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強愛之獨佔嬌妻

正文 096 怦然心動 文 / 二月榴

    駱少騰與駱子揚斗的你死我活的時候,莫亦銘與市內、甚至國內的許多人都一樣,也同樣在關注這則新聞。網值得您收藏……畢竟這個案件涉及的數量、金額都是歷年來之最。那麼問題就來了,這麼龐大的數目是怎麼流落進m市的?

    政府、大眾、媒體在高興這麼大的案件被破獲的同時,初時的喜悅冷靜下來,便延伸出更多的問題,甚至m市已經受了中央政府的重視。一時之間,潛伏在m市各大黑色勢力,乃至平時與這家公司有往來業務的公司都人人自危。

    或許別人並不知道,但莫亦銘卻看得分明,事件鬧的那麼大,也不過是駱家兩兄弟的內鬥。而且駱子揚輸了,現在正處於挨打地位,甚至被一步步逼到了懸崖邊,也許稍不留神他就會失足跌下去粉身碎骨。

    「莫亦銘,我如果萬劫不復了,一定拉著你。」駱子揚此時是急了,因為無計可施,所以像只瘋狗似的亂咬。

    「駱大少著什麼急?依我看,這事未必沒有轉圜的餘地。」莫亦銘倒是顯的沉著很多,畢竟他沒有處於駱子揚現在的狼狽位置。

    「我現在什麼情況難道你不知道?少他媽在這裡說風涼話。」駱子揚罵。

    「大少現在還沒有掛掉電話,不是心裡還存有期望?」莫亦銘完全不將他的火氣看在眼裡。

    駱子揚現在是徹底慌了,所以才會這般六神無主,聽著他的口吻,慢慢冷靜下來。

    「駱少騰這次反擊的是蠻厲害的,大少看似沒有翻身之地,卻也未必。」

    「你有話直說,少繞彎子。」

    「案子那麼大,媒體天天報道,政府的人都在關注。可是目前為止不就只抓了那個公司名義上的法人代表嗎?依駱少騰的本事,如果真想致你於死地,為什麼不直接將你抖出來?」莫亦銘問。

    「你什麼意思?嫌他還不夠慘?」

    「一,他沒有證據。二,他在顧及駱家。」這事還是旁觀者清的。

    這案子在m市已經引起軒然大波幾天,幾乎蓋過了之前余小西車子後備箱發現前准副市長女兒屍體的新聞。駱少騰他如果真有心,就算沒證據也會有人隱射駱子揚的名字,以引起警方的注意,但是沒有,甚至自始至終媒體都沒有提過駱家一個字。

    說到底,駱少騰還是有顧及的。

    因為倘若駱家大公子被爆出是走私毒品、販售的幕後老闆,那麼勢必整個駱家、以及飛凰集團都會受到重大影響,駱家在m市的百年根基也就此瓦解。駱少騰是個聰明人,他之所以現在能在駱家呼風喚雨,完全是靠駱家的根基。

    駱家的根基是什麼?當然遠遠不止財富那麼簡單,還有這些人在政府建立起來的人脈。換句話說,駱家倒了,那麼受影響的絕不止駱家這個家族,很可能連上層的派糸都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莫亦銘是恨不得將駱家拔除的,因為不管是駱少騰還是駱子揚他都不喜歡。但他至今這樣隱忍,任駱子揚這樣挑梁小丑地到處竄著跳著,騎在自己頭上,完全是因為時機並不成熟。

    他話說到這裡便將電話掛了,相信彼時的駱子揚也不完全是個草包,所以很快就會安靜下來。只要駱少騰在這件事上有顧及,他只要將那些知道他與那家公司有牽連的人處理掉,那麼最多一無所有,最起碼可以明哲保身。

    現在損失慘重對他來說已經不是最慘了,只要能保全自己。駱鈞還在,他何愁不會東山在起?

    當然,莫亦銘這樣提醒他也不是出於什麼好心,只是看他還有利用價值而已。更何況余小西的事是他大意了,還捏在駱子揚的手裡。

    黑色的賓士從mx集團大樓開出去後,一路行駛進郊區的半山別墅。車子停在噴泉池旁,他將耳朵上的藍牙耳機摘了,車廂內還充斥著女主持人的聲音,播報了自然也是近來破獲重大毒品案件。伸手,指尖按了關閉鍵,耳邊終於清靜許多。

    傭人走過來,已經恭敬地站在車邊。莫亦銘推門下車時,他喊了聲:「莫先生。」然後主動上前。

    莫亦銘將文件包交給他後,逕自往別墅內走,還沒進門就聽到林妙可在斥責保姆,聲音聽起來嚴厲非常,完全不似平時溫婉的模樣。

    推門,正聽到嘩啦地一聲,抬眼,就見放在廳裡那只古董花瓶在地上碎了個稀爛。林妙可臉上張牙舞爪的表情還沒收斂,就這樣落在莫亦銘眼裡。

    林妙可看到突然出現的他時也楞了下,然後臉上呈現出尷尬。

    「莫先生。」幾個站在客廳裡受訓的傭人看到他回來,都不由悄悄鬆了口氣。

    豈知,莫亦銘只是微微頷首,沒有看她們也沒有看林妙可,便抬步逕自往是了樓。

    客廳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怪怪的,幾個傭人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而莫亦銘的出現則完全牽動了林妙可的心思,眼前他的身影出現在二樓拐角,她理都沒理那些傭人便跟了上去。

    推開臥室的門,莫亦銘一邊扯著領帶一邊將疲憊的身子拋到床。手臂搭在額上閉起眼睛,腦子裡回想的還是這個案件,他拿出證據是為了讓余小西指證駱少騰,她並沒有那麼做,反而讓駱少騰將駱子揚整的這麼慘。他以為她只是猶豫而已,原來她早就已經不信任自己了。

    想想也對,駱少騰本就沒有做過。她如果也變的自己一樣,那她就不是自己喜歡的那個余小西了不是嗎?只是明白是一回事,看到她那樣信任另一個男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正凝神想著,身下的床墊突然一沉。他睜開眼睛便見林妙可已經悄默聲息地爬上自己的床,身俯身在他上方看著自己。

    「累了?」林妙可問,聲音柔的能出水似的,與剛剛在客廳裡那個母夜叉形象完全不同。

    莫亦銘盯著面前這張臉,長的其實挺美的,黛眉明眸,膚若凝脂,加上濃淡相宜的妝容。尤其她此時看著自己的眼神,那雙眸子彷彿會說話似的。

    她說的其實一點也不差,余小西大概還真沒有她漂亮。但是面對這樣一張臉,他心裡還是沒有絲毫悸動,不及提起余小西這個名字的三分之一。

    大概,她很虛假的緣故。

    「怎麼了?像不認識我似的?」林妙可摸著自己的臉,問。

    雖然很喜歡他將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可是被這樣瞧著,總有種心虛的感覺。

    「沒什麼。」莫亦銘目光下移,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蕾絲裙,領口有點寬鬆的緣故,就這樣俯身看著他的時候,胸前的兩團嫩白就那樣在他眼底晃著。

    林妙可也注意到了,或者說這本來就是她穿這身衣服的目的。身子下壓,故意用女人傲人的部位蹭著他,喊:「亦銘。」

    天氣已經很熱了,彼此穿的本來就薄。血氣方剛的男人和飢渴難耐的女人,真的經不起這樣的撩撥,很容易就擦槍走火。

    林妙可的唇落在他的耳邊,一點點地吮著他,隨著女人身上那*香水的味道吸入莫亦銘的鼻翼,男人的體溫越來越熱,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亦銘……」一個名字在床上的女人總是能叫出幾種、幾十種韻味,無一不透露著她的渴求以及誘惑。

    即便這樣,她還是能感覺到他的手伸過了,想要將她拽開。她更死死的抱著他,兩人爭執之間他的手摸到她胸前的柔軟,動作突然僵了一下。

    林妙可趁機將唇湊到他的唇上,狠狠地攫住。

    他是男人,她就不信他忍的住。

    吻由開始的強迫,慢慢變成輾轉翻攪,她正沉迷的時候,他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亦銘……」她嘴裡發出渴盼的呼聲,卻感覺到喉間驟然一緊。

    林妙可吃痛地睜開眼睛,便對上男人漆黑冰冷的眸子,身體裡所有的*急速退怯,不甘又驚恐地看著他,喊:「為什麼……」

    明明他已經情動了不是嗎?此時他這麼憎惡地盯著自己,到底是為什麼?

    「林妙可,在陷害西西這件事上,你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他問,一字一句都沒有留情的餘地。

    隨著西西兩個字落入耳際,林妙可心上升起一股悲哀。果然是這樣,即便這樣的時刻,他都始終不忘惦記著余小西,即便拿她當替身都不成。

    「你既然已經和駱子揚見過面,為什麼還要非來問我?」被發現之後,林妙可顯的有恃無恐。

    「為什麼害她?」莫亦銘問。

    他的西西那麼好,從來不會主動害別人,與她更沒有瓜葛,她去害余小西幹什麼?

    「為什麼?你倒是問問余小北她為什麼害自己的姐姐呀?說到這個,上次的事你也有參與吧?我是為了愛你,余小北也是為了愛你,所以才會將她視為仇敵,那麼你呢?你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可以害,你倒是說說你是為什麼?」她為了愛情,為了他,她理直氣壯。

    林妙可咄咄逼人地看著他,莫亦銘卻沒有回答,只是眸色沉的厲害,像烏雲突然壓過來的天空,隨時準備著將她席捲。脖子也傳來痛意,她漸漸覺得窒息,手用力掙扎著去拽他的腕子,卻怎麼也使不上力。

    駱少騰看著她痛苦的樣子,看著血色一點點在她臉上褪怯,感覺到她拽著自己手的力道越來越小,他才驟然放開她。

    「再有下次,林妙可,我親手弄死你。」以為自己真的要到閻王爺那裡報道的林妙可,還沒有緩過勁來,耳邊便響起他沉沉的警告。

    隨著床墊一陣顛簸,他走向浴室,然後傳來彭地一聲。

    腳上穿著襪子,身上的衣服凌亂卻還完好,他打開開關站在花灑下,任濕冷的冰水由頭澆下。

    林妙可咳嗽著看向關閉的門板,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她知道他在洗冷水澡。自那天在夜宴外面他被刺激的與自己發生關糸後,他再也沒有碰過自己。哪怕她如何引誘,他都沒有碰自己,她不得不為自己感到悲哀。

    ——分隔線——

    緝毒的案件雖然仍如火如荼,但余小西的案子還是開了庭。警方提起訴訟,不止是為了堵住悠悠之口。更因為張家雖然倒了,以前相交甚好的畢竟還有部分存在,尤其是外省官員。他們不知動用了什麼手段,反正上級已經發話下要秉公處理。

    就如駱家上面有人一樣,政壇就是這樣,張父從前定然也是被某個派系提拔上來的。縱然已經成為棄子,在位時也未必一點秘密都沒掌握。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真要弄個魚死網破給女兒報仇,那邊也不得不妥協。更重要的,駱家絕對是個強力後盾,如果借此事將駱家弄倒了,他所屬的派系定然受挫,也就順水推舟。

    至此,余小西後備箱發現張舒雅屍體一事,已經有些不受控制。

    縱然余小西沒有殺過人,控方還是拿出了諸多的證據,甚至拿出了張舒雅曾雇凶傷害余小西的事,以及推余小西下樓的例證等等,證明她與張舒雅私怨已深。

    反正人已經死了,不可能再追究法律責任,所有可以讓人相信余小西有充分的理由進行報復殺人的動機,他們都不擇手段。陷害余小西的事做的很完美、周到,甚至讓當事人蒙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走進陷阱。

    當然,最終沒有提供出余小西親手殘害被害人的直接證據,辨方律師又進行反駁,並沒有當庭審判,但一審的結果並不樂觀,連余小西都壓抑起來。

    她從來沒有想過豪門爭鬥的可怕,更沒有想過自己會被這樣輕易的設計,很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拭問,一個律師身上背有人命,還有哪個當事人會相信這樣一個律師?如果被判刑,她的執照更會吊銷,永遠不可能再涉足法律界。

    從法庭出來時,媒體依舊擁堵。

    「駱少奶奶,對於今天的審判結果,你有什麼異議嗎?」

    「駱少,事到如今你還堅信著貴太太是清白無辜的嗎?」

    「駱少,貴太太奶奶至今沒有按照法律程序被警方監管,駱家是不是走動了關係?」

    兩人一出現,幾乎所有的記都都蜂擁而至。余小西被駱少騰護在身邊,在保鏢勉強清開的路中上了車,車門關閉,外面的鎂美燈依舊在閃爍不斷,熙熙攘攘的聲音不絕於耳。

    「開車。」駱少騰說。

    司機將車子平穩地開出去,將那些記者遠遠甩在原地。余小西目光從後視鏡上移開,然後沉默地看向窗外,整個人沒什麼精神。放在膝蓋上的手被覆蓋,她抬眼,對上駱少騰的眸子。

    他不習慣說那些安慰的話,不習慣煽情,更不會哄女孩子,但是他的眼神可以讓她看懂。他在安慰自己,他在表達自己會盡力保護她。

    車子開進漢庭公寓,兩人仍然沒怎麼說話,直到進了家門。保姆正在坐家務,客廳的電視開著,正在轉播剛剛法院門口出現的一幕。

    「駱少,少奶奶。」保姆看到兩人回來也嚇了一跳,趕緊拿到搖控器將電視關了。

    駱少騰目光陰鷙地上前,腳步剛剛抬起,就被余小西抓住手臂。

    「駱少騰。」她喊。

    兩人對望一眼,她在讓他不要牽怒於無辜的人。傭人也許沒有惡意,只是在關心她的案子而已,畢竟她是在這個家裡幹活的。

    駱少騰知道她已經夠煩了,所以沒有說什麼,只示意保姆去忙。

    看著保姆灰溜溜地跑進廚房去的身影,余小西說:「我回房了。」精神懨懨,神色疲憊。

    駱少騰沒有阻攔,他知道她心情不好,或者需要靜一靜。看到臥室的門關了,才抬步上了書房。

    余小西心情當然不會好,被人這樣冤枉,不說審判,就說網上天天也都有人在罵自己。身上的手機嗡嗡地震動,她看了眼是莫亦銘的號碼,直接就給關了。

    空間裡靜了兩秒,鈴聲再次響起,余小西直接把他拉黑。然後躺回床上,拉過被子蒙住頭。再睜開眼睛時,她都不確定自己到底睡過沒有,外面的天色都已經黑了。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居然已經晚上九點了。怪不得嘴裡這麼幹,從床上起來後直接去了客廳。

    保姆還沒有走,餐桌上擺著用保溫餐盤弄好的晚餐。保姆見她過來,模樣像是鬆了口氣。喊:「少奶奶。」

    余小西看了眼未動的晚餐,又看了看樓上,問:「駱少騰……他還沒有下來?」

    保姆點頭。

    余小西睡著了,她惦記駱少騰還記著剛剛自己看那新聞的事,所以不敢上去喊他吃晚飯。

    余小西喝了口水將杯子放下,抬步走過去。

    因為家裡的氣壓很低,所以整橦房子都顯的特別安靜。她腳步清晰地踩在樓梯間。上了二樓,書房的門虛掩著,並沒有關好。她抬手欲敲門,透過門縫看到窗前模糊的背影,然後便有聲音傳來。

    「我們飛凰養著整個律師團,如今連反駁那些所謂證據的話都反駁不了,你們是不想幹了嗎?」冷斥的聲音傳來,顯然是在打電話。

    裡面靜了幾秒,那頭似乎是在說什麼,卻被他強硬地打斷:「我不管,總之,余小西她沒有殺人。如果你無能,就趁早從這個位置上退下來。」

    那麼霸道、蠻不講理的斥責,句句響在余小西的耳邊。這個聲音在她印象中最多的,是時而輕佻、時而戲謔、時而譏誚、不管哪一種都她一直以來厭惡和排斥的。可是此時他那聲聲句句,卻都是對自己沒有緣由的維護。

    腳步僵在書房門口,裡面不知何時已經沒了動靜,也不確定是不是將電話掛了。她正猶豫間,身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鈴聲悠揚:「如果你渴求一滴水,我願意傾其一片海。如果你要摘一片紅葉,我給你整個楓林和雲彩。如果你要一個微笑,我敞開火熱的胸懷……」

    安靜的空間裡鈴聲格外清晰,她正手忙腳亂地想要摁掉電話,書房的門就驟然被人拉開。下意識地抬眼,便這樣對上他的眸子,躲避不及。

    四目相望,一個站在門內,一個站在門裡。

    鈴聲還在繼續:「如果你需要有人同行,我陪你走到未來。春暖花開,這是我的世界。每次怒放,都是心中噴發的愛。風兒吹來,是我和天空的對白——」

    她終於回神,趕緊接了電話,轉過頭去,臉不知為何發熱:「喂?」

    「在幹什麼?這麼久不接電話?」話筒裡傳來陸周的聲音。

    「沒什麼。」余小西說,心還是有點慌,尤其她能感覺到駱少騰在身後那強烈的存在。

    「我看到新聞了,小西——」陸周安慰的話沒有說完,她驟然感到腕子一緊,身子被翻過去,按到牆上的同時,唇被他用唇堵住。

    咚!

    她手裡的手機掉到了地板上。

    保姆聽到動靜抬頭,正看到兩人在書房門口吻的難分難捨。

    唇齒糾纏間,沾滿彼此的味道。

    這次她沒有去推他,或許是驚的忘了推,所以任他就那壓著自己,吸吮著她嘴裡的每一分美好。那是很難描繪的感覺,只覺得心悸又緊張,卻又有隱隱地期待。

    許久許久之後,他才放開她。

    四目極近相望,他看著她的反應青澀的就像個小女孩似的,不由笑了。這一笑令橦奢華的公寓、仍至他身後的水晶吊燈都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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