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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春秋名將 文 / 不想說話

    濮陽淮想到可以見證春秋五霸之一的晉公稱霸中原,不由一陣心馳神往。

    轉念一想,眼下自己一無所有,又是人生地不熟,且不說一路上諸多的艱難險阻和各種未知因素,就算是能夠順利地到了齊國去,怕也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現在看著也是衣食無憂,可是正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再大的恩情也總有用完的時候,倒不如趁著他們對自己還算不錯,找他們借些路費,說不定日後還能念著自己的一點好。

    在侍女的引領下,濮陽淮找到那古裝男子的住處,正準備開口找他借錢。

    便見那古裝男子驚詫地看了他一眼,笑著道:「你怎麼過來了?方纔我爹派人過來叫我過去商量事情,不知道你是否介意,願意一起過去共同參詳一下?」

    濮陽淮心知他只是出於禮儀上的邀請,對於人家的家族秘密,自己一個外人實在是不宜與聞。不過看他神情自然,應該不是什麼機秘會議之類的。想想自己終究是要習慣於與眾人周旋的,趁著這個機會去見見世面,多瞭解一下這春秋時期的風俗習慣和見聞也不錯。

    隨著古裝男子走出不遠,來到了一處比較氣派堂皇的華屋前,門口台階處兩名俏麗的侍女看到古裝男子,紛紛向他躬身行禮道:「少莊主!」眼光卻是不自禁地多看了濮陽淮兩眼。

    古裝男子微微地點了點頭,便往門邊上一讓,示意一側的濮陽淮先行入內。

    濮陽淮大步入得廳內,略一抬頭便見前些天見過的那個中年男人高坐在主位上,在他身後立著兩名侍女;右首席上坐著的正是之前見過老先生,倒是右二席上坐著一名三十來歲的英武漢子看上去面生的很,而左邊席上卻是空無一人。

    那中年男人與老先生正在說著什麼,見到他走進來,不由均是愣了愣。隨即兩人先後起身相迎,笑著道:「時至今日,尚未來得及請教壯士名諱,實在是無禮之極?」

    濮陽淮見他和那老者都是眼放精光的看著自己,總感覺渾身有些不太自在,心裡暗道:大家都是男人,不就長得玉樹臨風了一點,有什麼好看的!

    想起自己的名字就是一陣神傷,正是因為當時一個濮陽的老人在淮河救了自己,才會有現在的名字。很快地收斂了黯然的神色,上前作揖道:「晚輩濮陽淮見過莊主和先生!」

    中年男人恍然道:「原來是濮陽壯士,你來得正好!原本還擔心你的傷勢尚未完全痊癒,都沒有能好好地感謝你上次的相助之恩!看你此刻的神情,今天可是務必要一醉方休!」

    濮陽淮微笑道:「莊主你真是太客氣了!」目光自然的看向右邊第三席的位置。

    中年男人見狀大笑道:「壯士請上座!」邀請著他坐到左邊首席去。

    濮陽淮疑惑地看了看老先生,又看看後邊的古裝男子,猶自有些不太確定。

    老先生對著他點頭而笑道:「理該如此!」

    古裝男子也是連連邀請著他道:「請,濮陽少俠請……」而後坐在左邊二席的位置上。

    濮陽淮眼見推辭不過,謙謝一番之後,便依言有樣學樣跪坐到了左邊首席上。

    見到門口進來一個身材修長、面容俊的青年男子,一直沉默寡言的英武漢子也是一怔,待看到中年男人和老先生都是對他起身相迎,心下更是感到驚奇。直到想到他就是那個突然橫空殺出來的救星時,仍是有點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是眼前的這副模樣。

    儘管他的心中有諸多疑惑,此時卻也只能暫且放在一旁。

    中年男人舉起桌上盛滿酒的鼎,遙相招呼道:「各位請!」說完,將鼎中的酒一飲而盡。

    濮陽淮見他們一個個將鼎裡的酒喝得一滴不剩,也只能照樣地端起桌前的鼎,將那渾濁不清的液體灌入口中。只覺得喉嚨略微有點燒,唯有強忍著灌了下去。

    各人陸續地將鼎放回桌上,幾人身後的侍女及時地將鼎倒滿了酒,然後肅立一旁。

    中年男人最後一個將鼎重重地放回桌上,在廳內掃了一眼,沉聲道:「狐兄你們此番不遠千里而來,實在是叫我先氏受寵若驚。不意途中竟險些遭奸人所害,所幸有眾壯士拚死相救,而在最為關鍵的時候又有濮陽壯士出手相助,不然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他說話語氣平靜,可他身旁的侍女卻被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小心翼翼為他斟滿了酒。

    老神在在的老先生聞言,哈哈一笑道:「賢弟言重了,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再說老朽都活了這麼大一把歲數了,對生死之事其實早就看開了。」

    轉而又道:「老朽固然是死不足惜,可若是最後都不能夠葉落歸根,又難免會死不瞑目!少俠此次救了老朽,可謂恩同再造,這杯老朽敬你!」說完,舉鼎相邀對面的濮陽淮。

    濮陽淮雖然暗自腹誹這酒難喝得要死,可是在主人和這老者的盛意之下,也只能含笑將酒喝了下去。心中暗道:妹的,早知道就不跟不過來了。這古代的應酬果真是不簡單,且不說那些繁縟節,光是喝這種酒都是一種非人的考驗。

    老者見他將酒喝下,不經意地道:「濮陽少俠,不知你仙鄉哪裡,師承何處?」

    濮陽淮聽了心下為之一怔:難道說我是來自21世紀的人,為了演好替身的任務學了一些簡單的格鬥技巧,這壯士和少俠的稱呼,如何當得起啊?

    茫然的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可能是那天受傷的原因,我現在幾乎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眾人都是側耳

    恭聽,想知道這個奇怪地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聽他如此一說,只道是他不願向各人吐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也就沒有人再去多說什麼。

    看著侍女動作熟練而優的為兩人倒滿了酒,中年男人朝古裝男子看了一眼,道:「且居,此次為父等能夠平安回來,兩位壯士居功至偉,你代為父敬兩位一杯!」

    古裝男子聞言,看向上首的濮陽淮道:「濮陽少俠……」才發現他正在發愣,正想再次出聲時,便聽對面的英武漢子大叫道:「且居兄,咱們是自家兄弟,無須那般客套,請!」

    古裝男子見他已然將酒喝下,當即優的道:「請!」說完,也是一飲而盡。

    對於濮陽淮的輕慢失禮,古裝男子有些許尷尬,卻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待身後的侍女為自己滿上酒之後,發現他仍然是愣在那裡,不由得與其他幾人面面相覷。

    濮陽淮只覺得方才腦海中突然間閃過一道靈光,偏偏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了。不禁好奇地道:「各位可不可以將方纔所說的話,重新再說一遍?」

    中年男人與老者對視了一眼,見他也是點了點頭,便沉住氣道:「我說兩位壯士此次居功至偉,然後由且居代我敬兩位一杯,不知道此舉有何不妥之處?」

    濮陽淮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暗道:自己在先氏山莊住了也差不多有十多天,只知道兩人是父子,是這處山莊的主人,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的名字。剛剛聽中年男人叫古裝男子且居的時候,就感覺有點奇怪的感覺。此刻聯想起來,原來是他的名字太熟悉了。

    心怕自己是一時聽錯了,壓抑著激動,對著茫然不解的古裝男子道:「你就是先且居?」

    古裝男子明知道他對在坐眾人有著莫大的恩惠,可是被他兩次當著眾人的面無理對待,頓時騰地站起身來,叫道:「正是在下,請問少俠有何指教?」

    濮陽淮站起身仔細地打量著他,年約三十一二,身高175cm左右,身材健壯結實,面目英挺秀直,氣宇軒昂,確實是少有的偉岸男子,依稀有一番大將的風範。

    一會兒滿意地轉過頭,對一頭霧水的中年男人道:「敢問莊主是否叫作先軫?」

    中年男子微微一怔,淡淡地道:「賤名不足掛齒,讓少俠見笑了!」

    濮陽淮失聲叫道:「真的是你們!」心道:自己莫名其妙穿越到了春秋時期,正想著要借錢去找落難的晉公子重耳,想不到自己遇到的竟然是晉國最有名的先軫先且居兩元帥父子。

    中年男子(先軫)心想自己經營先氏山莊十多年,附近的人知道自己父子的名字,倒也是不足為奇,何以他會如此驚詫?狐疑地道:「少俠居然也會識得我等粗野山夫?」

    濮陽淮看著這年約五十,留著一口濃密的鬍子,和眉善目,不怒而威的男人,暗道:要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率領晉軍戰無不勝、稱霸中原的元帥先軫,竟然會是一個山大王。轉念一想:自古草莽出英雄,看他將山莊整頓得秩序井然,自然是有其過人之處的。

    不禁滿是疑惑地問道:「對了,你們不是晉國人嗎,怎麼會居住在這裡的?」

    先軫又是一怔,先氏山莊在此已有數百年之久,縱是山莊裡也鮮少有人知道他們真正的來歷。想不到這突然出現的青年人會知道這個,而現在看起來他知道的似乎遠遠不只這些。想到這裡,朝著身旁的侍女揮了揮手,道:「都先下去吧,沒有招呼你們,誰也不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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