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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終章 :傾覆 文 / 嘉文一世

    嘉文聽到此番言論。拂袖而去。出了會議室。又不清楚路。就在浮空城轉悠。看景色。

    不知不覺轉到玄空寺。覺得奇怪。這上面建座寺廟做什麼。誰會來拜佛。走入進去。看到一個婦人歸於前。對著佛像。虔誠無比。

    嘉文看了將近兩個小時。婦人這才起身。只是看了嘉文一眼。就讓嘉文神魂顛倒。世間竟有如此好看的人兒。

    目光隨著婦人步伐。嘉文看到。婦人走到門口。就被一個白胖子摟著出去。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婦人就是楊乃玉。胖子自然是張寬嘍。

    機會難得。平常人很難和張寬說話。嘉文一路小跑趕上去。打了個招呼。言辭懇切地對張寬道:「張先生胸懷大略。經緯天下。為百姓做了許多好事。堪為神人。」

    張寬懶得聽這些馬屁。漠然地看他一眼。又要離去。

    嘉文急忙說道:「我這次來。是有幾句不敬的話要說。不知道先生肯聽。」

    張寬停下。「給你十分鐘。講。」

    嘉文大喜。頓時滔滔不絕。說出張寬許多不是。

    張寬聽完。默默點頭。「你說的只有兩點是對的。一是我糊弄老百姓。二是我玩弄女人。這兩點我知道。要說糊弄老百姓。不光是我張寬。你是搞文學的。究竟是誰在糊弄老百姓。你比我清楚。我再怎麼糊弄。好歹也為百姓辦實事。第二。我玩弄女人。這點我有錯在先。你批評的對。只是已經錯了。更改不了。只能將錯就錯。」

    嘉文道:「張先生既然知道錯了。就該改正。若真心想改。沒有改不了的。」

    張寬看他一眼。哼一聲。「我自按我本心做事。改於不改。都是我的。」說完就走。

    嘉文急了。在後面大喊。「先生神人。興於女人。必敗於女人。如果不改。一世英名全都毀了。」

    卻說因為喜妹跟了張寬。天寶性情大變。不如以前活潑。整日把自己關在屋裡打沙袋。日子久了李師師察覺不對。就去詢問。為何變得這麼勤奮。

    天寶回答。「我練好了拳擊要去浮空城做保安。」

    李師師驚愕。而後發笑。「你是想去浮空城還是想去做保安。」

    天寶這才醒悟。母親大人的能量不小。就問。「你有辦法送我去浮空城。我想接近張寬身邊。研究他。」

    李師師面有疑惑。「他有什麼好研究的。」

    天寶哼哼道。「傳奇人物。我要向他學習。」

    李師師歎息一聲。咕噥道:「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

    這話落在天寶耳朵裡。很是驚訝。「阿媽。你說什麼。」

    李師師就對天寶道:「你也二十歲了。我不再瞞你。那張寬不是別人。就是你的親生父親。別說你想去浮空城。那浮空城。本來就是留給你的。」

    聽到這個消息。天寶渾身顫抖。如五雷轟頂。

    「我是張寬兒子。大哥也是張寬兒子。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李師師聽完就是不屑。「不要把那個風塵女子跟我相提並論。張寬在我眼裡。始終是**絲一枚。我只當他是個玩物。」

    天寶愕然。問道。「那天下男人。你喜歡過誰。」

    李師師想了想。道。「這天下除了你。再也沒有第二個男人能入我眼。我的孩子。你跟我一樣優秀。在我看來。這天下的女子。也沒有一個能配的上你。你是最完美的。任何人都比不了。如果你也像其他癡男一樣。就是折辱了你自己。你說的那個喜妹。我已經打聽過了。她的生母當年也是風塵女子。她的父親也是如此才不要她們母女。有其母必有其女。那女人也是個放蕩的。要不然怎麼會從了張寬。」

    李師師如此說辭。天寶心痛不已。卻不敢表露。只問一句。「我要如何上的了浮空城。」

    李師師回答道:「我不願意你去。你在李家。同樣是吃穿不愁。去了浮空城。就要跟她們鬥。你勢單力薄。怎麼鬥得過。還不如慢慢等待。張寬一死。浮空城自然落在你手裡。」

    天寶卻道:「我不要等他給我。我要自己拿過來。他搶了我的女人。我就搶他的產業。」

    李師師還要再勸。天寶卻是聽不進去。自己買了門票。直接去找張寬。

    張寬還在辦公。聽到天寶尋來。很是吃驚。兩人在辦公室見面。張寬正想著如何措辭。那李天寶已經噗通一聲跪下。光光光地三個響頭。「大。我來認你了。」

    一句話把張寬激動的身如篩抖。趕緊過去扶起來。連說三個好。又拿手撫摸兒子面孔。「我等這一天等了二十年。娃呀。你太苦了。」

    天寶也擠出兩滴淚。演技比起張寬有過之無不及。

    畢竟是私生子。不能明目張膽地聲張。張寬只讓他跟在自己身邊。做貼身秘書。逐漸地掌握三秦。

    他說。「兒呀。我創這麼大的基業。說到底都是留給你們其實你還有個哥哥。唉。可惜。再也找不到了。閒話不說。下面的產業慢慢的捨棄。咱們只要把住浮空城。永世就有花不完的錢。」

    天寶不解。「下面那麼大的產業。為什麼要捨棄。」

    張寬苦笑。「你不懂。人不能太貪。貪得多了。容易撐死自己。我現在就是例子。」

    天寶不解。張寬讓他慢慢體會。

    當天晚上。天寶就去找了喜妹。把個喜妹震的驚慌失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知如何是好。末了哭道:「造化弄人。如果你早些和他相認。何苦弄到現在這地步。」

    天寶哼一聲。「那就要問你了。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自甘墮落。」

    喜妹搖頭辯解。「我不是自甘墮落。我是不服。我要憑借我的力量。讓那些害我的人。得到報應。」

    天寶這才對喜妹刮目相看。問她。「你有什麼想法。」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張寬的性格變的暴躁。多疑。不再像以前那般總是笑瞇瞇。任何事情稍有不對就大發脾氣。亂摔東西。

    同時。他的**也高漲起來。行為變的古怪。對女人的需求量大大提高。整日就如同一匹種馬。時常都是保持在充血狀態。

    最開始幾天張寬沒在意。反正身邊女人多。喜妹啞啞古鳳歌換著來。等到後面越發厲害。連許久未曾寵幸的徐嬌嬌也被照顧到。很快張寬感覺不對。自己身體出了問題。

    可根據貼身醫生喬治的說法。張寬體內某種神秘力量被喚醒。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張寬就放心了。只要不是有人故意整自己就好。那股體內的神秘力量。就歸於贔屭血脈。

    越是如此。張寬越覺得朱小強說的有道理。就應該恢復一夫多妻制。為此對小強大加讚賞。讓天寶多多跟小強學習。

    這天。張寬接到喜妹通知。說要介紹個朋友給他認識。張寬去了。卻是個如花似玉般的妹子。好似在哪裡見過。

    妹子自己介紹說。她是朱玲玲。是朱小強和沈佳雪的女兒。張寬這才想起。呵呵笑道:「好好。你們姐妹能好好相處。也了卻小強一樁心事。」

    喜妹卻道。「光是這樣關係還不夠好。要是我們姐妹都能伺候你那才好了。」

    朱玲玲聞言變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輕推喜妹。「不要胡說。我得回家。」

    喜妹拉著她嘻嘻笑。對張寬道:「好妹子。剛才咱們倆可不是這麼說的。夫君。還等什麼。快收了她。」

    張寬此時腹中一股邪火。很想摔點什麼東西。腦子越發不清醒。僅憑身體本能

    朱玲玲不是外人。那是劉飛和沈佳雪的孩子。當初因為這個孩子跟小強鬧過很長一段。賠了不少錢。最後才了事。

    小強也有一番狠勁。自從知道沈佳雪外遇。就不把她當人看。當牲口一樣使。唯獨對朱玲玲愛若珍寶。捧在手心。含在嘴裡。熱不得冷不得。也正是如此。沈佳雪才能忍受小強這十多年的欺負。

    至於小強心裡有沒有別的想法。外人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大家是公認的。朱玲玲就是小強的心頭肉。誰都開罪不起。

    同時。朱玲玲也是劉飛的逆鱗。誰要惹了朱玲玲。那就是劉飛死敵。

    不料。朱玲玲終究是毀在張寬手裡。兩人同時暴走。去找張寬要說法。

    張寬清醒過來。從天寶口裡得知。朱喜妹是朱小強和劉飛合謀送給張寬的。目的是想把張寬迷惑住。從而獲取更大的權利。

    眼見這兩人為了朱玲玲來責問自己。氣就不打一處來。反問對方。「朱玲玲是閨女。朱喜妹就不是。這女人跟了我。不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

    兩人說他不過。只能打掉牙往肚裡吞。從張寬處退出來。朱小強去了朱喜妹處。劉飛卻被天寶攔住。私下裡說。「朱玲玲被害。你當是誰的主意。要說沒有朱小強背後指使。朱喜妹那敢這麼做。你想想啊。朱玲玲不是小強親生女兒。他怎麼可能對她好。親生的都往火坑裡推。何況是別人家閨女。」

    劉飛大怒。質問天寶。「你是從哪裡知道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天寶道:「喜妹以前跟我好。做這事前已經告訴我。就是擔心朱小強卸磨殺驢。把罪責都往她身上推。」

    劉飛轉念一想。就往廣寒宮跑。果然如天寶所言。朱小強在廣寒宮撒潑。毆打喜妹。罵喜妹是賤人。連親妹子都不放過。

    其實最開始小強並不會動手打喜妹。只是問問她當時的真實情景。不料兩人一見面。喜妹就各種言語刺激謾罵。說朱小強畜生不如。為了上位不擇手段。老婆女兒全都送給別人玩弄。不是男人。

    小強被說到痛處。這才發怒。

    見劉飛過來。還指著喜妹對劉飛道:「這賤卑害了玲玲。我沒有這種女兒。」語氣憤然。義正詞嚴。

    劉飛看著他表演。不動聲色。扭頭離去。

    朱小強還要再打喜妹。卻被天寶一腳踹倒。連番耳光上陣。抽的不知道東南西北。

    「我見過無恥的。卻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親生女兒都當牲口一樣。你還有點人性。」

    因為朱玲玲事件。劉飛惡了朱小強。無時無刻不想把朱小強從千米高空扔下去。小強卻因為此事痛定思過。察覺出這事是喜妹的報復。同時對張寬的恨多了一份。如果沒有張寬。自己怎麼會變的如此嘴臉。

    張寬卻不自知。每天渾渾噩噩。只聽喜妹說玲玲如何喜歡他。想長久跟他一起。就通知劉飛。把朱玲玲弄到廣寒宮和喜妹同住。

    劉飛不願意。張寬就說他對自己不忠心。進而越發疏遠劉飛。不多時。張寬的病情越發嚴重。整日腦子裡嗡嗡響。唯獨要辦那事才好受些。起先還能克制。到了後面。一旦犯病。管你面前是誰。是個女的就成。

    文明遠得知此消息。緊急召開會議。商議對策。劉飛朱小強都對張寬沒好感。第一時間更新就閉嘴不答。明遠無奈。和天寶商議。最後決定。時常在張寬身邊安排數名女服務員。以備不時之需。

    為此三秦內部新一輪的選美活動召開。共計選出美女百名。全部給出高新。養在瑤池。供張寬使用。

    不到三天。這種醜聞就被有心人傳到地面。圖文並茂。引起轟動。對於張寬其人的謠言。也逐漸變的多種多樣。

    傳來傳去。逐漸把張寬從帶領渭陽人致富的神壇上拉下來。變成另一番說辭。張寬採用哄騙手段綁架了全渭陽人。供他奴役驅使。所創造的財富。全都被張寬用來享受。

    吃喝住行。還有那些美女。所消耗的巨大財富。都是來自於渭陽人民。

    越來越多的流言傳出。網絡上各種黑張寬事件鋪天蓋地。朱小強作為宣傳部門負責人。根本不管。甚至。還在後面推波助瀾。

    而那些流言傳送者。劉飛也懶得管。張寬自己屁股不乾淨。妄想讓誰來擦屎。

    終於。五一節前夕。三秦集團爆發工人罷工事件。起因很簡單。三秦內部的管理本來就是畸形。所有工人陞遷獎勵全是憑著領導喜好。真正有能力有本事的人永遠在下面任勞任怨。又鑒於三秦的嚴格管理。這麼多年都平安渡過。今年卻大不相同。

    三秦旗下果汁廠來了名新工人。行事張揚。恣意大膽。視工廠管理如草芥。在不觸犯公司規章制度的情況下。跟管理鬥智鬥勇。並且為人大方爽朗。身邊迅速聚起一班人。為他馬首是瞻。

    又是一個月發薪日。照例是全廠歡慶宴。此人從人堆裡跳出來。在主席台上一番演說。把個果汁廠領導批的體無完膚。總結起來就是一個意思:三秦的輝煌。就是建立在廣大渭陽人民的血汗上。

    三秦集團說白了。就是以商業合同的方式綁架了渭陽人民。剝奪了他們的土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強行安排給他們工作。從某些意義上講。這種方式的確給渭陽帶來發展。而這種發展是建立在渭陽人民的血汗上的。

    大家以前每天工作八小時。一年只干三個季度。就能吃好穿暖。可現在呢。大家每天工作十二小時。一年到頭除非是國家法定休息日。根本不得休息。得到什麼。依然是吃飽穿暖。

    所謂的全民醫療。小病往過抗。大病宣佈死亡。大部分醫療款都進了誰腰包。

    所謂全民教育。全國上下各地都是全民免費教育。可人家也沒說讓大家按人頭出教育費。

    房子。大家辛辛苦苦十幾年。住什麼房子不是自己說了算。要看領導的意圖。說白了。所謂的房子。其實是宿舍。你只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等你兩腿一蹬。房子回收。屁都沒有。

    想住好點的大房子。就得去巴結領導。討好領導。尤其是結婚用房。章程上規定。新婚可以申請大房子。領導們從中作梗。新人只能繼續住宿舍。你去告。去爆料。你連網都上不了。

    講句不好聽的。三秦集團內部。廣大基層員工和領導之間。就是錢於錢的關係。所謂的人情。已經是傳說。

    巨大的矛盾經過引導。終於在五一勞動節到來。原因無他。五一放假三天。其中四天倒休。工人們不樂意。於管理發生衝突。

    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的工廠企業全部停工。爆發了聲勢浩大的罷工大潮。

    而這個時刻。三秦集團的主持人。卻還在為朱玲玲竟然不服從自己而生悶氣。集團大小一應事務。全都由天寶之口轉述。

    文明遠跑來報告。天寶自信滿滿。「多大點事。我來解決。」立即召集劉飛。張果。古哲別。帶人乘飛艇下去。

    幾百號凶神惡煞地保安到場。一言不發就開大。砸的工人們頭破血流。

    工人們中間領頭的也不示弱。號召工人反擊。

    這陣勢跟當初說好的不一樣啊。劉飛等人就慌了。抓住天寶道:「你怎麼能讓人直接跟工人打仗呢。來的路上可不是這麼說的。」

    天寶不理他。反而跳進人群裡。拿著大喇叭對情緒激動的工人們大喊:「大伙快看。那上面的是三秦集團狗腿流氓頭子劉飛。別讓他跑了。」

    工人們瞬間洶湧。如綠色洪流。迅速越過保安組成的黑色鋼鐵護牆。把飛艇圍住。

    劉飛急了。讓機師快到起飛。要回去報告。

    工人們不依。把飛艇拉下來。拆成零件。劉飛等人也被按住。先打一頓。而後舉起來遊街。

    如此盛況。把工人們多年來的積怨挑起。全都走到街上。喊著口號。要求三秦集團給予他們真正的福利待遇。原因不外乎三個。一個是領導的公選。集團領導者。必須是大家認可的有德有才之人才能勝任。

    二是言論自由。三秦集團不是某個人的。而是渭陽人民的。不能因為有些話不好聽。就故意刪除禁言。當聽不見。

    三是財產消費透明化。集團每年都在說虧損。給老百姓投資多少錢。可老百姓的生活並沒有多少受惠。所得福利。全是老百姓自己辛苦所得。

    而工人運動的領頭人張揚。則指名道姓地指出。三秦創始人張寬。貪婪成性。利慾熏心。荒淫無道。他的財富。都是踩著他人屍骨積累而成。所犯罪惡。馨竹難書。

    三秦三巨頭。沒一個好東西。流氓頭子劉飛被抓住。還不過癮。工人們迅速衝到三秦總部。文明遠和朱小強正聞訊而逃。登上飛艇才發現沒有飛行師。被情緒激昂的群眾衝到天台。扭打下來。

    很快。巨大的橫幅就被打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強烈要求張寬下台。

    即便是事情發生到如此地步。張寬仍渾然不覺。繼續在瑤池裡和眾仙女歡好。

    浮空城的遊人得到警訊。紛紛乘坐飛艇出逃。誰都不知道。激怒的工人們什麼時候登上浮空城。

    因為手下主要管理人員都去了下面。上面疏於管理。有心思活絡的遊客。開始打起各種珍寶的主意。這種事就像瘟疫。一個開頭。後面的就收不住手。個個都像螞蟻搬家似得。把浮空城上的東西全都帶走。

    如此亂象。國家機器開始運轉。大批城管警察介入。直升機起飛。接管浮空城。

    看著仙境般的浮空城變成一團糟。喜妹這才感覺好些。借口說去方便。也收拾了一大包行李。跟著遊人一起下去。

    眾仙子見狀。也一哄而散。沒人願意陪著那個整天只會哼哼的種豬。

    張寬渾渾噩噩。在瑤池等了好久。都沒見人來。開始急躁。大聲呼喊。亂打亂砸。一個不小心。把酒精爐打翻。桌上開始起火。

    他也不管。浮空城自有一套防火系統。根本燒不起來。自顧自地去外面找人。

    看到外面一片亂哄哄。他還不明白什麼情況。信步走到凌霄殿。看到兩個人在撬牆上的油畫。他還傻笑。

    兩人起先嚇了一跳。見張寬沒有阻攔他的意思。繼續幹活。其中一個還招呼張寬。「來搭把手。這畫是汪希眠的親筆做。價值連城。」

    張寬過去拿手扶住。看了看。哈哈大笑。「狗尾巴草。一文不值。」

    那人就說他。「你懂什麼。這畫拿到外面。價值至少十個億。」

    張寬哼哼一聲。一把將畫砸爛。道:「我說他一文不值。就是一文不值。我要是願意。汪希眠一天能畫百副。難道說。他就是世界首富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兩個人愕然半晌。而後大怒。罵道:「你個死胖子。敢弄壞我的畫。」跳下來追著張寬就是一陣打。

    張寬不以為意。如往常一樣抬手。想必能把對方掀飛。

    不料。頭重腳輕。被人打倒在地。

    兩人一番痛打。恨恨地走了。只留下張寬。原地發蒙。

    正迷瞪間。一陣香風飄來。張寬抬頭。認出來是啞啞。努力站起來。呵呵傻笑。「女神。你好。」

    啞啞憐惜地看著張寬。用手摸他的臉。將他摟在懷裡。

    天空上方一陣直升機發動機響。一個身材挺拔的軍官下來。快步跑到啞啞跟前。立正。敬禮。

    「阿媽。我回來了。」

    後記

    根據醫生的檢測報告。張寬體內有大量的巴咪硝基酸奈成分。一種新型毒品。少量服用會激發人體潛能。常用於性障礙者治療。大量飲用會破壞人體知覺神經。致使大腦衰竭。

    也就是說。張寬長期被人下藥。後期已經精神不正常。

    法院無法對一個精神病人做出任何處罰判決。象徵性的宣判後。張寬被釋放。

    本以為。一個精神病人已經沒有任何溝通能力。不料。張寬破天荒地對張揚提出一個要求。說自己想再去浮空城看看。

    此時的浮空城。已經貼滿封條。一片荒涼。張寬只當看不見。一路走到玄空寺。才對兩個兒子道:「你們在外面等。我和啞啞進去。不叫你們。不要來打擾。」

    眾人依言在外面等候。張寬拉著啞啞。緩慢不如玄空寺。

    至玄空佛跟前。張寬緩緩坐下。指著佛像問啞啞。「你看他。是不是我。」

    啞啞微笑。滿是憐惜。

    張寬轉頭看佛。而後閉眼。喃喃念道:神即是道。道法自然。如來。

    又睜眼。笑道。原來。我一直都是失了本心。言畢。問啞啞。「這麼些年。你帶著兒子過的那麼苦。恨不恨我。」

    啞啞聽聞。目中帶淚。搖頭。

    張寬呵呵笑著。「自然是苦了。我等於白問。」說完。手撫著胸口。大咳三聲。一口精血噴出。人瞬間變的萎靡。倒地不起。

    啞啞大驚。過去扶他。扭頭要叫人。卻說不出話。

    張寬吐完精血。身形就如柴火棒一樣散架。身上的皮肉開始綻開。裂紋。啞啞急了。用手一扣。就掉下一大塊皮肉。

    要去外面喊人。卻被張寬拉住。表情痛苦地搖頭。「晚啦。我早就該死啦。」

    不知為何。聽到張寬如此說。啞啞不再著急。而是抱著張寬腦袋。開始流淚。

    「糊塗啊糊塗。」張寬悠悠地歎著。「到頭來也不過是南柯一夢。回頭看看。我此生大部分時間都不快樂。我好後悔。」

    啞啞哭的更甚。嗚嗚噎噎。

    「若真想起來。我最快樂的時光。該是最開始的那段時光。」張寬笑著。開始回憶。「那一天。我無憂無慮。沒有什麼遠大抱負。光著腳。躺在河灘上看天空。所謂最幸福的事。不過是吃一頓飽飯。」

    張寬說著。臉上的肉開始掉落。留下的。則是烏黑的骨頭。如樹皮一樣的乾屍。很是駭人。

    「我就要死了。其他人沒有放心不下的。錢財我也可以捨得。唯獨留戀的。就是你。」張寬邊說。邊奮力抬起胳膊。去觸摸啞啞的面孔。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一定聽從朱先生的話。娶了你。安安心心過一輩子。」

    啞啞此時已是淚人。把個乾屍抱在懷裡。急血攻心。忽然說出一句:「不用時光倒流。當下就可以啊。過去的。未來的。都是虛幻。活在當下才是重要啊。」

    張寬聞言。神情巨變。怔怔看著啞啞數秒。忽而咧嘴。哈哈哈大笑。

    「我悟了。」

    一陣清風吹過。啞啞懷裡的乾屍。忽然化作一地干粉。跌的粉碎

    後記:巨無霸式的壟斷帝國終於倒塌。渭陽人再次回到自由自在的現實。回想起這二十年來如機器螺絲般的禁錮生活。每個人都心有餘悸。

    原來。自由對人而言是那麼的重要。可憐整個地區的民族。都活在統治者編造出來的謊言裡。

    即便是再有才能的人。也有犯錯的時候。張寬一生。功過兩分。畢竟功大於過。後世人為了紀念。就把玄空寺的佛像當成是他。前去拜祭。

    玄空佛。又稱金錢佛。時常拜祭。能使人增加財運。不過在佛像左手。卻端著一個牌子。上書:知足常樂。活在當下。

    沒有張寬的日子。他的女人也不見得活得不如意。相反。沒了某人的羈絆。大家活的更為瀟灑些。

    於2046年。世界級電影導演張寶對外界宣稱。自己要拍一部史詩級的傳奇片《玄龜記》。用以悼念父親。

    某非著名文學家嘉文在當天忽然醒悟。在紙上寫下幾個字:神即是道。道法自然。如來。

    他的兒子不解。在一旁問。「爸爸。這是什麼意思。」

    嘉文想了半晌。道。解釋起來很麻煩。幾乎有一本書那麼多。簡單來說。就是人活在世上。要依著本心行事。這樣才符合自然大道。能獲得真正的快樂。

    「您是說。人活著。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是的。」

    「那麼。我不想寫作業了。我想去出去玩兒。」

    「」

    作者的話:感謝看到這裡的讀者。真的感謝你們。一本書。想表達的東西太多。反而成負累。這本書的成績不好。堅持下來很痛苦。索性就這樣完結吧。罵者皆是愛我的。然作者也要吃飯喝水。無謂的堅持真的很難。畢竟。這是金錢時代。

    我愛你們。有幸能和你們生活在這個最好的時代

    ps:新書在籌備中。計劃文字版和漫畫版同時更新。能不能成事尚不確定。想第一時間知道消息的夥伴們。可加球球:820263769.亦或者加群:3903578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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