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三 道禁（二） 文 / 艾兮焉
只見坑洞周圍閃光燈「刷刷刷刷」閃個不停。
上帝！
oh買糕的！
老婆來看神仙！
各種聲音響個不停，在擺足了poss之後，但是事情的發展卻與楊戩設定的劇本很大不同。不過比起死腦筋的贔屭，狴犴卻是聰明人。他回憶一下劇本，拉起贔屭，低下頭看著沒有自己膝部高的人類們。用含有一絲法力聲音問到：「凡人，爾等為何擋住我兄弟二人去路？」
周圍的人一片嘩然，在他們的耳中狴犴的聲音充滿了威嚴神聖，在耳邊迴響不絕，如同天音一般，立馬就有兩個上歲數的老人跪了下來，口中叫著神仙、龍王爺不停，連連叩拜。狴犴連忙一揮手，將兩人拂去，說道：「老人家，我兄弟二人並非神仙，也非龍王，只是東海之子而已。我是狴犴，這是我兄弟贔屭。」
那兩位老人更是虔誠不改，又要下跪。狴犴連忙問道：「兩位老人家，卻不知道此地是何處？皇帝是誰？又在何處辦什麼二代身份證？」
眾人一片嘩然，那兩位老人更是驚愕，其中一位老人顫顫巍巍的問道：「辦……辦二代身份證？」
狴犴連忙說道：「正是。今年二月二乃是二十二甲子一次的海職輪換之日。我兄弟二人乃是為了替換我的兩位兄長執掌這個星球的海職，調度星球海事與梳理山河。我兄弟來時聽水神所說，現在的神州早已改朝換代，神州子民更有辦理什麼二代身份證。我兄弟出身神州，即使神州之人，自然要辦理二代身份證。老人家，我們應該到何處辦理身份證？」
廣場上的人更加嘩然，都有一種一頭撞死的味道，臥槽之氣更是濃郁起來。
這時候，就聽到人群外有汽車的急剎聲，狴犴抬起頭。卻見不到一分鐘之後，人群就被軍人驅散並且在周圍拉開了警戒線。
這是就見一個軍官在兩名士兵的保護下，來到了兩人面前。那軍官看了看兩個人巨人，又看了看他所站的深坑之後。軍官對著兩人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說道：「這位……這位大師，我們首長有請，請和在下走一趟吧？」
狴犴看到發展終於與劇本對上，假裝沉思一下之後，便點點頭。問道：「凡人，爾等又是何人？現在乃是哪朝哪代？皇帝是何人？」
軍官看上去毫不畏懼的看著狴犴，半響後才回答道：「回稟大師，這裡是地球華夏之地，我們是軍人，現在已經不再有朝代只有共和國，而且也沒有了皇帝，具體的等見到我們首長您都會明白的。」
狴犴聽後更是大吃一驚，他驚道：「什麼？沒有皇帝了？」
那軍官自豪又帶著一絲鄙視的說道：「是的，沒有皇帝了。百年前，我們的先輩用鐵與血推翻了過去腐朽封建制度，推翻寄生百姓身上的皇帝政權，真正的自己當家做主。現在，我們沒有了皇帝，也每個人都是皇帝。」
狴犴連忙問道：「你們沒有皇帝。沒有了皇帝，你們如何調度昊天之氣？沒有皇帝，你們如何梳理龍脈山川？沒有皇帝，你們如何簽訂宇宙明盟約？沒有皇帝，你們如何星際聯盟的其他種族交流？最重要的是，沒有皇帝，人道崩壞，你們如何保證種族的輪迴生生不息？轉世循環，沒有了皇道龍氣庇佑，被邪魔掠走怎麼辦？轉世到他族怎麼般？入不了輪迴，投不了胎又怎麼辦？」
隨後狴犴傳音給贔屭，又道，「算了，仙道、人道分隔已久，你們人道的事情，我們也懶得理會。這位……軍人，你能給我辦二代身份證嗎？」
「對對對！」贔屭接到信號，連忙按照練習幾遍的劇本說道：「你快點幫我辦個什麼二代身份證。我們還有去西方辦那個神約。等我們也有了神約，倒是在看老九還有什麼好顯擺。那個小魂淡，一天到晚就知道拿著他那個什麼神約四處顯擺，還給自己起個化名叫做波塞冬。」
隨後贔屭又獻媚的向狴犴問道：「四哥，你看我也給自己起個化名怎麼樣？你覺得我叫什麼好？」
狴犴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六弟，神約豈是隨意簽訂的？日希因為神約帶來的麻煩，你沒有看到？神祇若是與人類簽訂神約受世人供奉，只要這一族的人類不違反神約，神祇便要遵守神約，世代庇佑甚至教授凡人知識。當年，日希當值時只因憐憫凡人，化名威與凡人簽訂一個神約。卻困守神約無法脫身，結果差點耽誤日職輪職。若非日昶化名耶穌，以新約取代舊約，巧奪日希的神約。才是日希得以脫離神約。只怕現在困住其中。」
贔屭大吃一驚，說道：「那個壞傢伙也有神約，我怎麼沒有聽說？」
狴犴笑道：「日昶的狡猾，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裡是要打算替日希續約？他根本就是耍一個手段。將原本神與種族之間的神族之約，變成了神與信徒之間的神氏之約，又命人不得妄言神名。而後一些年，他又耍手段逐漸神名逐漸隱去，化為另一種神名。以至於神名不在，信徒供奉神已不在是神約的神，信徒違背神約，神約自然不存。但是新約又是他以耶穌簽訂，神又沒有違背神約。這般一來，他卻不需要付出任何責任，以神子耶穌接受信徒供奉。只是這種神約類似欺詐，自然拿不出神約，而且這種事情被神仙鄙視，也不好與他人說。」
贔屭瞪大眼睛，崇拜的說道：「那個壞傢伙可真夠壞的。不愧是三條腿的烏鴉，比一般烏鴉太黑了。比新來的水神陸離還黑。」
不！是你們夠黑！
他們兩人本是五米高巨人形象，被施了術法的他們聲音清脆卻傳遞非常遠，周圍數里的人群都能聽到二人談話。聽到兩人將上帝故事黑了一通。兩人隨著軍人前進，同時不忘繼續交談，只聽贔屭又道：「四哥，聽說天庭新認的水神陸離便是出身這個星球，是真的嗎？」
狴犴點點頭，說道：「那是自然，據說那位水神幸運至極。據說他只是一個很普通凡人，甚至連修煉都不知。可是不知為何就得到了這個星球神州的百年一個散仙名額，就這麼成仙了。我們數千年苦修，離成仙還遠，他卻輕易的位列仙班。今天，若不是聽水神說要來辦那什麼二代身份證，可能還不明白。」
贔屭一愣，問道：「二哥已經知道了？」
狴犴笑道：「你忘了，神州的每百年一個散仙名額乃是天定，是刻印神約之中一條。過去的時候，世間有皇帝。散仙名額便人道之主的皇帝選出名額，再以氣運功德進行考驗。現在人道崩壞，皇帝不在，神約即將崩潰。這最後一個百年的散仙名額，自然是由神約隨機選擇，誰最契合自然選誰。」
贔屭恍然大悟，他說道：「也就是說，這凡人千辛萬苦推翻皇帝，想要當家作主。可卻不知道，這最大好處卻讓他佔了。」
狴犴與贔屭絮絮叨叨，卻不知道天空之中楊戩與哪吒都呈現戰鬥狀態，緊張的盯著天空，彷彿隨時要開戰。不過，等到狴犴二人都隨著軍人消失了，也沒有任何對手出現。
這時候，楊戩歎口氣說道：「看了那位受到幾十多億供奉被稱為萬能的神祇，在這方世界也不存在。」
「沒錯。二哥，我們都動了他的神約，可是神約又沒有任何反應，果然如水神所說，此界神祇已然不存。」哪吒鬆口氣，笑道：「這樣也好，你我並非天仙。無論如何，面對一個擁有數十億信徒的主神終究壓力極大。」
楊戩卻道：「這倒未必。你我只是神仙，但是那神約的主人也未必是主神。你我研究過祂的神約，祂很可能是種族與信仰神，而非我們世界的概念與自然神。他的神力來自信仰，而非神約。數十億信徒還不夠他晉陞主神。」
哪吒卻道：「那二哥就不怕他是初代神？」
楊戩卻翹起嘴，說道：「這不少還有我們的青帝嗎？我們招惹祂的神約，不就是為了引出他，痛痛快快的打一架的嗎？」
對於楊戩與哪吒的想法與做為。陸離自然不知道，他看到關於兩個龍子的帖子，只是罵了一聲蠢貨。便不在理會，只因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但是楊戩與哪吒顯然不想陸離清淨。
當天夜裡，又忙了一天的陸離正準備吃夜宵。突然一個無比的巨大能量震動將他驚醒，那可怕能量彷彿一個巨大並且隨時爆炸的太陽，在他頭頂的上空一抖一抖。
陸離臉上頓時難看異常，他飛身一躍。整個化為遁光飛上天宇，很快這遁光穿過大氣層，衝入了浩瀚的宇宙，直到隔著地球看到大半的太陽。
這時候，陸離才看到楊戩臉色無比難堪的浮在宇宙之中。那無窮無盡的宇宙暗能被楊戩猶如鯨吞一般吸入體內，楊戩的法力此刻至少比昨日凡人狀態多出10點。但是楊戩卻沒有半點喜悅。隨後又是雲光，哪吒踏著風火輪出現。當他出現宇宙，那暗能頓時彷彿找到目標湧去，頓時他一身聖潔的神光，甚至有些神化。
哪吒剛到兩人面前，便打量整個宇宙，說道：「這個世界不太對勁。明明與我們世界的天道規則一樣，怎麼變成這麼模樣？金烏哪？玉兔哪？上層上界哪？為何那諸天星辰都變成與人間大地一樣星星？」
楊戩臉色鐵青的卻道：「這裡沒有道禁，哪來的上界。諸天星辰都變成大地也許是這個世界的特性。但是……這個世界居然沒有道禁！難怪沒有神仙。」
「什麼！」哪吒大驚失去，「怎麼可能沒有道禁？沒有道禁？那世界又如何為龍脈大地提供靈氣、資糧，如何保證靈魂不散，輪迴不息，如何保證三界不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