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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趙府 文 / 小盜非道1

    卻說安逸與濟公兩人拼酒,隨著時間推移,酒樓中來吃飯的越來越多了,不僅如此,兩人桌前的酒罈也越來越多了,滿滿的擺了一排。這讓酒樓中不論店家食客、先來的、後到的,都是震驚無比,駭然的盯著兩人觀看。

    「王兄,你說他們怎麼那麼大肚子,難道就不怕撐破了嗎?」一個人小聲對同伴問道。

    王姓同伴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們且不去管他,今天正是科舉之年,你我還是趕緊吃飯,吃完了去溫習功課吧。」

    「也好,只不過……唉……聽說今年科舉是由房大人監考,其乃秦相一派,此非我寒門士子之福啊!」

    「黃兄慎言……」

    兩人聲音極小,沒有任何人聽到。而在兩人旁邊一桌有老少爺孫二人,孫女好奇的瞪著一雙大眼睛,對身旁老者問道:「爺爺,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妖怪啊?」

    老者臉色一變,慌忙摀住孫女的嘴,偷眼一打量,見安逸二人沒有注意自己,才不由鬆了一口氣,小聲訓斥道:「蓮兒,不許胡說,如果被他們聽到了……你……算了,趕緊吃飯,吃完我們趕緊走吧……」

    「哦……」小姑娘老實的答應一聲,但一雙大眼依然時不時的瞥向安逸三人。

    像這樣的交談還有很多,只不過大家都怕惹上麻煩,聲音壓的極低。但即便再低,以安逸二人的修為,又如何能夠逃過他們的耳朵?

    安逸掃了一眼細聲交談的眾人,對於他們的「妖怪」之言。心裡沒有絲毫怪罪,搖搖頭,對對面濟顛笑道:「瘋和尚,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若不然怕是還要惹上一些麻煩。」

    濟公雖然瘋瘋癲癲的。但也沒有反駁,點了點頭道:「也罷,今天就先喝到這裡,接下來我們就去給董老頭找閨女,省得他一直惦記!」

    董士宏在一旁聽言,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早就等的著急了。又加上被這麼多人看著,渾身可說是無比的彆扭。若不是指望著安逸他們幫著給他找閨女,他早就跑了。此時聞聽兩人終於說要走,緊忙就站了起來。但不料濟公這時忽然一擺手,說了聲:「且慢!」。然後將腰間葫蘆摘下,叫小二道:「小二,給和尚我打滿這葫蘆酒來!」

    小二遠遠答應一聲,一路小跑過來,接過濟公手中葫蘆,然後又一路小跑回去,到酒櫃前給濟顛裝酒。

    安逸微笑的看著這一切,卻不知道這濟顛是個什麼心思。但不一會兒。忽然一聲驚呼從酒櫃前響起,安逸轉頭看去,只見店小二此時正跟掌櫃的說著什麼。兩人滿臉驚疑,在他們之間,正擺著濟公的那個葫蘆。安逸心下一個念頭轉過,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濟公那個酒葫蘆是灌不滿的。

    果不其然,在他腦海中剛轉過這個念頭後。那邊掌櫃的又對小二說了什麼。小二卻一陣搖頭擺手,看著濟公滿臉兢懼。掌櫃的臉色一黑。大罵兩句,小心翼翼的捧起葫蘆。向安逸他們走來。

    走到濟公面前,老掌櫃滿臉哭喪,道:「大王,爺爺,您就饒了我們罷,我們小本生意,賺不得幾個錢,您這葫蘆我們裝不滿,求求您慈悲慈悲,這頓飯錢我們也不要了,您們快些走吧!」說話間,明顯是把安逸他們都當妖怪了,不然怎麼會出來句大王。

    安逸在一旁看的失笑不已,濟顛也是大笑,道:「老掌櫃莫要著慌,和尚我是靈隱寺道濟,不是什麼山大王,更不是什麼妖怪,這頓酒錢你就先記下罷,等和尚我有了錢再還你。」

    老掌櫃也不知真假,「哼哈哼哈」也不說是與不是,隨口應付著,只盼著他們快些走了。

    安逸微微搖頭,看了一眼外面天色,道:「瘋和尚,再不走可就晚了,大晚上去人家拜訪,可不一定見不見你。」

    董士宏一聽,面露焦急之色,想要催吧,他現在對他們也有點發怵,所以只好可憐巴巴的望著道濟。

    濟顛僧一咧嘴,道:「也罷,和尚我就不跟你們做耍了,董士宏你也別著急,我們現在就走。」說著,把葫蘆接過來往腰中一別,卻見安逸已經起身向外走去,當下晃悠晃悠跟上。

    出了酒樓,這次又換成了安逸打頭。想是濟公想要看看他的道行,是不是真的算出了董玉兒的所在。

    安逸卻絲毫不怵,讀原著時他就已經清楚,這董玉兒眼下在趙會家,至於趙會家怎麼走,那就更簡單了。

    人道之書中有周易一篇,而周易作為中華眾經之首,在哪個古代神話背景的世界都是通用的。所以安逸當即以姓名起卦,姓的筆畫數除以8的餘數為上卦、名的筆畫數除以8為下卦,最後得出天澤「履」卦,澤為主,為兌,為正西,所以趙會家當在西方,天為客,為乾,為父,是以當遇老者為止……

    安逸一邊推算,不一會兒到了一條巷內。這時正好有一褐袍老者從幾人身旁走過,安逸他腳步一頓,抬首向前一望,見路北有一座大門,門內站著幾十個家人,門上懸牌掛匾,上書趙府二字,他心知已經到了。

    這時濟顛走上前來,滿臉油污也看不出是何表情,對安逸笑嘻嘻道:「道士,沒想到你還真有兩把刷子。」安逸呵呵一笑,沒有說話。濟顛又轉頭對一直跟在後面的董士宏道:「董老頭,你要想見你閨女,你就在這站著,一會兒有人出來問你生辰年歲,你可就說。只要你說了,我今日定叫你父女見面,骨肉相逢。」

    董士宏遲疑的看了濟公一眼,之後卻轉向安逸,等著他發話。

    相比於濟顛來說,董士宏還是更願意相信安逸的。畢竟就賣相上,安逸就把濟公落了不知幾條街。

    濟公見此也不生氣,同樣把頭轉向安逸,想看他是個什麼意見。安逸當然不會繼續沉默,笑著對董士宏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濟顛的意見。之後兩人把董士宏留在原地,結伴向趙府去。

    剛一到趙府門前,安逸兩人還沒走上台階。裡面有門房看到,走出來問明他們來意。

    濟顛道:「我聽人說,貴宅老太太身體病重,恐怕要死。所以我特意前來見見你家主人。給老太太治病。」

    門房是個四十來歲的老者,一聽濟顛所言,搖頭道:「和尚,你們來得不巧。我家老太太確實因我家小主人病重,心疼孫子急上了病來。但此刻我家老爺未曾在家。而是去了蘇北山蘇員外家,他家也是老太太病了,請一位名叫李懷春,綽號賽叔和的名醫。聽說此人精通歧黃之術,我家主人剛剛去蘇宅請他,還沒有回來呢……」

    正說著,忽然有一陣馬蹄聲傳來,踢踏踢踏。數目不少。

    安逸側頭望去,見打南面來了一群騎馬之人,多以為首三個為主。心中已然知曉。這就是門房口中所說的李懷春、蘇北山,與趙會回來了。

    只見頭前一位身騎白馬,五官清秀,面白無鬚,大約三十來歲,按照原著描述。此人應是那名醫,賽叔和李懷春;第二位四十來歲。面如古月,慈眉善目。三絡長髯飄灑胸前,應該就是蘇北山;第三位白面長髯,五官清秀,一副富貴員外打扮,自然就是此間主人趙會了。

    三人被一眾僕從簇擁而來,看到安逸、濟顛擋在門外,趙會打馬越過蘇北山、李懷春,上前道:「兩位師父,現在我有急事,請了先生給老母治病,所以請兩位改日再來化緣罷,今日不行。」

    濟公把眼一瞪,道:「誰說和尚我是來化緣的?我今日來,就是特意來給貴府老太太治病的!」

    趙會聞言面色一僵,上下打量濟公一眼,見他渾身破衣爛帽,活脫脫一個乞丐模樣,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心道就這樣子,能有什麼能為。擺了擺手打發道:「和尚莫要說笑,我這裡請來的先生,乃當代名醫。你去吧,我不用你。」

    說話間,蘇北山、李懷春也已經來到近前,趙會吩咐門房把濟公趕走,下馬躬讓李懷春二人進府。安逸卻在此時站了出來,攔在李懷春面前,笑吟吟道:「這位先生,聽說你既然是名醫,那我問你一味藥材,你可能答出治什麼病?」

    李懷春心下一奇,他見安逸與濟顛是同行,心中早有幾分不以為然,但卻依然禮貌的點點頭,道:「這位道長請說,李某有所知,必有所答。」言語之間,透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自信。

    安逸無聲一笑,心知這李懷春是這個世界最有名的大夫,一身醫術無有能及,只有濟公的佛法能勝過他。不過作為一介凡人,他也足能自傲了,最起碼這凡間的藥材,還沒有幾味他不識得的。

    可他卻沒打算規規矩矩的考李懷春藥材,而是想到了原著中濟公的一句話。

    濟公向來瘋瘋癲癲,問的話自然也不是什麼好話,而他既然想攪亂劇情,在無法將濟公支走的情況下,自然是把濟公所作所為都搶先做了,讓濟公無事可做。

    只見安逸微微一笑,面對一臉輕鬆等他問話的李懷春,挑了挑眉毛,問道:「新出籠熱饅頭,治什麼病呀?」

    李懷春聞言一呆,沒想到安逸會問出這麼個問題,左思右想,最後苦笑搖頭:「道士,你莫要拿在下開玩笑,這饅頭又不是什麼藥材,能治什麼病。」

    不僅是他,在場眾人都不認為饅頭能治病,連一旁濟公也呆了一下,手中扇子都為之一頓。

    安逸卻在此時轉過頭面向濟顛,一抬下巴,道:「和尚,你來告訴他們,饅頭能治什麼病。」

    濟顛怪眼一翻,手中扇子繼續搖擺,搖頭晃腦道:「新出籠的饅頭——治餓!」

    眾人看著兩人如此「親密無間」的配合,一陣無語,心道饅頭可不是治餓嗎,白開水還治渴呢!

    趙會卻不想耽擱母親病情,見安逸兩人始終賴著不走,內心中一片焦急。李懷春看出他的為難,出言道:「罷了,既然他們非要跟著,趙員外就讓他們跟著吧!」

    趙會大是點頭,他之前之所以不敢同意,就是怕惡了李懷春,現在李懷春先開口了,他自然沒有什麼意見。當下引著一眾人向院子裡面走去。

    一路穿花過巷,來到老太太住的上房之內落坐,有丫鬟獻上茶來。然後李懷春開始給老太太看病。安逸、濟顛站在後面瞧著。

    ps:感謝曲盡源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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