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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文 / 莊生公子

    衛夕做好了決一死戰的準備,信念堅定的讓她都有些咋舌。她是如此惜命的人,如今卻為了牧容拋頭顱灑熱血,只為取到那天山雪蓮。

    具體是為什麼,她來不及深思,只能說那個男人有著非常特殊的人格魅力,潛移默化中就把她給降服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領導風範。

    當她雄赳赳氣昂昂的殺進正堂時,幾個鷹鼻洋眼的西域人正在分著桌上的財寶,各個腰佩短刀。聽見動靜後,齊刷刷的轉頭看向她。

    他們眼風銳利,趁著那深凹的眼眶和凸起的眉骨,看起來有些凶神惡煞。

    衛夕後退一步,下意識的握緊繡春刀。馬大夫說的沒錯,這幾個西域人看起來面色不善,委實不太好收拾。

    做好了打持久戰的心理建設,她深吸一口氣,正要念些「代表錦衣衛消滅你們」的開場白,沒想到那幾個西域人互相使了個眼色,率先出了招——

    通通通幾聲悶響,西域人跪倒一長溜,一邊磕頭,一邊講著不太流利的中原話:「女俠饒命!不要殺我們,我們是良民!生意人!」

    其中一個絡腮鬍從桌上捧了滿滿一把珠寶,連滾帶爬的匍匐在她的棉袍子下,高高舉起珠寶,頗為豪氣地咋呼道:「都給你!隨便拿!和……求和!」

    「……」

    衛夕盯著那璀璨的珠寶,木訥地眨眨眼,一瞬間感覺有些醉了。

    本著救人的原則,以及民族大團結的精神,她很快調整好狀態,向他們說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且索要天山雪蓮。

    幾個西域人聞言超級大方,一個雪蓮都沒留,全數贈送給她。

    直到衛夕抱著四個精緻的小木匣翻身上馬時,她還有些風中凌亂。他們就是傳說中的「不為金錢所動不看神佛之面」的西域人?

    呃……

    馬大夫當真不是在給她玩神馬「發差萌」?

    策馬回到徐府時,衛夕腳步聲風,一溜煙的跑到了牧容的房裡。

    馬大夫正焦躁不安的在房裡來回踱步,餘光瞥到了她,驚奇道:「姑娘,你怎麼如此之快就回來了?」細細一算,還不到兩刻鐘。

    唐子也心生詫異,探詢的眼光上下打量著她。還好,貌似沒有受傷。

    「速戰速決唄!難不成我還要留下來陪那幾個西域人搓一頓?」衛夕歎氣揶揄,將懷裡的木匣小心翼翼的放在圓桌上,「你快看看,這些雪蓮是真貨嗎?」

    那木匣外描花漆,帶著典型的西域風格,足足有四個之多。馬大夫不敢遲疑,打開一看,雙眼登時冒出了光,」是是是,都是真品!」興奮之色流溢於言表,「事不宜遲,小人這就去按方子熬藥!」

    想到他那祖傳的秘方即將排上用場,馬大夫幹勁十足,離開時朝衛夕豎起了大拇指,「這效率,嘖,不愧是錦衣衛!」

    「……」

    衛夕抽了下嘴角,扯出幾嗓子乾笑。

    歐巴,分明是你以訛傳訛目測失誤好嗎?那幫西域人分明就是一群可愛的大萌萌!

    等藥的時候,唐子提起桌上的茶壺,到了兩杯熱茶,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她,「姑娘,喝口茶吧。」

    「多謝。」衛夕接過來呷了一口,身體很快暖和起來,「我叫衛夕,不知唐哥大名?」

    唐子一拱手,聲音甚是明朗:「我叫唐景,老爺一般都叫我唐子。」

    「唐景……」衛夕在舌尖上掂了掂,瞇眼笑道:「好名字,我就叫你唐哥吧。」

    唐子點點頭,眼神在她臉上尋睃一圈,「衛姑娘也在錦衣衛當值?」

    「是的。」衛夕不打算隱瞞,放下茶盞,回頭看向昏睡的牧容,唇畔揚起一抹戲謔的笑,「我是他小蜜。」

    唐子有些不解,慚愧道:「小人才疏學淺,可否請姑娘告知,這『小蜜』是什麼官職?」

    衛夕愣了一記,倏爾摸了摸後腦勺,「那個,就是跑腿的小跟班,順便照顧我們指揮使大人的飲食起居。」

    除此之外還得照顧他的房事,當然,這點她是不會告訴唐子的。

    「原是這樣。」唐子領悟的點頭,眼神瞥到了她指尖泛黃的繭子,復又看向她那張如花的笑臉。一雙小鹿眼彎成了月牙,有些靦腆,很是純澈。乍看起來也就是十六七,和他家小姐差不多。

    但同樣的年歲,兩人的命運卻是截然不同的。

    徐家千金嬌養在深閨中,不知人間愁事。和她相比,眼前這個姓衛的姑娘似乎是個有故事的人,畢竟錦衣衛裡鮮有女人的存在。

    「姑娘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為何要加入錦衣衛?」唐子歎氣道:「恕我冒昧,錦衣衛雖然光耀,但那般血雨腥風之地,委實不是人待得地方。」

    他是個直性子,話糙理不糙。衛夕也明白,錦衣衛的確不是人待得地方,裡頭都是活著的鬼,習慣行走在危險流溢的邊緣地帶。

    她意味深長的瞥了唐子一眼,復又將手肘搭在圓桌上半撐住額頭,視線從眼梢處流瀉到了牧容身上。

    方纔的醫治似乎有些作用,他闔眼睡的很安祥,側顏的弧度柔和又漂亮。就是這麼一個如玉公子,享受著萬人仰慕的榮光,也承受著旁人難以想像的艱難。

    她以往不明白,為什麼他的性子陰晴不定,總是一副笑面夜叉的模樣。如今她似乎摸到了點門道,心裡苦的人,面上總是習慣笑。笑久了,也把自己麻痺了。

    衛夕歎了口氣,起身走到拔步床邊,為牧容掖了掖被角,又拭去了他額角上的薄汗。她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坐在床邊靜靜的凝著他,眸中的黑色漩渦沾染上一股迷離的意味。

    沉寂了許久,她聲似夢囈,「我為什麼要加入錦衣衛呢?這大概就是……宿命吧。」

    萬世皆有機緣,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穿越到這裡。若是慢慢追尋下去,或許她會找到一個合適的答案。

    宿命。

    簡單的兩個字,裡頭蘊涵了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人生總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唐子聽在耳朵裡,不禁聯想到了自己,歎了口氣,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不過單看衛夕那綣繾的眸光,他便心知肚明,她和指揮使的關係並非只是「跟班」這麼簡單。

    在他失神時,門外走進來一名身穿雪青襖裙的女子,十六七的模樣,梳著簡單的花頂發,卻不耐不住她膚白貌美,一眼看去甚是吸人眼球。

    眼神對上唐子後,她低下頭,臉頰染上了柔艷的薄粉色,「唐大哥,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怯怯的,像是棉花一樣軟綿綿的。衛夕登時回過神來,循聲看去,只覺得那姑娘長得很端莊,典型的大家閨秀。

    唐子一怔,面色旋即變得沉穩,起身朝她揖手,「見過大小姐。」

    客套的問好儼然讓女子有些失望,她勾勾唇,垂下頭不再說話。

    詭異的沉默讓人有些窒息,唐子歎了口氣,看向一直凝望他們的衛夕,「衛姑娘,我來介紹一下。」他朝身邊比了比,「這是徐員外的大千金,徐婉寧。」隨後又示意著衛夕,「這位姑娘是錦衣衛的官爺,衛夕,負傷的那位是指揮使大人。」

    徐婉寧很懂禮數,旋即換上一副笑顏,上前幾步叩首道:「小女徐婉寧,見過兩位官爺。」

    這些繁雜的禮數還是讓衛夕有些不適應,她呵呵一笑道:「別客氣,趕緊起來吧。這些時日還要在徐府叨擾,麻煩你們了。」

    「官爺說的哪裡話,不麻煩的。」徐婉寧連連搖頭,陳懇道:「爹爹說了,若是能救得了指揮使大人,也是我們徐家修來的福氣。您大可安心住下去,若有需要請儘管吩咐,我們定會竭盡全力。」

    小丫頭倒是個會說話的,衛夕對她的好感倍漲,感激道:「那就多謝大小姐了,等大人醒過來,我一定會為你們徐家請賞的。」

    「多謝官爺。」徐婉寧福了福身,「小女就不打擾官爺們休息了,先行告退了。」

    衛夕唔了聲,「恕不遠送。」

    徐婉寧哂笑頷首,離開時在唐子身前停頓一瞬,思忖片刻,從袖闌裡掏出一個荷包遞給他,羞怯道:「前些時日剛做出來的,送給唐大哥了。」

    那荷包很香,衛夕吸了吸鼻子,幾步開外都能嗅到清幽的味道。

    唐子遲疑半晌,還是接了過來,「多謝大小姐。」

    見他收了荷包,徐婉寧總算舒了口氣,回以一笑,掖手離開了。

    衛夕瞅了瞅門邊,見人已經走遠,倏爾揚唇笑道:「唐哥,看來這徐家千金很喜歡你呀。」

    唐子原本正盯著荷包發呆,聞言後臉色唰地紅了,支吾道:「哪有,衛姑娘說笑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呀。」衛夕笑著揶揄,許是壓抑久了,惡趣味突然上襲,她摸摸鼻尖,朝唐子古靈精怪的眨眨眼,「唐哥,你也喜歡她吧?男才女貌,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一下被看穿了心事,唐子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星眸亂瞥一通,想否認卻又找不到合適的措辭。

    最終他放棄了狡辯,歎氣道:「喜歡又有何用?我就是一名護院家丁,門不當戶不對,終究不會和她終成眷屬。」

    唐子望著門外明晃晃的日光,眸色卻是個灰冷的。

    衛夕登時被噎住了,這個年代裡門第如同無形的溝壑,不知阻隔了多少有情人。她想安慰一下唐子,可又怕往他傷口上撒鹽,唯有閉緊嘴巴。

    沉默讓唐子很快回過魂來,「嗐,瞧我在瞎說些什麼呢。」他大喇喇的笑起來,將荷包收進了衣襟裡,拱手道:「快到晌午了,我去叫廚房備些午膳。」

    「勞煩了。」衛夕頷首示意。

    待唐子離開後,她斂笑望向牧容,眼波輕柔卻又耐人尋味。

    門第。

    白鳥無父無母,若她被納入牧家,充其量也只能做個小妾吧?

    須臾後她敲了敲腦殼,啞然失笑。什麼嫁不嫁的,自己甭在這裡瞎猜思了。這麼嘀咕著,她起身走回圓桌旁,咕咚咕咚灌了幾口犯涼的茶湯。

    食管一溜冷,她不由打了個哆嗦,掂了掂手頭上的茶盞,忿忿撇嘴道:「萬惡的封建社會,嘁!」

    *

    馬大夫祖傳的藥很快就熬好了,伺候牧容服下後,衛夕擦了擦他的嘴角,復又為他蓋好被子,回頭道:「我們大人什麼時候能醒?」

    馬大夫沒有急於回答,重新為牧容診了次脈,這才道:「這藥方是首次使用,大人何時能醒,小的也不太清楚。」對上衛夕那陰鷙的眼神後,他慌忙又加上一句,「姑娘不用擔心,大人的脈象平穩,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甦醒也不過是時間問題,暫且耐心等待吧。」

    時間問題?植物人甦醒還只是時間問題呢!

    衛夕偷偷白他一眼,忽然也患上了疑心病。生怕這這傳說中的解毒秘方靠不住,她在徐府轉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在馬廄裡找到了唐子。

    「唐哥,能拜託你幫個忙嗎?」

    唐子正給餵他的愛馬,聞言後頷首道:「姑娘請講,小的定當竭盡全力。」

    見他這麼好說話,衛夕長吁一口氣,從衣襟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他,「麻煩你明日一早趕往遂鄴一趟,將這封信送到遂鄴百戶所,交給一個叫君澄的人。」她想了想,「如果君澄不在,你就交給百戶所的長官。」

    方纔她已經向府裡的婢女打聽過了,這荷塘鎮離遂鄴不算遠,快馬加鞭也不過一日的路程。她放心不下牧容,唯有拜託唐子去了。他會武功,行動起來也方便。

    唐子接過來,信封裡頭還有個硬硬的東西,像是腰牌。

    心想著這或許是報信的重要物件,他不敢耽擱,當即牽出了馬,凝重道:「大人危難,事不宜遲,我即刻就出發。」

    沒料到他會這麼熱心,衛夕感動的鼻翼發酸,連連道:「多謝,多謝唐哥!你真是個好人!」

    「衛姑娘客氣了。」唐子含笑看她,「若是大小姐問起,煩請你告訴她,我會盡快回來的。」

    衛夕小雞叨米似得點頭,「嗯,放心吧。唐哥早去早回,一路平安。」

    *

    唐子走後,衛夕的日子過得很簡單,和馬大夫扯扯皮,聽徐員外拍拍馬屁,跟徐千金嘮嘮家常。

    心境雖然豁達了不少,但有個角落還蒙著陰暗的雲翳,每到夜裡就會發作。睡不著,也不想睡。

    牧容一直按時服藥,甚至加大了藥量,卻還沒有醒來的跡象。每日只能費力的餵他吃一些清粥,短短兩日就消瘦了不少。這古代沒有營養液,再這樣昏迷下去,再牛逼的人也熬不住。

    第三日清晨,衛夕半趴在拔步床邊,迷迷瞪瞪醒了過來。她打了個哈欠,率先摀住眼見,頓了頓,慢慢挪開指縫,神秘兮兮像是開大獎一般。

    然而她很快垂下了手,烏亮的眉睫落寞地忽閃著。

    半晌後,她伸出手指在牧容負傷的臉上摩挲著,唇畔銜著若有似無的笑:「大人,你還沒睡夠呢?趕緊起來看看,你都破相了,變得跟那玩偶一樣醜,難看死了。」

    回答她的依舊是一片沉寂,她已經習慣,卻又心有不甘。

    草草吃了點早膳,她又開始給牧容按摩。在床上躺久了,若是肌肉萎縮就麻煩了。雖然她的手法不專業,可按一按總比不按強,加速血液循環嘛!

    這會子剛捏完腿,徐婉寧從門外走了進來,福身道:「見過官爺姐姐。」

    「婉寧呀,快坐,我這就忙活完了。」衛夕朝凳子呶呶嘴,手頭上的動作卻沒停,很仔細的替牧容捏著臂膀。

    屋內的炭火燒的很旺,有些發悶,窗欞開了一條小縫兒透著氣。晨光擠進來一束,正巧落在她的身上。按摩其實蠻廢力氣,飽滿的額頭早早沾染了一層薄汗,隨著動作的起伏泛著瑩瑩亮光。

    徐婉寧端坐在木凳上,雙手扣在膝上,側頭凝著她,眸中笑意深刻,「官爺姐姐真是貼心,對指揮使大人真好。若是我,斷然是做不來的。」

    「可不是嘛。」衛夕沒臉沒皮的接受了對方的誇獎,樂顛顛道:「等大人醒過來,我非要狠狠敲他一筆賞錢不可!這費勁活可不能白干,你說是不是?」

    「是。」徐婉寧抬袖掩唇,咯咯笑起來,「官爺姐姐,你喜歡指揮使大人是嗎?」

    「……」

    這番話嚇得衛夕一陣心驚肉跳,手上力道沒控制好,喀吱,狠狠扭了一下牧容的胳膊。

    徐婉寧笑不露齒,眼眸彎出的弧度很是甜美,坐在那看能入畫了。

    衛夕回眸凝著她,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歎息道:「我的好妹妹,這喜歡不喜歡,女孩家家的不能掛在嘴邊,會讓人笑話的。」

    「那有何妨,這裡又沒有旁人。」徐婉寧靦腆的吐了吐舌頭,面頰浮出兩抹若隱若現的酡紅,「官爺姐姐,我真羨慕你們,能時常在一起。若是我和唐大哥也能像你們這樣親密,我就死而無憾了。」

    「……有啥好羨慕的,我又不喜歡他。」不知不覺中,衛夕的耳朵根都鼓紅了。見勢不好,趕忙轉移了話頭:「你也到了當嫁的年紀了,親事可是議好了?」

    這話無意間刺中了徐婉寧的痛楚,她旋即斂了笑,面色淒涼道:「前些時日黃員外來家中提親,爹爹還未應下,不過……或許也就成了。」

    衛夕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有這事,「你不是喜歡唐子嗎?沒告訴徐員外?」

    「說了,爹爹不允,除非……」說到這,徐婉寧有些掖淚,「除非唐大哥入贅。」

    談及入贅,作為一個現代人,對此毫無感想。若是放在古代,這可是有損男家顏面的事。

    衛夕挑了挑眉梢,坐在床邊擦了擦額角上的汗,輕快道:「你給唐子說了嗎?入贅雖然有些損耗尊嚴,最起碼這也是個你們在一起的機會。」

    「沒有。」徐婉寧搖頭,「我不敢提,唐大哥性子傲,鐵定不會肯的。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唐大哥到底喜不喜歡我,若是我的一廂情願,說了反而會有隔閡。」

    所謂情,恐怕最吸引人的地方便是忐忑不安的猜忌。他愛不愛我,我愛不愛他,這樣的話題縈繞在心頭,明知是多思多慮,卻又教人欲罷不能。

    衛夕瞭解戀人間的小心思,或許唐子還沒有對徐婉寧表明心意,不過他的心意,她已然知曉。

    見徐婉寧面色慼慼,她準備出賣一下唐子,安撫一下徐婉寧那顆受傷的小心臟,「妹子,不要難過,事情沒你想像的那麼糟糕。其實唐哥他——」

    「不好了!不好了!」

    院裡忽然傳來了女人的疾呼,打斷了衛夕的話。

    隱約聽見了府中亂槽槽的聲音,屋裡的兩人面面相覷,隨後齊齊回過神來。衛夕本能的抄起了繡春刀,幾步跨出房門,擋在徐婉寧身前大聲叱道:「瞎嚷嚷什麼?外頭出什麼事了!」

    剛才叫喊的婢女氣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神色惶惶的指著外院,「姑娘不好了!官府裡派了許多捕快,來府上抓你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指揮使大人昏睡了兩章,是不是也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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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土豪打賞,麼麼噠!破費!

    歲桐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4120921:25:43

    常秀亭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0923: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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