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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報復 文 / 子跡

    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從前,時光兀自倒流,兩年前的情形宛然在目,不同的只是那時披上了一層朦朧的月色……

    朦朧月色下的夜,始終會是慾念的幫兇,所以不需要有過多的誘惑,當時的冷然很快地也就挨近了秀色,輕撫她的秀髮.呀——你能想像得到,瀑布般的秀髮下如果又有裸露的渾圓雙肩,既使是毫無技巧地迎合、顫動,都足以使人瘋狂,使人有更為深入的邪念。

    可偏偏不巧,就在那最要命的時刻,屠美丹來了電話,冷然只好尷尬地任由她掙扎地翻身坐起,然後洩了氣地懊喪到一旁。可以想像得到,這以後似乎沒有他什麼事了。

    但馬上,他又意識到好戲顯然還在後頭,因為接起電話的她分明是輕佻的語言,誇張的媚態……所有的,一點一滴都在消除他的顧慮。

    這樣,在她還沒有完全結束與那頭對話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肆無忌憚地撫弄仍在「曹營」的身子,動作更是明顯地輕快起來……

    眼看就要漸入佳境,兩年前的冷然忽然變得不自在。

    真也是電光石火間的事,他腦袋發脹似的突然感覺妻似乎就在面前,呵斥著,這是——他們的家啊!他心底旋即一陣莫名其妙的恐慌,如果……如果真做下去,這……這以後也就在這裡,他會不會背負著終生的忐忑不安?他的心尖驟然顫動,終於離了所有的慾火,殘忍地拋下還在猶自掙扎的不速之客……

    為此,他必須準備一個善意的謊言,說妻馬上就要回來了。她幽怨地唯有怪他兩眼,埋頭理了理狼狽的衣裳,知道遊戲已經結束必須選擇倉皇地逃去。

    這到底是不是她第一次向除了丈夫的男人敞露內心更富有激情的一面呢?冷然始終不知情,好長一段時間也不敢再與她交往。她竟也好像失蹤了般度過了貌似人生中最難堪的一段日子。

    再見面,自然是為了對門趙普的那套房子,一下子兩人好像沒事人一樣,但是,又有誰能知道?

    ……

    而現在,兩年過後更加豐盈的**軟軟地又在身邊,兩腿若有若無地擺弄,變幻著撩人心弦的萬千媚態,彷彿一朵含苞欲綻的曇花,吸食了天地間所有的朝露,就等待輕輕一撥剎那盛放。

    冷然可以嗎?可以去補償他所虧欠的一切嗎?他歎息著仍舊挨近她,輕輕地撫住她的秀髮。

    她的秀髮依舊,觸手仍是瀑布般的感覺,並且透著更為起伏的黑亮,他卻平靜如水地說:「你……你變了……」此時此刻,他的鎮靜就如一片薄薄的寒冰,刺痛到女人最敏感的地帶。

    「什麼?冷哥……你……你說什麼?」她驀然睜眼,詫異的眼神竟使醉意全消。

    也就在今天,貌似憨厚的喬仁厚無意間脫口而出她的名字的時候,冷然是震驚的。傻愣的那時,他甚至有馬上要去詰問她的念頭。

    可突然遭遇的面對,心裡面那層埋藏已久的愧疚又使得他不願抵擋似的保持了緘默。他再次歎息,微微閉上了眼睛,偏偏鵝姐那淒淒慘慘的聲聲呼號又有如萬箭穿心,齊齊扎到了他的心底最深處。

    他再也無法忍耐,側面俯視她,卻保留了紳士般的淡然:「我說你……你變了,變得太殘酷,不近人情。為什麼……為什麼要有報復呢?你……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的那些所作所為,會深深地扎傷另一個同樣是女人的心。」

    「女人?什麼女人……」屠美丹的臉,明顯起了變化,支支吾吾地終究嘎然。她——她是渾然不知呢?還是故作?

    「喬仁成,你應該認識的吧。他的愛……愛人周啟麗,昨晚死了。」冷然黯然,仍舊淡淡地似乎在自言自語。

    「死了?怎麼會?」屠美丹翻起身來,顫抖地面對冷然。

    隨後,她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惡作劇已經暴露無遺,臉上迅速地鋪張一片紅一片白的微妙景致,不暇思索地也就理直氣壯地說:「對,是我,我是做了一些事情,傷害了別人。但……但能全怪我嗎?嘿,要不是你們男人賤,會嗎?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

    她平時甜滋滋地媚態,是男人見了都要動心,這一下子變得凶悍起來,冷然只有暗自搖頭,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是……是我嗎……傷害了你?這才……激起你……你的仇恨?要……要報復……報復所有的男人?」

    「……就你?憑你……」屠美丹格格地有些神經質地笑了,花枝亂顫地靠近他一些,然後藏起潛意識裡好深的哀怨,這才附著他的耳邊說。

    「唉……」再明顯不過的答案,一時間冷然惶恐地無言以對。

    他的又一聲歎息,隨隨便便地刺激到了屠美丹的淚腺。霎時間,再也支撐不住似的,她攥緊他的脖子,便在他的後背大雨滂沱,嗚嗚咽咽起來:「是你……是你,就是你!兩年前,也是在這裡……在這張舒適的沙發上……你……你一點一滴地撩撥,說著纏綿醉人的話……你……你愛情人,不愛妻。可是,瞬間的**,曇花一現般的憐愛……冷哥呀冷哥,你……你轉眼間成了惡魔,猛地……就將我拋到無底的深淵……為什麼……為什麼?難道……難道我不夠好嗎……」

    在今天,天壤間似乎再也沒有比「愛」這個小小字眼更充滿著險惡與欺詐。「你愛情人,不愛妻……」,他有說過這樣的話嗎?他即便扶正她的身體用眼神當面地對質,似乎也無濟於事。他毫不避忌地玩笑似的遊戲人間,傷過多少女人的心,他同樣也是渾然不覺。

    此刻,她哭的樣子,倒也楚楚動人……追悔莫及的冷然忍不住了,動情地捧起了她那修飾的很好的潔白無瑕的面頰,細緻地用手拇指輕輕地抹去淚痕,就像收拾一件昂貴的工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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