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4大火 文 / 藍鷹儀

    日復一日的在窗前做著手中的活計，這使她想起了那首《木蘭辭》，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歎息。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她十分喜歡這首詞，不僅僅是因為被她的孝心所感動，更是佩服她的勇氣和豪氣。她是一個很懦弱的女孩，平凡的像一滴水，然而當前這種狀況，她只能靠自己，她必須勇敢來面對未來。

    一年的時間就要過去了，菁菁已經十八歲了，而她的實際年齡應該是二十一歲。這時她才驚訝的發現，人大體內蘊含著巨大的能量，只有在毫無退路的情況下，它才會發散出來。這一年的辛苦努力沒有白費，繡莊的規模擴大了不少。賣了它，還會有剩餘。還要半個月就是約定好的日期了，她蓋好放銀子的盒子，把它抱在胸前，有時候錢真的很重要。她笑咪咪的想。

    這時有人敲我的房門，原來是大虎。一個她僱傭來幫我干雜活的小伙子，他平時木訥得很，經常是繡娘們取笑的對象。他每次見菁菁都低著頭，說話總是磕磕絆絆的。像個大姑娘，於是菁菁只好寬容的朝他笑笑。

    「小姐，我，我想對你說一件事，就是…就是。」大虎別彆扭扭的，滿臉通紅。

    「你想說什麼？」菁菁溫和的一笑。

    「那個……。你要好好休息啊，但是也不要睡的太死。」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話。菁菁啞然失笑，只好點點頭。

    「那我去幹活了，」大虎鼓起勇氣看了我一眼，眼神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菁菁剛想追問，他已經跑遠了。

    那一夜她睡的很沉，夜半她被陣陣濃煙嗆醒了。

    「著火了，著火了。」外邊喊道。她抬頭一看，窗外火光沖天。

    天啊，著火了。菁菁急忙把人都叫起來救火。可是為時已晚，大勢已去。再不撤，會有生命危險。她整整一年的心血啊。再說還有那個契約，沒有了這個繡莊在，她的積蓄是無論如何都還不起那三萬兩的。

    菁菁拚命的搬水做著垂死掙扎，火焰燒著了她的頭髮和眉毛。

    「小姐，快走吧，這樣下去會沒命的。」大虎從後面抱住她，強行把她帶離火場。

    「你放開我，我的全部心血都在這裡。我不要當舞女。」菁菁掙扎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保住命吧。」大虎死命的把我往外托。無耐她只好放棄了，熊熊的大火燃燒了整整一夜，把她的一切都燃燒殆盡。菁菁又變得一無所有了。看見菁菁面無表情的坐在廢墟前邊，大虎突然跪在她的面前。

    「小姐，我對不起你，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我老娘在他們手裡，這火是我放的。」大虎啜泣道。

    菁菁定定的看著他，好一會才吐出三個字「為什麼？」

    「我不能說啊，我母親在他們手裡，但是好漢做事好漢當，希望我死了之後，小姐能幫我照顧一下我那老娘。」說完，他一頭向前邊的石頭撞去。

    「大虎！」菁菁急忙飛身當在石頭前面，他一下子撞在了她的肚子上，力道之大，痛得她彎下了要。

    「小姐，你，你沒事吧。你攔我幹嘛，我如此不仁不義，還是死了的好，你讓開。」他揮開我的手，一心求死。看著他的這個狀態，菁菁急情之下，打了他一巴掌。

    大虎被她這一巴掌打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