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殘王廢後,傾世名相

正文 195 由頭 文 / 軒之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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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姨,毛球回來了,這是娘寫給咱們的信。」陽拿起信,遞向紅玉,「娘真得遇到了危險,不過有位雲瀾叔叔救了她。」聽陽這麼一說,紅玉的心猛地一突,忙展開信看了起來。

    旭見紅玉眼裡有淚水滴落,皺了皺小眉頭,道:「紅姨,你怎麼了?娘已經沒事了,你不要傷心。」

    「我,我沒事,」紅玉抹去臉上的淚,微微笑了笑,道:「小姐逢凶化吉,咱們該高興,該高興!」倆小做的夢,紅玉是信的,但一想到凌曦的囑托,及考慮到有璟在凌曦身邊,顧全大局起見,她只能留在雲首村,照顧倆小,免得出谷後,倆小遇到危險。

    「紅姨,娘信中說爹爹病了,還說要面臨件大事,要不咱們出谷吧!」

    陽眨巴著晶亮的大眼睛,攥住紅玉的手搖了搖。

    「不可以。」紅玉斷然拒絕,拉開錦被,著陽和旭躺好,邊為他們掖被角,邊道:「看小姐信中的意思,天下怕是要亂了,咱們出谷,只會給她添亂。睡吧,小姐寫這封信的目的,就是要咱們大傢伙放心,紅姨相信不久後,小姐和王爺肯定會回到谷中。」

    「紅姨,我和陽知道了,你把娘的消息去給白嬤嬤和木棉說一聲,這樣她們也會為娘的安危放下心來。」旭的話剛一說完,陽跟著對紅玉道:「紅姨,我們聽你的話,不再鬧著要出谷找娘了!」

    紅玉含笑道:「可別嘴上說著,又偷偷地想溜出谷。」

    「不會,絕對不會,紅姨相信我們就是。」

    旭和陽搖著小腦袋,異口同聲道。

    「好,我信你們。」在哥倆頭上愛撫地摸了摸,紅玉拿著信轉身出了房門。

    「看樣子,紅姨是不會允咱們出谷的。」

    陽側身而睡,對旭道。

    「照咱們剛才商量的計劃行事。」

    慢慢闔上雙眼,旭一錘定音道。

    「好。」陽應聲,小臉上浮現出抹笑容,很快,他們就可以見到娘和爹爹了!毛球蹲在自個的窩裡,一會瞅瞅旭,一會又瞅瞅陽,「吱吱……,吱吱……」旭聽到它的叫聲,睜開眼道:「毛球過來。」毛球一個躍起,到了旭和陽的中間。

    「爹爹生了什麼病,你知道嗎?嚴重不嚴重?我和陽打算出谷找爹爹和娘,你要跟著一起去嗎?」旭翻了個身,與陽面對面側臥,邊摸著毛球的背邊道:「你一出谷就那麼多天,我和陽長這麼大,還沒出過谷呢,谷外是個怎樣的世界,我們不得而知,但我們這次出谷,可不是為了貪玩,完全是因為擔心娘再遇到危險,還有想去看看爹爹。」

    「吱吱……,吱吱……」小主人啊,曦曦不要你們出谷,你們該聽她話的,主人是病了,可有曦曦在,他肯定會很快好起來,「吱吱……」毛球伸出小肥爪,不停地搖著,它不贊成倆小出谷,這麼小的年歲,沒個大人在身邊,遇到危險可怎麼辦?

    陽在毛球腦門上彈了下,翻個白眼道:「看你的意思,是既不願跟我和旭出谷,也不贊成我們哥倆出谷,對不對?」說著,他又彈了毛球大人一下,「少小看我們,谷外能有多危險?我和旭可都是有武功的,對付兩三個壞人,絕對不成問題。」

    「吱吱……」小主人,你們是會武功,且聰慧無比,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更何況江湖上的壞人可不止一個兩個,若真得遇到危險,這不是給曦曦和主人添亂嘛!毛球大人仍搖著小爪子,不贊成倆小出谷。

    「毛球,沒想到你還是個膽小鬼,算了,我懶得和你這膽小鬼說了,我要睡覺!」說著,陽轉過身,背對向毛球和旭。

    旭拉過毛球的小窩,到自己的枕頭旁邊,隨即也翻過身,將毛球放進它的窩裡,道:「毛球,我知道你不贊成我和陽出谷,是為了我們好,可我們實在是放心不下娘。知道嗎?娘對我們很重要,比你那個主人要重要很多,既然他保護不好娘,那我們就自己保護娘,你不想出谷,我們不勉強你,但你也別給紅姨打小報告,要不然,我會把你身上的毛八光光,一根都不剩……,我可是說到做到哦!」邪惡的笑容,在旭唇角漾出,嚇得毛球大人渾身一陣哆嗦。

    眼前這個小主子,與另外一個主人好像,都好邪惡,動不動就要扒人家的毛,還動不動就要拿它燉湯喝,毛球大人委屈極了,烏亮的眼睛裡,聚滿了水霧,「吱吱……,吱吱……」小主人壞壞,小主人壞壞,毛球可是為了你們好啊,怎能動不動就拿拔毛、燉湯來嚇唬人家,我的小心肝啊,好怕怕!「吱吱……」毛球委屈地又連叫了數聲。

    旭卻不管它的委屈樣,伸手在它腦門上拍了拍,道:「睡覺,明個天亮,我還得和陽想出困住紅姨的法子呢!」張了張嘴,他闔上眼睛,不多會進入了夢鄉。

    毛球蹲在暖暖的窩裡,盯著旭和陽看了一會,這才躺下了肥碩的身子。

    也不知主人醒過來沒有?

    帶著對璟的牽掛,毛球大人枕在自己的小肥爪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轉眼距離毛球大人回到谷中過去了十多天,倆小的法子沒多想,照舊向前段時間一樣,被紅玉輕而易舉地捉回來。

    他們可不知道紅玉是只靈狐化身的,自然對紅玉的能力,不甚瞭解。

    為防止他們再折騰,紅玉是走到哪,將倆小帶到哪,就是白嬤嬤和木棉,也好似突然間多長了幾雙眼睛,只要發現倆小有不對勁的地方,就會定定地盯著他們,哪怕手中的活先不做,都得把倆小給看住。

    倆小在這樣的嚴密監視下,每天除過習讀課業和練習武功,就是坐在竹林裡苦巴著臉發呆。

    「真奇怪,咱們明明每次都把紅姨騙過了,怎就會被她一下子給捉回來?」陽盤膝坐在地上,手撐下顎,眨巴著眼睛問旭。

    旭和他擺出的姿勢差不多,只不過他這會子似是在思索什麼問題,看起了尤為認真。

    過了半晌,他道:「紅姨根本就不懂什麼陣法,而且也沒見她使出過特別厲害的武功,卻能回回脫困,捉回咱們,確實是奇怪得很!」陽忽然道:「娘的武功不是很厲害麼,而且娘還有靈力,你說紅姨是不是深藏不露啊?她可是一直跟在娘身邊,得到娘幾分真傳,絕對有的可能。」

    「若真像你說的這樣,那咱們還是別折騰了!」旭歎氣道:「能想的法子咱們都想了,卻拿紅姨一點轍都沒有。」

    「再想想,咱們再想想法子,實在不行,就每天在她耳邊念叨娘,我還就不信了,軟磨硬泡法拿她也沒轍!」陽朝竹林外正在忙活的紅玉看了眼,然後對旭擠了擠眼。

    旭道:「也只能這樣了,但就是不知道咱們的軟磨硬泡法,得用多長時間。」

    「先別管多長時間,終了能出谷就行。」起身,陽看向旭:「咱們去練首曲子吧,看看相比較前幾日,能不能更為熟練地操控山中的飛禽走獸。」

    「這段時日,你我心煩意燥,根本就沒有起色,娘和爹都說過,要操控那些飛禽走獸,必須人曲合一,你覺得咱們近來有人曲合一過嗎?」旭問陽。陽搖搖頭,道:「咱們那陣子是因擔心娘的安危,才會心神恍惚,現在咱們知道娘安然無恙,去試試,看看效果怎樣。」

    「走吧。」垂眸想了想,旭站起,跟陽出了竹林。

    雲國皇宮,御書房中,楚御楓坐在椅上,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不怎麼好。

    將手中的杯盞放至桌上,他道「皇上,臣弟不贊成對朝國發兵。」

    楚御寒坐在御案後,食指輕叩御案,道:「我剛把原因都與你說了,你為何還要反對?」

    「心蕊不在了,臣弟自是感到心痛,可這怎麼能和璟王扯上關係?」楚御楓語聲輕緩道:「就因為她愛慕璟王,而璟王卻對她無意,她便自尋短見,咱們就以這個為由頭,發兵攻打朝國,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那晚在晨曦宮中,知曉暗衛帶回的女子,不是凌曦,而是自己「已死」的胞妹,楚御寒的心情起起伏伏,直至前兩日,才算是平靜了下來,他決定以心蕊公主的死,向朝國發起戰爭。朝中大臣,對他此舉,絕大部分持反對的態度。

    「連你也不支持我嗎?」楚御寒皺了皺眉,停止叩擊御案,道:「我之所以提前對朝國發兵,就是不想有朝一日,咱們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

    楚御楓道:「皇上,軒帝現在致力於發展國力,根本就沒意向朝他國發兵,你如此做,只會引起各國敵視。吃飽穿暖,安定和平,才是百姓們要的,一旦起了戰爭,受傷害最深的還是百姓,再者,朝中那些持反對意見的大臣,他們說的話你不能不加以深思,雲、霧兩國相互聯姻,其真實的目的是什麼,臣弟不想過問皇上,但現在兩國聯姻失敗,以鳴帝的秉性及野心,他要是趁著咱們發兵朝國之際,對咱們出兵,可該怎麼辦?」

    「霧國對咱們出兵?」楚御寒神色一凜,道:「只要他敢,咱們迎上就是,以咱們的國力,還怕他不成?」頓了頓,他繼續道:「前兩日,我收到安插在霧國的探子傳來的消息,說鳴帝近些日子和妃嬪、男g在寢宮中飲酒作樂,根本就不理朝政,照此情況,用不了多久,霧國怕是會生出內亂來,屆時,他的精力都用在了平復內亂上,哪有功夫對我國出兵?退一步講,即便他一邊平復內亂,一邊對我國發起進攻,你覺得他有多大的勝算?」

    「皇上,這些都是你的臆想,鳴帝不上早朝,這不是什麼新鮮事,可這麼多年來,霧國有發生過內亂麼?」楚御寒神色鄭重,繼續勸說道。

    「我的臆想?」楚御寒笑了,他不急不緩道:「探子這次傳回的消息裡,可是有說到鳴帝是因為摯愛的男g,突然間在宮裡消失,才會連續多日不臨朝的。」

    楚御楓從椅上站起,來回走了兩步,望向楚御寒道:「皇上,前幾年咱們剛對朝國發過場戰爭,國力上正在恢復,若是,若是再對其出兵,先不說有璟王和那夜妖在,就是兵力和配給上,咱們怕也遠不如對方,如此情況下,咱們如何能取勝?」

    「兵力和配給怎就不如朝國了?」楚御寒不悅道:「咱們國力有損,朝國的國力同樣有損,他們在恢復,咱們也在恢復,你怎能漲他國志氣滅我國的威風?」楚御楓坐回椅上,默聲不語,楚御寒又道:「一統天下是我的夢想,我想,就是咱們的列祖列宗,也想這天下能歸我楚家所有,發兵朝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將親率兵上陣,朝中之事便有勞你了。」

    「皇兄……,你再考慮考慮吧!」

    「我想得很透徹,無需多想,為防止霧國出兵我國,穗城那邊,我會加派兵馬駐守!」

    楚御寒沉聲道。

    「皇兄,這幾年你著暗衛尋找皇嫂,可有消息了?」楚御楓突然間轉移話題,令楚御寒怔了怔,他的目光凝聚在楚御楓臉上,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當年晨曦宮失火,皇上與臣弟提起,說曦貴妃就是皇嫂,並將皇嫂寫的那封信件給臣弟看,隨後,皇上派暗衛四處尋找皇嫂,這都多年過去,一直不見皇上再在臣弟面前提起那件事,可臣弟根據皇兄說的,以及各國間近年來發生的事,有個大膽的猜想,那位朝國夜相,很有可能是皇嫂女扮男裝的。皇上,你認為呢?」楚御楓與楚御寒四目相對,眸中流露出的光暈,竟讓楚御寒有些看不明白來,「你,你……」楚御寒唇角吸動,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楚御楓能說出剛才的一番話,心中自是已有計較,楚御寒心思深沉,明瞭楚御楓不是在問他,而是等著他將心底的話說到明面上。

    默然半晌,他道:「你心中已有答案,卻還要多此一舉的問我,」唇角泛起抹苦笑,楚御寒接道:「是,他是她,是你的皇嫂,但……但也不是……」眼瞼垂下,楚御寒臉上顯出痛色來,「她現在在璟王身邊,以我對她的諸多傷害,她是不會回到我身邊的。」

    「所以,你就向朝國發起了戰爭,以此逼璟王就範,將她「還」給你?」楚御楓說著,眸光漸漸變得黯然,「皇兄,皇嫂不是物什,她不是物什啊,你可有想過?璟王癡愛於她,為她,不惜嗜血成魔,當年他抱著她的屍身踏血回國,你該不會忘了吧?」

    楚御寒語聲沉痛,道:「我沒忘,我一直都沒忘,可她是我的女人,我愛她,怎能看著她守在璟王身邊?我知道我對不起她,知道我當年錯得有多離譜,可是……可是她沒有怨我,又回到皇宮,做了我的女人,這個你是知道的,她為我歌唱,為我跳舞,她是在乎我的,因為我再次的不信任,她才火燒晨曦宮遠遁,我要將她帶回宮,用我的後半生好好彌補她!」

    「彌補?皇兄,你用什麼彌補?聶府一門枉死,皇兄能彌補她嗎?她再次回宮,你後宮中都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宮外都發生了什麼事,你我現在應該都還記憶猶新,她的回歸是復仇,是為了復仇!她不是因為在乎你,才回到你身邊!」楚御寒截斷他的話,痛聲道:「別說了,你別說了!」

    楚御楓起身,走近御案,「她的歌,她的舞不是為你,而是為了那一襲白衣所唱、所舞。皇兄,你別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好好治理我國,讓百姓們過上安定平和的日子……」

    「不!」楚御寒倏地站起,一字字道:「她是在乎我的,我不能沒有她!」

    「皇兄,你清醒點好不好?」

    楚御楓的聲音,聽起來尤為黯啞。楚御寒凝視他良久,然後癱坐到椅上,擺手道:「我意已定,你回府去吧!」楚御楓幽歎口氣,定定地看著他,身形未動,「皇兄,你若執意要發兵朝國,臣弟也沒得法子,但臣弟還是請你多想想我雲國百姓!」音落,他轉身出了御書房。

    夕陽降落,餘暉黯淡。

    自楚御楓離開後,楚御寒背靠在椅上,雙眼閉闔,一直沒睜開過。

    「皇上,該用晚膳了!」李榮輕推開御書房門,躬身而入,久未聽到皇帝出聲,他又道:「皇上,晚膳時辰到了!」緩緩睜開眼,楚御寒坐正身形,道:「將晚膳送到晨曦宮,朕去那兒用。」

    「是。」

    李榮恭謹應聲,退離而去。

    晨曦宮中,心蕊公主幾乎日日以淚洗面。

    偌大的殿宇中,伺候她的宮人沒幾個,且個個都被灌了啞藥,如此安排,皆因楚御寒有他的考量。

    遵照楚御寒的命令,李榮著御膳房的宮人、將晚膳送至晨曦宮門口,然後由晨曦宮的宮人提食盒到殿中。

    「提走,我不吃,提走啊!」

    看到宮人們往桌上擺放膳食,心蕊公主從榻上起身,快步到桌前,一把將剛擺放好的一盤菜餚,打翻到了地上。

    「你又發脾氣了!」楚御寒走進內殿,示意宮人們繼續擺放膳食,然後看向心蕊公主,接道:「你得好好改改你這脾氣。」心蕊公主臻首低垂,沒有說話。

    「都退下吧!」飯菜擺放好,地上也已打掃乾淨,楚御寒著宮人們退出內殿,拉著心蕊公主到桌旁坐下,語聲柔和道:「皇兄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你得理解皇兄的苦心!」

    心蕊公主抬起頭看向他,「為我好,你就讓我離開!」

    「你連皇兄也不叫了麼?」楚御寒與她視線相對,索性挑明了道:「那位夜相就是你皇嫂,你覺得皇兄現在讓你離宮,你有自信回到璟身邊麼?」心蕊公主睜大雙眼,愕然了住,「你騙我,他怎麼可能是皇嫂?他是男子,天下人都知道他是男子!」一回過神,她就反駁道。

    拿起筷子,往心蕊公主面前的空碟中,夾了幾口她愛吃的菜餚,楚御寒語聲依舊柔和道:「你好好想想,就明白皇兄到底有沒有騙你。」

    「我不要想,他不是,他不是皇嫂,我不要想……」心蕊公主摀住耳朵,邊搖頭,邊流淚道:「讓我離開,我要找少璟哥哥,我要找少璟哥哥……」

    「他不喜歡你,你為何就是不明白?即便你現在是你皇嫂的樣貌,他仍然不喜歡你,那是因為你身上沒有你皇嫂的氣韻,知不知道?」見心蕊公主執迷不悟,楚御寒臉色一沉,語聲不由抬高,「坐好,用膳食!」

    心蕊公主放下手,站起身:「我不要,讓我餓死好了!「說著,她就跑向臥榻,趴在上面嗚嗚地哭出了聲,「在你心裡,誰都沒有,只有江山,皇嫂那麼好,你卻廢棄她,並趕她出宮。她死了,你反不時地在民間尋找與她樣貌、神韻相似的女子入宮,你以為你這樣,就是喜歡她,就是愛她麼?不是,你不是!喜歡她,愛她,就不會傷她,更不會從其他女子身上,尋找她的影子!」

    「皇嫂去了多年,你和你的新皇后琴瑟和鳴,後來,宮裡又多了個和皇嫂樣貌極為相似的女子,你g她,沒多長時間,你就封她為貴妃,她走了,你傷心難過,說什麼她是皇嫂,皇嫂早死了,她不是,即便那位夜相是她,但她也不是皇嫂!」

    「說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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