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起落 文 / 黃禮

    演講比賽以後，夏凌便成了學生會的重點培養對象，塗老師也對他給予和很高的期望，希望他可以在以後的時間裡更多的展示自己，成為學校裡的標桿人物。學校陸陸續續的活動接踵而至，對於這個大一的新生，是個不小的挑戰。

    體育部組織的籃球比賽，夏凌和室友們都一起參加，他們代表f棟107奪得全校籃球三對三的比賽冠軍，那天晚上，夏凌請吃飯的時候說，我們替李偉贏下了比賽。李偉說過，想和他們一起稱霸學校，無奈卻那樣退出，學校的三對三比賽是以宿舍為單位，在系裡比賽的第一名進入全校的決賽，比賽為三人制，寢室全員參加，設置一名替補，缺員的宿舍可以和其他宿舍合組，有人找過夏凌，願意跟他們宿舍一起補齊那一個名額，被夏凌回絕了。夏凌說：我們還有一個人，只是他不上場打球而已。

    演講與主持協會會長再次邀請夏凌參加學校的主持人大賽，這次，夏凌沒有參加初賽，直接被推薦到學校參加了主持人的決賽，成績雖然不是第一，也拿了個二等獎的好名次。

    學校的徵文比賽，夏凌得了第一名，作品發表在校報上，被塗老師貼在了夏凌他們班的自習室，作為全班學習的範本，配合著夏凌的證書，被貼在一班自習室黑板報上。夏凌在班會課之後，偷偷地把它撕了下來。

    學校組織的籃球比賽，夏凌雖然沒有像高中時候那樣獨當一面，在這個以籃球特招生為主力的球隊裡，也表現的中規中矩，隨隊奪得了全省的第一名。籃球隊光榮返校的那一天，塗老師陪同校領導一起在校門口迎接，還不忘記在校領導面指著夏凌說：「那是我帶的學生」。

    第二學期開學的時候，夏凌被評為學校的優秀大學生，唯一一個掛科入選的學生，高等數學成績，夏凌只有32分。

    一切都好像很順利的進行著，夏凌帶著一身的榮譽成為了學校的風雲人物，有著英俊的外表，陽光般微笑的他，自然時常被人邀到學校的角落，夏凌卻無動於衷。

    那年冬天，夏凌看到歐陽林穎的動態出現在他的特別關注裡，他已經很久沒有她的消息，畢業後的歐陽，彷彿消失在了夏凌的世界裡，直到那條動態的出現，好像是在告訴夏凌什麼，至少夏凌是這麼認為的。林穎說：「這年深秋，下了雨，我在學校的操場，想起往事，多想在冬天的時候，能有你溫暖的懷抱。」

    夏凌買了車票，聖誕節的那天去了西城。在林穎宿舍門口，看到林穎被一個男生摟在懷裡的時候，夏凌腦海一片空白。回校的那天，夏凌一個人出去喝了很多酒，第一次醉的不省人事。蔡磊和陳春，在半夜的時候，把他找回的宿舍。

    夏凌還是打架了，對像還是那個報到時候見過的猥瑣學長。

    去醫院看夏凌的時候，蕭晴哭了。夏凌說：「別哭，就當是還了以前打賭的債了。」

    蕭晴問夏凌：「你還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你說過如果我考及格，你會表演個哭給我看的啊。」夏凌回答的時候，蕭晴在想，原來我以為他都忘記的事情，他居然都還記得。

    中午夏凌路過球場的時候，看到幾個人從蕭晴身邊走過，其中有個人伸手摸了夏凌的屁股，而且恬不知恥地對蕭晴做了個鬼臉，夏凌跑過去，直接就打了那個男的，就是他們入學那天一直在要蕭晴號碼的所謂學長。那天的場面太激烈，激烈到蕭晴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個學長已經滿臉是血，最終，夏凌也在那幾個人的圍攻下，倒在地上，路過的學生沒有人上去幫忙，場面太過突然，直到巡邏的保安趕到現場才算結束。

    「你怎麼那麼衝動？」蕭晴問著夏凌。

    「那不是衝動，是那個人的錯。」夏凌說。

    「可是你這樣又要背一個處分了呀。」蕭晴擔心夏凌再次因為她背上一個處分。

    「沒關係，又不是第一次了。」夏凌說的時候，看著天花板，蕭晴已經哭成淚人。

    「你別哭了啊，我都說了沒事了。」夏凌安慰的話，也止不住蕭晴的淚水，她看到纏著繃帶躺在床上的夏凌，實在是不忍心。

    「哎喲，就當是還債好了。」夏凌說。

    「什麼債？」蕭晴睜著大眼睛看著夏凌。

    「就是當初你說過，如果我的數學考及格，你會表演個哭給我看啊，這個哭我已經滿意了，你可以不哭了哈。」

    「你都還記得？」

    「當然，你說過的話，我怎麼能不記得。」

    正如陳春當初說的一樣，經過最初對於大學的洗禮，蕭晴已經不再是那個入學時青澀小女生，在這樣的學校氛圍的感染下，現在的蕭晴已經是個人見人愛的大美女，一頭秀髮，白淨的皮膚，窈窕的身材，沒有了校服的約束，搭配上正合時宜的服裝，正是一個女孩最美的時光。

    夏凌不再是塗老師口中的標桿，成了塗老師永遠的反面教材。班長例會的時候，夏凌被塗老師點名批評了很久很久，也正像他當初看著二班班長被數落一樣，夏凌對這一切早有了心理準備。塗老師跟王老師顯然是不一樣的人，在即將步入社會之前，能夠經受這樣一個老師的鍛煉，也算是成就了夏凌一種特有的財富。

    班會課上，塗老師讓夏凌做著檢討，夏凌說：「我承認錯誤的同時，也承認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用同樣的方式解決……」塗老師讓夏凌重新寫了3000字的檢討，第二次開班會的時候，又一次讓他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做檢討。這一次，夏凌說：」如果那不是我的錯，我想有個方式可以解決這個事情，但是當時的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夏凌依舊不肯承認錯誤，見夏凌沒有刻意堅持，最終塗老師還是很無奈地收下了夏凌的那份檢討。那次以後，夏凌不是英雄，確切的說，在一些人的眼中，不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