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3章 行業行規 文 / 嘉文一世
朱俊顯然沒打算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劉飛,當年也曾年輕過,可做事也不見有這麼囂張魯莽,你要訂單,大家坐下來好好談,按規矩來。你搞美人計仙人跳,是要壞了圈子的行規。
不僅僅是服裝行業,其他任何行業都是一樣,按規矩辦事,壞了規矩,就要受到懲罰。眼下見劉飛還裝聾作啞不肯服軟,朱俊頭一偏,那漢子就按住劉飛手掌,要扳酒瓶子。
劉飛也是怕了,趕緊大喊,「我姐夫是蕭文成。」
在座幾人先是一愣,而後發笑。
那漢子嘖嘖兩聲,再次用力,劉飛又是一聲慘叫,無名指也被折斷。這回比上次更痛,人從座位上直接跌倒,滿地打滾。
那種骨子裡的痛,說都說不出,恨不得把頭磕暈,讓自己沒有知覺。
幾個人圍觀了少許,等劉飛疼痛感稍微輕些時,漢子還是那句話:「叫爺,回話。」
劉飛縱是錚錚硬漢,也被這手段嚇住,恐懼地看了眼前眾人一眼,小聲囁嚅:「爺,我錯了。」
有人上去拍拍他腦袋,道:「幹啥呢?學蚊子叫?大聲點。」
劉飛生怕再受苦,反正第一聲已經叫了,要丟臉,已經丟了,乾脆光棍點,大聲喊了一句:「爺,我錯了。」
這句喊完,昔日稱霸龍背高中的流氓頭子,流下了屈辱的淚水。與此同時,耳邊也響起了煉鋼廠工人們刺耳的笑聲。
朱俊卻沒笑,這幾個小年輕壞圈子裡的規矩,必須一次制服,免得日後他們再炸毛。劉飛服了,還有兩個沒服呢。
當朱俊的目光轉到葉小川臉上時,都不用招呼,葉小川自己乖乖地喊了聲爺,還是帶著笑的。
豈料,工人不領情,上去就是啪啪兩巴掌,呵斥道:「誰允許你笑著喊爺的?一看就是不誠心,重新喊,要滿懷誠意地喊。」
葉小川就換了嚴肅的表情,恭恭敬敬地道:「爺,我錯了。」
沒成想,又挨了兩耳光,人家又罵他,「臥槽,喊的這麼不情不願,是不是心裡還在罵朱哥呢?誠意,要有誠意!尼瑪,走心,知道不,走心,從心裡喊爺。」
葉小川被折騰的夠嗆,他乾脆跪下來,哭求道:「好爺哩,你到底要咋直接說,別折騰我。」
朱俊這才嘴角笑笑,把目光投向賈瑾胥。
兩個男人都跪了,剩下個女人還不好收拾?
賈瑾胥皮笑肉不笑地道:「朱總,朱老闆,我們不懂事,您就別為難我們了。」
朱俊哼哼兩聲,「你們哪裡不懂事了,給我說說。」
賈瑾胥就答不出來,此時此刻,她說什麼都是錯,人家擺明就是要她難看。乾脆不說,低眉順眼地哀求道:「朱哥,你想讓我喊爺,還是要我怎麼?」
一夥煉鋼廠工人就同時哈哈笑,各自目光不純,站在賈瑾胥後面的男子還用力捏了一把她的屁股,驚的她趕緊跳開,如同被狼群包圍的小鹿。
朱俊溫和地笑笑,「賈經理,我想要你怎麼做,你難道還不清楚?」說話的同時,還把手裡筷子插進面前的玻璃杯,來回做著抽|插的動作。
這意思賈瑾胥要還不明白,也白在夜場混了這麼些年,當下就鐵青著一張臉,想了想道:「要日我?行啊,那先把我兩個同事放了。」
一夥男人就哄堂大笑,如同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繞到賈瑾胥後面,猛地一把將她抱住,兩手剛好摀住她的胸,口裡哈哈大笑,「哎呀媽呀,又大又軟呀。」
賈瑾胥連忙掙扎,卻被他抱得雙腳離地,女人力氣小,又使不上力,氣的無法,只好叫道:「要幹啥直說,別亂來。」
麻子就把她放下,對她道:「好說好說,給爺吹吹簫就好。」
賈瑾胥也是氣了,回頭就是一耳光,抽在麻子臉上。力氣不小,直接把麻子臉上的幾個痘痘都抽爛,白麻子變成紅麻子,瘆人的很。
麻子挨了一耳光,周圍男人笑的更凶了,就連朱俊,也半瞇著眼看戲。
卻把麻子給惹怒了,左右看看,一把耨住賈瑾胥頭髮,使勁用力。
女子頭皮吃痛,就無法反抗,只能隨著他手的軌跡擺動。
麻子扯著賈瑾胥的腦袋,按在自己褲襠上,另一隻手則抽她耳光,呵斥道:「快,給爺吹。」
說來也怪,賈瑾胥一個夜場小姐,吃過的鳥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各種長短粗細黑白黃棕什麼樣的都吃過,早就達到了見怪不怪的地步,按說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眼下吃一口也不過是重操舊業,或者說回味一下昔日工作,這有什麼大不了?
就算平時,她跟幾個業務員開玩笑也經常葷段子不斷,曾誇口要把萬源的未婚男子睡遍,睡夠一百個處男就自封為處男女神,睡夠一千個就自封為處男終結者。
偏偏今天,這女子來了氣,就算頭皮生疼,也不肯就範,反而亂踢亂打。
麻子沒見過這麼凶的女人,反手一甩,就把賈瑾胥腦袋磕在餐桌上,除去磕疼之外,還抓掉了大把的頭髮。
這次可真是惹惱了賈瑾胥,她最在乎自己的頭髮了。做小姐嘛,腎必然不好,腎不好就老掉頭髮,本想著如今從良,好好養養能變回來,這倒好,直接被人抓掉一大把。
女子來氣,顧不得頭疼,衝著麻子臉就撲過去,兩手變成鷹爪,要抓他的臉。
麻子沒料到她敢干抗,見狀就笑,「哎呦,你還牛了。」畢竟是男人,手長,卡住賈瑾胥脖子就把她按倒在餐桌上。
賈瑾胥雙手無力反抗,就用腳蹬,兩腿像踩自行車一樣。麻子腰往前一撞,就撞到她兩腿之間,死死抵住,嘿嘿賊笑,「蹬嘛,我看你怎麼蹬。」
賈瑾胥從沒有今天這麼屈辱,早就想哭,但心裡就是不服輸,盡力想把腿收回來,卻被那另外兩個工人拉住,他們還調笑道:「麻子,要干就趕緊,哥哥給拉住,等下你完了換我上。」
平時為了美人計能夠很好的施展,賈瑾胥都是絲襪短裙,眼下這姿勢,極不雅觀,幾個男人早就熱血沸騰,等著老大一聲令下呢。
麻子雖然擺好了炮架子,但老大沒發話,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朱俊依然坐在椅子上,穩如泰山,見火候差不多了,就道:「不要說我欺負你們小娃娃,你們幹些什麼,我都知道,方圓五十里的購買科長你們幾乎玩遍了,對不對?你們這麼凶,家裡人知道不?」
朱俊說著,幽幽歎氣,「如果不是我收到風聲,今天就稀里糊塗的跟你去開房,勢必也跟其他人一樣,叫你們拍視頻,再要挾,對不對?老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濕鞋?常走夜路必見鬼,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你們天天用女人做誘餌,騙老實人上當,難道就沒想過,不是每個負責購買的,都是膿包。」
旁邊的葉小川適時求饒道:「朱大哥,今天您一席話,很好的教育了我們,我們知道錯了,大哥,就饒了我們這一回,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一夥工人聞言就笑,其中一個笑完就變臉,一巴掌抽的葉小川幾乎趴到地上。
「奶奶個腿,剛才還叫爺,現在就叫哥,你這輩分長的還挺快。」
朱俊也不看他,把臉對準賈瑾胥,慢慢說道:「我這人其實很簡單,尊老愛幼愛國愛家,光明磊落善良大方,要說不好就是有一點不好,有點嫉惡如仇。」朱俊說著就逐漸變陰了臉,「你既然要當婊子騙人,今兒我就叫你當一回婊子。」
聽到這話,一幹工人都開始摩拳擦掌,圍攏過來,嘿嘿淫|笑。
朱俊道:「婊子嘛,就要有婊子的覺悟,你看看這些人都要你幹啥,乖乖聽話,把大伙弄高興了,你就沒事。」
地上劉飛被斷兩指,怨氣極深,眼下又聽到他們逼迫賈瑾胥,男人的血性就被激發,坐在地上吼道:「草泥馬的朱俊,你要是爺們,就衝我來,別特麼跟女人較勁。」
劉飛的英雄氣概還沒完全發揮,臉上就被人踢了一腳,直接撲倒。
「媽個比的,爺都喊過了現在又來裝逼,你早幹啥去了。」
這一腳踢的狠,似乎鼻樑骨被踢斷了,劉飛痛的眼睛都看不見,無頭蒼蠅一樣亂拱。另個漢子就拿起酒瓶,口裡道:「我看這廝有點囂張,還是剛才沒收拾美。」
這意思是還要再斷他一根手指。
葉小川見狀就慌,趕緊撲到劉飛身上護著,對著那人求饒,「爺,爺,我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飛飛還小,不懂事,我給你們賠不是了。」
賈瑾胥此時還被卡在桌上,知道劉飛和葉小川吃了苦,有心想去幫忙,無奈自身泥菩薩過江。無奈之下,賈瑾胥從喉嚨裡憋出一句:「讓我幹啥,我都干,放過他們。」
聽到這話,工人們就捨了兩個沒用的男人,齊齊圍住賈瑾胥。
朱俊見狀,就立起身道:「麻子,不要胡鬧,趕緊把人放了,如果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麻子就笑道:「走你的朱哥,我們不會鬧事,就是跟她談談心。」
朱俊離去後,屋裡就剩了七個二桿子,挨個讓賈瑾胥吹,吹完之後把那髒污全都射在一個盆裡,然後往裡面倒了兩瓶啤酒,又往酒裡吐痰,彈煙灰,放臭襪子,攪渾了,讓劉飛和葉小川喝。
不喝?兩人按住往嘴裡灌,不喝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