解開她的褲子,薄唇輕啟溫柔的發佈命令:「脫了。」
葉菲緊閉著雙眼,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她緊緊的抓著褲子不鬆手。
「我不會對你怎樣,乖,脫了。」
葉菲做不到,她止不住的搖頭,眸子裡儼然佈滿了乞求的色彩。
陸染瞳孔微縮,黑眸漸漸結成了冰。
「啊……」葉菲緊咬著唇,突然一道大力,葉菲忍不住的驚叫出來。
褲子被撕了下來,腿上的肉被勒得一條條青紫。
陸染突然變回了溫柔,輕輕的牽起她的手,一步步向樓上走去。
偌大的浴缸,放滿了水,陸染輕輕抱起她,把人放了進去。
他的手時刻黏在她的身上,上下滑動,葉菲身子僵硬,水太涼,忍不住的打著顫。
「乖,忍一下就好了,洗乾淨我們去吃飯。」陸染的溫柔,讓葉菲心裡都打著顫,這根本不是溫柔,明明是魔鬼給你最後的晚餐。然後便把你推入十八層地獄,水煮油煎。
陸染第一次幫她洗澡,從上到下裡裡外外,每一寸都不放過。
葉菲緊咬著下唇,紅腫的唇瓣艷紅一片,豐滿得令人錘煉。
陸染把她從浴缸裡抱了出來,抽出浴巾把她圍住。
他的身上早已濕了一片,卻渾然不覺。
他的眸子很好看,黝黑的瞳孔像一個漩渦,葉菲那時就是陷進這個溫柔的漩渦。此時她才恍然,這明明是地獄,為什麼曾經覺得是天堂。
他放她在床上,柔嫩的肌膚在暗色的被子上襯得人更加柔美。陸染輕撫上她的臉頰,低首,吻上了她的唇。
葉菲身子一僵,緊閉著唇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來的氣力去抗拒。
無聲的抗拒卻越能挑起男人征服的欲&望,他的掌心火熱地在她赤&裸的身上流連,葉菲如同死屍僵直的緊繃著。
「你喜歡這樣。」他的聲音溫柔得令人膽顫。
葉菲看向他,緊抿的唇根本張不開,發不出聲音。她只能搖頭,無言的表達。
「啊……」
肩膀被他狠狠的咬了一口,葉菲疼得無法忍受的驚叫出來。
「看,還嘴硬,喜歡痛的感覺?」
「不要。」葉菲驚慌的眸子看向他,疼得牙齒都在打顫。
「痛也會快樂,你很懂享受。」他溫柔的說著,手連卻在她的傷口處流連。
「唔。」葉菲緊咬著唇不讓痛苦溢出,力道之重味蕾早已一片腥甜。
他吻上了她,嗜血似的把她的血全吞進肚子裡。
葉菲痛的臉色慘白,額頭沁出細汗。
她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腕,不想他進一步。
她的拒絕很明顯,但她卻說不出口,她怕,是的,她怕他。
陸染拽過被子蓋在她身上,指尖捏著她的臉頰:「還不聽話嗎?」
葉菲搖頭,猛的搖頭:「不會了。」
「那就乖乖的。」
葉菲點了點頭。
陸染輕笑了下,末了笑容漸漸擴大,葉菲幾乎沒見過他這樣的笑,但她已經不再相信她所看見的一切。
他笑不代表開心,怒不代表生氣,而平靜更是暴虐的前奏。
葉菲被他摟在懷裡,他的心跳聲聽到她耳裡,像打鼓一樣,一下下擊中她的心,讓她心慌得無力虛脫。
葉菲回了公司,手頭的工作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葉誠關心她幾句,便任由她繼續忙著。自從這次回來,葉菲感覺到公司上下有一股沉重的壓抑氣氛,不過她不知道是什麼,也不想去探究。
很久之後,她才知道,當初被利用的那個行政文員進去了,聽說判了商業詐騙罪,大好青春就在裡面度過了。
連鄒家想保都沒保住,不過鄒家應該會給一大筆費用做為補償。
葉菲突然想到了自己,如果她當初也進去了,又有誰會為許天明所做的錯事買單?
這天中午,葉菲抽時間去醫院,許天明已經好了很多,醫生說他精神狀態很好,心態積極向上比什麼藥材都管用。
許天明氣色不錯,卻看出葉菲臉色越發的難看。
這天,屋子裡沒人,許天明看著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憔悴成這個樣子。」
葉菲一怔,尷尬的抬手捂上臉頰:「有嗎?」
許天明是瞭解葉菲的,她每當掩飾的時候都會露出這抹尷尬的神色:「我的事又牽連到你了。」
葉菲搖頭:「沒有,不關你的事。」
許天明目光落在她手腕處的傷,末了把頭轉向一邊:「如果你會為難,就別來看我了。」
他不想葉菲被折磨,他見過陸染的脾氣,知道他那種人想要對付一個人絕對不會手軟。陸染對葉菲強烈到已經變態的佔有慾他早感受到了。只要她能平安無事,他才能化解內心的愧疚。
「沒事,你別想太多,打起精神來,養好身體。」葉菲握拳,學著蠟筆小新說話的聲音,以前他累了乏了,葉菲就會這樣逗他開心。
許天明看著她,笑了:「菲菲,謝謝你。」
許天明的身體比預想的恢復得快,鄒家雖然不會出大筆資金幫他公司度難,但鄒嬌還是會盡所有能力讓他過好。
這一點,葉菲並不擔心。
許天明從醒過來從沒提過關於公司的一點事,葉菲知道自己擔憂也於事無補,她現在自身難保,最多的,就是抽出一點空閒時間看看他。
自從那次之後,陸染沒再發脾氣,雖然不發脾氣,但葉菲卻如履薄冰的過活。
她寧可希望每天都有大量的工作壓下來,讓她無休止的在公司加班,可是她知道是不可能的。
她的工作量陸染甚至瞭如指掌,會每天安排向航接她上下班。
這天,週末。
葉菲做了家務,煮好飯菜,倆人吃完,陸染就扣著她的身子在樓下看電視。
葉菲身子有些僵,雖然心底不住的告誡自己要坦然面對,可身體就是不聽她的話。
陸染知道葉菲怕他,手上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肩膀,轉頭的時候,捏著也的下巴把那張瘦成一小條的小臉轉過來。
葉菲垂眸,不去看他。
陸染咂了下嘴角,手上用力,直接把人抱起放到腿上。
葉菲身子不穩,晃了下後被他固定住。
「抬頭,看著我。」他有些不耐煩的命令道。
葉菲不敢不從,抬眸,是他滿是不悅的眸色,她輕咬了下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陸染沒怎麼著她,拍了拍她的臉頰:「去洗澡。」
葉菲點頭,從那一次浴室狀況後他沒碰過她,她有意拒絕他也順了她的意。今天,葉菲還是乖乖去洗澡,希望他能像前幾次一樣順了自己的意。
葉菲泡了澡,很快出來,她謹慎從衣櫃裡邊翻出藥瓶。已經吃完了兩瓶,今天才發現辦公室裡的沒了。
她剛打開藥還沒放到嘴裡,門,突然被推開。
陸染看向她,葉菲一慌,急忙把手背到身後,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陸染上前,葉菲臉色慘白的節節敗退,陸染髮覺不對上前一把拽過她的胳膊把她手裡瓶子搶了下來。
待看到瓶子上的字時,陸染整個人都置於冰窖中。冰冷的氣息迎面而來。葉菲嚇得想要逃跑,而陸染卻抬手一把拽過她的衣領,手上用力一推,葉菲整個人呯的一聲撞到了牆上。
「你居然敢吃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