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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龍頭老大(2) 文 / 子跡

    女人吸煙通常不多,但三月堂主會.

    而這時的她早已恢復了原貌,舊面具下的一道道血絲也已被收拾得很乾淨,不管用什麼法子,反正她已經變成了遲暮佳人,淡淡的煙圈繚繞下,顯得又大方又尊貴。

    這樣看來,反覺得更加自然。當然,黎婷若不是在浴洗室裡,就已經發現了她的這些變化,恐怕到現在也會坐立不安。

    這個遲暮女人的身上無疑籠罩了太多的神秘色彩。也許,就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了自己到底是誰?

    所以她思索了好久好久,才對冷然說:「這之前的,你都知道了?」

    冷然說:「是。」

    三月堂主搖搖頭:「但我估計,至少還有兩件事情你不太清楚。嗯,其中之一就是……你知道我是誰嗎?」

    冷然一怔,說:「不知道。」

    三月堂主說:「嘯哥之所以會遠走他鄉,全是因為我。」

    冷然恍然大悟,支支吾吾:「你……你就是……那個惡霸的……的老婆。」

    三月堂主垂下頭,很輕的聲音:「嗯。」

    自古紅顏多禍水,她會不會也這樣以為呢?

    冷然不禁說:「你和他……必定有一段外人不知道的故事。」

    三月堂主猛地一下就抬起了頭,訝然:「你怎麼知道?」

    冷然說:「我不知道,我只是憑感覺。」

    三月堂主這才說:「是,我們從小就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了。可造化弄人,我結婚那天,新郎卻不是他……」

    冷然歎息,兩個好端端的人本可以白頭到老,卻橫生枝節,不管是什麼原因,這無疑是一件悲傷的事情。

    他也就黯然:「所以,自你嫁給惡霸後,楊嘯就變得喜歡沾花惹草。然後,必定有那麼一天,你們又藕斷絲連。這樣,惡霸當然不會放過他,就算將他打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三月堂主忽然目光變得怨毒:「沒有,那傢伙並沒有把嘯哥打死,而是令他從此以後再也不能行那……男女之事,也就是……把他……變成了古代的太監。這樣的手段,實在是讓人生不如死。所以,嘯哥左右想不開,便自尋死路,跳下了詭異莫測的碧湖。」

    冷然「哦」了一聲,說:「跳下碧湖的楊嘯,是不是有了一番奇遇?」

    三月堂主呷了一口清茶,也就說:「不錯,這也是你不太清楚的第二件事。不會游泳的嘯哥跳下碧湖後,自以為必死無疑,卻不想被鎮上一個剛要出海的商人所救。這樣,死過一次的嘯哥當然也不會再想著去死,左右無事,便同那個商人一起出海。

    但船到海口的時候,忽起大風浪,竟把一船人全部拋入了海底。碰上這種事,當真是不想死也不成了。但老天爺有眼,偏偏沒讓嘯哥死成,而是把他送到了一個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地方。」

    這世間奇妙的事情還真不少,冷然這下倒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就像這兩天一樣,自己同樣也有一番不尋常的遭遇,而且還和黎婷發生了……他想到這,不由地偷眼打量身旁的她,她似已癡,或者聽不懂吧。

    的確,這故事本身就從中間開始說起,她怎麼聽得懂呢?

    卻聽三月堂主歎息說:「他到過的地方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就算給我說上一百遍,我也是一頭霧水。更何況,他只是一言帶過,只說在那個地方碰到了玫兒她媽,也就是他後來的女人。」

    這其中的微妙,冷然當然清楚,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在一個女人面前聊起太多有關另一個女人的事?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的舊情人。

    於是,冷然就問:「楊嘯後來生的女兒叫玫兒?」

    三月堂主說:「是,玫兒的母親也是**島島主的女兒。她在那個地方無意中碰到嘯哥後,也就把他帶上了**島。也恰恰是她,讓嘯哥重新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說這話,她的眼裡只有感激,沒有妒色。

    冷然也就說:「看來,**島真是一個能滿足人一切**的地方,斷根居然也能再續。」

    這話要是平常,聽起來必定會捧腹大笑,但三月堂主沒有。

    她把茶杯放下後,又繼續說:「這治根的事,也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足足花了他們將近三年的時間,而且還必須每天用南海神水塗抹,萬萬不能中斷。」

    冷然苦笑:「南海神水?就是那天……給我用的……洗澡水?」

    三月堂主說:「不錯,它雖然是一種極強的春.藥,但也能強身健體。若是你會武功,更能把它化成一種為你所用的內力。」

    她說這些話,完全是為了打消冷然的顧慮,忽然間又記起沒有經過陰陽調和的他怎麼也能平安無事?也就問:「你在碧湖裡呆了那麼久的地方,能說說它是什麼樣的嗎?」

    那同樣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無法用語言描述,冷然只好說:「那裡頭什麼也沒有,就是很冷很冷。」說著,他又偷眼瞄向黎婷,只因為那地方有他們的故事。

    這一眼,讓他確實了黎婷真是困了,頭垂得老低,似乎就要倒了一般。可他又不能做什麼,在三月堂主的面前,那些小動作無疑會暴露他和她的關係。

    但就算他不做什麼,老於世故的三月堂主又豈會不知?她只是不動聲色說:「那就對了,那應該是一個至陰的空間,至陰至陽,也就調和了。你把手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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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一句明顯讓人莫名其妙,冷然雖然伸出了手去,卻不禁問:「怎麼?」

    哦,三月堂主只是想搭搭他的脈。

    隨後,看到她面露喜色,冷然也就放心了,卻不想身旁的人一下跌了過來,剛好睡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下,倒成了無法推卸的責任,冷然也就讓她。

    同時,三月堂主也鬆開了他的手,卻不悅地說:「你怎麼和條子在一起?」

    冷然有些尷尬,知道一眼已被看穿。

    三月堂主更加責備地說:「條子整天舞刀弄槍的,身上帶了煞氣,往後,不准再跟她有任何來往。」

    冷然一怔,不服氣地想說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忽然大驚:「你……你把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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