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3章 線索斷了 文 / 青澀的青
公主府正廳。
永秀公主滿臉黑線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管事嬤嬤,歷聲問道：「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公主,今兒老奴將綠衣綁了回來，便是放在柴房了，也命人嚴加看守了，打算在百花宴結束後,請公主您再做決斷,哪成想哪成想」嬤嬤渾身打了一個顫，接著說道：「哪成想,剛才老奴去提人時，竟是發現她已中毒死了。」
「那守門的婢子呢？傳上來,本公主親自問問話,」永秀公主對著邊上的嬤嬤說道，她今天是真的氣極了，竟是在公主府來去自如，還能殺人，那她的安全誰能保證？
「是！」邊上的嬤嬤領命而去。
程管彤在下首坐著看著一臉歷色的永秀公主，再看看跪在地上顫抖著的管事嬤嬤，心裡倒是歎息了一聲，這人都死了，估計也沒有辦法再問出個什麼了，想來最後也不過是個無頭公案而已了。
很快，守門的婢子便是讓嬤嬤帶了上來，婢子很明顯是一個粗使婢子，這會正是手足無措的給永秀公主請安。
「可是你守著那賤婢？」永秀公主倒也不計較婢子的緊張，直接張口問道。
「回公主，正是奴婢守著柴房。」婢子低著頭，跪倒在地小聲的回道。
「那你多久發現人死了？」永秀公主眼含歷色，射向婢子問道。
「蔡嬤嬤來柴房提人時，奴婢便是打開了柴房的門，打算跟嬤嬤一起將綠衣提出來時，發現綠衣已經死了。」婢子似乎也是想起了綠衣的慘死之相，身體也是微打起了顫抖。
「那你守著柴房時，一直沒有走開過嗎？」永秀公主冷言道：「一步都沒有離開過？」
「回公主，奴婢奴婢曾經走開過一次是去茅房」婢子把頭垂到了最低，有些難堪的說道：「但是時辰很短，而且柴房鑰匙還在奴婢的身上，奴婢方便回來後，還特意看了一眼柴房的門，沒有不正常的地方。」
「想來問題就出在這裡了。」永秀公主皺了皺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嬤嬤跟婢女，一陣心煩，於是揮了揮，示意嬤嬤將這兩人帶下去。
看著永秀公主的模樣，程管彤稍一思索，心裡便是有了計較，於是站起身，上前走了一步，對著永秀公主便是拜了下去，嘴裡朗聲說道：「公主殿下，想來這事是針對程府而來的，而府中的奴婢也是無心之過，請公主饒了她們吧。」
「你這個孩子，這個時候，還有閒心去操心這些婢子嬤嬤的事？」永秀公主看著程管彤一臉誠懇的模樣，倒是笑了起來：「你可明白，這事能造成多嚴重的後果」
「回公主，民女明白，」程管彤收了笑容，對著永秀公主再施了一禮，正色的說道：「過了這次，想來民女也是會更加小心了，不會讓有人可趁之機。」
永秀公主笑著點了點頭，抬眸看著坐在下首的程氏，很有歉意的說道：「程夫人，這個事情，公主府肯定會給程氏一個交待的，至於這個婢子的來歷，本宮已經命人去追查了。」
「勞公主費心了，」程氏略顯不安的抬首道：「想來這線索已經斷了，如管彤所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永秀公主看了看程氏跟程管彤，終是點了點頭，而程管彤則是再施一禮，便是提出了告辭。
程管彤跟在程氏後面出了公主府，而程府裡的其她女眷則早已經在各自的馬車坐著等待了。
程管彤將程氏扶上李氏，林氏的那輛馬車之後，便也快步走向自己的馬車。
很快，一行馬車便是緩緩的跑了起來。
一直到了程府的二門，程府的女眷們便是下了馬車，各自回了各自的苑子。
一直到進了清風苑裡，坐在正廳後，程氏方才嚴肅的對程管彤說道：「將今兒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個清楚。」
程管彤倒也不搭話，拿眼示意青梅抱琴兩人將門口守好，又親自給程氏倒了一碗茶，方才將在公主府程氏就知道的情詩的事講了一遍，程管彤想了想，又將酒水有問題的事也講了一次，當然她不能說是她的感覺，而是換成了她嗅出來的味道不對，而後的事情便是程氏也知道的，一把破琴想她出醜的事。
程氏顧不得喝茶，認真的聽完程管彤所講的事情，便是低頭思索了起來。
「娘親，現下就是不知道對方所圖為何？」程管彤看著程氏緊鎖的眉頭，於是上前安慰道：「而且這沒有成事，想來對方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所圖？」程氏聞言反倒是笑了起來，伸手拿過碗杯，細細的喝了一口，輕聲說道：「所圖就在於你的婚事，在你也是表面的事，想來也是在於整個程家！」
說到這裡，程氏便是有些急了，急急的站起身來，對著程管彤說道：「今兒你也累了，去歇息會吧，娘去你祖母那裡說說去。」
程管彤看著程氏一臉著急的樣子，心下一暖，便是笑著說道：「娘親，您看這事需要跟爹爹商量過再跟祖母去說嗎？」
程氏略為躊躇了下，便是回道：「毋須跟你爹商量了，現下娘親便去跟你祖母相商，您去歇息便罷。」
「我跟娘一起去，可好？」程管彤心知，定是要相商她的婚事，但也是因為要想商的是她的婚事，她更願意參與。
程氏拿眼細細的掃過程管彤的臉，看到程管彤一臉急切的模樣，便是笑著說道：「走吧，若是不帶你，你在房裡呆的更不安生了。」
程管彤聞言便是笑著點起了頭，又高聲吩咐青梅將小廚房準備的小奶糕帶上一份，便是隨著程氏前往程老太太的賢德苑。
程氏母女剛進賢德苑，便見程老太太跟前的錢嬤嬤走出了房間。
看到程氏跟程管彤，錢嬤嬤便是笑了起來，對了程氏福了一禮，笑著說道：「太太，這真是趕的巧了，老太太正命老奴去清風苑尋了太太過來說話呢。」
「那可真是巧了，」程氏也是笑了起來，對著錢嬤嬤說道：「這剛剛回了苑子，瞧著小奶糕還新鮮著，便是帶著姑娘來給老太太請安。」
程管彤也適時的將小托藍舉了起來，引得錢嬤嬤笑著點點了頭，轉身對著房間裡面喊道：「老太太，太太跟五姑娘過來了。」
「都進來吧，」程老太太的聲音裡也帶了幾分笑意。
「見過祖母！」程管彤見到程老太太，盈盈一拜，待到程老太太示意起身時，便是依偎到程老太太的座下，笑著說道：「祖母，給您送小奶糕是假，母親想尋您拿個主意才是真。」
程老太太帶著笑意看向程管彤，再看看低垂的眼眸站在下首的程氏，心下便是暗自點了點頭，她就是喜歡這程管彤對自己不玩心眼，實話實說的樣子，也更是中意程氏的這份老實跟對自己的尊重。
「有何難事？」程老太太端起杯茶，喝了一口，方才看向程氏說道：「坐下說話吧。」
「媳婦謝過母親，」程氏中規中距的道過謝，便是將今兒發生的事又細細的講了一遍。
程老太太聞言半響沒有說話，反而是閉上雙眼，一屋沉寂。
程氏跟程管彤也是低垂的眼眸，等著程老太太開口。
半響，程老太太睜開雙眼，看向程管彤，正色的問道：「管彤，你可有想法？」
想法？程管彤有些茫然的看向程老太太，只見程老太太眼裡帶滿希翼，頓時程管彤有些汗顏，做為重生穿越人士，她確實是弱爆了，如果說有想法，她只想做一個富家翁，而且現下她也做到了，可是隨著現下這時情瞭解的越多，她越是感覺到家族的重要性，在這古代，一個女子所能依靠的也就是家族，可以這樣說，如果她不是依靠了家族，她的生意早就會被有心人給拿下，別說賺錢了，能不能活命都是問題。
「回祖母，之前管彤想著遇一事，了一事，但是這個想法顯然有些不對，」程管彤決定實話實說了，於是便是正色道：「所以，我也沒有做其它的事情，但是經過這件事，我便是想著將這朝堂之上的派系給整理出來，然後，將各府的嫡庶關係給整理出來，不能再稀里糊塗了，但是，對於現在這件事的想法，孫女並沒有想法。」說罷，程管彤並沒有低下頭，反而是目光炯炯的看向程老太太。是的，程管彤是承認，她的性格是包子了些，她的政治敏感度是差了些，但是這事關家人的性命，她不能一直這般被動，人，總是會改變的，她程管彤願意負起本應該她負起的使命。
「好！」程老太太看向程管彤低喝道，接著便是笑了起來：「雖是晚了些，但是終歸不算晚，這朝堂之上的事，你問你爹爹，便可知一二了，如若有想不通的事情，來尋祖母問便罷。」
「是，管彤明白，那祖母，您看這事？」程管彤也是看著程老太太笑著問道。
「這事無妨，最不濟，便是過段時間會有人上門提親了，」程老太太笑著說道：「這一家有女，百家求，這總歸是好事。」
聽到提親，程管彤便是心下暗急，雖是她做了無數次心裡建設，但是她仍是害怕了這古代的婚姻，這古代的婚姻，說是結兩姓之好，這真的只是結兩姓之好而已，特別是高門大戶，哪個正室不會主動幫丈夫納上幾個小妾？她自問可是做不到。
看著程管彤的神情，程老太太以為程管彤是害羞，便是揚聲笑道：「放心，現下你的婚事還不能定下來，待你自己再理理思緒，再尋了祖母來談談。」
這話成功的讓程管彤有些煩躁的心情平復了下去，於是趕緊笑著說道：「祖母，待我回了苑子，便是再將事情理上一理，再過來跟祖母拿個主意。」
程老太太笑著點了點頭，便是指著桌上的小托藍問道：「這不是說拿來孝敬我的嗎？怎的還不拿出來？」
這話讓程氏錢嬤嬤都笑了起來，程管彤趕緊將小奶糕拿了出去，遞到程老太太的手上，再給程老太太倒了喝熱茶。
吃了奶糕，喝了熱茶，程老太太便是說身子乏了，讓程氏跟程管彤回去清風苑。
程氏跟程管彤對著程老太太再福一禮，便是悄然離去。
看到程氏她們離去，錢嬤嬤才方上前問道：「老太太，為何不將事情都告訴五姑娘？」
「我老了，又不能告訴她們一輩子，」程老太太收了笑意，冷言道：「有些事情，是需要她自個去發現的。」
這倒也是，錢嬤嬤以為然的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