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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酒樓 文 / 小盜非道1

    《濟公全傳》講述的只有濟公一人入世度人,濟公本是降龍羅漢轉世,而這本書中,除了濟公之外,另有伏虎、長眉兩位羅漢奉佛祖之命下界度人,只不過筆墨頗少,只有在最後的時候出來了一次。《

    但不論怎麼說,三位羅漢也把這下界鬧得夠亂的,其中由以濟公為甚,整天裡這跑那跑管閒事。

    大體小說中有主角就會有反派,濟公作為本世界的主角那是毋庸置疑的,而與他作對的,除了凡人強盜外,剩下的就大多是道士了。

    整部《濟公傳》裡,好道士沒有幾個,不是學邪法害人,就是與濟公為敵,最後殺的殺,死的死,沒幾個落得好的。

    而濟公這羅漢說起來也可笑,有兩個妖怪與他為敵,他都可以「感化」妖怪,讓妖怪認他為師。但對於道士,他卻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了。

    這一切說起來還是因為佛門勢大,道門被壓制的原因。若不然憑濟公區區一個羅漢果位,怎麼能掀起那麼大的風浪,處處與道人為敵。

    這方世界裡並不是沒有神仙,只不過神仙都被困守天庭,根本不能下凡。所以這凡間有道之士甚少,凡法力高強的,不是修煉日久的妖怪,就是佛門弟子了。

    總體來說,這是一個佛門為尊的世界。所以濟公對於在凡間竟出了一個道家的高人,心頭十分驚疑。

    安逸此時卻不知此節,雖然他也疑惑為什麼僅憑降龍一個羅漢就能在世間「興風作浪」,沒有一個人管的住。但他卻並沒有想過道門被打壓到如此地步的情況。所以他才會由著自己性子。給濟顛搗亂。若不然以他怕麻煩的性格。早就一溜煙躲著走了。畢竟一個羅漢他惹得起,但整個佛門他可玩不轉!

    ……

    卻說濟公打量安逸片刻,見其道貌果真不凡,心下疑惑之餘,面上卻毫無異色。對著安逸唉聲歎氣道:「沒想到和尚我這麼倒霉,好不容易遇到個善心人,願意施捨幾兩銀子,卻讓你這道士搶了先。和尚我的命好苦啊∼」

    安逸呵呵一笑,擠兌道:「時也,命也,和尚還是快死罷,晚了錯過好時候了。」

    濟公嘴一抽,斜了安逸一眼,不去理會。轉而向董士宏問道:「董老頭,你又是為什麼尋死?」

    董士宏心下一疑,不知道眼前這髒和尚怎麼會知道自己姓名,但卻也無心相問。垂頭喪氣把自己找女兒找不到,最後還把銀子丟了。的事情說了一遍。

    濟公聽完忽然眼前一亮,嘿嘿笑道:「董老頭,既然你是真心想死,那不如就送和尚我一個人情。你看你身上穿的這身衣服,也值個五六兩銀子。你死了,也是叫狼吃狗咬,白白的槽踏。倒不如脫下來送給我,現在我可不想死啦!」

    董士宏一聽,氣的肺都快炸了,破口大罵道:「好個和尚,好個道士,你們可真懂交情!我同你們萍水相逢,發善心想送你們幾兩銀子,你們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現在還要將我扒光露體,敗壞風俗,你們全走罷,我不想見你們!」

    安逸哈哈大笑,拍手道:「董士宏,你可莫要誣賴好人。和尚如何我不知曉,但我這五兩銀子可不是白收的,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把女兒找到,讓你們父女相會,骨肉團圓!」

    董士宏忽然一愣,道:「你這道人怎麼知我姓名?」說著,還看了濟公一眼。

    濟公此時正看著安逸,心裡直犯嘀咕呢。心想著:這道士到底哪裡來的,怎麼跟我搶買賣?是以並未留意董士宏。

    董士宏見此,回過頭來,卻是搖頭歎道:「道士,莫說你能不能找到,就說找到了,我把贖女兒的銀子已丟了,沒有銀子贖身,也不行啊。」

    安逸呵呵一笑,道:「董士宏,你要信我,你就跟我走,我保管讓你們父女團聚就是了!」

    董士宏見安逸說話不俗,心道反正事已至此,倒不如跟去看看,是以把絲絛結下,問道:「道長,不知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跟我走就是了。」安逸說完,就要帶著董士宏離開。熟料這時候濟公忽然跨前一步,攔住兩人道:「和尚我別的不好,就好看看熱鬧,不如也把我帶上怎麼樣?」心中卻想著:正好借此行看看這道人修為。

    安逸腳下不由一頓,眉頭略皺。

    他之所以幫這董士宏,只不過是想給濟公搗搗亂,讓他做不成這件功德,從而改變一點劇情。

    這劇情改變的後果可是非常大的,他在白蛇傳時就已經領教到了。除了改變太多無法穿越之外,對原著角色也影響頗大。而這個世界他以後也不想來了,再加上讀原著時就產生的不喜,所以才想打亂濟公做好事的節奏。

    在安逸心中,既然這濟公做好事就像做劇情任務一樣,那肯定是一環套一環,任何一個環節有了錯誤,那因果糾纏之下,以後的事估計都會發生改變。再加上這件事也不過半天,耽誤不了多長時間,所以才想要搗搗亂,看劇情是否會真如他想像的發生變化。

    不過現在濟公既然非要跟著,安逸倒也沒有拒絕,沉吟片刻,點點頭答應下了。

    濟公一見安逸答應,當下也不多言,哈哈一笑,道一聲:「那就走吧!」轉身帶頭向前走去。

    董士宏一愣,遲疑道:「道長,你看這……」

    安逸擺手打斷,道:「無需擔心,跟著這和尚走,他能耐不小,也知你女兒去處。」

    董士宏呆了一呆,但見安逸已經走出幾步,不由趕緊跟上。這時,最前面濟公忽然唱起歌來,歌聲嘹亮。但卻透著一股看透世俗的灑脫。

    「走走走。游游游。無是無非度春秋,今日方知出家好,始悔當年作馬牛。想恩愛,俱是夢幻。說妻子,均是魔頭。怎如我赤手單瓢,怎如我過府穿州,怎如我瀟瀟灑灑,怎如我蕩蕩悠悠……」

    安逸抬頭看了一眼前方濟公的背影。無聲一笑,毫不在意的跟上。董士宏緊隨其後。

    三人一直出了樹林,進了錢塘門,來到臨安府,濟顛忽然在一家酒館前面頓步,轉頭對安逸道:「道士,既然你也是好酒的,我們何不進去痛飲一番?」

    安逸摸摸下巴,點頭笑道:「和尚提議確實不錯,既然如此。那我等就進去痛飲三百杯。」說罷,招呼董士宏一聲。同濟顛進了酒樓。

    董士宏雖然急著找女兒,但畢竟有求於人,也不好催促,只好跟著二人走了進去。

    這時天還不到正午,酒樓裡顯得有些清淨。店小二正拿著個抹布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桌子上擦著,猛然瞥見安逸幾人進來,看著眼前這一僧一道一俗,不由心下詫異。暗道:這世道也真是怪了,什麼時候和尚道士能湊一起了。按下心思,他一溜煙小跑道幾人跟前,把抹布往肩膀上一搭,道:「幾位客觀,你們是要吃飯還是化緣?」

    如果吃飯自然是要給錢的,而施捨僧道,他們這店裡只有初一十五才給,所以小二才有此一問。

    瘋濟顛把眼一斜,抖了抖衣服,道:「沒見和尚我穿的氣派嗎,當然是來吃飯,放心,錢是少不了你的!」

    小二看著濟顛那滿是窟窿而且還直往下掉渣的僧袍,嘴角一陣抽搐。心道:「這要算是氣派,那我身上穿的就是龍袍了。」不過既然說是吃飯的,他也不好往外趕,是以一彎腰把三人讓到裡面坐位上,揩抹桌案,一邊道:「三位客觀要什麼菜?葷的還是素的?需不需要上酒?」

    安逸幾人剛剛坐下,濟公問道:「你們這裡賣什麼?」

    「應時小賣,煎烹燒烤,大碟小破中碟,南北碗菜,午用果酌,上等高擺海味席,一應俱全,要什麼都有。」

    濟公一聽,道:「那你給煎炒烹炸配十六個個菜,再來兩罈子好酒,菜只要好吃,不問葷素,不怕多花錢!」

    「好勒!」小二答應一聲,應自退下。董士宏擔心道:「和尚,你點的太多了吧,這萬一錢不夠……」

    濟公呵呵一笑,道:「無妨,無妨,我看你跟道士衣服不做,大不了壓在這裡。」說完,轉頭向安逸問道:「道士你在哪裡修行?怎麼稱呼?」

    安逸此時正在打量酒樓裝飾,聞言回過頭來,見濟顛坐在自己對面,一隻手扣著腳丫子,另一隻手撓著胳肢窩,不禁挑了挑眉毛。心中實在好奇,濟顛做這動作彆扭不彆扭。不過他也無心多問,隨口答道:「貧道安逸,始終遊歷天下,四海為家。」

    他早知道濟顛的來歷,是以說完就閉了嘴,沒有回問。董士宏卻在一旁忍不住問了出來:「和尚,你又是在哪裡修行?怎麼稱呼?」

    濟顛詫異瞥了安逸一眼,心中越加疑惑。但卻沒有表現,伸出手來扣了扣鼻屎,對董士宏道:「我西湖飛來峰靈隱寺,法號道濟,人皆叫我濟顛僧……」

    就在三人說話間,酒菜已經上齊。濟顛見了,連手都不擦,更不用筷子,從鼻子裡掏出來就往菜裡抓。安逸眼角一抽,心道這飯是沒法吃了。

    他雖然不拘小節,但卻不代表就不愛乾淨。如果說濟公這髒還能忍得,但讓他吃鼻屎他可不幹。是以默不作聲的把筷子往旁邊一扔,抄起酒罈來開始給自己倒酒。

    濟顛這時候抬起頭來,用手一抹油嘴,道:「道士,你怎麼可以一個人獨飲?來來來,讓和尚陪你拼酒!」說著抓起另一罈酒,對著安逸一碰,咕咚咕咚就往嘴裡灌,不一會兒酒喝完了,把嘴一抹,喊道:「小二,再來兩壇!」

    小二在一旁眼都看的直了,只因這酒罈可不小,最起碼得有二斤,這和尚一口氣喝下去,連個嗝都不打,這得多大的肚子!猛聽見濟公招呼,連忙應了一聲:「來了!」又去酒櫃搬酒。

    安逸卻眨了眨眼,知道濟顛剛剛已是使了神通,心想:「難不成是要跟自己比試修為?」不過旋即又覺得不至於,畢竟莫說他們,就連剛入修行的小道,只要法術得當,也不是幾罈子酒能夠灌倒的。搖搖頭懶得在想這些,安逸也不用杯了,道了一聲:「恭敬不如從命!」仰頭就灌。

    不一會兒,「咕咚咕咚」一罈子酒下去,只見他也是臉不紅氣不喘,這讓在一旁看著的董士宏呆了一呆,暗道今天真的是遇見高人了。

    別的不說,最起碼就喝酒一項,沒人比得過他倆。而就在兩人拼酒之際,酒樓中,人逐漸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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