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幕後兇手(1) 文 / 子跡
可冷然不清楚黎婷丟槍的全過程.直等兩人擺脫了**,游上湖岸,各敘別情後,他這才不由地暗暗為她擔憂。
但這時,天已將暗,他們竟然身陷**整整的一個白天,而湖面上甚至望不到有漁船的蹤影,他們又能到哪裡去找小石和小丁呢?
打黑行動的進展又如何?掉了隊的黎婷同樣也不知道,就只有和冷然漸漸地朝黑暗中走去。
他們本可以邊走邊聊,但沒有,忽然沉默下來,便沒了話頭;他們本可以手牽手,但也沒有,遇到水窪,甚至分得更開。
沒有月光,這顯然是一個昏暗的、變幻不定的夜,湖面上的風一陣緊接著一陣地吹來。
冷然終於忍不住說:「你冷不冷?」
黎婷咬緊牙根說:「還好。」
她卻小心踩到了一片水窪,本來鞋子也是濕的倒也沒什麼,竟被她發現這片水窪連著前面更大的一片窪地,看似已無路可走。
黎婷也就說:「你……行不行?」
說這話時,她的臉已經偏向右側,顯然有一個很陡的陡坡。但她馬上又彎下腰來,終於牽起冷然的手,示意他也學著她的姿勢。
這樣的姿勢,顯然是把自己隱蔽起來,只因為她冷不防看到那片窪地的邊角上似乎有星火閃爍。
這邊,冷然也馬上意識到有情況。他甚至狠狠地抽了幾口氣,不近的距離也彷彿嗅到了捲煙的味道,也就不自覺地把手伸向口袋。
但他從青龍客棧出來的時候,一直也只是穿著比較簡單的睡衣,顯然不可能掏到他想要找的東西。
所以爬坡,不是為了證明行與不行,他甚至比黎婷還快,一個貓腰便竄了上去。可敵我不明,他當然也不會笨到喊起來:「同志,還有湮沒?能分我一根抽嗎?」
跟在後頭的黎婷倒是傻了眼,她一直以為冷然就是一個弱書生,雖然已經證實了他很行,但畢竟沒見過他這麼個上竄下跳的樣子。她跟在後頭,仍是默默的。
好了,兩個原來嬉笑打罵很平常的好朋友,因為**的緣故,這會一前一後貓腰朝著有人煙的地方逼近。
而這晚,也注定了與星月無緣,天空烏雲低垂,所有的景致因為輪廓相連,形成了一些比較大的黑塊。
現在,冷然和黎婷剛好趴上了一塊石壁,湊得不是太近,卻也和周圍融成了一體,成了那些黑塊的組成,當然也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石壁下,顯然有人,正有一句沒一句地閒扯,也許在談生活,在談愛情。直等冷然他們完全匍匐下來,側耳傾聽,很快便覺出聲音似曾相熟。
黎婷更是聽清了一句:「那條子的槍丟了,會有事嗎?」
然後,馬上有人接道:「應該……應該會有處分吧。」
原來,小石和小丁竟藏在這裡,黎婷當下心內暗喜,摸黑著朝冷然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也不管他看沒看到,心裡面已經做了決定要伺機奪槍。
這下,估計是小石說:「嗯,那就……」
話沒說完,終究是黑白不相容,他縱有憐香惜玉之心,也不好太明顯地表露出來,也就又說:「今天還真是多虧了有這把槍。」
小丁應道:「嗯,卻也幸虧你能及時找到那個冰窖,一槍阻止了小孟。否則,當家的凶多吉少。只是我有點不明白……」
小石道:「什麼?」
小丁道:「據說當家的槍法又準又快,你看她一槍打掉四爺手裡的槍,至少比小孟快了好幾拍,為什麼……為什麼她不先顧惜自己,竟容忍小孟三番兩次地……」
小石歎道:「只因為她是我們的師娘,天底下哪有母親會對自己的子女痛下殺手呢?」
小丁道:「好一個慈愛的母親,看來當家的夠義氣,聽你這麼一說,我這個做手下的,今後就算赴蹈湯火,也在所不惜。」
小石道:「是,我也會。」
沉默了一會,小丁又說:「但我還是鬧不明白,小孟究竟為了什麼三番兩次竟要置當家的於死地?」
小石淡淡地道:「為了一個女人。」
小丁詫道:「一個女人,至於嗎?常言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換一個就是了。」
小石道:「你這麼以為?但換作我,要是有人殺了我的女人,我同樣也會要了他的命。」
小丁訕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怎麼說呢?那這麼說,是當家的理虧了,是她先殺了小孟的女人,是吧?」
小石道:「也不是。」
小丁道:「哦?」
小石道:「小孟的女人不是師娘殺的,師娘只是怕他傷心。」
小丁道:「傷心?」他真是越聽越糊塗,石壁上的冷然和黎婷當然也是一頭霧水。
緊接著,小石道:「只因為小孟的女人一直另有男人,而這個男人徹頭徹尾都沒有愛過她,一直也只是利用她。可她卻愛他愛得發瘋,甚至不顧一切。這世間,就有這麼不公平的事。」說完,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小丁憤然道:「那就是小孟這個女人不好,她既然有愛的人,心甘情願被人利用,為什麼還要牽扯上小孟呢?所以我說,天下的女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小石苦笑道:「也許是迫於無奈
奈吧。有一次,她為了幫那個男人盜取師娘的『南海神水』,不幸卻被師娘發現了。慌亂中,她只好隨口說了是小孟要。這樣,師娘也就給了她。然後……你說,她能怎麼樣呢?是不是只能選擇拿著『南海神水』走進小孟的房間?」
他一邊說,一邊也在暗暗地問自己,紫紅為什麼要選擇小孟,而不是他?這會,恐怕這世上再也沒有人知道。
然後,他就聽小丁說:「不錯,她也只能如此,否則當家的耳目那麼多,她的謊言豈不是一下就要穿幫?而『南海神水』又是一種極強的春.藥,一點點就能亂性,看來,她真的似乎是迫於無奈了。」
小丁頓了頓,饒有興致地問道:「後來呢?她又是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