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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0外科醫生 文 / 執著的穿越者

    「你並不是當初來過我們這裡的那個人吧?」和裁縫大嬸一起過來的酒館老闆娘在裁縫給齊延聖量了身體尺寸離開之後站在齊延聖的租屋門口對他說道。

    「您是怎麼看出來的?」齊延聖摘掉頭上的長袍兜帽,解開眼睛上的布條後問道。

    「東方人?難道說……」老闆娘看了看齊延聖的長袍和長杖,眼神警惕,甚至還後退了半步。

    「這些人不知道為什麼圍攻我。所以我殺了他們。」齊延聖說著把自己的長劍拿了出來,為的是讓老闆娘看長劍上還沒有清理乾淨的血跡。

    可是見到了這把劍老闆娘卻更加的警惕,甚至有點恐懼,又後退了一步,然後聲音有點顫抖的問道:「您是東方最強大的劍術師?您到這裡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天降流星。」

    聽了齊延聖這一句話,老闆娘反倒鬆了口氣。然後再次走進房間,身體歇著依靠在門口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說明您對我們這個小鎮沒什麼興趣。」

    「是的。我在遊歷的途中。見到了天降流星,就跑進了雪原探索,可是什麼都沒找到,只看到一個大坑而已。可能在我之前已經有人帶走了那天外來物吧。然後我繼續自己的遊歷,在林地的對面遇到了這些東西的前主人。他們好像也是去雪原的,遇到了我就說什麼我身上有他們的任務物品。可是我把在雪原裡得到的蟲子皮和油脂給他們的時候他們卻好像還不滿足的的樣子。最後我不得以只好在他們圍攻我的時候把他們都殺掉了。」說著舉起了手裡的長劍。

    老闆娘再次戒備,但是並沒有再後退。齊延聖注意到了這點,而且藉機會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發現這個老闆娘竟然和自己穿著的長袍的原主人一樣是個所謂的術法師,而且身體裡的水行能量和土行能量都要比那個被自己人幹掉的悲催傢伙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能和我說說這個國家嗎?」齊延聖收齊了長劍,然後坐在質樸了一張麻布床單的木床上向老闆娘問道。

    「這裡是卑麥茲王國最北邊的白芒嶺原木鎮。這個國家是騎士老爺們的。術法師在這個國家裡不怎麼吃香。」

    老闆娘就這麼倚著門給齊延聖講述這個國家的情況,從白芒嶺講到了卑麥茲王國,最後一直講到了整個冰寒大陸的邊緣最南邊的丹特自治領。其中還包括了關於這個國家的大概的人文地理、經濟政治什麼的。實在看不出來這個普通鄉下村婦是個身懷絕技的術法師,而且還知道這麼多的東西。

    「媽媽。爸爸又發燒了。我這就去找黛兒小姐了,您能回來看一下爸爸嗎?」剛才招待齊延聖的小男孩從酒館跑出來對老闆娘說道。

    「等一下。媽媽給你拿上那半隻狼獾。不能總是讓黛兒小姐白白的幫咱們。」老闆娘立刻沒有了和齊延聖交談的時候的那種從容,神情焦急的拉著兒子就要回去酒館。

    「我懂一些醫術。可不可以讓我幫助老闆看一看。算是您告訴我那麼多的回報吧。」齊延聖站起身說道。

    老闆娘想了想點頭說道:「那就先謝謝您了。」

    齊延聖趕緊把兜帽帶好後跟著老闆娘和小男孩來到了酒館的後院。穿過一個全是白雪的院子。走進了酒館老闆一家的居住的房屋。

    房子裡點著油燈,因為門窗都是關著的,所以屋子裡的空氣很是污濁。一進來齊延聖就聞到了很難為的*味道。

    老闆娘先走到床邊看了看自己的丈夫,然後轉身對齊延聖說道:「請您幫忙看看吧。有什麼要求儘管和小約翰提。我還是去吧黛兒小姐請來吧。對不起。」說完老闆娘有對小男孩囑咐了幾句。然後才出門去了。

    齊延聖走到床邊,腐臭的味道變得更濃重了。

    「小約翰。你的父親是受了什麼外傷嗎?」齊延聖沒有掀開床上男子所蓋的被褥而是向小男孩約翰問道。

    「就在前不久那些傭兵大爺們進了白芒嶺之後,一隻四爪爆熊突然從林子裡跑了出來,跑到鎮子裡找食物,我父親和其他的幾位叔叔一起去驅趕那只爆熊,結果後背被熊爪子抓了一下,然後爸爸他就一直躺在床上起不來。」小約翰說著眼圈就紅了。

    「外傷感染了嗎?」齊延聖自言自語道,然後輕輕掀開杯子,一股更加濃郁的腐臭味道撲面而來。

    忍著惡臭。齊延聖俯身把床上俯臥的男子的後背上的獸皮掀開了一點,卻發現下面的麻布已經因為出血和滲出黏在男子後背傷口上。甚至還有膿液從麻布的邊緣滲出來。而男子也不知道因為什麼而處於昏迷狀態。

    「這樣不行啊!」齊延聖皺了皺眉,然後對小男孩約翰說道:「去燒一大鍋開水。加上足夠的食鹽。如果你家的酒夠濃烈的話,也加進去一些。你爸爸的傷口需要立刻重新清理。」

    「哦。」小約翰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間去燒水去了。

    「在準備新的麻布。最好是用開水煮過再曬乾的。」齊延聖對剛出門的小約翰又喊道。

    「知道了。」小男孩的聲音洪亮的回答道。

    然後齊延聖脫掉長袍挽起袖子,準備把這個男子後背上的傷處的敷料和痂皮去掉,查看一下傷口的具體情況。

    男子的傷口主要在後背的上部,被一塊方正的麻布覆蓋著,只不過這塊已經變成了灰黑色的麻布上滿是滲出來的膿液。散發著惡臭的味道。

    「先洗一下吧。」齊延聖自言自語道。並抬起手用身體裡的水行能量聚集起一個純水的球體。然後在運轉火行能量給水球體加熱至沸騰,在逆行火行能量把沸騰的水球的溫度降低到了體溫附近。然後齊延聖才開始用精神力控制這個水球慢慢的擦拭和濕潤男子後背上已經和創面粘連的麻布敷料。

    接著是取下敷料。用一團新的水團慢慢的一點點的濕潤這敷料。然後從一個角落處把敷料掀了起來一點。

    「真的是爪子抓的。」齊延聖看到傷口的一部分後說道:「好像還有點火燒的痕跡,這是怎麼回事?魔獸嗎?」

    「你在做什麼?」一個清亮的女聲突然從門口那裡傳來。齊延聖一轉頭,就看到一個穿著和自己差不多款式長袍的年輕女子正在向自己走來,女子的臉上滿是怒容。

    「你為什麼要把我包紮的東西掀開?」女子看著已經被齊延聖掀起大半的敷料質問道。

    「這個人的傷口化膿了,需要重新清理,再重新包紮。否則他的傷口裡的有害物質會進入身體,造成他體溫升高。也就是發燒。你又是誰?」齊延聖繼續手裡的工作,稍微解釋了一下又問道:「你是醫生嗎?」

    「醫生是什麼?我是藥劑師。」女子聽了齊延聖的話後愣了一下。然後才回答道。

    「這樣嗎。」齊延聖此時已經把敷料都取了下來,然後一抖手就把這塊滿是濃汁的敷料麻布凌空點燃燒並從門口丟了出去。

    「這樣的創傷,必須每天更換包紮的敷料。每天查看傷口的情況。否則傷者很有可能會因為感染發燒而死掉。再好的藥劑也沒可能就得回來。」齊延聖說著看了一眼神情專注的看著自己動作的女子說道:「換掉的東西最好是全燒掉。避免造成污染。」

    「水來了。麻布我也找來了。」小約翰這會也正好回來。

    齊延聖對著小約翰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不再說話。而是開始洗手。這次他用的是小約翰燒的開水。清潔了自己的雙手後,齊延聖又對老闆娘問道:「我需要鋒利的小刀。傷口周邊那些黑色的死肉必須剔除。否則傷口是沒法復原的。」

    「哦!」已經驚呆了的老闆娘立刻去找刀子了。

    「為傷患治療用的器具在使用前最好用沸水煮過,或者用火燒過。然後再在傷患身上使用。」齊延聖在接過老闆娘找來的鋒利小刀之後對一邊站著的神情肅穆的藥劑師女子說道,而他手上則冒出了火焰,把手裡的小刀的刀鋒焚燒了一遍。

    之後就是清理傷口。刮掉所有農汁和*物,再把發白或者變黑的腐肉小心的剔除乾淨。然後又再次燒灼刀鋒後,再把清潔了一些的那幾道深深地創口裡的蒼白肉芽也去掉了大部分,直到傷口創面流出鮮血為止。

    沾著帶有酒味的濃鹽水把整個傷口及周邊的污物清理乾淨。在想要重新開始包紮的時候,齊延聖突然想到了些什麼。他從自己的空間袋裡拿出來幾個藥劑瓶。然後對著藥劑師女子問道:「這些有恢復用的藥劑嗎?」

    「這些都是低級的術士用的恢復能量的藥劑,沒有治療用的。不過我這裡有。」女子說著從自己的手袋裡拿出了一瓶綠色的藥劑地給齊延聖。

    「木行能量的藥劑?」齊延聖嘀咕了一句,接過藥劑瓶打開蓋子就倒在了傷口上。然後拿過一塊乾淨的麻布把男子後背上的創面都蓋上。然後又從自己空間袋裡拿出有一個小木桶。從裡面倒出來一些清水一樣的油脂澆在剛鋪上的麻布上面,並用另一塊麻布把油脂抹均勻。然後才多鋪了幾層麻布結束了這次清創換藥。

    「您竟然用冰魔油治療傷患?這會不會太奢侈了?」女藥劑師驚訝的問道:「你知不知道那些冰魔油在大城市可以賣多少錢?」

    「不知道。不過應該很值錢吧。這東西很香。味道也不錯。」齊延聖無所謂的說道:「怎麼你想要?那這剩下的少半桶給你吧。我還有很多。」

    「啊?這可是冰魔油啊?」女藥劑師大聲驚呼道:「您真的要送給我嗎?」

    「當然。」齊延聖微笑著說道,然後看到剛給自己丈夫蓋好被子的老伴娘一臉的欲言又止的樣子後又對她問道:「你是不是也想要啊?這種清油?」

    老闆娘有點糾結。但是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我想向您購買一品脫的冰魔油,用來改善我兒子的身體。讓他能夠學習術法技能。」

    「一品脫是多少?」齊延聖皺著眉頭向另一邊的女藥劑師問道。

    「那瓶治療藥劑的量就是一品脫。」女藥劑師正抱著少半桶冰魔油在想著別的事情,聽到了齊延聖的問話後隨意的回答道。

    「哦。」齊延聖哦了一句。然後想了想把剛才那幾瓶恢復術士能量的藥劑瓶又拿了出來,打開蓋子就要把裡面的藥劑倒掉。

    「別!」女藥劑師見狀驚呼道。然後趕緊從自己袋子裡拿出幾個空瓶子說道:「這種雖然是低級藥劑,可是在大城市也要幾個金幣一瓶的。你怎麼能夠倒掉啊?」說著看向齊延聖的眼神充滿了對他土豪行徑的怨憤。

    「這樣啊。」齊延聖點了點頭,然後把其中兩瓶藥劑給了女藥劑師,而把她的空瓶子都接了過來,然後當著她們的面拿出蟲子內臟承裝的清油開始分裝。

    老闆娘和藥劑師都動了想要搶劫的心思了。可是又想到這個東方人可能擁有的強大實力,她們只能嚥著吐沫忍著。瞪著眼睛看著齊延聖把珍貴的冰魔油像到水一樣往那幾個瓶子裡傾倒。灑在地上的每一滴都讓兩個女人的眼角微微抽搐一下。

    『浪費啊!!!!』女藥劑師和老闆娘的心裡都在怎麼高呼著。

    做完了土豪行徑的事情後,齊延聖把那幾瓶冰魔油都給了老闆娘,然後對女藥劑師說道:「每天給他換藥是你來還是我來?」

    「啊?啊。」女藥劑師還沒從齊延聖的土豪行徑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呆愣了一下才說道:「我要配置藥劑。所以沒辦法每天過來。還是……」

    「我自己做可以嗎?您剛才做的那些我都看到了。」老闆娘手拉著小約翰。懷裡抱著藥劑瓶對齊延聖說道。

    「可以。最好再給他喝點治療藥劑。還有就是注意他的營養問題,就是要吃的好點,但是別太油膩了。」齊延聖點了點頭說道,然後衝著小約翰笑了笑走出了房間,回去自己的房子休息去了。

    晚上齊延聖被老闆娘請求在酒館用餐。那個時候齊延聖才見到其他的客人。這些人穿著打扮和襲擊自己的那些人很相似,應該都是老闆娘說的傭兵。

    見到一個東方人,傭兵們都很驚訝。但是看到老闆娘很熱情的招待對方,他們都平靜下來。過了一會沒發現齊延聖有什麼古怪地方後他們也就不去在意這個沒頭髮的奇怪東方人了。

    酒館裡很安靜,喝酒的傭兵們之間交流也盡量低聲。就在齊延聖剛剛吃了老闆娘給送來的免費晚餐之後。喝著清水消磨時間的時候,酒館大門被推開,又是幾個傭兵走了進來。

    只不過這對傭兵的狀態不是很好。看樣子有點淒慘不說,其中一個人乾脆昏迷了,是被其他幾個人抬進來的。

    「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啊?」幾個坐在門口的傭兵把就近的桌子讓給了新來的,免得他們費事移動傷患。然後才對新來的那群傭兵問道。

    「林子裡的魔獸都瘋了一樣。而且平常在林子對面才有的爆熊都成群跑到這邊來了。我們老大就是被爆熊一巴掌拍斷了左腿。好在我們跑得快,而且那只爆熊也沒有追我們,要不然我們非得都交代在林子裡不可。」新來的傭兵中的一個心有餘悸的說道。

    「那可得快點找藥劑師了。黛兒小姐好像今天來過這裡吧?」問話的傭兵轉頭對著一邊打理雜貨的老闆年問道。

    「是啊。」老闆娘一想起今天下午換了藥的丈夫沒多久就清醒過來的的事情。心裡就無限歡喜,說話的時候嘴角都是向上翹的。

    傭兵們都很奇怪這幾天一直苦著臉的老闆娘今天這是怎麼了?

    「媽媽。爸爸還要喝水。」小約翰從後門伸出頭來想自己母親問道。

    「好。媽媽這就去倒水。」老闆娘滿臉欣喜的說道。

    「莫斯老闆已經醒了嗎?看起來黛兒小姐的藥劑還是不錯啊。」聽到重傷的酒館老闆已經清醒了消息後。後來的傭兵嘀咕了一句後就趕緊出去尋找黛兒小姐去了。

    齊延聖沒有上桿子過去給人治療,而是和小約翰說了一句就回去自己的房子休息了。

    可是齊延聖剛剛洗漱準備睡覺,房門卻被敲響了。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那個藥劑師女子。也就是黛兒小姐。

    「有事情嗎?」齊延聖看了看跟在黛兒身後的那幾個傭兵之後向藥劑師小姐問道。

    「他們隊長的腿斷了。我的藥劑沒辦法直接治好。所以只好請您給看一看。」黛兒有點不好意的說道。

    「是那個東方人啊?」黛兒身後的傭兵在看清楚他們要找的人之後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不免費也可以嗎?」齊延聖這句話明顯就是在向那些傭兵問的。

    「這個當然。」領頭的傭兵說道,只不過又神情侷促的補了一句:「只是我們沒有太多的錢。您看……?」

    「你們有多少?」齊延聖轉身回去把長袍穿上,然後再次出來後向傭兵們問道。

    傭兵們互相看了看,然後還是那個頭領說道:「十幾個金幣吧。不知道夠不夠您施展一次治療術法。」

    「嗯?」齊延聖聞言一愣,然後看了看黛兒。

    女藥劑師也是沒明白那個傭兵為什麼說治療術法,自己可沒說過這個東方人是治療師,自己只是說這個人能夠治療他們隊長而已。

    「我先看看傷者再說吧。具體看情況在向你們討要治療費用。」齊延聖說完拿起了門邊的長杖。

    而這長杖的出現引發了傭兵中一個人的注意。那個傭兵還特意的打量了一下那根長杖,然後神情巨變的往後退了幾步。不過又糾結的跟著同伴回去了酒館。這個傭兵的表現被齊延聖注意到了,不過並沒有立刻說什麼,而是繼續走向酒館去看病人。

    兩個凳子上搭了塊木板,受傷者就躺在這張簡易的船上。神情蒼白而又痛苦,看樣子是疼的昏過去了。而他的左腿從大腿下段整個扭曲了個方向,明顯是骨折並嚴重錯位了。

    齊延聖過來之後最先看到的就是這個情況,然後看到了這個人的皮質褲子的接縫處好像有血液滲出。於是再結合這個人的臉色,他立刻對傷者身邊的傭兵說道:「繩子有嗎?立刻給我一根。」

    傭兵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了一根兩米多少長的皮繩遞給齊延聖。齊延聖接過繩子,立刻用它把傷者的大腿畸形處上端捆綁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藥劑師黛兒看到齊延聖的動作後問道。

    「出血。他的衣服雖然沒有破,但是斷掉的骨頭卻從裡面把大腿扎破了。很有可能大血管斷了。也多虧了他穿的是這種皮褲子,裹住了傷口。否則他可能已經流血過多死了。」齊延聖捆紮好了繩子,然後才接過黛兒遞來的小刀,割開這個人傷處的褲子。果然從裡面流出了大灘的血液。而且暴漏的大腿處真的有一個被斷骨刺出來創口。

    齊延聖把這人的褲子在自己的捆紮處切掉。把整個大腿露了出來。查看了一下確定沒有別的傷處後,才有對老闆娘說道:「還請準備熱水和取暖的東西。再有就是縫合用的鋼針和線。最好是絲線。」

    「絲線是什麼?」老闆娘和黛兒都很奇怪的的問道。

    「蟲子吐的絲線啊?」齊延聖心想,難道這裡沒有絲線?

    「哦。」兩個女人明白了。老闆娘去燒水,黛兒著去了裁縫那裡借針線。

    東西齊全之後,齊延聖把針線刀子什麼的丟進了熱水裡,然後把熱水鍋放在了取暖的爐子上繼續加熱。等到水沸騰了十分鐘後才用精神力把這些東西取出來懸空待用。

    這一手再次把那個可能是認出了齊延聖長杖原主人的傭兵鎮住了。再也沒了什麼不好的念頭。

    而齊延聖則開始做手術。雖然他不是真正的外科醫生,可是這方面的知識卻不少。再加上之前經常戰鬥的緣故,他覺得自己應該能夠做這個手術。

    切開皮膚、筋膜。分開肌肉,找到腿骨的斷端,他開始對接斷骨。用力把因為肌肉收縮而短縮的斷骨兩端重新對合後。讓黛兒用治療藥劑直接倒在斷骨上,這樣做最少可以讓骨頭快速形成一層骨痂,保持一定的對位情況。當然腳底下那邊也得有個傭兵用力牽拉小腿,免的斷骨再次因為肌肉收縮而再次移位。再然後是找到斷裂的大血管,用線縫合起來止血。然後去除了捆綁的皮繩之後,尋找其他較大的斷裂血管縫合,直到沒有繼續出血的地方後。最後所有在場的人都驚奇的看著齊延聖把他切開的那個大口子用針線一針一線的重新縫好。然後齊延聖用對酒的濃鹽水沖洗傷口。在用麻布包紮。然後又用幾塊木板把這個人的大腿到腳跟整個固定了起來。

    「你的治療藥劑需要多久能夠讓斷骨重新長好?」齊延聖對黛兒藥劑師問道。

    「一瓶的量可以減少十天的癒合期。不過他一天也只能使用兩瓶治療藥劑。不然會中毒的。」黛兒回答道,她還在為剛才齊延聖做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心潮澎湃著。於是在回答了齊延聖的問題後。她直接又問道:「你能收我做徒弟嗎?我想要學習你這種治療術。」

    「我可沒法收你做徒弟,因為我只是知道這種方法。不瞞你們說,這是我第一次給人做這種手術。」齊延聖神情平靜的說道。

    而周圍的人更加的驚訝了。不過他們的心思卻被一聲呻吟吸引了過去,一直昏迷沒出聲的傷者終於張開了眼睛。他一邊呻吟一邊看了看周邊的人。然後找到自己的副手,虛弱的問道:「我們已經逃出來了嗎?」

    「隊長。我們安全了。這裡是白芒嶺對面的原木小鎮。而且你的腿也已經治療了。不信你自己看看。」副手欣喜地說道。

    「嗯。逃出來就好。呵呵。我的腿啊,我……?嗯?雖然很痛,可是好像感覺還行的樣子啊?」

    這人一直是昏迷著,所以沒有麻醉的手術過程中,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齊延聖還以為因為他意志力強大哪?然後又想起來自己好像真的沒想過麻醉這件事啊?於是他也立刻出了一身冷汗,但是轉念一想又鬆了口氣的想到:好在他們不知道還有醫療事故這回事。

    齊延聖完成了治療的事情後趕緊回去了自己的房子,他可不想再繼續在酒館裡被人參觀了,因為這和他來這裡的初衷不符。他不是來出人頭地的。而是來體驗普通人的人生的。

    只不過他的普通人生好像注定很難實現了,因為第二天一大早,在他房門外就聚集了大量的小鎮居民以及在這裡歇腳的過往客商或者傭兵們。他們全是因為曾經受傷留下了什麼殘疾而來請求治療的。

    最後實在沒辦法而又盛情難卻之下。齊延聖只能在酒館裡租下一個桌子,正式開始行醫。而藥劑師黛兒也乾脆賴在了他身邊,給這個樣貌上比她還年輕的東方人當起了助手和學徒。在當了幾天醫生後的齊延聖不得以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把自己那點醫學知識傳給別人,然後自己找個理由趕緊從這裡開溜。

    而齊延聖其實根本不用去找,就有人上趕著學習。黛兒成了齊延聖用來給自己擋災的最好人選。

    「你還需要自己去想辦法學習解刨學。還有生理學。而我能教給你的不過是一種理念,剩餘的都還需要你自己去研究。就像你在這個小鎮裡研究術法藥劑那樣。」不打算負責任的齊延聖就是這麼教授徒弟的。

    然後帶帶拉拉的齊延聖在這個小鎮帶了足足一年半的時間。算是把自己的那點醫學知識都傳授給了藥劑師黛兒,還有黛兒在這個小鎮上的一個遠房親戚家的那個十幾歲的妹妹。之所以學徒多了一個,是因為,黛兒決定以後要一直跟隨齊延聖學習,甚至是跟著他一起去遊歷。

    然後在第二年初雪降下來後第三天的一個早晨,已經換裝成這個國家藥劑師打扮的齊延聖和他的學徒黛兒,在村口揮手告別了小鎮上來送別的居民,踏上了遊歷這個世界文明社會的最初的旅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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