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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靈玉許諾 文 / 連玦

    《腹黑謀後:噬魂妖嬈》最新章節

    那時連家人都知道雲焱抱著連靈玉回房了,所有人都眼巴巴盯著那一扇門。最終看見雲焱走了出來,這才紛紛鬆了一口氣。心說這也難為兩人了,以後還要住在同一屋簷下,眼看著卻還要謹守禮儀,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雲焱前腳才進屋,後腳便要從窗戶悄悄轉回去。卻聽叩門聲:「雲焱——」

    雲焱不情願的將門打開,看見醉漢一般的連戰,他也不好趕人:「二哥,怎麼了?」

    「我今晚跟你睡。」連戰有些搖晃的走進屋裡,按著雲焱肩膀拉扯著、扭著腳說道。

    雲焱聽言那筆墨丹青描繪出的眉就擰成了蚯蚓:「二哥,這——」

    「二哥跟你說小妹小時候最鬧什麼,說說——」連戰摟著雲焱的肩膀道。

    「二哥,我可以問靈玉。你還是回房歇著吧,我帶你回去!」雲焱拉著連戰出房門,開什麼玩笑。難得今晚連靈玉不反對他動手,他怎麼可能跟連戰睡?!

    「不——我不回去——他們都說我不敢找你說今晚跟你睡,我偏偏要來說——」連戰也不知道喝醉了跟誰打賭——那些黑心人這般陷害他——

    「二哥,你別聽他們瞎起哄,我帶你回房。」雲焱不由分說,駕著連戰往後者房裡走去。

    哪裡知道他人才去,便被第一軍的十大校尉,還有連靈玉那些個同盟部下給纏住!等到好不容易擺脫他們,卻又被灌了不少酒。只不過這一次雲焱心裡有緊要的事情,一直有運功法很隱晦的將一些酒精散了。

    待到雲焱再去找連靈玉之際,都已經是凌晨寅時初!只是連靈玉到未騙他,可真的沒將窗台關死。

    那時連靈玉正睡著,但雲焱方鑽上來她就知道了。只是她卻鑽進他懷裡,伸手抱著他睡得更沉。

    雲焱哪裡肯就這樣罷休,他抱著她的臀,低頭要找她的唇,她卻將頭深埋在他懷裡!他終究雖意難平,可總還能抱著人,這才無奈的摟著她也閉目起來。只是此前幾日,他確實忙得厲害,還要抽時間為羅源治傷。如此之下還真的睡著了——

    連靈玉起身修煉之際,雲焱正睡得沉。她伸手拂開他面容上散落的髮絲,低頭抱著他的頭:「真是傻。」只是她想起她的命格,卻有些皺眉。此前步驚風只是說她鳳格破裂,並未說她是天煞星。是因為她的所作所為而導致有這樣的命格,還是真的有人改動?

    連靈玉想著又笑了,她本就為逆天而來,還用管什麼命格。正如他說的,斷了命線,一切都在她意念之間。而這一根命線,她一定會斷!她要逆天,要改命,要守住連家,要徹底的毀滅司馬瑜!十一月十一,就要到了呢。

    她想著,那被她抱著的頭動了動。她抽回手要起身,卻已經被壓下去,她欲起身道:「我要去修煉了!」

    雲焱凝著他,眸光有惺忪方醒的霧氣,他低頭逼近她道:「不管,我要你。」

    「不早——咯咯——」連靈玉本要說什麼,卻被雲焱的手指撓癢癢一般劃過她的頸、她的敏感部位。他已經將她反應強烈的地方都記住了,所以很能挑動她。她正是怕了他的手段,才會在這幾天關死了門窗。其實她也知道並不能真的擋住他,只是他真要進來還是會毀掉窗台。即便當時無人知曉,明兒總會被人知曉。他總歸因為連傲的話,知道他們這樣做在很多人看來不好。

    他拉開她所有的衣物,在黑暗中眸光如炬的凝著她,他並未動手也未動嘴。她縮起了身體,要躲避他這樣逼人的視線。他卻仍舊這樣凝著,好似暗夜裡狂傲的妖獸,渴望卻隱忍著。

    「小狐狸,不許這樣看!」連靈玉伸手要奪被子,人也試圖要起身。他卻撲了上來,他的身體很熱,很熱,甚至散著淡淡的紅芒!

    連靈玉驚道:「小狐狸,你怎麼了?」

    雲焱咬著她的頸,食髓吮味一般纏著。她被他這樣火一般的熱情驚到,她抱著他的身體有些焦慮,心說難道這段時間真的是把他給憋急了,怎麼這樣起來。

    雲焱緊緊抱著她,咬著吻著吮著,卻始終沒有下一步。她越發擔心起來:「小狐狸,你說話,你怎麼了?」

    「靈玉,我要突破了——」雲焱有些痛苦而嘶啞的說著。

    「那你起來,你好好突破。」連靈玉推著他道。

    雲焱忽然狠狠的咬住她的肩膀,卻似乎又心疼她,而不肯咬下去。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在他耳邊道:「是不是需要我幫你。」

    「你不可以,你受不住。」雲焱似乎十分隱忍著,一些低啞的悶哼聲自他喉嚨之間吞吐著。

    連靈玉抱著他道:「你之前怎麼過的。」

    「瀑布。」雲焱也意識到自己快要突破了,所以他此前才要求她辦完事跟他去一趟崖谷。可是這一次的突破卻比他想像中要快,也許是因為最近他消耗太多,而今日更是大悲大喜,心境上的突破令他瞬間壓制不住體內因此暴漲的元力。

    「現在去,我陪你去。你快起來,別磨蹭了。」連靈玉催促道。

    「你還有事,我壓一壓。」雲焱卻道。

    連靈玉推他起身,先給自己穿了衣才給他穿好:「說什麼廢話,還有張雲飛和三哥在,我走開一下不會有事。」

    「我暫時不能運功。」雲焱面色艷紅,猶如一朵綻放的桃花,美得驚心動魄。看得連靈玉卻是害怕:「我帶你去!」她說話間已經抱著他急急下床,房門被她一腳踹開,也不管是不是被人看見,便抱著他躍出連府一路往妖獸山脈而去。

    連風修為是連府最高的,此刻正在晨練,看到那道紅影,再看到敞開的連靈玉的房門。他揉了揉鼻樑歎息道:「果然還是沒忍住啊,那麼多人拉著他都還能去搞事。靈玉明顯放水,真的是看不住,看不住啊——」那是雲焱從靈玉房裡出來了?「連傲不是何時靠上來詢問。」恐怕是,只是走得卻太急促了一些,不會是出事了吧?「連風忽然警醒道,當即躍身往連靈玉房裡。屋內並未有什麼古怪的氣息,在看那混亂的床,他眉頭緊皺起來。」靈玉也不在,這到底怎麼回事?「連風疑惑起來。

    連傲也想不通,只得道:」等他們回來問一問便知,幸好時辰還早,沒幾個人看見。看見的咱們都叮囑一下就是,唉——以後怕是防不住,這都已經知道滋味了,怎麼可能禁得住。還是要早些成親的好,免得有閒話。「」府裡的人都是挑選過的,倒是不必太擔心。只是早些成親是有必要的,大哥的親事靈玉說與你聽了吧……「

    ……

    彼時皇廷之中的趙宏卻一夜睡不著,為何?因為雲焱那富可敵國的彩禮,更因為他將這樣的彩禮用於求娶連靈玉。

    趙宏絕對不相信所謂的兩情深濃,在他看來雲焱這般做絕對有詭異。因為這樣的彩禮,實在太可怕了!可怕得他這樣的一國之君都要震駭,他相信內院裡的那位,也絕對震駭!否則也不會急急的找東平武侯進宮細說到此時都未完。

    想到雲焱的不戰而以一人屈兩萬裝備有高階武器盔甲的侍衛軍,他就深刻的懷疑荀墨和禪山寺主持的那些說法。如果連靈玉真的是克子剋夫,還會有這樣的傻子去求娶他倒不是不信,但用這麼大的排場只為定親,這就令他深度懷疑了。

    甚至東平武侯的出手,他也是知道的!還有另外一道強者氣息的進入,他也是知道的。他對於東平武侯的出手更是耿耿於懷!難道她真的是鳳星凰格,只是被人遮掩了,或者篡改了?!

    可趙宏極度鬱悶的是,連靈玉已經定親。按照大商的祖制,這樣的女子他無論如何是不能通過宗正寺那位皇叔的眼……

    就在他極度鬱悶之際,卻又有報連靈玉出城!並且直走進入妖獸山脈,其後因為速度太快難以追蹤。這令他更有疑惑……

    然那時進入妖獸山脈之中的連靈玉速度施展到最快,懷裡抱著渾身發燙的雲焱。她面色前所未有的焦慮,甚至將蘊含在骨髓內臟之中用於爆發而用的一些星辰之力調度出來。

    她此刻展開的蝠翅已有十丈,已不再需要她的手臂去控制蝠翅。以她如今的精神力掌控能力,完全能夠用意念催動蝠翅去最佳的利用空氣中的風流,令達到速度最高。

    隔著衣物,雲焱咬著連靈玉的腰,他並未真的咬下去。只是這樣似乎能讓他好受一些,他將她死死的抱著。她同樣將他抱得很緊:」快到了——「

    連靈玉咬唇又催發了體內的星辰之力,她那對十丈寬的蝠翅染上點點血紅星辰之光,令得她整個人顯得有些妖異猶如妖獸。她所過之處,也有不少強悍妖獸發現她的蹤跡。然而當雲焱的神識散出,所有的妖獸都趴著不動了。

    連靈玉眼見地方已到,她瞬間收起蝠翅,令身體猶如墮星一般極速的下降。破風的嗚嗚聲幾乎能阻擋感知,即便他們下降的速度已經很快,但她還是感受到風阻擋了他們的下墮速度。

    這是一道數萬尺高的懸崖,她不可能在快要墮到底的時候不用蝠翅來減緩速度。否則他們一定會被摔死,但如此只怕會拖延時間。她知道即便是一息的時間,對於此時的雲焱來說也相當寶貴。所以她在感應到這股風阻之力後,忽然想到很早以前她領悟過的一些風勁。

    連靈玉閉上眼眸,屏蔽所有感知,余留精神力完全擴散。她仔細的抓著風的軌跡,隨後她將體內所有的元力壓於丹田之中,令自己的身體猶如在修煉蝠步之際一般放鬆。蝠步一直都有三層武技,只是在她修習完前面兩層武技之後,第三層封鎖在她腦中的武技卻一直未現。

    然而就在她的身體如柳絮一般飄入風流之中之際,第三層武技的光華終於出現!卻與風有緊密的聯繫,名為蝠步隨風!第三層蝠步武技要求武者對天道之中的風力有極高的悟性,只有當這種悟性被開啟,修習之法才會自動展現!

    蝠步第三層武技,不是苦修能夠達成,只有真正有悟性者,才能得到這樣瞬間的融會貫通!

    雲焱已經感受到他們很快要墮到底,並且即便下面是一潭水,以他們此時的速度墮落下去。他除非爆出體內的元力,否則一定會被摔成肉餅!可他同時感受到連靈玉此時有些玄妙的變化,他的感知向來敏銳至極,即便此刻他的狀態不太好。所以他最終沒有打擾她,只想著萬一不行,他總會出手。

    雲焱只是希望連靈玉來得及清醒,很多時候武者處於這樣的狀態不適合被人打擾。一旦被貿然打擾,輕則只是感悟全無,重者卻是走火入魔!

    然而就在雲焱的眉要擰成蚯蚓之際,他忽然感受到耳邊有一瞬間失去了風聲?!

    緊接著連靈玉張開了眼:」放心——「她沒有展開蝠翅,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抱著雲焱仍舊極速的下墮,甚至更快!

    雲焱驚訝的發現——連靈玉利用了風速!她將風的阻攔完全催動成她的助力,他們的速度因此快上一倍!

    當風聲再次停止,雲焱發現他們已經在潭水之上。他嗅到了水的氣息在他一丈之內,正是瀑布之底。他們就這麼靜止在空中!猶如一幅靜止的畫,連衣袂都沒有一絲拂動之意!

    連靈玉並未有感歎的想法,她已經在穩定之後抱著雲焱衝入了瀑布之中。

    冷!刺心的冷!即便是她身懷冰珠,也覺得好冷!可站在瀑布之外並不覺得!然一瞬間,她又覺得燙,好燙!

    雲焱身上的紅芒已經毫無壓制的散了出來,瀑布的水沖刷在他的身體之上,一層層紅光往上擴散。於是那順流之下的瀑布,緩緩的又在被改變流動的軌跡。

    連靈玉可以感受到雲焱與瀑布形成了一種循環,有源源不斷的一些東西被他從瀑布之中抽絲剝繭的吸入體內,又有不少紅芒從他體內被散出。

    她看見他已經進入修煉狀態,正要往遠一些的地方去,以免打擾他。不想他卻張開眼:」別走——「

    連靈玉疑惑,可她正要問,雲焱的眼眸又緊閉起來。她不能開口打擾她,又見留下似乎也不影響他修煉,反而走出去可能會牽動他的心,這才最終留了下來。只是她不明白他為何要讓她留下來?

    雲焱的修煉時間很久,連靈玉等得有些無聊。她又不敢就地修煉,因為她的元力波動在如此近距離之下一定會影響到他。她才知道每一次她忽然進入修煉狀態,他總是安靜警戒的幫她守著其實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關鍵是還不能動!

    深谷之中天已大亮,陽光將潭水分離出一層層不同的藍。外已初冬,此仍如春,鳥鳴蝶舞,如畫如幻。

    連靈玉安靜的聽那鳥鳴,卻並未沉神下去,她得警醒著別打擾了雲焱,萬一她又想什麼事出而驚動了他,可就不好了。

    連靈玉越等越無聊,甚至在心裡怨懟雲焱不讓她走。雖然他將那一冷一熱的瀑布都擋在了他那層紅色光罩之外,可她這樣呆著也很不舒服。

    就在連靈玉等得想打瞌睡之際,一隻手忽然勾住了她的腰,她猛然張開眼對上他略帶紅霧的眼眸,她疑惑的問道:」好了?唔——「

    雲焱吻著連靈玉的唇,伸手極快的解開她的衣襟,她有些惱怒的拍著已經將唇發展至她頸間胸口的男人道:」你讓我在這裡等著,就是要等著方便你——你混蛋——「

    雲焱壓在她,在那被瀑布沖刷平滑的大圓石之上。他抬眸看到她的惱怒,抱著她的腰身將自己埋進去道:」我要給你一些東西。「」憑什麼讓我——「連靈玉要說著什麼,他卻已經急促的進去。

    連靈玉立即感受到體內有一股充盈的熱流,她抱住他的肩膀,有些喘道:」是什麼?「」靈玉,快些追上我。「雲焱的唇纏綿的落在她的唇見呢喃著。

    連靈玉只覺得渾身猶如重回娘胎之中,被那一層溫暖柔和包裹一般的安逸與寧靜。紅光將兩人包裹,濃郁的紅遮掩住兩人旖旎的姿態。他一遍遍的要著她,她嚶嚀著的聲調。

    ……

    連靈玉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去的,只是等她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她並不陌生的床榻上。她知道這是在瀑布對面的洞堡裡,她動了動身,只覺得四肢百骸猶如新生一般的舒暢。她有些舒服的嚶嚀出聲,抱著被毯慵懶的蜷起身。」醒了——「雲焱的聲調適時的響起來,她微微張開眼,看見他淺笑的容顏。她伸出手臂來,他順手將她抱在懷裡:」餓了麼?「」你對我做了什麼?還有你為何突破的時候會是那樣子?「連靈玉詢問道。

    雲焱伸手理順她的青絲道:」我將我突破時散的一些靈力送在你體內,這只是我們狐族的一種特性。繼承的品級越高,每一次突破散的靈力會越多。用武者修煉的話來說,也許叫破而後立。只是稍微有些不一樣——「」如果是另外一名狐族女子,如果也繼承你這種等級的修煉之法,是不是就可以幫助你修煉得更快。「連靈玉忽然道。

    雲焱怔了怔,沒想到連靈玉會忽然這麼問。不過他卻搖頭:」不會。神品繼承一旦開始,狐族之中便只會有我一人得到繼承,除非我死,且再有同樣修煉天賦的人出現。「

    連靈玉聽言眸光深了深:」所以你對於狐族來說,是未來的至尊強者。「」即便沒有我,狐族也不可能有其他人繼承得了。現在的狐皇,也不過是接受天品傳承。我之所得,是源於我母妃最後的力量。若非她最後將一生修封印給我,而這些修為成為渡引我的橋樑,我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雲焱說明道。

    連靈玉抱著他的頭,輕聲道:」她在哪兒?「」形神俱滅。「雲焱緊抱著連靈玉道。

    連靈玉埋在他溫暖的胸膛之中,良久道:」如果等我到脫胎境,你還在我身邊,我們就一起去找那些害你們的人。「

    雲焱眸光閃了閃,他低頭看著她的眉眼,她明顯有躲閃的動作。他伸手捧住她的臉,目光一瞬不閃的盯著她:」好。「他是知道這是她變相的告訴他,她會陪著他走這麼久,甚至更遠。

    連靈玉伸手拂開他的紅髮:」你對我做過的事情,不許對別的女子做,狐族的也不行。「

    雲焱微瞇起眼眸,盯著她的眼,她卻有些嗔怒道:」說話。「」好。「雲焱很認真的在想著他對她做過了什麼,一一記下來以後不能對別的女子這麼做。

    連靈玉聽言淺笑的坐起身,雙臂越過他的頸將他的紅髮理順道:」你給三哥他們送信了麼?「」送了,今早讓黑鷹送的。已經遞了回信來,三哥說沒事就好,讓我們不必擔心京都城的事情。「雲焱回答著,抱起她走出洞堡。」煮了一些粥,你去吃,我去穩定一下境界。「雲焱抱著她越過潭水落在一旁的小林邊,一股淡淡的肉粥香味便引誘著連靈玉的食慾。」好。「連靈玉走下來,雲焱才躍回瀑布之下修煉。她看了一會,才坐下身吃食。只是她吃了一口便覺得體內有些不對,她放下碗沉神內視,卻發現體內元丹之上的元晶變了!

    從前她的元晶很斑駁,彷彿有很多雜質一般。然而此刻她的元晶呈現多種光華,認真看下去便發現這些顏色以深淺為規律進而排列著。她試著催動元晶,便有五光十色的元氣緩緩散出。其中以黑、金、血紅最為顯目。她已經可以確定,她的體質確實在變化!她已經不是純粹的水系武者,至少她體內還擁有雷屬性和星辰屬性。

    然而體內一股玄妙的變化又令連靈玉再度失神,元晶的變化之外,她發現她體內的元氣也渾厚了很多!甚至比此前渾厚十倍!她驚愕的發現,她已經是武宗!唯有境界突破,唯有進階為武宗,她才有可能體內忽然有如此充盈的元力!

    連靈玉的面色極度古怪起來,別人生生死死,甚至閉關數十年都不能達到的境界,她居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破了。當然她知道這是跟雲焱有關,只是她的眼眸忽然張開,遠遠的看著那一道紅影……

    連靈玉吃完粥之後也進入修煉之中,她對於體內的這些變化還未掌控,她需要盡快的熟悉這些變化。

    噬魂殘訣運行之後,連靈玉隱隱有一種飽和之感。她閉目沉神的修煉者,而在深谷這方靜謐之中,修煉很容易進入狀態。待到她再次張開眼,已是黃昏時間。她舉目看去,雲焱還在修煉之中。那時潭水之上有片片落紅、綠葉,她記得這潭水泡著很舒適,便也心動起來。

    只是連靈玉方解開衣袍,一時抽了一口涼氣,面容更是泛紅起來。她緊緊的將衣袍掩蓋住,躍身往洞堡而去,卻是找了鏡子查看。頸間一塊塊咬痕青紫交加,她捲起衣袖,手臂上也有,甚至腿上腳上都有!這不對!即便是他留下的,此前她修煉也應該被消散了——」怎麼了?「雲焱的神識並未完全關閉,他總要留意連靈玉沒事才好。可方才卻察覺到她匆匆忙忙的到洞府裡來,而且似乎心神很不穩。

    連靈玉放下衣袖,回頭瞪著雲焱。後者有些莫名,卻見她滿面的潮紅,嬌艷欲滴,彷彿承歡時的模樣。他走近要抱她,她卻躲開:」你——「她要責問,卻不知怎麼開口。」怎麼了?「雲焱疑惑的凝著他,眸光偏偏無辜清澈。

    連靈玉索性捲起袖子指著道:」你做的好事。「

    雲焱看著她瓷白手臂上的朵朵吻花,再看她面上那艷艷之色,眸光氤氳而起。他伸手拉住她,將她緊抱在懷裡:」好看。「」你看,這裡也有,而且我運功似乎也沒消散多少。你——「連靈玉覺得羞窘,雖然她的身體別人也不會看,也看不到。這頸上最近寒涼了,也可以圍上圍裘,可若萬一走了光被人瞧見——」我看看。「雲焱從善如流的看她捲開的地方,伸手還解開認真看。她立即察覺不對的拉起來,卻已經拉不起來了。」好看。「雲焱的唇揚起很高的弧度,眉眼裡也有笑意。」放手——「連靈玉握住他的手惱道。

    雲焱擁緊她,讓她整個人都貼著他,他的手指輕撫過哪些他留下的痕跡道:」疼麼?「

    連靈玉怔了怔,想到他昨日總隱忍的咬,他總還是怕弄疼她。她想著搖搖頭:」不疼,也許因為我已經淬過皮肉。「」我先餵飽你。「雲焱忽而抱著她出來,這句話裡的意味卻令連靈玉耳根更熱。」你還沒告訴我,你突破時怎麼會那樣。「連靈玉忽然想到早間他其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以後不會了。「雲焱回答,並解釋道:」突破第一重境界,會激發一些獸性,需要陰陽調和。「」這瀑布可以陰陽調和?「連靈玉皺眉。」這是一塊狐族先輩留下之地,至於是什麼時候的先輩我就不知道了。瀑布之中有陰陽玉髓,對於狐族淬體以及修煉都有不錯的效果。不過此次被我吸收之後,大約要萬年之後才會恢復這等功效。「雲焱說話間已經抓來了山雞。」可再生的天材地寶?「連靈玉倒是有些驚訝,再想到自己身上的這些痕跡,想到他昨日總想咬她的行為,心中多了瞭然。」嗯。「雲焱起了火,將利索弄乾淨的雞架上去烤著。」我是武宗了。「連靈玉湊近火便說著。」恭喜。「雲焱伸手握著她的手掌淺笑道。

    連靈玉微微皺著鼻子道:」所以你是不是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寶,如果他們知道你的存在,是不是會讓你找一個天賦也不錯的狐族女子。「」我不要。「雲焱摟著她的腰身,一面看著火上的烤雞。」你那天跟東平武侯打,是不是被他發現了什麼?「」沒有,不過他好像誤會了什麼。「

    ……

    閒說細聊,雲焱已經餵給她吃了不少肉,吃得她滿嘴流油。她躺在他的懷裡,他幫她用濕布擦乾淨臉和手。

    連靈玉便想到從前張雲飛說的話,如果小狐狸成人,一定是一名好媳婦。她想著不由笑起來,她真正的笑容很少,也沒聽過她真正的大笑聲。即便是」咯咯——「的笑聲,也多是被他折騰出來的。

    雲焱感受到她的愉悅,只抱著他繼續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她有時候問一些他的事,有時候說一些她的事,他認真的聽著應著。

    等她說得乏了,他才抱著她回洞堡裡。他支著肘子看著她,然後伸手解開她的衣袍,她有些古怪的翻了身。

    雲焱湊上去:」靈玉——「

    連靈玉翻過身來看他,他已經伸手拉開了她的衣襟。她知道明兒要回去,他今晚無論如何是要鬧的,所幸也不刁難他了。

    雲焱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他低頭吻住她的唇,她伸手攏進了他的紅髮間。他立即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所以他的動作會更放肆起來。

    ……

    京都城中,張雲飛此刻正在連府之中。」靈玉還未回來?「張雲飛有些奇怪,畢竟後日就是十一月十一。」咳咳——是還沒回來,怎麼了?「連風輕咳一聲,有些古怪的回答。

    張雲飛多聰明的人,當即有些酸味道:」他們一起出去的?你們也不管?「」那也得管得住。「連風攤攤手無奈道。」若是未出閣有喜了,如何是好?「張雲飛一針見血道。

    連風面色變了變:」不會吧。「」怎麼不會,我就聽說此前在營中也一直在一起。兩人那等模樣,不可能沒辦過事。你們也不管管,靈玉也是冷靜之人,怎麼會這麼衝動。「張雲飛皺著眉道。」咳咳——說句實話,雲焱那樣的姿色,可能靈玉也把持不住。「連風想到此前的問道,雲焱非常坦白他就是色誘了連靈玉。」咳咳——「這回輪到張雲飛咳嗽了:」說什麼時候回來了麼?「」明兒肯定會回來,靈玉辦事不會誤事。「

    張雲飛不以為然:」只是收了彩禮,這定親設宴的日子才定下來,他們就這樣消失。這京都城裡不是只有我看著,其餘人都看著。「」也許是有急事,否則也不會走得這樣急。至於孩子的問題,實在不行就直接成親。我早點當舅舅也是好事,沒什麼不好。「連風看得倒開。」京都城一朵嬌花,就這麼沒了。「張雲飛嘀嘀咕咕,轉開話題道:」你們連家收到請帖了麼?「」自然是有。「連風將大紅金帖翻出來道。」時間上我會掐好,等所有賓客入座,再來送禮。我們家老頭子去,我當日另有事情安排不能去。鴻鳴潮與我一同辦案,都不能去。不過京兆尹是在的,聖上只怕也會去……「張雲飛悉數安排著道。

    連風仔細記下流程,然後詢問:」今日雲焱不曾去羅源處,他可是好了?「」這小子不知為何,自從甦醒誰也不見。不過長亭侯倒是四處言說,看來是好得差不多了。雲焱此人到底什麼來路?我總覺得他邪乎得很。「張雲飛也知道羅源的事,更知道為了後者,長亭侯府沒少砸銀子請名藥師。卻一直都是收效甚微……

    說話間卻有小廝來報:」三少爺,有人給您送了一封信來。「」拿進來。「連風回道。

    小廝把信拿進來,連風拆開只看了一眼,面色就凝重起來。」什麼事?「張雲飛問道。」是秦方的信。「連風將信件拿給張雲飛,後者看了也凝重起來:」中盟王朝的人居然這麼急,年關未過就啟程。秦方的意思,大約一兩月後這些人就會到大商朝。而且對雲焱很感興趣,是因為他此前殺了那名中盟王朝的箭手吧。「」也不知是誰報信說的。「連風懊惱,卻也知當時看見者眾多,根本是瞞不住。

    張雲飛將信件燒燬道:」雲焱既然能直接乾脆的把人殺了,應該是不懼。只是別拖累了靈玉才是正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府。有什麼事及時相告,絡長河倒出的那些料真夠司馬瑜喝一壺了。廖巍已經找到當年那名『死』了的工部官員,想必十一月十一也有大用處。現在只等靈玉了——「」放心吧,絕對不會有問題。「連風起身送張雲飛出府,叮囑道:」你路上小心。「」老頭子安排了人,不會有問題。「張雲飛無所謂道。

    張雲飛出了連府,才入馬車,一道冰涼的劍便落在他的頸間。他知道真的是出問題了,只是他同樣是精明至極之人:」我配合,你把劍挪開一點。「

    暗處之人見張雲飛完全不打算反抗,也未察覺他有催動元力的跡象,當即沉聲道:」識相點,讓車伕趕車往西大街右二暗巷。「」成。「張雲飛應了一聲,便俯身對馬車外的車伕吩咐道。那人見他配合,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哪裡知道張雲飛手中瞬間發出一枚赤紅矛形信號彈,因為此前赤紅劍形信號彈已被連靈玉暴露,所以這是更改後的信號彈。

    連風瞬息躍出連府,卻只見一輛碎爛的馬車,以及死相極慘的車伕。他立即命府中護衛去報官,而他則躍入夜色之中直奔張太尉府邸。

    隨著這枚赤紅信號彈的發出,京都城中已經有很多關注的視線被吸引過來。那名挾持了張雲飛之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張雲飛,可他只能拍成重傷,卻暫時不能讓張雲飛死了。

    連風才到張太尉府前便對門衛道:」快請張太尉出府,張雲飛出事了!「

    張之崖本就被驚動,此刻自然聽到連風的話語,他當即躍出府來道:」怎麼回事?「」請太尉立即調令,帶人速速包圍西大街。「連風卻道。

    張之崖不問緣由,立即命心腹調集太尉府中的護衛。」怎麼回事?「待到張之崖與連風已策馬往西大街時候,前者才問道。

    連風凝重道:」雲飛被劫持,按照他發信號的方向指示,應該在西大街!「」混賬!「張之崖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焦急萬分。馬匹狠狠一抽打,還未到西大街,他便站臂騰空如大鵬躍起,一聲怒吼:」哪個混賬敢動老子兒子,老子滅他全家!「」西大街所有人聽著,都給老子呆在家裡!禁衛軍聽到的都給老子死出來!「張之崖不愧是儒臣中的軍政大員,平日裡看著溫文儒雅,雷暴起來簡直不亞於狼牙山!」張太尉!「巡城的禁衛軍一個個面色驚駭。」包圍西大街,一隻蚊子不許放出來!剛挾持老子的兒子,簡直不想活了!「張之崖咆哮著道。

    連風抹了一把汗珠,卻明白張之崖這是為了救張雲飛。任何人都知道後者是張太尉的獨子,出了事張太尉絕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一般人不敢動張雲飛,敢動的必然是狠辣而極端者。這也是連風為何這麼急的緣故,他就怕張雲飛被抓去之後軟硬不吃被人弄死了!」挾持的人聽著,若是老實將我兒子送出來,我也不追究你之責。我張之崖在京都城中位列三公,說話算話!你現在的行蹤也已被察,若不想全家被連坐,快將我兒送出來!「張之崖的聲音擴散了半個京都城,很多人才幡然醒悟——這位一直文雅的太尉,其實也是一名高品武靈!曾經在軍中,亦是一名殺神!」該死——「那名挾持著只覺得天大的不順,張雲飛輕咳一聲虛弱道:」我爹自幼在我身上不知道放了多少便於他追蹤的東西,現在他已經鎖定這片區域,你就是殺了我也逃不出去。我爹當年可是大商軍的殺神,想必折磨人也是有一手。至於你是誰人,家中還有何人,以我是我爹的獨子,他用盡手段都會找到。「」哼——我無兒無女,何必擔心!「此人沉聲道。

    張雲飛咳了一口血道:」我保證能讓你平安出西大街,只要你將我送出去。我爹絕對聽我的,而且他已經以三公之名向你許諾。你甚至可以用我向我爹要求你想要的東西,想必我爹能給的,你身後之人恐怕也不能給。「」所有人,往二巷!「張之崖忽然喝道。」該死!他怎麼知道!「挾持者鬱悶之極,張雲飛卻道:」自幼我怎麼躲,他都能找到我。咳咳——「」

    ------題外話------

    下集精彩:虐渣女,虐渣男

    片段:

    連靈玉搖搖頭,非常認真的割破此人的五指手指。隨後她從儲物戒裡拿出一隻小瓷瓶,她道:「幫我拿一隻竹籤絲。」

    「這是什麼?」雲焱當時並未隨連靈玉去烏坦國師府。

    「據說這叫噬筋蟲,遇血鑽進人的皮肉裡,會吃掉人的筋脈。」連靈玉回答。

    雲焱的竹籤絲已經遞給了他,聽說卻奇怪道:「有這樣的蟲子麼?我沒聽說過。」

    「我也沒試過,現在試試看。」連靈玉說著已經挑出一小條黑色蚯蚓一般的東西,接著放在那人被割破的手指創口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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