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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情慾傳說(6) 文 / 子跡

    喬成唯有苦笑道:「天機,恐怕也是天機.」

    三月堂主不由地眼前一亮:「你方才說,**島島主喬楚……窺不透的天機,後來是否弄明白了?那**島真能找得到答案嗎?」

    喬成搖頭,心裡面卻更加有數,為了龍頭老大,三月堂主同樣也想去那個**島,而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她肯定不會拒絕與他同行。

    他也就道:「我只知道有緣者,皆可為韋馱,皆可為色鬼。為韋馱者,則登天王殿為世人謨拜;為色鬼者,則有享不盡的三界色.欲。」

    小孟因為一直在暗自責怪喬成驚醒了師娘,當下不由譏道:「這麼說,你想成為那色鬼了?」

    喬成笑而不語。

    三月堂主不禁道:「怎麼會是這樣?」要她選擇楊嘯為神為鬼,恐怕任何一樣,都是她所不情願的。

    喬成也就解釋道:「只因為經過那場貌似『鬼偷香』的劫難後,**的的確確也已散落到人間。

    「千百年來,雖然給人類帶來了幾次比較大的性解放運動,但佛法無邊,**始終難以得到真正的解脫,始終也有一個無形的缽盆罩於其上。而凡塵多難,塵世多艱,顛沛流離的**與那些孤魂野鬼真的就沒有什麼區別。這樣看來,反倒似被打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所以,**也一直在找有緣人,希望能夠再入上界。但解鈴還需繫鈴人,茫茫眾生之中,誰為韋馱?誰又為色鬼?」

    喬成意猶未盡地說完這番話,冰窖裡看似平靜,唯有千古嗟噓。

    但言者無意,聽者有心,也正是這番話,甚至可以具體到「孤魂野鬼」這個詞,竟惹起小孟的無限傷情。

    他猛地一下情緒波動般地站了起來,竟掉轉了槍口對準三月堂主,也不管她此刻手上也有一把槍,看似要與她同歸於盡了。

    這下變故,就連喬成也是萬萬始料不及。

    而剛好小孟這時又是背對過來,一念之間,喬成就想拾回方才跌落的那把槍,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他怎麼一下子又變成了正義的化身?

    別人不知,三月堂主又豈能不知?

    他無非是,想到那**島上尋找那墜落凡塵千年的**。但他是有緣人嗎?會是韋馱?會是色鬼?

    天機始終是天機,冥冥中自有安排。

    但假使這時,喬成要是異想天開地朝外鑿開這個冰窖,游向碧湖湖底的話,他恐怕也不會再想著要到**島了。

    只因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而冷然和黎婷恰恰置身其中,卻絲毫沒有察覺。

    這也難怪,三界之中,有形即無形,無形亦即有形。更何況,冷然他們根本聽都沒有聽說過「**」居然還有傳說。

    所以,他們不知道腳踩的那個「皮面」竟然就是無形的缽盂,而情香幻化的優曇缽,肉眼凡胎又如何能看得到呢?也就空空如也。

    一切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而現在,如果說冷然已經一次又一次地進入到黎婷的身體中,似乎也是一件相當合乎情理中的事。

    只因為他們身在**之中,何況,黎婷早已潮濕。

    對於食色男女來說,在這樣一個特定的場合中,有些堅持恐怕真是不堪一擊。

    所以,黎婷沒有再堅持那個問題,冷然似乎也一直沒有時間來想那個問題的答案,也就枕著她的身子睡著了。

    男人無疑比女人更要睡眠。完事後,男人通常選擇亂七八糟地睡,而女人,似乎還要回味,甚至還會想著做一些平常不會做的體貼的小動作。

    這樣,黎婷就拖過早已風乾的衣服,輕輕地擱在冷然同樣也是赤.裸的身上。

    說也奇怪,她做這麼一個體貼的小動作,竟不是因為怕冷然凍著了。就連她自己,也已不再哆嗦,甚至覺得全身暖烘烘的,彷彿置身在風和日暖的春天。

    春天,一年之計在於春,她是不是也在盤算著和冷然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呢?她想著想著,業已醉了,把頭悄悄埋下來,貼向他。

    黎婷可能不知道,她不知不覺中的這個姿態,竟和出現在冷然夢裡的那個絕色容顏幾乎完全地重疊在一起。

    難道她也有面具?也能變成那個絕色的容顏?

    迷糊中的冷然此刻也在迷惑,這似乎是他第三次如此近距離地面對,面對這張流露著難以描繪其風韻的鵝蛋臉。

    顯然,不是三月堂主。

    按理說,冷然應該驚慌失措地跳將起來。可經過太多的驚恐,幾次的生死邊緣,竟使得他也有了三月堂主那般的鎮靜,鎮靜中還帶有似曾相識,就像第一次握住三月堂主的那種感覺。

    於是,冷然索性一動不動,繼續保持躺著的姿勢,甚至忘了自己的赤身。

    對面仍舊那雙烏黑的亮眼睛,憂傷卻已淡去,也就沒有把一顆飽滿的珍珠滑落下來。跟著她似乎也沒有動嘴,冷然就已經知道她想要說的話。

    也就兩句,但冷然潛意識裡卻怕忘了,所以拚命地默念著,也就絲毫沒有去提防即將出現的迫在眉睫的銳利的驚恐。

    哦,一切似乎變了,變得很平靜很舒坦,不再有詭異和恐懼的色彩。這樣,為了那兩句拚命要記住的話,冷然又昏昏噩噩地跌回了夢鄉。

    等他完

    完全醒來,不辨天時,腦海裡似乎存下了那兩句話,依稀的印象讓他很快分辨出原來只是南柯一夢。

    但這個念頭只是不經意間地閃過,因為他馬上要面對的是黎婷。

    這時,他也已感覺出仍舊躺在她的身上,不同的是,他們都已不再赤.裸,不再像原始人類那樣可以肆無忌憚地去做些沒有語言的親暱動作。

    顯然,趁著冷然睡著的那會,黎婷又用衣服把他們完全地隔開。這難道就是他們的結局,沒事人一般的結局?

    冷然在悵然若失的時候,黎婷也已把他放下,跟著站起身說:「好了,我們要走了。我脫離隊伍太久,而且……」

    她是不是又想起丟掉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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