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0章 自首 文 / 嘉文一世
掛了電話。梁驍看著土鱉。滿臉鐵青。低聲道:「這是最後一次。」
土鱉則衝他嘿嘿一樂。「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哦對了。我媳婦聽說你經常吃冷飯。給你買了個保溫飯盒。」說著從捷達車裡遞出一個包裝盒。
梁驍板著老臉。瞪了張寬少許。最後還是把盒子接了。淡淡地道:「保溫盒多少錢。回頭我原價給你。」
張寬就哈哈大笑。「好說。淘寶價。一百零八。你真要給。一百就行。」言畢。張寬就上車。自行離去。
梁驍看著他遠去的車尾燈。無奈地搖頭。把飯盒扔進摩托車後箱。回家去了。
到了宿舍。其他兩個警員都在玩電腦。見他回來只是看了一眼。沒說什麼。梁驍反正閒著無事。就準備打開保溫盒看看。拆掉外包裝。裡面是個精美的青花瓷瓶。賣相不錯。
有個舍友就多問了一句。「買的花瓶。」
梁驍就笑。「保溫盒。盛飯的。」
那舍友就調侃道。「女娃買的吧。男人那會選這種造型。老實交代。是不是後勤的林素素給你買的。」
梁驍就輕笑兩聲。「你只說對了一半。這東西的確是女娃買的。但不是林素素。」說著就把保溫盒蓋子打開。想看看裡面構造。結果只看一眼就被嚇住。趕緊把盒子蓋上。
回頭去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舍友並沒發現什麼異常。依然在自哀自歎。「我的女神啊。警隊之花啊。誰要能娶了林素素。那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哦。」
另個舍友也從電腦跟前把臉抬起。酸溜溜地道:「行了吧你。林素素可不是我等**絲想娶就能娶的。也不看看人家出身。」
梁驍聞言。不動聲色地把保溫盒裝回盒子。在一旁問道:「林素素是什麼出身。很強大嗎。」
那舍友就道:「梁子孤陋寡聞了吧。以前我只是聽說她有背景。但從沒詳細研究過。也沒有什麼直接證據。但這回不同了。我敢拍著胸口說林素素背景大。為啥呢。你們還記不記得上次把張寬抓到蓮花山的事。那個蕭文成來局裡鬧。王局和徐局都躲著不見他。誰都拿他沒辦法。嘿。你猜最後怎麼著。林素素一出面。就說一句話。蕭文成就蔫了。」
「有這事。」另兩個人都感覺驚訝。「她對蕭文成說什麼。」
「哼哼。她就說一句。蕭幹事你注意下場合。這是公安局。那蕭文成就立馬蔫了。」
「這麼神。」梁驍自言自語地感歎。
舍友哼一聲。「可不是。蕭文成手眼通天。見到林素素也規規矩矩。我們不知道林素素是什麼背景。那蕭文成肯定知道。要不他能聽林素素的話。」
「林素素姓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林市長也姓林。他們該不會有關係吧。」另個舍友忽然疑問。
梁驍對這種八卦沒心情去問。拿著保溫盒往外走。到了外面心依然砰砰直跳。左右掙扎猶豫。盒子裡少說十萬。他梁驍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平時的贓款不算。因為那贓款不屬於自己。
可懷裡這些錢。可實打實是屬於自己的。不。錢是張寬的。這也是贓款。是行賄來的。必須拿去上繳。
梁驍抱著盒子就去風紀組辦公室。到了門口卻猶豫了。懷裡抱著的可是好幾萬呀。那是張寬給自己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自己不說。沒人知道。
有了這些錢。自己就不用再跟舍友擠宿舍。也可以去外面租套好點的單元房。二十四小時熱水供應。**衛生間大浴缸。也能去外面吃幾碗優質羊肉泡。遇到辦公室的女同事。也能大方地請她們吃頓飯。
最重要的是。父母就能少下幾年苦。
想到這些。梁驍猶豫了。想往回走。又轉念一想。這是好幾萬。不是一兩千。自己拿了。以後就得替張寬辦事。張寬是什麼人。那是惡人。狠人。就算現在只是個普通商人。但早晚會變成流氓頭子的。
不行。這錢得交。
梁驍如此想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心有堅定了許多。大步往前。敲響風紀組的辦公室門。
裡面傳來清晰的男中音:「請進。」
梁驍就抱著盒子進去。裡面坐了兩個人。除了風紀組組長李哲鶴。再就是刑偵隊的黑娃。
兩人看到梁驍進來。都黑了臉。低頭不說話。
梁驍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乾脆把盒子往桌上一放。把蓋子掀開。很光棍地說。「這是一個多小時前張寬給我的。我給拿過來。該怎麼處理。李組長您說了算。」
李哲鶴瞬間扔了手裡的煙。走過來往盒子裡看。面色凝重。
黑娃也跟過來。嘴巴抿的緊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李哲鶴把錢全都拿出來。數了一遍。剛好十沓。臉色很差。沉重地喘氣。說梁驍。「你這娃辦事。唉。叫人咋說你。」
梁驍羞愧地低頭。
黑娃也跟著道。「剛才我還跟李組長討論這事。你的手機號系統有記錄。咋個會多一個號。」
梁驍聞言把頭放的更低。正要進行自我批評。就見李組長重出一口氣。三下五除二。手腳麻利地把錢分成三份。三萬一份。口裡道:「別說了。晚上局裡人少。都收好。我也不偏不向。一人三萬。剩下一萬。等下去碧水藍天。就這。」
後面黑娃早就等不及了。第一時間更新趕緊拉過自己的那一份。嘿嘿笑著。「張寬這慫。都快成新一代渭陽之虎。」說著就把三萬元往左右褲兜各揣一萬。又在自己屁股兜裡放一萬。
李組長那邊也把四萬塊在身上裝好。還說梁驍。「拿著吧。咱兄弟間別客氣。」
梁驍稍微愕然一下。就把錢收了回來。腦子還轉不過彎。不知道這是演的哪一出。
黑娃先走。回頭道。「我去給小方交代一聲。把案子結了。三分鐘的事。」
李組長點頭。吩咐梁驍。「我準備一下。你先去開車。」
梁驍雲裡霧裡。走出風紀組辦公室還摸不清頭腦。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下意識地去開皮卡。回來接了李組長和黑娃。往碧水藍天去了。
在車上。梁驍還在消化剛才的變故。黑娃卻在旁邊嘀嘀咕咕。「張寬這慫。辦事也會找點。剛好藉著朱俊通女幹這口子。便宜佔了不說。朱俊還拿他沒辦法。」
梁驍就問。「朱俊知道那是張寬干地。」
「知道麼。咋能不知道。剛才醫院那邊一問。清茬子腦殼還帶一道白印。不是張寬是誰。尋遍全渭陽。也找不到一個跟他一樣滴人。」
「那朱俊就這麼算了。」
「那可不。他還想咋。媳婦今天在醫院裡鬧了一天。把人小三打的臉都毀了容。男人也關在籠子裡。他朱俊還想咋。他敢為這事去尋老丈人。哼哼。」
李組長適時也道:「是呀。我發現。張寬這慫有些本事哩。楊峰想整他。結果把自己給整沒了。這回又是朱俊。嗨。就看朱俊能不能嚥下這口氣。他要是繼續跟張寬鬧。估計還要吃虧。反正這回是栽了。只能吃啞巴虧。」
「其實」梁驍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弱弱地說。「張寬也算不上佔便宜。他手下的業務員叫朱俊折斷了手指。有個女業務員叫七個人輪了。聽說最後連米青子都叫吃了。」
「嗨。爭來爭去。無非是為錢。張寬也好。朱俊也好。都是為了錢。手下的人出事。他能有多上心。無非是做做樣子給人看。倒是這張寬。直接對著朱俊下手。點子還選的好。小伙有些頭腦。」
梁驍聞言羞愧不已。身為人民警察。明知道有些人作奸犯科。卻熟視無睹。簡直就是警界的恥辱。
正想著。就聽黑娃道:「說的是哩。朱俊也不是好東西。這些年糟蹋了多少好娃。上回私生女鑒定的官司。鬧地多凶。最後是買通了醫院。給改了鑒定結果。要不然。上回朱俊就得栽。說起來這慫作孽不少。可惜。人家有個好丈人。」
聽黑娃如此說。梁驍在悲哀的同時。也稍感溫馨。原來朱俊也不是個好人。那耳朵被割自己就好受點。要不然。眼瞅著老百姓被惡人欺負。身為警察卻無能為力。梁驍能羞愧死。
三人到了碧水藍天。組長讓把車停遠。換了便裝。先去川菜館點了幾個菜。要了幾瓶酒。剛吃沒幾口。黑娃就拿出手機打電話。「喂。洪斌。我是你黑娃哥。呵呵。今晚沒事。來吃個飯嘛。我跟我同事。三個人。來聊聊天。認識一下。」
掛了電話沒多久。川菜館就進來三個妹子。好奇地打量吃飯的人。
組長咳嗽一聲。黑娃就回頭看。笑著招呼。「妹子。來。在這。」
三個妹子就嘻嘻哈哈地過來。穿插著坐下。黑娃就起身給介紹。「我來介紹一下。這三位妹子是我微信認識的朋友。我們聊了好久。今天晚上一起見個面。吃個飯。熱鬧熱鬧。」
梁驍完全傻了。不知道黑娃這是鬧的哪一出。
他旁邊坐著的妹子個子不高。不算女神。但勝在可愛。小巧。很熱心地給他倒酒。夾菜。一口一個哥。叫的可甜了。
幾個人喝完酒就去了碧水藍天。說是唱歌。一個小小的包廂。沒唱幾首。組長就帶著他的妹子告辭。接著黑娃也帶著妹子走了。
剩下梁驍。剛要說走。那妹子就貼過來。把他緊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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