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人情和名氣 文 / 嘉文一世
依照商議。張寬去找李師師。說要查公司的薪水發放記錄。主要是調出吃空餉者的銀行轉賬記錄。
李師師被他問的神經緊張。那些員工不是吃空餉。分明是在萬恆製衣上班。根本就不算吃空餉。偏偏這話沒法對他說。
正懊惱間。忽然有人敲門。劉總直接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疊材料。看到張寬在董事長辦公室。先愣了一下。然後微笑著打招呼。「張總也在啊。」
張寬就擺出二五八萬的拽樣。「嗯。來和李董商量點事情。」
「哦。」劉總笑笑。越過張寬。把材料往桌子上一放。輕聲道:「李董。這是你要的公司不動產資料。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都整理好了。」
李師師原本正在為如何打發張寬憂愁。眼下見劉志強進來。愁雲瞬間一掃而空。在她心目中。劉志強除了不會生小孩。幾乎無所不能。眼下自己被張寬逼的緊。劉志強來了。就有解決辦法。
當下就立即起身。含情脈脈地道。「劉總。剛好張總來找我商量員工吃空餉的事。這件事你也對我說過。張總的意思是從財務的出糧記錄上查銀行轉賬信息。你覺得這事可行嗎。」
劉志強聞言稍一品味。就懂張寬是什麼意思。畢竟是老江湖。精明的很。不假思索就說了一句:「辦法是好。可惜時候不對。」
張寬和李師師同時驚奇。張寬還問。「為什麼說時候不對。」
劉志強微微一笑。沉穩的男中音道:「你們忘了嗎。前不久我們公司的電腦系統被人黑了。所有的資料都丟失。財務部那邊的出糧記錄更加。本來就沒有備份。」
劉志強說完轉身就走。只留下後面張寬驚詫的目光和李師師崇拜的眼神。
劉大叔果然有型又有才華。不愧是我心目中的男神。
張寬卻在心裡想:我去你媽了個逼的。這老小子謊話張口就來。還是說。他早就預料到自己會來查財務的賬。
回去對文明遠說了此事。明遠也氣的破口大罵。「好一個狡猾奸賊。看來這吃空餉的事他也脫不了干係。搞不好那個崔經理只是個替罪羊。是個傀儡。真正的幕後主使人其實是他。」
張寬聞言點頭。的確如此。他的嫌疑極大。
明遠又低頭想想。而後道:「雖然這麼說。但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人事部有那些缺勤員工的資料。你找幾個人。按照資料上記錄的住址。一個一個的去找。找到人就問他。什麼時候開始不上班的。領了幾個月的工資。
張寬聞言說好。眼下也就這個辦法可行。雖然費時間。但效果很好。至於人選。當下想起上次跟蹤偷料車的那兩個活寶。張寬記得他們的名字。陳雲曹陽。立時給朗朗打電話。讓兩個小子立馬到萬源廠來。
陳雲和曹陽自從上次免費得了部小米四。整天都五迷三道地玩手機。逢人就顯擺。這是老闆獎勵的。眼下又聽說有外勤。愈發興奮。一溜煙地從市裡過來。聽從張寬安排。
張寬就把兩人介紹給明遠。「這兩人以後就給你。你看著安排。隨便讓他們幹什麼都行。」
文明遠打量一番二人。都是一水兒的青皮頭。常年混跡於市井養成的痞氣再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用當下流行語說就是霸氣外露。
明遠很滿意這兩個跟班。點頭同意。「好。你們兩個以後就在萬源上班。給我打下手。」
陳雲曹陽二人本來就是無根浮萍。在哪干都是干。何況萬源也是老大的生意。自然沒有二話。就是在張寬臨走的時候。陳雲殷切地跑前跑後。又是引道又是開門。慇勤的有點過分。
張寬發動車後才想起。伸頭出去對陳雲道:「上次答應你們獎勵一萬元的事我沒忘。這兩天身上沒帶錢。但這錢一定會給。」
翌日清早。張寬去了蕭莊吹嗩吶。想起熊倜對自己說楊峰被通緝。趕緊問蕭文成。看他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蕭文成原本在安安靜靜的練石鎖。聽張寬問起這事。就把石鎖放了。面門凝重地過來。「你這小子。一天到晚淨惹事。」
張寬就開始慌了。蕭文成一直都是和藹可親的表情。今天忽然板著臉。怪嚇人的。
「你知不知道。你這事有多嚴重。」蕭文成靜靜地說。不苟言笑。臉色黑的嚇人。「按說你不傻不笨。怎麼淨幹些糊塗事。出了那麼大的簍子。也不早早告訴我。自己瞎胡成。這次不是人家給我面子。你還想吹嗩吶。少說你也得牢裡過二十年。」
文成說著。一屁股坐在石鎖上。「我去找了徐局。結果不行。又去找了林市長。把前後事情跟他說了。這才把楊峰定為網絡通緝犯。如果不是林市長。現在被關在牢裡的就是你。一旦罪名成立。這輩子你都別想出來。」
張寬被一頓訓嚇的不敢多說。原地站著低頭。像個小學生。
文成喝了一口茶。繼續道:「往後行事。始終記住。不要害人。不要佔便宜。尤其是女色方面。一定要牢記。最毒女人腰。殺人不用刀。你看看你吃幾次虧。那次不是為了女人。我就問你一句。離了女人你能死。你是幾輩子沒見過女人。見了女人就嗷嗷地往上撲。」
吧嗒吧嗒說了一大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文成才緩了緩氣。又換了語氣。「今天我就對你說。就中國目前這形勢來看。往後靠面子能辦事的幾率就小了。你看看習|總上台。連番多少大老虎落馬。別說你是個農村土鱉。就是有日天的本事。犯了事都逃不脫。世道變了。你以為是以前。靠我蕭文成三個字就能辦成很多事。給你交個底。要擱以前。就你這事。我都不用親自去。一個電話他們乖乖放人。可如今呢。我得四處搬人找關係。你可知道社會上混的人情有多重要。就為了你這事。我多年沒聯繫過的人都去聯繫。就為了想辦法把你弄出來。多年積攢下的人情。全都敗光。」
張寬聽聞心裡感覺很不落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只以為自己在裡面受了苦。卻沒想到外面幫自己的人也受了許多難。同時也明白。不是蕭文成。自己根本出不來。人家耿隊最開始壓根不想管這事。可他後來還是管了。
蕭文成又不認識耿隊。想必就是四處找關係找到的唄。如此一心。心裡又驚又怕。假如這次不是蕭文成。自己可真就要去戈壁灘挖沙子了。
「所以我說。往後。你做事說話一定要小心。做事要低調。說話要控制。別整天兒啦吧唧的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人都敢得罪。」
張寬就點頭稱是。明白了。
文成也說夠了。開始說公司電影的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男女演員都準備好了。化妝造型也定了。現在就剩下廣電總局審批。一旦批下來。我們就可以正式開機了。
張寬還在想剛才蕭文成說自己的那番話。對電影並不熱心。隨口敷衍一下。繼續靜想。
到早上八點。文成去上班。張寬則開著捷達去了天驕公司。徐嬌嬌說今天是宋局長的生日。得去赴宴。隨便把冬季校服的樣式敲定一下。
兩人在書院門那塊轉了半天。選了一副牡丹圖。作為宋劍鋒的生日賀禮。
等到付賬的時候。兩人就傻了。店主開價要十萬。
張寬就不樂意了。要把畫往回掛。嘴裡嘟囔道:「什麼破畫還要十萬。你怎麼不去搶。」
見這相店老闆就慌了。連連阻攔。「別急著走啊。價格不適合可以再議。誰做生意也不會是一錘子買賣。」
張寬聞言就跟他還價。「一千。能賣就賣。不賣拉倒。」
店主就瞪瓷了眼。「你是來砸場子的吧。看清楚。這是馬樹亮的畫。不是阿貓阿狗的畫。一千塊。你也好意思來買畫。走。走。趕緊走。別逼我攆你。」
馬樹亮。張寬知道這個人。他是本地的畫家。擅長畫物。馬渡口荷花基地的巨幅宣傳廣告就是他做的。以前在若若家裡也見過他的筆墨。雖說有名。可也不至於一副畫賣到十萬之巨。
張寬站在原地猶豫不定。仔細盯著畫看。店主哼了一聲。用高高在上的語氣教訓他。「現在知道這畫的好了吧。你看看這畫風。這線條。全國還有誰比他畫的好。你從遠看。中間那一朵花王。是不是很好的把百花之王給凸顯出來。這筆力剛勁。畫風激昂。全國誰能畫的這麼好。我告訴你。看遍全國。沒有。」
張寬不懂畫。轉頭問徐嬌嬌。她畢竟是美院出來的。
嬌嬌沉思半晌。不語。
張寬就懂了。問店主。「這玩意能吃。」
店主一聽就明白這是來消遣自己的。把張寬揮手往外趕。「走。走。土鱉別裝文化人。看不懂就別裝高雅。」
張寬卻不動。嘿嘿冷笑。「牛逼吹的梆梆響。一幅畫就是再牛。也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穿。你敢售價十萬。良心呢。」
店主不理他。直接把張寬往外推。「走你。土豹子。別來玷污藝術。」
張寬被推出店外。依然憤憤不平。口裡叫道:「騙子。流氓。都是哄人的玩意。」旁邊徐嬌嬌拉他一把。「別嚷嚷了。畫是好畫。在全國算是一流。不過這東西本來就是賣個名氣。你不買有人買。一副畫十萬算什麼。張大千的真跡上千萬都正常。」
張寬聞言哼了一聲。心裡憤憤然。都是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有朝一日權在手。一定要改這行業不正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